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娃娃娄承彧不久前看了一本儿童绘本《菲菲生气了》。故事讲的是小姑娘菲菲生气后一个人走进森林里,刚开始看到的东西都是红色的,随着她情绪的变化,又看到黄色的东西,当她不再生气时终于看到绿色的树叶和洁白的花朵。“妈妈,我生气时也像火山爆发。”小承彧看后只能停留在这个理解层次上。身旁的妈妈就抓住机会说:“以后生气的时候,即使爸爸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也可以一个人出去走走,让自己平静下来。”要学会释放自己的不良情绪,如此抽象的道理,要给孩子说明白很困难,但共同看一本书,却让问题迎刃而解。 “亲子阅读是非常有效的沟通方式,这种交流是图书馆管理员不能代替的。”国家图书馆典藏阅览部主任李晓明说。“六一”儿童节,国家图书馆少儿图书馆即将正式开馆,为6周岁到15周岁的孩子提供借阅服务(未来有可能向更低年龄的孩子开放),并鼓励家长走进阅览室陪同孩子们一起阅读。 在京城,众多的少儿图书馆和少儿阅览室都鼓励家长陪着孩子走进阅览室,无论孩子是0岁,还是十几岁。在这里,“陪”的涵义,并不是简单的“在场”,而有更深更高的要求。 “陪”的最低层次,是要陪伴孩子走进阅览室,接触图书,养成对书的热爱。这种陪伴,越早越好。3岁的娄承彧就是在自己8个月大时被妈妈带到图书馆的。“他坐在地上,把书一本本从架子上撇出来。对他来说,书就是众多玩具中的一种,能玩儿。”玩耍中,孩子和书的感情正在悄悄建立。 “陪”的第二个层次,是家长帮助孩子选书,这是目前大部分家长走进少儿阅览室的目的。非周末时,来给孩子选书的家长是阅览室的主要人群。不过,这种陪伴随着孩子年龄的增大,遇到的阻力也越大。正给念二年级的儿子选书的李女士说,学校推荐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之类书已不适合孩子了,自己就来帮他挑了西顿系列的《狼王洛波》,帮孩子扩大阅读量。天坛东里小学一个二年级女生在书架上选择了《鲁滨逊漂流记》,身旁的妈妈表示了肯定。妈妈说:“现在的小孩儿接触事物太多了,叛逆期来得就早,帮她选书不能强求。”不过,当妈妈挑了《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世界之最》时,孩子还是很高兴。但是,旧宫一小两个六年级学生就表示,不太愿意和家长来,因为自己喜欢的书,家长有时并不看好。 “陪”的最高层次是和孩子共同阅读一本书,交流所想所感,并及时发现问题,引导孩子。3岁的娄承彧第一次在多媒体阅览区看到《小鲤鱼历险记》里的反派人物大鲶鱼时,吓坏了。妈妈鼓励他睁开眼睛开下去,看小鲤鱼如何战胜它,让他明白,对付坏蛋,光恐惧是没用的。相宏璇是个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像这样的孩子就更需要有家长来帮助他们引导方向。相宏璇说:“姨夫也是书迷,我什么都能和他探讨。”孩子手里拿着一本《细说万事之谜》,姨夫对其中大部分故事,都能用简短的语言加以引导,让相宏璇既对未知世界保持着兴趣,又不至于胡思乱想,跌入走火入魔的境界。这其中的分寸,只有高层次的“陪读”,才做得到。(李洋 李乐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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