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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芳:有血有肉真实再现傅作义

http://www.newdu.com 2018-11-22 山西晚报 白洁 参加讨论

    
    
    写傅作义的书不少,但这本书却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一是因为这本书的作者周俊芳是山西临猗人,是傅作义将军的小老乡;二是因为作者的父亲年轻时曾跟随傅将军参加北平起义,亲历绥远起义,与傅将军有所接触;三是因为作者在媒体供职,善于采访,作品格外真实感人。
    周俊芳,资深记者,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山西省女作家协会理事,山西省散文学会会员。曾出版散文集《有一种生活叫行走》、中篇小说《花飞花谢》,编著《二人转到东北家》。2018年,接受央视《国家记忆》栏目《傅作义的别样人生》的采访,讲述傅作义的正直坚定、义薄云天的别样人生。
    《布衣将军——一个女记者笔下的傅作义》全书25万字,以傅作义生活战斗过的地方为主线,集中描写了他在当地发生的故事,纠结与奋斗,失落与辉煌,是写他一个人奋斗的历程,也是描写时代大背景下,诸多与傅作义有关的人的命运。此书是山西省委宣传部和山西省作协2015年度重点扶持项目。
    其实,由小老乡周俊芳为傅作义将军作传,既是她的情有独钟,也别有深意。周俊芳用一种虔诚的、崇敬的、赞赏的、悲悯的、反省的、有时是批判的笔触,回望并尽可能地还原着父一辈的傅作义将军,以及包括自己父亲在内的那一代先辈群体。
    那么,在寻找傅将军人生轨迹的过程中,周俊芳做了什么?找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且听她的真情述说。
    关于创作 因父亲缘起,一次次寻访
    山西晚报:为什么要选择写傅作义将军?
    周俊芳:我与傅作义将军是同乡,都是临猗县孙吉镇人。我五六岁上跟着父亲在傅将军的老家安昌村生活过两年,少时就听过许多有关傅将军的传奇趣事。我父亲与傅家一些后人熟识,耳濡目染,了解傅家的许多人和事。到后来做了记者,断断续续采访了一些人,写了一些短文章,都是与傅作义有关的。直到有一天,与时任省作协副书记的杨占平聊天,他鼓励我将这些零零星星的写作连缀成一个长篇。之后,在他的推荐下,以《寻找傅作义将军》为题进入山西省作协2015年度重点扶持项目。
    山西晚报:扉页“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父亲”这行文字,有何深意?
    周俊芳:这本书的写作一是向傅将军致敬,崇敬他的高洁品格和仗义情怀;二是书写了我父亲坎坷而不平凡的人生历程,更感念父辈们的青春岁月。可以说是对他们的青春赞歌。
    1947年冬,我父亲周永刚17岁,从西安应招进入华北“剿总”司令部,亲历了北平起义和绥远起义,与傅作义有几面之缘,与董其武较熟悉,对绥远起义还做过一些具体的工作。1950年后,父亲请假回乡探亲,留在老家从事教育工作,一干就是40年,1993年离休。因为与傅家亲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到晚年爱回忆这些细节,我就以记者的敏锐记录了下来。
    山西晚报:傅作义是一代名将,写他的书籍也不少,选择这样的题材有压力吗?
    周俊芳:说实话,肯定有,不知从哪里下手写,有种“老虎吃天”的感觉。最难的是,不知如何把握。傅作义将军是个颇有争议的人物,网络上也有些捕风捉影的虚妄之言,我看到很生气,希望通过自己的采访,在书中得以澄清。
    山西晚报:寻找傅将军的人生轨迹应该不容易,其中辛苦自知,能讲讲吗?
    周俊芳:辛苦自然难免,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好在多数时候是兴奋,乐在其中。
    最初在思考写法时,想到了“寻找”这个词,有点田野调查的意味,就定性了副题——一个女记者笔下。在结构上,以空间为维度,故乡安昌、古都西安、太原情缘、绥远抗战、涿州成名、北京起义……这些都想写进去,但能否按照自己列的大纲完成,我心里也一直打鼓,为此通过各种渠道找来有关傅作义的书,在省图泡了一段时间,上网查资料,回到故乡临猗县傅作义研究会找一手材料。
    山西晚报:在奔波收集整理资料的过程中,有让你难忘或感动的事吗?
