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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这面人生承重墙

http://www.newdu.com 2020-10-30 文学报 常新港 参加讨论

    关键词:童年中国书系
    儿童文学的一个重要命题,都该指向一个孩子的未来的生存能力,这不是空话,有谁能回避自己的人生是如何活着的命题?
    在今天的中国,有多少人在写作?没人统计过。但我想说,热爱写作的人,尤其是热爱儿童文学写作的人,是幸福的。我还想说,我们面前摆放的由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童年中国书系”丛书,这些优秀的作者,是幸福的写作人。他们都是通往儿童文学经典旅途上的跋涉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美好的明天。
    当然,每一个写作者和每一个孩子,都面对着自己漫长的成长之路。
    儿童文学发展到今天,我们都曾有过担忧和焦虑、困惑和迷茫。在儿童文学界,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同质疑的声音。如果一个写作者的内心没有过困惑,没有过担忧,我只能说,他可能就是一个作坊里的面点师,配料和工艺一成不变。
    我想说,质疑是反醒和前行的开始。
    1994年,批评家朱自强先生在《当代作家评论》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言辞犀利地对几位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和一些儿童文学作品中的现象,进行了批评和质疑。重点解剖了几位作者,其中有我。那篇著名的文章,应该是儿童文学圈内第一次公开发出的不一样的声音。我通读这篇文章时,给我内心带来的震动,像七级地震。我那时的写作状态,似乎顺风顺水,推开窗户,风和日丽。关上窗户,依旧落日美景。但是,我像一个马拉松选手在大街上狂奔,突然路边一个人用一盆冷水浇了我一身。
    我停止了狂奔,我被冻僵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怀疑自己的笔了。朱自强先生用他的冷静和客观,指出了儿童文学写作群体中出现了“疫情”,也道出了我写作中的缺失。到了今天,我都会感谢朱自强先生在那样一个看似祥和的夏天,吹来一股强劲的北风,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他身上散发出的批评精神,是我们今天都很难再见到的。
    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作品中的“缺失”,从写作的狂奔中变成了慢跑,从自我陶醉学会了欣赏别人,从一个躁动的热血青年,变成了一个冷静的人。
    质疑别人,被别人质疑,都会让自己成熟起来。一个人被别人质疑多了,受到的批评多了,他的内心会强大。这就像一个成长中的男孩子,第一次被人打,会哭起来。第二次挨打,他会盯着对方的眼睛,在心里说,我会长大!第三次挨打,他会享受身体遭受的撞击。这就是阅历和成长。
    我想,我和很多的同仁,都在呼唤儿童文学界发出不同的声音,真诚的批评声音。当赞美和批评都是餐桌上的菜,你不挑食,都吃下去,才可能成为一个健康的人。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健全的文学人。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的十年中,反省自己的写作,百分之九十五的作品,都是以自己在北大荒的经历为原型。当有朋友说到我的作品在重复自己的时候,我会回头看。我出版过的长篇小说《青春的荒草地》《亦德的冬天》《烟囱下的孩子》《笨狗如树》,都有自己生活的身影,还被很多读者认为,那就是我的自传。我开始有了写作上的惶恐。我在想,十年的写作时间,太沉迷自己的北大荒世界了,在自己的世界里转圈,很容易转得头晕。而自己却误以为是某种境界。
    我试图寻求变化,又对自己的过往留恋不舍。这就出现了一个变和不变的问题。这里有个契机,那就是2000年来了。我第一次使用了电脑。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屏幕,就像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听众,我突然想讲一个陌生的故事。于是,我大胆地讲了《一只狗和他的城市》。一只狗变身为少年的故事。它摆脱了我沉迷的北大荒生活,但是,小说中那个不停寻找的狗家族每一个成员的成长,是不变的。从那时开始,幻想小说,成为我喜欢的一种写作类型。这类小说有《懂艺术的牛》《树兄弟》《土鸡的冒险》《陈土的六根头发》等。写作中的变和不变,都会在这些作品中看到我自己艰难的努力。
    我的写作,总想努力改变自己习惯的东西,这不容易。我也会坚守不能丢掉的东西,这也很难。我想说,一个作家的作品,只为某一部分喜欢你的读者服务。有很多的人不喜欢你,这说明你可能不是一个八面光的人,你是一个有棱角的人,还保存着文学的质感。正是因为作家的固执,也叫坚守吧,才成为作家“某某某”。我能看清自己作品的受众群,喜欢我作品的读者不多,我正努力改变某些东西,争取让更多的读者,阅读到我的故事。某一部分读者对自己有所期待,这正是我要求进步的动力。
    毫无疑问,每一个作家都有自己关注的、要表达的。他可能在一生的写作中,都离不开那个写作的根基。它是一座文学建筑的承重墙。
    记得在1967年,我十岁的时候。农场正在映一部老片子《平原游击队》,票价五分钱。我向爸爸要电影票钱。爸爸和妈妈都是国家干部,工资不低。但是,爸爸脸色铁青地拒绝了我。我不懂事,跟爸爸闹,爸爸打了我。我很委屈,一直在哭。最后,爸爸跟我说了一句话:“你懂点事吧,你奶奶在老家要饭呢!”我愣住了。事后才知道,千里之外的叔叔身陷囹圄,奶奶无处安身了。从那天开始,我没再向大人要过零钱。那是触及了内心的惊醒,对一个孩子来说,那是人生的电击、人性的洗礼。
    它是我写作的承重墙。我不排斥很多的作家会从影碟里、从流行阅读中寻找灵感。但是,我会鄙视那些粉饰和虚伪的文字,我从来也不会去阅读那些打着爱的幌子,一点也感受不到爱的脉膊跳动的作品,我也从来对那些无根的作品视而不见。我断定,那些写出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作品的人,当他的作品却受到吹捧的时候,他自然就变成了一个“假爱文学作坊”里的三流面点师。
    我想说,今天浩如烟海的书籍,传播的发达,让孩子们非常的智慧和敏感。他们的阅读也在成长,当他们在人生的路上再迈出几步时,回头看,不要对我们写出的作品报以轻蔑。留给他们的不仅仅是阅读记忆,应该是留在他们曾经走在黑夜里的一点人性之光。
    我希望每一个人的写作,都是生命的写作。展现的是一种真实的,也可以叫真诚的存在。比如说,面对着十四亿人口的中国,儿童文学的一个重要命题,都该指向一个孩子的未来的生存能力,这不是空话,有谁能回避自己的人生是如何活着的命题?
    每个作家都有自己关注的文学内核。因此,就有了不同类型的作家。你是哪一类作家?或是,你想成为哪一种作家?这必须是自己回答的。
    我关注的文学的这面人生的承重墙,在我的作品中,就有了它的文学现实意义。也许有一天,我又遭到一次写作上的重创,做一次反思,我会感谢那个引爆文学炸弹的人。他让我重新开始,并让我看见文学的未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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