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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谈:地理诗歌的无限可能 ——《山程水驿识君诗:甘建华地理诗大家谈》前言

http://www.newdu.com 2021-09-15 《雪莲》 甘建华 参加讨论

    关键词:地理诗 甘建华
    的确未曾想到,出版第一部诗集即能配套出版一部评论集,这让我是怎样地惶恐与感激呢?
    最初只是想请一二位学者为我的地理诗指谬,因而关注到了陕西师大文学院荣休教授张学忠先生,他曾对南宋范成大的诗歌进行过深入细致的研究与阐述。在他看来,“范成大最富创作个性与特色的诗是地理诗,熔地理内容与诗歌形式于一炉,集科学与艺术于一体。其地理诗具有很高的军事价值,同时反映了他重视民众力量和民心向背的政治观,也是研究古今气候变化和环境变化的宝贵资料。”①与先生联系上后遵嘱寄去诗稿,他多次来电话肯定我的新诗创作,认为体现了“文章合为时而著”的时代意趣。先生曾是霍松林大师的硕士研究生,“因自身长期从事中国古典诗词研究,担心思想守旧批评不到点子上”,遂转请其学生、哈佛大学博士后白军芳为我作评。她从诗歌叙事空间理论入手,写就《空间叙事的家国情怀及白杨意象——论甘建华地理诗的审美贡献》。
    与此同时,我注意到西北师大文学院原院长彭金山教授,他也是“当代诗坛中最早且最为精致全面地捕捉到陇东的地域精神内涵,并传神展现出陇东地域风貌的诗人”。②在纵论拙诗《江山万里 赤子情怀》一文中,他关于“地理诗以信息丰裕见长,在一首诗里,意象密度较大,但往往一个跳跃,顿见咫尺千里之功”的阐述,让我进一步明白了“诗是一种以少胜多的艺术”,地理学意义上的大西北也是我始终观照的对象。上海市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孙琴安先生,与我在几年前相识于耒阳蔡伦竹海。他长期从事新诗旧词方面的研究,出版著作包括《朦胧诗二十五年》《中国诗歌三十年——当今诗人群落》等。在“地理诗”迄今没有一个权威概念的当下,他为这一新的门类提出“地理学与文学互植嫁接”的观点,“在甘建华的地理诗中必定有所反映,即以自己渊深的地理知识,在边游边吟中准确生动地再现自然山水,兼重真实描写风土人情、山川地貌、文化遗迹、历史传说,从而构成现代新诗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③
    与这部诗评集中的许多人,我都是通过网信、微信、短信联系而缘悭一面,却恨不能早日相识以慰我怀。我在前年编选《洛夫纪念文集》时与西安外国语大学文学院乔琦教授相识,今年初偶然见她谈及诗歌地理学,便试探着请她指点我。两三个星期后,即收到近万字《诗人的地理根系与诗歌谱系——甘建华地理诗初探》,附言“诗评赶在年前一天完成,我也是用心读了您的诗的”。我当即放下手头一切冗务,仔细阅读三遍,几年前见湖南大学章罗生教授论述我的文史笔记、兰州大学郭茂全教授阐释我的青海散文作品,也曾慨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收集在本书中的国内女性作者,有陕西白军芳、乔琦、江苏秦香丽、重庆蒋雨珊、江西唐冰炎、湖南佘晔等,也有旅居海外华人女作家、女诗人施玮、张怀存、舒然等等。
    写我的第一篇诗评是衡阳诗人法卡山(罗诗斌),那是在我正式创作地理诗的肇端。甲午(2014年)之夏,值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60周年州庆之际,我应邀重走了一趟青海高原,在魂牵梦萦的柴达木盆地,触发了心底里疼痛的乡愁与爱愁,乘兴写了一组《西部之西:重返梦境之旅》,包括《大柴旦情思》《回到冷湖》《花土沟的梦》《格尔木故事》,法卡山谓之“疼痛而有爱的高原抒情曲”,我也自动成了“新归来诗人”。启动这本诗评集写作的第一人,是台湾诗人、诗歌学者刘正伟博士。之前我们并不相识,只有微信联系,通过他寻找台岛纪念洛夫先生的诗文及其作者,期间不断感受到他的博学、热情、善良与无私。后来,他接受我的请求,将湖南诗人、衡阳诗人集体推上他主编的《台客诗刊》、担任主要编委的《华文现代诗》杂志。