    周俊芳:有。在省图工作的李红姐姐,得知我在写傅作义,在省图搬家整理库房时看到一本傅作义部下写的回忆的书,就帮我借出来,正是我需要的较早的文献资料,对后来的写作帮助很大。这是让我感动的事,还有难忘的。
    2014年7月,太原到西安高铁通车,国庆长假我带父母去西安。西安是父亲少年时生活过的地方,当时拜会了父亲的同窗崔增印老人,他多年研究傅作义,不仅与傅作义是同村人,其父还是傅作义的表兄,娶了傅作义夫人的亲侄女。他与傅作义接触多,了解不少傅作义家族的轶事,给我讲了许多。
    后来,在西安,父亲还带我去见了他叫作表姑的老人——傅作经的女儿王荫霭。傅作义胞妹傅作经嫁给了我爷爷的亲舅舅王子尚,因为这层姻亲关系,我父亲抗战流亡西安期间,得到了王家庇护,走动很多,也是老舅的支持才参加了傅部,1947年年末,父亲前往北平,在北平西郊短期培训后,被分配到华北“剿总”司令部机要室。同期到达北平的傅作经住进了位于史家胡同的傅公馆,她的长子正在北大读书,长我父亲3岁,加上长我父亲两岁的傅作义长子傅瑞元,3个人每周末结伴出游。短暂的快乐,很快就被战争的硝烟笼罩,之后,各奔东西,再没有见过。王荫霭后来就职于西北工业大学,虽然有眼疾,但甫一见面就听出我父亲声音,聊起往事,频频抹泪。
    去西安似乎是陪伴父母完成一个个心愿,但对我来讲何尝不是一次次采访,一次次寻找傅将军人生轨迹的过程。我从中收获了许多。
    山西晚报:寻找过程中,和傅家后人的接触更多了吧?
    周俊芳:是的。2015年6月27日,陕西作家崔正来长篇纪实小说《傅作义》在安昌首发,我前去做报道,那也是一次傅家后人的大聚会。由此我认识了傅作良的子女、傅作仁的孙子,与傅家的许多后代建立了联系,并从中了解到更多的细节。虽然因为傅作义的子女辈拒绝采访,无法正面还原傅作义在生活中的模样,但从傅家亲戚的讲述中,间接地复原了一些场景,为我的写作增添了不少鲜活气息。
    所以说,一次看似为别人做嫁衣的新闻报道,却反过来帮了我一个大忙,身后有了他们更多的鼓励和支持,写作动力更大了,内容也更充实了。
    关于作品 有血有肉地展现傅将军有情有义的人生轨迹
    山西晚报:什么时候开始写这部作品的?
    周俊芳:写这本书准备过程很长,但那时都是无意识的,就是作为新闻报道,或副刊作品在写。到2014年,才有意识地开始搜集整理资料,借着陪父亲回乡见老朋友的机会,倾听和查找有关信息。2015年6月开始写,花了三个多月时间完成初稿。之后征询了几个前辈的意见,做了二稿修改,作品是在2016年春天完成的。
    山西晚报:《布衣将军》出版时是什么心情?
    周俊芳:有点小激动,长长舒了口气,仿佛走完了一次长征。这本书有点难产。有人笑称像“哪吒”。三年当中,一些关注这本书的人,见面就会问我进展情况,时间长了真发愁该怎么回答,心中更有点忐忑,觉得对不住大家的这份关切。
    2016年初书就写成了,前后换了三家出版社,在2016年秋才与团结出版社签约。之后,送审又花了一年多时间,在2018年1月通过审核,这个月才正式出版发行。
    山西晚报:能简单介绍一下这部作品吗?
    周俊芳:这是一部长篇传记文学。描写傅作义将军戎马倥偬的一生,时间上按顺序描述,空间上选择了与他人生有关的几个地方,横截面式展现了傅作义人生的精彩瞬间。在这条主线之下,还附带书写了如我父亲一般的普通人,跟随傅作义或南征北战,或坎坷艰辛的生命轨迹。
    我在后记中称赞傅作义是“奋斗的楷模”,其实,哪一代人没有奋斗的印记,一代代人奋斗才有了如今的好光景。我力求在大的历史背景下,展示众多小人物在历史车轮下的悲欢离合。
    山西晚报:这本书是山西省委宣传部和山西省作协2015年度重点扶持项目,凭什么优势入选的?
