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9日至21日,由安徽大学文学院、《鲁迅研究月刊》编辑部、《小说评论》编辑部、安徽省文艺评论家协会联合主办的“百年中国文学道路与经典作家作品研讨会”在合肥举行。来自北京、上海、陕西、河南、湖北、福建、江苏、山东、广西、安徽等地的高校学者代表50余人参加本次会议。本次会议围绕百年中国文学经典化道路、百年中国文学经典作家作品、百年中国文学与外国文学的关系、百年中国文学与中国文化传承、百年中国文学研究的理论范式等问题进行了研讨。 百年中国文学道路处在古今、中西文化的碰撞、交汇中,理解百年中国文学,需要立足中国的文化传统,也需要在现代的文化视野中进行思考。武汉大学樊星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具有相当浓郁的浪漫气质,当代众多表现平民英雄气概的作品通过书写男子汉的野性传奇,体现野性风采和浪漫品格。安徽大学王达敏认为中国缺少宗教,中国文学缺乏忏悔意识,忏悔意识消弭于传统文化“由巫入礼归仁”的演变中。1978年以来特别是新世纪以来,忏悔文学兴起,其发展态势显示,它们正在开创中国忏悔文学的新时代。上海大学谭旭东认为自五四至今,中国儿童文学创作涌现了六七代作家,百年中国儿童文学的经典化受到童书出版、国语(语文)教育、报刊传播、影视化传播、网络传播及理论批评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北京大学薛熹祯以鲁迅与张恨水为例,认为中国新文学与中国现代通俗文学相互补充,逐渐探索出两条不同的文学发展道路。安徽大学王木青从朱自清的“奇”“正”文学观出发,认为崇尚西方的观念虽然值得肯定,但也需要尊重中国的传统。宿州学院满建认为上海现代消闲刊物提供了海派散文发表的载体,凝聚了海派散文作家群体,促成了海派散文的新变。安徽大学汪杨从张贤亮的系列小说人物章永璘切入,论述“归来者”知识分子群体如何对新中国成立后的历史进行构建和追忆,以此探求中国当代知识群体的思维特征。南阳理工学院张旭东认为上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小说家通过文学作品对启蒙现代性进行反思与批判,主要存在三种主题:反思工具理性,张扬人文价值;揭露城市文化弊端,皈依乡土精神家园;打破科技神话,追求生态和谐。 文学经典是一个常谈常新的话题,如何看待百年中国文学经典,学者们各抒己见。安徽大学黄书泉认为建构文学经典应该重新审视20世纪中国文学,应从文学经典与文学史、当代性、文学消费的关系中确立考察20世纪文学经典的原则、标准与方法。广西师范大学王瑜认为经典不是自发形成的,而是被建构出来的。在文学经典形成的过程中,有两种因素起较大作用:一是意识形态和政治权利话语,二是知识精英所做的界定和判断。鲁迅博物馆黄乔生以自己研究周氏兄弟的过程为例,强调在研究经典生成过程中资料的重要性。《小说评论》编辑部李国平以近期“大民大国·40年40本书”的评选来说明经典的力量。曲阜师范大学翟文铖对“70后”作家在经典化道路上被遮蔽的原因进行了探讨,他认为“70后”作家在本体价值方面思辨不足,叙事偏向私人化,导致对公共性的东西关注不多,从而限制了其影响力。苏州大学的汤哲声认为中国现当代通俗文学应该有自己的批评标准,这个批评标准应包含传统、文化、市场、美学等维度。通俗文学与纯文学一样,最后的终极目标都是指向人性。安徽大学周志雄认为网络文学正在经典化是时代文学机制的产物,评价网络小说不能简单套用现代文学以来的思想艺术标准,而应在艺术考量的基础上,充分考虑网络小说自身的特点和功能。中国网络文学难觅“永恒经典”,但产生了大量的“时代经典”,有大量具备创作经典潜质的作家。安徽省社科院王晴飞认为应从新文学与旧文学、雅文学和俗文学之间的关系来看待网络文学。网络类型文学与传统通俗文学相比,其“劝善”与“娱心”功能既有一脉相承之处,又有变异之处。 百年中国文学的历史是由一批经典作家作品共同建构的,如何阐释这些经典作家作品,与会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重新解读。安徽财经大学贾国宝以《铸剑》为例分析鲁迅的侠客情怀。安徽师范大学谢昭新认为老舍的《四世同堂》是一部中国人民抗日斗争的断代史,小说深入透视了各色人物的人心、人性、人情,以国际主义视野对战争作了跨民族的全面而深刻的反思。《华中师范大学学报》编辑部雪松认为胡适、闻一多、郭沫若、罗念生等人都翻译或改译过蒂斯黛尔的诗,他们的诗歌创作受到蒂斯黛尔的影响。苏州大学金红从政治、学术、审美三方面重新解读瞿秋白的《多余的话》。济南大学刘传霞从性别政治的角度重新解读茹志鹃的《静静的产院》,认为生育卫生改革运动不仅具有重要的政治文化内涵与现实功能,而且具有建构妇女性别认同与自我主体的作用。山东师范大学顾广梅认为扎西达娃的《骚动的香巴拉》和阿来的《尘埃落定》丰富拓展了当代文学的想象疆域和叙事版图,从时间、空间、讲述主体三方面对叙事策略做了极具难度的诗学开拓。福建师范大学吕若涵认为余秋雨的散文整体设计和他的戏剧美学观、美学文艺观有关。扬州大学张堂会从创作发生学的角度看毕飞宇的作品,考察了其创作发生的多维动因。广西师范大学邱慧婷认为王安忆始终保持与潮流之间的疏离与清醒,其笔下的身体欲望始终渗透着她对社会、时代的审视与思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