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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诗人与诗人的北京 关于诗歌19+的观念提问

http://www.newdu.com 2022-03-21 北京晚报 newdu 参加讨论

    关键词:北京诗人 燃烧时间的灰烬
    编者按
    2022年1月15日下午,鼓楼西剧场,诗人兼编者老贺带领百余位嘉宾,围绕诗集《燃烧时间的灰烬——北京当代诗人十九家》,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当代诗朗诵会。剧场被久违的音乐+诗歌的氛围浸润,也让在场不同年龄的听众听到了许多属于北京的诗歌往事。作为1986年《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三十五年之后遥远的回响,《燃烧时间的灰烬——北京当代诗人十九家》时隔多年后,再次系统梳理北京本土诗人。本版的诗人与北京的话题因这场活动而生,最终完成于诗人的案头。受篇幅所限,本版问答只邀请了本书中的五位诗人。
    
    提问者 孙小宁
    答卷人 老贺 莫非 童蔚 殷龙龙 宋逖
    
    问题1
    老贺,您是诗人,也是本书主编。首先想问,为什么会在今天想着做这样一本北京诗人的诗歌选集,这里的十九家怎样选定,你如何定位北京诗人这个概念?
    老贺:做这本书有两个缘起,一是几年前在一些“北京诗歌”活动里经常想北京本土诗人哪去了?还有谁是北京本土诗人?二是2018年在诗人马高明家看到了1986年诗人阿曲强巴主编的《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这本书上世纪90年代初就知道,将近30年后才见到。我在序言里说有一种神交已久又相见恨晚的感觉。偶遇这本书加强了我要重新梳理北京本土诗人的想法。这个想法中带有“幸存者”的概念。
    产生这个念头不可避免地带有地域局限性。但在梳理的过程中明确地感觉到这个局限也是一个边界,有了边界就非常好识别,也让里面的诗人面目清晰。地域包含着一个时空框架,在这个框架里可以用新的角度观察诗人。比如西川与臧棣早已是名满天下的诗人,但从来没有在这个归类法里呈现过。在这里可以去思考一个诗人的语言与生长、成长地的关系。
    这里的“北京诗人”有三个标准。一,是在朦胧诗之后。朦胧诗时期的北京诗人很多已是世界级诗人,也是当代汉诗源头性诗人。这些人已经被反复呈现与言说。而他们之后的北京诗人很多也有了几十年的写作经历。但是没有系统地梳理过。二,在北京出生,至少从小在北京成长起来的。三,还在坚持创作。有些八九十年代已经成名但后来不写了的北京诗人就没有入选。坚持写作很重要,几十年下来,一个诗人的轮廓基本完整。这本诗集不仅有作品、有简介,还有诗人自述与评家短评,可以算是一个个诗人小传。
    在这个线索里,我重点寻找朦胧诗之后的50后、60后诗人,一共入选了十四位。除了没有邀请到的基本上算是一次集体亮相,三十年后的集体亮相。80后的诗人我只选了三个人,一来是篇幅所限与目力所限。二来80后出生的生活在网络时代,在网络的语境下地域性非常模糊。另外这本诗集里入选诗人必须在北京诗歌精神这条美学黄金链上,从X社、太阳纵队、郭路生、白洋淀三剑客、今天诗群、圆明园诗派、幸存者俱乐部、手稿等一路传承下来的民间写作传统。这里面既有拒绝又有承载。19只是个数字,前赶后错而来的,至于选谁没有选谁,这里面有我巨大的美学偏见。好在这不是一本大而全的书。
    
    问题2
    提问众诗人:如果没有这本书的邀约,你们会不会时时认为自己是个北京诗人?会是在生活中的哪一刻,意识到这个身份?以及这个身份与其它地域的诗人的不同?
