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新世纪以来,沈从文新中国时期思想情感与写作的变化,依然为学者所关注。钱理群2009年的《1949—1980:沈从文的坚守》(见《岁月沧桑》,东方出版中心2016年版)一文,总结了沈从文与新中国意识形态契合的三个要点:“新爱国主义”思想、“新人民观”和“新唯物论”。本文在钱先生有关沈从文“新人民观”研究的基础上做进一步考察。张新颖《沈从文的后半生》(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主要依托沈从文书信来结构传记,受张著启发,本文亦以沈氏书信为主要材料着重从“内部”研究沈从文。沈从文土改书信收于《沈从文全集》第19卷,本论文中沈从文的个人见解如引自该卷,皆为书信,不单独标注日期。 [2][12][15][16][17][18][21][22][23][24][25][26][28][29][30][34][35][36][38][40][41][42][45][46][47]沈从文:《沈从文全集》第19卷,第178页,第186页,第310页,第313页,第310页,第310页,第179页,第180页,第330页,第220页,第266页,第268页,第172页,第172页,第246—247页,第179页,第183页,第345页,第176页,第200页,第171页,第186页,第223页,第296页,第313页,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 [3][4][14]沈从文:《川南内江县第四区的糖房》,《沈从文全集》第27卷,第302页,第302页,第311页。 [5]沈从文:《人与地》,《沈从文全集》第10卷,第13—14页。 [6][7]沈从文:《巧秀与冬生》,《文学杂志》1947年第2卷第1期,第113页,第113—114页。 [8][9][11]秦晖:《大共同体本位与传统中国社会·上》,《社会学研究》1998年第5期。在这篇文章中,秦晖将20世纪以来对中国传统乡土社会的研究模式概括为“乡土社会和谐论”和“租佃关系决定论”两种。民国时期,“乡土社会和谐论”以乡村建设派为代表。乡建代表人物梁漱溟就认为中国农村“不独没有形成阶级的对抗,乃至职业的或经济上同地位的联结,也每为家族的或地方乡土的关系之所掩”。参见梁漱溟:《乡村建设理论》,《梁漱溟全集》第2卷,第448页,山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 [10]《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第一章第一条,第2页,人民出版社1952年版。 [13]沈从文参看的资料中,有关川南地主和农民租佃关系,提到租佃名目和内容的,有三个文件比较具体:一,1950年5月20日《人民日报》的报道;二,林采著《川南田租剥削概述》;三,内江地区土改学习资料《川南租佃》。 [19]邓以蛰:《国画鲁言》,《邓以蛰全集》,第110—111页,安徽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另外在《沈从文全集》中收有一封《给一论文作者》的信,信的开篇就将邓以蛰和余绍宋、黄宾虹、张伯驹等人并列为“有眼睛”的“见好画不少”的“论画专家”,可见沈从文了解并敬佩邓以蛰。参见《沈从文全集》第18卷,第461页。 [20]当然如果“较真”,也可以说沈从文从前的小说不是无立场而是立场暧昧,甚至如郭沫若所说是“反动”的。 [27]沈从文在川南土改行的书信中明确提到的山水画家是夏圭和石涛。不过他对中国古代画家的了解远不止于这两位。从他1947年的那封书信中,我们了解到他对中国山水画历史脉络是极为熟悉的。信中提到王维的《辋川图》(已亡佚),以及仍存于故宫的唐卢鸿的《草堂图》,指王卢同属“隐逸画人”。参见《沈从文全集》第18卷,第461页。 [31]小川环树:《风与云》,《风与云——中国诗文论集》,周先民译,第8页,中华书局2005年版。 [32][33]格雷厄姆·罗布:《探索法国》,王梦达译,第17页,第17页,复旦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 [37]W.J.T.米切尔编:《风景与权力》,杨丽等译,第12页,译林出版社2014年版。 [39]参见姜涛:《“有情的位置”:再读沈从文的“土改书信”》,《文艺争鸣》2018年第10期。这个判断是在回应李斌对沈从文的批评。李斌认为沈从文的土改行始终是取静默旁观者的姿态,无法融入当地具体斗争中,“是参观土改,而不是参加土改”。(李斌:《沈从文的土改书写与思想改造》,《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8年第4期。)姜涛在肯定李斌对沈从文批评的“深透”之后,婉转地为沈从文做了一点辩护,认为“居高临下的长时段视角,也不只是超然静观的视角,而显现为过去、当前与未来之间的贯通”。姜涛的观点与本文比较接近。在同一篇文章中,他也强调:“希望在主体内部扬弃个我与历史的差异,在个人生命史的纵深中去把握时代变化,整合复杂多方的生命及历史经验,这多少还是一种知识分子浪漫的主体幻觉。” [43][44]贺麟:《参加土地改革改变了我的思想——启发了我对辩证唯物论的新理解和对唯心论的批判》,载《土地改革与思想改造》,第2页,第6页,光明日报社1951年版。 [48]在沈从文1950年5月给某记者写的答复中,也有几乎同样的表达:“国家真正的新生,是由万千沉默无言的工作者,充满虔敬和热忱,无私而忘我,从不断学习修正错误,并把点点好处扩大,各在异途同归意义上,完成工作任务的。”这个“答复”被他抄录于华北革命大学学习结束前所写的“总结·思想部分”,足见他对“沉默”“工作”的重视。见《沈从文全集》,第27卷,第122页。 [49]具体情况可参看沈从文1952年8月18日的信件《致丁玲》,《沈从文全集》第19卷,第353页。沈从文一开始把《老同志》寄给一份报纸,被搁了4个月后退回。稿子被退回后再寄给丁玲,“但此稿后来还是被寄还”。参见张新颖:《沈从文的后半生》,第95页。 [50]沈从文:《老同志》,《沈从文全集》第27卷,第477—478页。 [51]蔡元培:《劳工神圣》,《新青年》1918年第5卷第5期。 [52]沈从文:《总结·思想部分》,《沈从文全集》第27卷,第122页。 [53][56]汉娜·阿伦特:《人的境况》,王寅丽译,第61页,第75页,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54][55]马克思:《1861—63年经济学手稿 笔记本III 政治经济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213—214页,第215页,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57]沈从文:《老同志》,《沈从文全集》第27卷,第468—469页。 [58]钱理群:《1949—1980:沈从文的坚守》,《岁月沧桑》,第21页,东方出版中心2016年版。 [59]关于新中国的劳动理论,蔡翔和黄子平都有过十分深入的讨论。蔡翔侧重“劳动”观念在新中国尊严政治方面的意义,黄子平提到劳动具有“惩戒”的意味,二者都将“劳动”意涵带入更为复杂而立体的历史情境中。本文讨论的劳动意涵,相对更偏于尊严政治方面。 [60]沈从文:《我为什么始终不离开历史博物馆》,《沈从文全集》第27卷,第245页。 [61]沈从文:《关于西南漆器及其他》,《沈从文全集》第27卷,第22—23页。 [62]张新颖总结过沈从文建国初期的精神转变:“沈从文确曾抱着把‘单独’的生命融合到‘一个群’中的意愿;但最终,‘单独’的生命投向了‘有情’的传统——他没有明确说。”见张新颖:《沈从文的后半生》,第84页。但笔者阅读氏沈书信之后,更重视沈 从文融入“群”的努力。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