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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对群众负责是永远的时代主题——何士光、老师、家长、考生谈入选今年高考考卷小说《到梨花屯去》

http://www.newdu.com 2019-06-21 贵州民族报 赵毫 参加讨论

    
    作家档案
    何士光,贵州贵阳人,1942年出生,中共党员。1964年毕业于贵州大学中文系,曾在黔北农村任乡村教师。著有长篇小说《似水流年》,中篇小说《青砖的楼房》《草青青》及短篇小说集《梨花屯客店一夜》《故乡事》等。其中短篇小说《乡场上》《种包谷的老人》和《远行》,曾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曾任第六、第七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理事,曾任贵州作家协会主席、《山花》文学月刊主编、贵州文学院院长。
    一年一度的高考终于落下帷幕了,学生和家长放松下来的同时,也纷纷开始关注考卷和答案。6月9日上午,本报特约撰稿人赵毫在浏览试卷时,发现全国语文卷(|||)的一个阅读题,所用材料来自贵州省作协原主席、著名作家何士光40年前发表的小说《到梨花屯去》的选段,而且分值颇高,15分。看到此消息,赵毫采访了作家何士光、高中语文老师、此次参加高考的家长和学生,听他们分享各自的感受和看法。
    何士光:“作品被高考试卷引用,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看到消息后,记者第一时间联系到此次高考语文卷所选用材料的作者,贵州作协原主席、著名作家何士光先生。他在电话里笑着告诉记者,因为外孙也参加高考了,所以当天考试回来,就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而9日早上,贵阳一中的一位语文教师,也在看到试卷后发来短信告知。“得到消息后,我把作品翻出来,重新读了一遍。”何士光说。
    他告诉记者,自己的小说《乡场上》曾经进入过初中、高中和大学教材,但作品被全国高考试卷引用,这还是第一次。
    作品第一次被高考试卷所引用,作者是否会感到意外呢?“不意外。因为这篇文章所写的主题,就是要不忘初心,承担使命,为人民负责。”采访中,何士光肯定地回答记者。
    他说,作品所写的,就是干部到村里去帮助老百姓的一个小故事,虽然是写于1979年,但和今天的时代要求,依然高度扣合。其实,就是符合当下的不忘初心、承担责任、找到差距、狠抓落实等主题。
    何士光:“题目和答案符合我写的预期。”
    作品被选用,那所设置的题目,特别是答案,和作者的写作预期会吻合吗?为此,记者在采访中,特意和作者何士光老师沟通了入选内容所对应的问题及答案。该材料所对应的第一个问题是,请考生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进行判断,要求从4个答案中选出错的,相对简单。
    第二题则是主观题:“小说中有多处景物描写,请分析其功能。”该题的参考答案是:(1)(括号是一个圈,下同)到梨花屯去的沿途风景,为故事展开提供自然的背景;(2)以景物描写的插入来配合氛围的变化及谢、赵二人的心理变化;(3)使小说具有清新的田园风格,流露出生机勃勃的时代气息。
    对于这几个答案,作者如何看待呢?“很好,很好,就景物来说,它(答案)已经说完了。”
    对于答案,何士光表示“都挺好”。第三题同样为主观题,参考答案所写的写作技巧、艺术特色、以及思想内涵等,也深得何士光认可。
    何士光:“很高兴40年前写的文章今天还有意义。”
    采访中,何士光还和记者谈到了《到梨花屯去》一文的写作背景。他说:“当年写这篇小说,就是在改革开放初期,特别拨乱反正后,社会上下都在进行了反思。根本的问题是,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所以要以人民群众的愿望为出发点和归宿。”
    “当年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何士光表示,今天开展不忘初心的主题教育,那首先就要记得为人民服务的初衷、为群众服务的初心,要承担这个责任,而不是光用嘴巴说。如果读了这篇文章,就会发现,自己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和目前的主题教育是完全一致的。而这也说明,为人民服务、对群众负责,是永远的时代主题。
    “能选入,应该是契合了核心的主题。对我个人而言,这也是写这篇文章的初心,(答案)和自己的想法都很一致。”何士光表示,很开心40年前所写的文章,今天还有意义。
    考生:“不知道作者就是贵州人,但答得还不错。”