    庄伟杰博士与我同是20世纪80年代大学生诗歌运动的参与者,他是福建师范大学南方诗社社长,我是青海师范大学湟水河文学社社长,曾有幸获赠他寄来主编的《南风》诗报,那是当年中国大学生的首家铅印诗报。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他自澳洲留学归来,因我策展“诗文风流·翰墨飘香——中国作家书画作品展”而再度取得联系,才知道他还有“闽南书怪”之雅号。现居新西兰奥克兰的萧萧(肖建军),与我是正宗衡南县同乡。我写的散文《泉溪悠长的时光》部分出于爱屋及乌,而他评介我的诗歌“超现实主义特质”则是慧眼高看,写就《诗歌的远方:既是地理的,更是灵魂的》。王勇(蕉椰)是菲律宾华人作家,他在本书发稿前夕传来《世界日报》发表关于我的专文。David He和平岛(何瑞方)是洛夫先生的门生,也是大师留在枫叶之国一颗诗的种子,此处且借用其诗评中的一句话:“如果你是星星,就请置身夜空吧!”
    秀实(梁新荣)先生是香港诗歌协会会长、《圆桌》《流派》两本诗刊主编,本来只是敦请他写一则百余字诗评短语,孰料坚执写了一篇4000字诗评。盼耕(陈藩庚)先生是国际华文诗人笔会秘书长,在“年前椎骨炎复发,并发多处炎症,眼睛也波及,加上原有白内瘴,视力大损,书报微信电邮经常不看”的情况下,坚持为我写了3000余字的诗评,让我每念及此感动莫名。余境熹博士与我刚好算是两代人,写就诗评《衡岳维高湘水阔》。
    现居海南岛的凌须斌,与我同为青海师范大学校友。他所写的《青海在上:每一个故事后面的诗性抒情——简析甘建华的地理诗路之旅》,洋洋洒洒15000余言,条分缕析,头头是道。在此也感谢青海文学名刊《雪莲》主编张国云先生,他在看到须斌兄的评价后,以最快的速度发表于该刊2020年第5期。此外,我向青海刘大伟、郭守先、北京赵福治、浙江涂国文、河南李俊功、江苏月色江河(张晓林)、河北王永、江西秦宗梁、陕西胡永刚(青海湖)诸位先生致敬,感谢他们长期以来的关注与新近挥写的妙文。
    本书总共收集了40篇诗评,得益于海内外师友的真诚帮衬,尤其感谢吾湘刘长华、杨戈平、南蛮(李鼎荣)、佘晔、张沐兴、尹朝晖、法卡山(罗诗斌)、吕宗林诸君,给予我以深长的鞭策与巨大的鼓舞。乡兄罗志刚是肾移植专家,一个从来没有写过诗评的医学博士,第一次写诗评,让我想起陆游名句“工夫在诗外”。陈群洲先生对我的诗歌创作帮助甚大,试想没有他的适时鼓励与点拨,我会不会坚持写诗都很难说。衡阳能够成为中国现代新诗的一个重镇,除了乡贤洛夫先生的“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还有陈群洲率领两代诗人组建的蓝墨水上游诗群,“以阵容越来越强大、活动越来越频繁、成果越来越丰硕、影响越来越广泛”,“实现了引人注目的再一次出发”。④我虽然没有参与这个诗群,但他们时常让我想起顾炎武《广师篇》,暗叹自己“十不如”也。而年高德劭的诗坛前辈旷公瑜炎,在炎炎夏日赶写的诗评《衡岳湘水的风雅与荣耀》,既是对晚辈的偏爱与溢美之辞,也是对衡阳新诗旧词创作队伍的精当总结。
    阿根廷哲人豪•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曾经说过:“不要低估地理学,其重要性未必逊色于心理学。”他当时未必预见到我们今天生活在“地理学家的时代”,这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生态学家哈罗德•穆尼(Harold Mooney)的观察笔记——地理科学长期关注不断变化着的地球表面的重要特征和空间结构,以及人类与环境之间的交互关系,正逐渐成为科学和社会的核心内容。那么,“地理诗是存在的吗?”诗歌理论家燎原肯定地回答:“没错儿,古今中外的诗歌中,绝大部分都含有鲜明的地理元素,并给人以丰富的地理时空联想。但我们以往主要是从诗人赋予的精神气象,对其进行归类与指认。而甘建华把它们称之为地理诗,从‘青海在上’一辑中深长的青海情结和唯他独知的地理特征看,这一命名,无疑始之于一位地理系科班出身者,对于其高原岁月特殊的情感文化想象。” ⑤
