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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风中的民间传奇——漫谈周伟长篇小说《平安无事》

http://www.newdu.com 2018-12-12 文艺报 袁姣素 参加讨论

    
    周伟的长篇小说《平安无事》是具有家国情怀的百姓故事,是一部水火交融、风云际会的历史重塑,是一个山水流转、深情韵味的中国故事,是一卷清丽婉约、寄语风中的民间传奇。小说跨越时空,用宏大叙事再现历史,记录了中国自抗战以来50多年的时代变迁与寻常百姓的传奇故事。正如学者龚鹏程所说:在《平安无事》里再现了湮灭在时代洪流中的青春、爱恋和热血,惊心动魄,令人唏嘘不已。这不仅是为了纪念,更是为了在心底绽放幸福的花朵,获佑平安。以最素朴的思想,重理主脉,释经明道。
    故事从骑着高头大马的春生从天而降,劫走了肖老地主强行纳妾的香月姑娘拉开序幕。春生与香月本来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因为生计,春生被土匪赵云卿抓去当了土匪。香月三年没有了春生的音讯,没想到在自己被人强行娶走时见到了心上人。可生逢乱世,战火连天,从卢沟桥事变后,日寇入侵,中华大地更是生灵涂炭,血肉横飞。在这样的环境下,穷苦出身的香月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被迫成为了肖四爷的女人。日军入村后,扫荡了肖四爷的府邸,把香月肚里的孩子活活踩成一摊血。奄奄一息的香月被教书先生青云救走,为了香月的生命安全,青云又把香月寄住在祥云表哥家里。春生暗下决心弃暗投明,成为了一名为人民而战的游击队战士。可春生在执行任务时壮烈牺牲了,临死将香月托付给青云照顾。青云在与香月耳鬓厮磨的相处中,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貌美如花、绝世无双的女子。可不幸的是,在一次送药品进山的路上,青云慷慨就义,为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小说在宏大叙事上做了具体而实质的突破,从时空跨越,到重塑形象,加上丰富的艺术想象,重现历史,突破传统,用纯正耐读的小说语言、中国式的传统诗性的抒情意识,让一个个人物血肉丰满,栩栩如生。小说语感通明,具有一种深厚抒情的古典之美,意象丰厚,精神内核包容强大,展现了巨大的虚拟磁场的魅力。每个人物的特立独行尽显中国民间山水的情致。
    而香月因为年轻时被日军踩死肚子里的孩子受了重创,再无法生育。但她心地善良,隐忍宽容,待祥云表哥的几个孩子如同己出,赢得了原配与孩子们的尊重和认可。可时代风云变幻,对香月深爱的几个男人都相继离去。解放后,香月也没有逃过“文革”的历史磨难,她的多重身份让她在这个时代有口难辩,成为历史的见证者。小说以香月的爱情命运为主线,贯彻底层人物的宿命安排。展现她从地主强娶至书香世家,再经商贾大户回归平民秀才的爱恨情仇。她一波三折的悲情命运,以小见大,包含人生之大智大爱。她以善立世,以德化人,以爱换心,以情驻香的品性,创造了一个个不死的传奇。在她生活过的草寨村,方圆几十里,她的故事如清风般穿乡走户,成为童叟皆知的民间传奇。
    由此,《平安无事》在宏大叙事的精神与意义上有了更为明确的认知与探索,这不仅是时代的需要,更是一种民族表达。如著名作家铁凝所言,宏大叙事“在今天仍然被读者需要,正是因为它有能力表现一个时代最生动、最本质的情绪,有能力呈现一个民族在自己的时代所能达到的最高想象力”。 重构宏大叙事的可能性一直是现当代中国文学的重点命题,作为长篇小说这一载体尤其尽显结构框架的规模,把握时代脉搏,表现社会现实和历史的本质。
    小说还穿插了梅晚娘的感情暗线,梅晚娘身为镇寨一方的寨主,威名远扬,她的美貌与香月并称为绝代双骄,在感情上却处处不能顺意。梅晚娘最初就喜欢香月的心上人春生,并向春生大胆表白,愿意将自己苦心经营的寨子交给春生,春生丝毫不为所动,只对香月的爱情忠贞不渝。梅晚娘深受感动,暗中帮助他输送抗战物资。得知春生牺牲的消息,梅晚娘伤心不已,暗下决心要为春生报仇。后又对青云的儒雅忠义倾倒,暗生爱慕之心,无奈青云也是对香月一往情深,对梅晚娘的暗送秋波装聋作哑。后来青云也为革命牺牲,梅晚娘暗自神伤。内战爆发后,她拒绝了国共两党的争取拉拢,拒绝了土匪赵云卿一直纠缠不断的爱慕,处理完寨里的所有财物独自去了美国。直到解放后,赵云卿被剿灭,远在异国他乡的梅晚娘不禁热泪双流。她回想起自己追求爱慕的两个男人,都只对香月死心踏地。唯有赵云卿在感情上一直忠于自己,不负他们青梅竹马之爱……
    至此,时空轮回,空间留白,彰显出时代精神的召唤,民间流传的充满着硝烟战火的凄美爱情故事,至美,至亲,至爱。
    “太太、香月和孩子们上桌吃饭了,他们还没有动筷,香月就要他们先停住。大家一起看着,香月把每只饭碗里盛了一小瓢饭,又在三个饭碗的旁边斟了三杯烧酒,把筷子放在上面,说,让先人先吃吧,保佑大家平安无事!此刻,太阳西挂,浓烟淡抹,远山青黛,层次分明……”
    诗意的艺术渲染,质朴的人间真情,明月朗朗,清风送香,传奇故事,寄语风中。
    (《平安无事》,周伟著,线装书局2018年6月出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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