    对于本段材料的作者何士光,年轻的考生们是否知道呢?记者采访中,发现00后的考生们,大都不知道作者何士光,就是贵州本土人,更不知道这位作家,考试的当天,就和大家居住在同一个城市。“当下,纯文学的普及不是很高,学生们压力大,偶尔放松时,也更喜欢读些轻松的,不熟悉很正常。”采访中,贵阳一中语文教师张锐如此解释。
    贵阳实验三中考生于耀淞告诉都市新闻记者,“不知道作者就是贵州的,真没想到……”尽管不知道作者就是贵州老乡,但于同学对这段材料所对应的几道题,做得“感觉还好”。
    他甚至认为,作为高考题,第一道选择题“难度过低了”。另外两个主观题,难度倒是比较适中。考试中,他前两个点都写到了,第三个点没答到。
    了解到作者就是贵州老乡后,于耀淞表示:“这个暑假,可以找书来读读。”
    相对而言,六盘水市第二中学考生兆欣艺是那种喜欢阅读的学生。她对记者说,自己热爱阅读,但更多关注当下的文学作品,虽然也知道贵州作家何士光,但确实没有读过他的作品。
    “高考考试时,能在考卷上看到家乡作家的作品,这对每一个贵州考生都会很自豪的。” 兆欣艺的感觉是,这道语文题设置得很好,不仅有时代感,而且有深度,所设置的问题,也都很好,而自己答得“也还不错”。
    “考试结束后,我大部分的时间就是拿来阅读,肯定会找来何士光老师的作品,好好认真阅读的。” 兆欣艺说。
    老师:“真好,这有利于树立贵州学子的文化自信。”
    因为教高中语文,也热爱写作,6月9日一早,贵阳一中语文教师张锐就开始关注今年高考的语文试卷。在网络上查看全国卷(|||)时,她突然看到“何士光”的名字,“当时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于是赶紧给作家发了信息。
    “何老师的作品时代性和地域性都很强,而每年的高考语文材料都是当前时代的一面镜子,折射出了时代的需求和精神,这和何老师作品的主题和思想不谋而合。”张锐表示,何士光的作品在全国都很有影响,是那一代作家的代表之一,更代表了贵州省的文学水准,此次能入选高考试卷,就是其价值的体现。
    已经带了4届毕业生的六盘水市第二中学语文教师刘凯,不仅喜欢阅读何士光的作品,还曾打印出来,作为乡土文学的范文,在课堂上给学生阅读。“何士光的作品有很淳厚的乡土气息,很接地气,如《乡场上》《种包谷的老人》等,读起来都特别厚重。”刘凯说。
    在他看来,何士光的作品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而且具有很大的探究性,不管是作为工具性的阅读材料,还是人文性的情感体验,都具有积极意义。另外,此次入选高考考卷,这对本省学生关注本土文化、提高文化自信,非常有意义。
    家长:“学生以这种方式重新认识贵州,这很好,也很特别。”
    对于本土作家的作品入选高考试题,家长们怎么看呢?采访中,除了少数家长表示知道何士光其人,也看过作品,更多的家长则表示,自己阅读很少,不太了解。但大家都表示,能有贵州的作品入选,还真是没想到。
    家长梁先生表示,虽然自己很少阅读,但知道有贵州作家的作品入选,真是由衷的高兴。“这些年身边的同事喜欢写诗,喜欢文学的人越来越多了,想想贵州还有这样的作家,真是大好事。”梁先生说。
    采访中,家长刘先生是阅读比较多的一位。他告诉记者,对70后家长这一代人来说,贵州本土作家中,除了蹇先艾,何士光就是最响亮的名字了。虽然也读过他的作品,但只知道在贵州文学界很有影响,没想到在全国也有这么重的分量,竟然入选今年的高考试题,这消息真让人惊喜。“通过这样的方式,几十万贵州学子重新认识了贵州,这很好,也很特别。”刘先生说。
    到梨花屯去
     何士光 
    这个故事开场的时候是颇为平淡的,不,不光开场,就整个地看来,也差不多算不得一个故事;只是到了后来,到马车快要进梨花屯乡场,而车上的两个乘客也一下子沉默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一看,兴许才有一点故事的意味……
    早先,一辆马车在正午过后不久从白杨坝的街子上出来,由一匹栗色马拉着,没有载重的车板上空荡荡的。车夫是一个老人家,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块粗麻布上,只顾赶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因为他的耳朵有些聋的缘故。在一座满身藤络的石桥旁,他把一个中年人让到车板上来坐着了。看得出来,乘客是一位下乡来的干部。
    天色好晴朗。今年雨水稀少,但也刚落过一回雨,山野绿溶溶的。水田还没有栽上秧子,但包谷已长得十分青葱,一片片的包谷林好生茂盛。这初夏的山野又浓郁又悠长,无边的宁静中透露着旺盛的生命的力量,叫人沉醉不已。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并没有交谈。是不是因为长久在乡下呢?他们甚至也不多望一望路旁的那些林子和岭岗。差不多没有碰见行人,碎石的两侧长满杂草的马路拐弯了,爬坡了,又拐弯了,又爬坡了。时不时有布谷和春哥在啼叫,车上的人似乎打起盹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住。坐在后面打盹的干部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有人正上到车上来。