    网上曾有人谈到我的诗是“地理诗歌”,其实这是对“地理诗”的误解,因为二者之间有着很大的区别。周恩来总理曾将当时全国30个省市区名称编成一首地理诗歌:“两湖两广两河山,五江云贵福吉安,两宁四西青甘陕,还有内台北上天。”1961年5月,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一本《地理诗歌选辑》,其主要目的“是为配合学校中国地理教学而编选的,也可以作为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一般地理读物”。而“地理诗”显然与之表现不同,我更倾向于它是一种新的文体。诚如本书名誉主编、诗评家谭五昌教授所言:“地理诗是当下诗歌写作的热点现象之一,它是地域性写作的诗歌形态,包含独特的地域文化审美经验。在全球化语境下,对地理文化的审美呈现是凸显中国诗人的文化身份与写作优势的艺术亮点。” ⑥我也非常认同诗人黄亚洲对拙诗的分析:“作为一个地理学者,他通过地理诗,也很自然地反哺了大自然的恩宠。辛弃疾的名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就是这种双方精神融洽的写照。” ⑦并且希望能够实现俄罗斯女诗人娜斯佳(Anastasia)的寄语:“我看到了他的脚步布满全中国、全世界,也看到了他的地理诗丰富了全中国、全世界。” ⑧
    早在百余年前,法国著名探险家雅克·巴考(Jacques Bacot)在西藏朝圣之旅日记中写道:“我记录的唯一目的是使读者能穿越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就在前天,我和衡阳、南岳、祁东众多友人,赶赴祁东、祁阳两县的界山熊罴岭,清朝府志记载其宋代旧名为黄罴岭。它横亘于衡州至永州的古道中间,山势峻峭,林深树茂,常有猛兽出没,经此者无不失魂落魄。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谣:“熊罴离天三尺三,人过要低头,马过要卸鞍。”南宋乾道九年(1173年)二月十七日,前往桂林任职的范成大翻越此岭,作《黄罴岭》诗一首。八百多年后,我来此礼敬中国古代“地理诗写得最多也是写得最好的一位”,⑨只见山中早已修建好平坦宽敞的水泥马路,但依然可见范成大诗中描绘的景象:“春禽断不到,唯有蜀魄啼。谓非人所寰,居然见锄犁。”在长风鼓荡振我衣的爽气中,在触目排山倒海玉一般的翡翠中,在山野各色鲜花争奇斗艳中,我眼看着“那只漂亮的雄鸡,一忽儿/飞到祁阳,一忽儿飞到祁东/西莲寺的莲花状喇叭/借风传经数十里,突然间/想做一个南宋书僮,追赶着/范石湖,过熊罴岭”。
    注释:
    ① 张学忠、易军:《论范成大及其地理诗》,《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1年12月第30卷第4期.
    ② 姚康康:《陇东行吟:试论彭金山诗歌的地理学意义》,《飞天》2011年第10期.
    ③ 孙琴安:《现代新诗的无限可能性——甘建华地理诗名目漫议》,见本书.
    ④ 陈群洲:《台湾<华文现代诗>第24期“衡阳诗人专辑”前言》.
    ⑤⑥⑧ 均见《甘建华地理诗选》书后“百家评论集锦”,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21年9月出版.
    ⑦ 黄亚洲:《地理有诗,江山之助——<甘建华地理诗选>序》,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21年9月出版.
    ⑨ 方键:《杰出的地理学家范成大》,《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4年.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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