    莫非:当我无意说了土话被朋友追问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生在长在北京的。当我的诗被按照诗歌地理放进一个篮子的时候,我心想,哦,我是北京这个地方的诗人。哪怕我生活在安第斯山区,我也成不了印第安诗人。“山楂树开花了,山楂树没结果,都跟我有瓜葛”。至于跟其他地域的诗人有什么区别,勉强可以说的是,他们写的好或者相反,而你没人家写得好或者相反。不论何地,都吃五谷杂粮,恐怕分不出个子丑寅卯。当然,我在这里生活、写作超过了四十年,北京的方言、文化和气候,是活在身体里的“母语”。那种学不来的说话方式,那种特别的口吻、腔调、味道在交流中所带来的舒适感,是重要的养分也是私下的催化剂。且不论是否自我意识到这一点。
    我更操心诗歌究竟怎样。至于原产地在哪里,鱼米之乡,还是千年之都,没怎么多想。除了旅行社,谁在意李白的出生地在哪里?乾隆一生写诗四万八千首,而且保存完好,对这位爷没什么人觉得他是紫禁城诗人。张若虚一生大概留下一短一长两首诗,长诗《春江》,被誉“孤篇压全唐”,也差不多等了一千年(时间够长的)才被“拾翻”出来,可见当年“扬州诗选”没选上,不过,这也没耽误张若虚什么事,也不虚大诗人之名。写诗写砸了,就是你村子的事,你胡同的事,从根儿上说,就是没有什么事儿了。有诗人喜欢沾光出生地的名气,常常引以为荣。其实,如果出生地因为你而容光焕发那才是正经。诗写好了写结实了,不问出处,管你哪朝哪代,都属于天朝的,满世界的。
    童蔚:诗人如果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属于某个地方,那是精神上过度紧张的表现,或者突然身处异国他乡,视觉的冲击使你感觉到自己黄皮肤黑眼睛,那种地域意识往往是特殊环境所致。北京,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我心中有一个老北京,面对一个瞬息万变的新世界,我不会时刻提醒自己是“北京诗人”,但无形之中我已经生活在北京形象思维的铸模里。
    1988年,一位著名的北京的诗人说,“一看你就不是城里人”。我想,那就是说,我没有北京城里人的思维内核、京腔和为人处世的样子,那时我更像海淀人,而现在我更乐于是某一条街道的人,但这些与诗歌文本有密切联系吗?写作与地域的关系是一个时髦话题,诗歌研究与社会学、地理、历史等学科的联系日益紧密,这究竟是本质上的扩张还是萎缩也值得讨论。1992年,一位南方著名而美丽聪慧的女诗人私下跟我讲,“你不像北京诗人”。这一次,我心有戚戚,确实,我不像上世纪80年代的“北京诗人”那样狂傲不羁。往好了说,那也许是北京人的“二锅头精神”。
    不同地方的人有不一样的魅力。从地域判定一个诗人,肯定是武断的。同是一个地方,有的写得极好,有的写得稀烂。这不同于川菜、老北京烤鸭、云南米线,只要提起,那都是很感性的,似乎立刻可嗅闻香气、味道。写诗,关乎心灵的艺术,与诗人的个性、天赋、修为乃至外界环境,密切相关;这些都超出了地域的约束。但老贺对“北京当代诗人”有特殊的直觉,也意识到与之前的存在“地接”关系,由此他主编了这本诗集。
    殷龙龙:我在北京生活了五十多年,算老北京了吧。这次老贺编选北京当代诗人,很荣幸我能入选,以往杂志刊物发表我的诗,名字后面有的加个括号,里边装着“北京”二字;这说明我冒充别的省市的诗人是不行的。
    如果没有这本书的邀约,我仍然认为我是北京诗人。其实是哪里的诗人不太重要,小地方也可能出大诗人。我只有看书写作时,或者在某一刻才意识到诗人这个身份的。
    宋逖:对于我本人来说,我是在“最后一刻”才被邀约“选入”这本《北京当代诗人十九家》的,因为编选者老贺刚刚从朋友那里知道我是一名“北京诗人”——出生在北京而且一直居住在北京生活和写作的诗人。虽然老贺认识我很久,但是他似乎从来没有把我和“北京”联系在一起,虽然他可能也知道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王京生”。
    而我自己开始意识到自己北京诗人的身份,更多的还是从我和北京本土音乐人的交往开始的。比如有一段时间我和音乐家、画家盛洁(小提琴家盛中国的女儿)、现在已经定居挪威的李岱昀等人的交往。她们会问起“你们北京诗人那个圈子”什么的,这才会让我意识到:我是作为一名北京诗人加入到她们的画展上或音乐派对现场的。
    在我看来,北京诗人并不只是意味着去写“圆明园”或是“钟鼓楼”之类题材的诗人。我固执地认为,早期“朦胧诗”诗人群写出的诗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北京之诗”。比如北岛的那首《你好 百花山》,多多早期的《蜜周》《这是感情的时间》等诗里出现的“百万庄”或“电报大楼”,还有根子、芒克和严力的诗以及上世纪70年代初写出过一批诗后来又神秘停笔的鲁双芹。他们的“早期”构成了我的最基本的北京诗观。作为一名深受朦胧诗影响的定居北京的60年代出生的诗人,的确,现在回过头来去读早期朦胧诗,你会确知,那种“早期”的气质就是独属于北京的,是北京之诗。
    另外在我看来,一位在千禧年前离世的散文家苇岸,身上也具有强烈的北京诗人气息。而只是在两年前,我才能通过刚出版的纪念文集读到他写于早期的一些诗歌,“发白的道路拉着村庄,仿佛这样固执下去,就能使它走进春天的地域”——这样充满田野感的、具有早期诗歌性质的诗正是我心目中的北京诗歌,北京诗人就该是这个样子。事实上,在以前和苇岸的交往中,他和我谈得最多的也是诗歌和北京的诗人们。
    
    问题3
    彼此互读这本书里其他诗人的诗,你们觉得谁的诗歌有你们理解的北京之味?或者,给了你看北京的更新视角?