    “啊,谢主任?”上车来的人一边坐好,一边犹豫地打招呼,似乎有些意外。
    “是……老赵同志?”谢主任嗫嚅了一下,又才说出来话,好像也有些突然。
    这一来,我们知道先坐在车上的原来是一位主任。新上车来的人年纪略小些,看起来也是干部,从他们的相互称呼,我们可以知道他的职份比谢主任要低。约莫一两分钟,双方都没有再说出话来,原因明显地是出于拘束。他们显得不那么亲密,好像彼此有些戒心。这么说,是不是他们之间有隔阂,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车抖动了一下,从一条横过路面的小小的水沟上驶过。开春以后,山里的大路上总有许多这种浅浅的引水沟。
    谢主任把香烟匣子掏出来,递一支给老赵,并问:“去梨花公社?”语气中有和解的意味,说明关于他们之间有隔阂的猜想并不错。
    老赵谨慎地回答:“是。”
    谢主任想了一想,侧过身,把烟给车夫递一支过去。老人家摆着手推辞了,诚挚地说明他“吃的是叶子烟”。谢主任慷慨地坚持要他接住,老人家终于先道过谢,接住了,小心地揣进衣兜。
    火柴划了两次才划燃,淡蓝色的烟缕随风飘散;马蹄声惊动了一只白鹭,倏地从近处的水田里升起来,落到更远一点的一处田坎上去……
    “去包队吗?”谢主任问
    “是。胜利大队。”
    “我也是。”谢主任和蔼地笑起来:“我们都是十回下乡九回在,老走梨花这一方。”
    笑颜使气氛松动起来。这好像也正是谢主任的用心,有开诚布公、平以待人的意思在里面。老赵同志同意地点头了。
    三只白鹤列成“品”字,高高地从他们的头上飞过,不慌不忙地扇动着长长的翅膀,在蓝天里显得又白又亮……
    “老赵,”谢主任果然开诚布公地谈起来:“说真的,我还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和你好好谈一谈呢。为七六年秋天在梨花挖那一条沟,你怕还对我有些意见呐。”
    “谢主任,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实事求是嘛,现在可以实事求是了,该谁负责就谁负责。后来群众意见相当大。当时我是工作队的主要负责人,瞎指挥是我搞的,该由我负责。据说后来因此有人把责任归到你的头上,这当然不应当。”
    “我……”
    “不,老赵,我也明知那条沟不该挖,至少不该那样挖。从坝子正中拉一条直线,一气就占了四十多亩良田。群众说:从旁边,弯一点,行不行?唉,为什么不行呢?当然是行的,而且还应该是暗沟才好。但当时压力很大啊;上边决定要挖,马路沿线嘛要拉直。我也两头为难。记得不?有几个队的社员不同意挖,还是我硬表了态:谁不同意挖谁负责;我叫挖的,我负责。这样才硬挖了。谁要是真不同意挖,是要他负责,找他的麻烦的呀。”
    “这种表态,”老赵想了一想说:“我也表过……”
    “那是因为我先表嘛。”谢主任立即接过话头。“上面电话催得紧,说地区要来参观,我也只好挖。老赵,去年报上有一篇报道,你读过没有?”
    “哪一篇?”
    “谈的真好。”谢主任不胜感慨地说:“标题我也记不清楚了,是召集基层干部座谈。总结说:上面是‘嘴巴硬’,基层干部是‘肩膀硬’。上面使嘴,基层干部负责任。对了,像是报道的安徽省……”
    路转了一个大弯——在一座杉树土岗跟前好像到了尽头,接着又一下子在马车的前头重新展现出来,一直伸延到老远的山垭口……
    “事情正是这样嘛。”谢主任点头,自己好像也很感动了:“老赵明确起来,那条沟,责任由我负,绝不怪你。”
    “不,不,谢主任,我也有责任。”
    谢主任的态度确实是诚恳的,老赵也感动了。看来,在此之前他还真觉得很是委屈,对谢主任多有腹诽呢;经这一说,疙瘩解开了。
    “我咋没责任呢?”老赵接着说:“那条沟,我心里也不同意挖,但那正是分派给我的任务。我把它分摊给六个生产队,每天去监督。如果不是我催得紧,态度那样硬,说不定就挖不成。后来,公社好些同志都怪我,这是应当的。责任归我负。”
    双方都确实有一个诚恳的态度,有一个解开疙瘩的良好愿望,气氛十分地亲切了。并且,彼此的这种良好的态度和愿望又相互感染,从而升华到更高境界,甚至到了甜蜜的地步。
    “嗨,该我负。”谢主任断然地说。
    “不,谢主任,我负。”老赵坚决地说。
    旁边出现了一条水沟,和大路并行,水非常清亮,欢快地流淌着,发出叫人喜悦的丁零零的响声。
    他们把烟卷又点燃起来,都面有得色,无拘无束地谈下去了。谈形势,谈这一次去梨花屯纠正前一段在“定产到组”中出现的种种偏差,等等。后来,拉起家常来了,彼此问起去年是否调到了工资,子女的升学和安排怎样:工资是都调到了,大学没考上,但也就安排工作了。……这当中,车翻过垭口,驶到平坦的坝子上。两只黄狗和一只大花狗飞快地扑到大路上来,跟着车吠了好一阵。
    越近梨花屯,地势就越平坦,人心里也越觉着舒畅。突然,谢主任拍了拍赶车老汉的肩膀:“停一停,停一停。”
    老人家把缰收住了。
    老赵问道:“谢主任要下车?”