    周俊芳:优势是题材吧。作为抗日将领,傅作义算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北平和平起义拯救了一座古城。无论后世如何评说,就当时而言,傅作义用自己的方式,为几十万士兵争取了未来,免于更大的生灵涂炭,当民族之大义,与个人之名节相较,他毅然选择了前者。
    山西晚报:在书的“后记”里,你说“在不断迷失和寻找中,给故乡找到一个恰当的出口,那就是寻找傅作义将军”,傅将军带给你的精神信仰是什么?你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
    周俊芳:人到中年,我是相信有宿命的。故乡可能就是我们宿命的一部分。傅作义将军身上有黄河儿女的质朴、仗义,有万荣“甑气”那种不服输、打不垮的坚韧执著。他一生严以律己、宽以待士兵,是非分明,嫉恶如仇,从不苟且,义字当先,深受部属和百姓爱戴。我想,正是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和义薄云天的大哥情怀感染和激励着我,可以说是一股正能量。
    山西晚报:这部作品想为读者呈现一个什么样的傅将军?希望大家从作品中获得什么?
    周俊芳:我写作的初衷是将我采访和了解到的傅作义介绍给大家。可能我笔下的傅作义不够高大威猛,或者因个人局限我不能展示其高超的军事才华,但我希望读者能通过我的写作平视傅作义这位抗日名将、叱咤风云的华北“剿总”司令的日常生活,以及他的家人故旧。有血有肉地展现其有情有义的人生轨迹,是我坚持的写作信条,不拔高不神化,尽量客观叙述,区别于其他写傅作义的传记作品,用记者的眼,记者的笔,真实再现。
    山西晚报:接下来准备创作什么类型、什么题材的作品?
    周俊芳:我接下来会写一些与乡土亲情等有关的纪实作品,题材上会涉及到城中村改造、空壳村变迁、环境保护等。我手头正修改一部非虚构小说,写童年往事,算是自己的一份心结吧,希望通过书写得到一种心灵的释放。
    延伸阅读
    《布衣将军——一个女记者笔下的傅作义》书摘
    归绥市(现呼和浩特)分旧城、新城,两城东西相距5华里,往北有条马路通向火车站,与新旧城的东西马路呈“丁”字形。火车从横卧在大青山的铁道上,像游龙一般飞过,最醒目的,就是铁道南面高大的石头城,然后才是归绥火车站。
    1949年8月28日下午,傅作义从北京启程到达归绥,就是在此下车。他留在绥远的部将董其武、孙兰峰等人,恭恭敬敬迎候多时。其实这份等待,是从年初的北平和平起义就开始了。北平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绥远的神经,谁都清楚这一天终将到来,可这一天有人盼着,有人担心,有人无所适从……绥远的未来,战局的走向,包括每个人的前程,可能就在此一举。
    ……
    与傅作义同期抵达的,还有他的军需处长潘瑞徵(原华北总部经理委员会主任),作为傅的“钱袋子”,此行他携带了紧急筹措的20万现大洋(15万由中央特批中国人民银行拨给绥远的专款,其余5万是从原华北总部福利基金中提出的款项),用途嘛,就是要安抚和犒赏归绥部属。
    从年初北平起义开始,国民党就以董部不肯西撤为由,使出杀手锏——断绝绥远军费,以此胁迫董其武就范。董其武多次交涉,南京政府不是推脱,就是答复“让董主席来”。绥远时局一触即发,董其武怎敢离开半步,更何况他铁了心要跟着傅作义走和平起义的路子,怎么可能前往南京?
    绥远是个贫瘠的省,经济上不富裕,没钱部队就很难带,几乎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夏天无单衣,就改冬装为夏装,冬衣无棉花,就以羊毛代替。军官、士兵和工勤人员每月仅发5块和2块现洋的生活费,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职业军人,傅作义非常清楚绥远此时的窘境。他带去的这些钱,一则可以解绥远燃眉之急,二则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安抚旧部,让大伙放心。此刻曾与他朝夕与共人的荣辱前程,都系于他,怎一个沉重了得!
    傅作义沉重的心情可想而知。打了几十年的仗,此番要用这种方式为部下谋个出路,有人反对、不理解都是正常的,可他不来,国民党的特务在搞暗杀,很多军官想不通,眼看着时间过去,夜长梦多,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绥远,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这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谋划了这么久,无非想为部属都能谋个好前程,万一功败垂成,让他情何以堪?此刻的他,哪里还有“放虎归山”的壮志雄心,他只想尽快解决绥远起义,否则北平起义的走向也未可知。那可是几万人甚至更多人的命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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