    童蔚:这个问题,我初步梳理的看法如下——阿坚的《腐败与酒鬼》(阿坚是一个活在酒桌边的诗人,这也许是北京诗人的一个源头。他写喝酒与粮食与腐败的现实关联,与尼采的酒神精神无关);莫非《胡同拽着死胡同有时候》(莫非擅写实,他的诗弥漫荒野和北京花花草草泥土的气息,这首“胡同诗”具有超现实的角度);高星写参加张弛饭局的那首(就像连环画,天上地下,宇宙之间都烩菜一般呈现于筵席,宛如白描一般写出北京人吃饭、侃大山的氛围);殷龙龙的《满嘴跑火车》(写的是北京人的幽默,用一种诙谐语调揭示残忍,涉及人情世故,还写出揣着明白装糊涂);西川的《小老儿》(很京腔。西川把老北京人说话的语感纳入新诗写作,这其实很有难度);臧棣的《世界诗日入门》(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北京人熟悉的意象,牛犄角、秃鹫、蝴蝶、蚕蛹、磨刀石等等);刑天的《一个女人的慢板》(从神话写作的角度来看,我联想到慈禧太后,当然不是,他书写还没到来的“诗歌女王”,这首诗,融合了他虚构写作的技巧);宋逖的《被略去的七行诗》(宋逖的诗,类似无调性音乐写作,以这样的角度阅读,他用密集意象表达日常生活以及诗人对平行宇宙和声的喜爱);黄燎原的《比喻》(黄燎原,是个热爱比喻的诗人,在这首诗里他将汉白玉比喻成女人,他自己都说比喻不恰当,又说,这里面有他想说的,那意思就深了);张爽的《幻象》(她的这种决绝,不是北京女诗人独有的,可她说“雪连象征都不是/雪就是雪”这样直视一切的个性可以从《红楼梦》角色中感知的,也与居住北京的曹雪芹扯上了渊源);老贺《六月里的无题》(我想用他的另一首里的诗句来诠释,“苍穹下/那些迟迟不来的美丽/在这个秋天/爬满了北京的葫芦藤”,他的诗里,杂糅着武侠暗调子犀利的气质与老北京人一脉相传的苍凉感……);王一舸的《如寄——致姐姐》(从他的诗里,如能听出纳兰词的回声,听出古典与现代碰撞的相聚,就好了);瓶子的《用面包评价面包,用关节评价关节,/用《尤利西斯》评价《尤利西斯》(这首诗标题是西方的;诗歌写的是北京“朝阳环卫”等等,这样聪明的诗歌,极富张力,属于90后女诗人在比对中摧毁与创造的风格)。我没能写出每位诗人属于北京的地气、天气和人气,因为有些诗歌涉及生死(马高明)、爱(海城、守静笃、袁玮)、乡愁(雪迪),那是属于超越一切的哀歌或赞美,没有必要与一个地点建立专属的一行诗的关系。
    宋逖:这本十九家诗选里,殷龙龙的诗为我们描绘了精神性的北京。“趁我未醒,一条河流来到身边”。龙龙的诗歌就是这样来到我们身边,读读他那首《一首诗写在哀牢山下》吧,那是一首多么悲挚的写给母亲的诗啊。另外,童蔚的诗骨子里也是凛冽的北京基调,尽管到今天我还没有买到她那本1988年出版的早期诗集《马回转头来》。
    问题4
    通过这次的编选,你对自己所写的诗与生活的城市的关系,有哪些新的理解?会不会在这些方面更强化一下?还是更脱开去?