    “不不,”谢主任说:“两年多没到
    梨花屯来了,看看那条沟怎样了。”
    他在车板上站直身子,老赵跟着也就在他的身旁站好,向坝子上打量。
    坝子上水田一块接着一块,已经犁过了。带着铧印的泥土静静地横陈着,吸收着阳光,像刚切开的梨子一样新鲜,透着沁人心脾的气息……
    看不见那条沟。
    谢主任弯下腰来问车夫:“老同志,那条沟是不是在这一带?”
    “咹?”老人家听不清。
    老赵一旁大声说:“沟——”
    “哪样沟?”老人家望着他们,仍不明白。老赵大声解释,一边还比划着:“挖过一条沟啊。”
    “嗯,”老人家听懂了,点点头,说:“是挖过一条沟,唔,我算呀,是大前年的事喽,从立冬过后的第二天起开挖的。分给我们六个生产队负责,生产队又分到一家一户,每个劳力名下摊一截。我都有一截呢。顶上头一段,是红星队,接下来,是红旗队的人……”
    看来这个老人家说起话来是絮絮不休的。老赵迟疑了一会之后,终于打断了他的话:“沟呢?现在沟在哪里?”
    “哪里?”老人家平静地摇着头说:“后来填了嘛,去年,开春过后……”
    谢主任问:“哪个喊填的?”
    “咹?”
    谢主任提高声音:“我问,哪个喊填的?
    “哪个?”老人家认真地想了一回,又摇了摇头,说:“好像没有哪一个。是我们六个生产队的人商量填的。哪个还会来填呢?总不成就让它摆在那里,沟不沟坎不坎的?唔,先是抬那些堆得杂七杂八的石头。不消说,论挑抬活路,这一带的人都是好手,肩膀最硬。先是红星队的人动的手,后来……”
    像我们在乡下经常会碰到的许多老人家一样,这位赶车的老人家也有着对往事的惊人的记忆。也许平时不大有机会多说话,一旦有人听,他们就会把点点滴滴说得详详细细。现在这位老人家就是这样把话直往下说。这种叙述不大能抓住要点,也不大理会听的人是否心领,有几分像自言自语,牵连不断地说下去。说下去,平平静静的,像是在叙述别人的而不是自身的事情,非关怨尤,也不是牢骚从小的方面看来有所褒贬,从大的方面看来恰正是述而不作。这当中,艰难的变得轻易,悲愤的也已经归结为平和,多少波澜都化为了涓涓细流,想当初虽未必如此简单,而今却尽掩揄在老人家的略带沙哑的嗓音里了。
    到后来,老赵就提醒他:“老人家,我们走吧。”
    老赵的声音,柔和得有些异样。而且不知为什么,这以后不论是老赵还是谢主任,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莫不是赶车老汉的话触动了他们,使他们明白最终在负责任的,——就是说,肩膀最硬的,——还是社员群众?或者,想起他们刚才彼此都很慷慨的谈话,感到那只不过是侈谈了责任,其实自己过去和现在都不曾负过什么责任,从而有些内疚了?再不,就是眼看马车就要又一次地把他们载进梨花屯,温故而知新,他们在默想着这一次如何一定要真正对梨花屯的乡亲们负起责任来?……嗯,也许各种都有一点吧,他们的神情都那么严肃。
    啊,快要到家了。赶车的老人家似乎添了精神,马也欢快地小跑起来。前面,梨花屯杂树的碧绿和砖瓦的青灰也看得见了。是的,梨花屯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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