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胡学文 2002年春夏之交,我正走在老家县城的街道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男人声音浑厚,介绍自己是《中篇小说选刊》编辑,他们要选载我的中篇小说《折腰》,让我写一篇创作谈。那是《中篇小说选刊》第一次选载我的作品,闻之欣喜,如沐春风。参加工作后,我订阅了几份文学刊物,《中篇小说选刊》是其中之一。北方冬季漫长,夜晚难熬,没有电话,没有其他娱乐,我订的文学刊物常被同事借去。没借我可怜的藏书,或是因为刊物更适合阅读吧。有的同事不小心,将刊物弄得满脸污垢,我极是疼惜。有的借去时间久,我生怕弄丢,几番催问,搞得同事很是不满。对那些同事而言,就是一本普通杂志,于我,那一页页纸藏着我的文学梦。从乡镇往县城搬家,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就是装在纸箱里的图书和杂志。后又一路追随我搬至张家口市、石家庄市。 我订阅的刊物转载我的小说,当然是极开心的事。春夏之交的那个日子烙在心里,我和《中篇小说选刊》的友谊正式开启。自此,《中篇小说选刊》几乎每年都转载我的小说,有一年转了三次。后到某地开会,当地文联主席说从《中篇小说选刊》读过我多篇小说,并言《中篇小说选刊》对我很好。言外之意,中国人都懂。我一笑置之。至饭桌上,半酣之际,他在敬酒的同时,笃定地说,你和《中篇小说选刊》肯定有关系!我仍是一笑。他又云《中篇小说选刊》没选过他的作品。我依然笑笑。 几年后,《中篇小说选刊》颁奖,我才得以和编辑见面。确如那位文联主席所言,我和《中篇小说选刊》的编辑很熟,虽然没见过面,但每次选稿都有电话往来,关于创作谈、对小说的理解等等。那种不见面的交流是有吸引力的,电话挂断,我常在脑里描画编辑的相貌,猜测编辑的年龄。友谊是一粒种子,依赖着文学的滋养,渐渐繁茂。 2020年,《中篇小说选刊》把转载过的小说目录发来,让我确认授权。我大略数了一下,竟有三十几篇,难怪他人说我和《中篇小说选刊》有关系。这关系真是浓厚呢。下次若有人问我,我就用这个数字回应。《中篇小说选刊》这名字是亲切的,如良师益友,每次听到看到都有春风吹拂的感觉。 早春三月,草长莺飞。《中篇小说选刊》创刊四十周年之际,写短文祝贺。祝《中篇小说选刊》越走越好!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