    宋逖:这次编选编者删掉了我那首写萨格勒布和俄国导演塔科夫斯基的长诗《镜子》。在北京这张“精神的书桌”上写作总会让我更脱开去,进入我所熟悉描绘的音乐的边境,和那座连接昨日世界和未来的回忆之桥。对于北京,我总欠她一首诗。
    莫非:老贺编选这本书,前前后后付出很多,功莫大焉。这些作品,只是“北京诗人”的冰山一角。正如大家钦佩和热爱的九叶诗人郑敏老师生前为诗选题词所言,“祝愿他们继续写下去”。对诗人来说,写下去才是硬道理。一个诗人有力气写到最后,通常是诗本身的安排。给最后一句诗写下的那个句号,理应如圆周率一样完美才对,也才对得起诗人一生的天赋和艰苦劳作。在北京写,在别处写,对我应该是一样的。可能不同是,在自家写,气息足,无搅扰。在别处写,有死角,易“跑气”。北京这个地方的草木山川,同样构成了我写作基调和色彩。作为摄影师,几十年来我几乎拍遍了这片草木王国,自然地,也写了一个草木王国。读大自然的书,读带着露水的草叶树叶,读结了冰的残荷,比读图和铅字,要舒适得多,思考得也更多。我写作的参考书在荒郊野外,特别实惠:清风明月不用一文钱。老实说,平生最怕就是那些从书本搬到书本的诗人。好在离我比较远。
    童蔚:曾经有一个时候,我拟写我居住过的一些地点,比如百万庄、和平里、清华园、新街口,现在还不算最后完成。我也曾想到,如果我去黄山旅游,我写那里的山石草木和黄山脚下。一位诗人的书写,怎么可能有同等的熟悉感甚至超感。时间是诗歌中的发酵剂,我们拥有的最珍惜的时间不是用来写类似旅游诗。我愿意深深沉迷于北京的氛围,我愿意领受这座古城的神秘气息,我愿意在这迷宫一样的城市里继续书写。
    殷龙龙:我的诗里也写过北京,风土人情、胡同、建筑、方言什么的。好的作品我认为还是那些融进灵魂里的文字,但在那里面,北京若有若无。
    问题5
    如果抛开这本书,把所有读过的诗放在一起想,你们觉得谁的诗能代表你们理解的北京。各举一些印象很深的关于北京的诗歌意象。
    老贺:无论“十九家”内外我都觉得殷龙龙的诗最具有北京味道,这也许跟他住在鼓楼脚下有关。龙龙的诗歌气质散淡而飞翔。他不只是在云朵里飞,他也贴着地面飞,在胡同里飞;在房檐上飞;在身体的疼痛里飞;在日常的碎片里飞,随时随处都可以起飞。这里就有北京的气质与味道。
    宋逖: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总是想起“在北京生活这么多年”的王家新那首《旁注之诗》,想起他那首写“北京白庙”的诗。我总是有种强烈的幻觉:那就是《旁注之诗》这样的诗只能是写在北京,是和北京有着深度意象联结的诗。另外,前辈诗人多多写于70年代的几乎全部诗都让我想起北京,比如他写百万庄或电报大楼。在那首《蜜周》里有这样的句子:“要是停电就好了 动物园的野兽就会冲破牢笼 百万庄就会被洪水冲走”这是多么魔幻的早期主义诗歌啊。
    莫非: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天地之悠悠。还有一个关于北京什刹海春天的意象(只可惜我忘了作者名字)我很喜欢:那里水化开了冰/那里的冰完全透明/却不反映任何道理。
    童蔚:这个问题,还得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理解的北京?我们的理解各不相同。用一首诗来表现北京冬天的大白菜窖,会令人印象深刻。
    殷龙龙:北京写诗的人很多,风格也全然不同。很多外地诗人也写北京,并且写得很好,角度不一样,呈现的文本各有各的特点。
    问题6
    抛开诗歌方式,平常生活中,你们还愿意以什么方式感知北京?
    老贺:在日常生活中我喜欢从建筑、街道或者一个书店、一个咖啡馆、一个小庙感受北京。这些地方随时与记忆相遇,与童年相遇。这里面是隐藏的北京,你的私北京。哪怕你去了一个陌生的地点,你会觉得这个地方的历史与整个北京的历史还有你的历史交错叠加,你会体会到层次丰富的北京。
    宋逖:生活中作为古典历史录音发烧友的我,最怀旧的还是90年代的新街口北京唱片街,那是无法回去的昨日之世界了。我经常从我工作的北蜂窝三号出发,穿过会城门公园,到木樨地再走过三里河一带的50年代至60年代建造的红色或青灰色旧楼群(严力曾在三里河住过很久,向西就是玉渊潭公园),然后向东前进。这一条路也是诗歌史上的“13路沿线”,当年70年代朦胧诗人们大多在这13路公交车沿线活动,北京的声音就是这样重新显现在我自己的创作中。
    童蔚:聆听古典音乐会。世界著名的芝加哥交响、柏林爱乐、英国BBC交响是打着飞机来演出的,那么去现场倾听是无比美妙的体验;由于疫情,这点内在的奢侈需求,被遏止了。当然,感知这座城市,还须时不时见见居住在这里的朋友,就是不说一句话,一个眼神亦足够。北京诗人彼此是不是很讲究这点默契呢?答案是,非也。
    殷龙龙:抛开诗歌方式,平常生活中,我无法全方位感知这个都市,只能在底层活。还好,有饭有衣,有房住,有一群朋友。我小时候在北京大杂院里的日子是质朴和快乐的,生活在无忧无虑中,那时不会写,但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光最好的诗都在。
    莫非:用照相机。比较直接,有草木生生不息,有真相四季不灭。我也曾专门给一个胡同出了一本图文的书,叫做《逸生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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