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的历史方位、美好生活、伟大梦想、伟大复兴、文化自信、中国精神、美丽中国、人类命运共同体、世界文明多样性……一组写进十九大报告的关键词汇,以崭新语言文字的排列与组合,藉高远思想境界的寓意与构成,观宏大之物象,瞻正大之气象,立壮美之意象,呈审美之观象,既表达文明和谐世界,又展示精神价值世界,呈现出一个审美理想世界。 谈美学,当追溯美学滥觞。美学起始,源自一个哲学追问,令“美”如智慧的圣火,豁然点亮人类精神世界,始终引领人们探索、思考与追寻,这就是著名的“柏拉图之问”。 如何认识这个美本身?柏拉图在《会饮篇》中作了如下规定:“这种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它不是在此点美,在另一点丑;在此时美,在另一时不美;在此方面美,在另一方面丑;它也不是随人而异,对某些人美,对另一些人就丑。还不仅如此,这种美并不是表现为某一个面孔,某一双手,或是身体的某一其他部分;它也不是存在于某一篇文章,某一种学问,或是任何某一种个别物体,例如动物、大地或天空之类;它只是永恒地自存自在,以形式的整一永与它自身同一;一切美的事物都以它为源泉,有了它那一切才成为其美,但是那些美的事物时而生,时而灭,而它却毫不因之有所增,有所减。”该文的最后又特别强调:“美是难的”。 非常遗憾又别有意味的是,柏拉图提出了“美”的问题,又对之进行了“规定”,还作出“美是难的”结语,却就是没有给出答案,是考验后人智慧?还是留给来者难题? 事实是,2400多年来,难以计数的思想家、美学家、批评家,纷纷加入思考、解读与回答“美本身”的问题行列,一直没有公认的答案,关于该问题的追问与思考一直没有停息,这也让西方美学史几近成为追问美是什么的历史,又使西方艺术史几近成为追寻美的历史。 显然,“美”的问题是一种存在,一种真实的存在,人们始终思考与解答“美”本身,是最好说明,也是重要见证。 那么,针对美本身,一代又一代的思想家、美学家们,给出了怎样的答案?对艺术审美与艺术创作,又具有怎样的意义? 依美学史观,这些思考、探研的成果与精华,集中体现在历代思想家、艺术批评家的著述中,构成美学史上一道奇特的“美”风景。按美学演变发展阶段,可概括为六大体系或六种形态,即本体论美学、神学美学、文艺学美学、认识论美学、语言论美学、文化论美学。简言之,就是:美在本体、美在上帝、美在文艺、美在认知、美在语言、美在文化。这些体系或结论,或因唯心论、形而上学,或因所答(美的、美感、审美)非所问(美),或因这样或那样的“缺陷”,均非“美本身”的答案,自然也无法成为共识。然而,也正是这些多层面、多角度、多时空的探研与解读,让“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完整,也越来越接近于“完美”。 检视艺术史,不难发现,一定的美学思想、艺术理念,总是引领、培育一定的艺术审美与艺术形式;而一定的艺术形式,又总是诞生并皈依于一定的美学思想、艺术理念。并且,美学思想灵明、艺术理念创新,艺术就进步,就发展,以至走向辉煌。反之,则走向反面,呈现负审美,出现负能量,甚至给人类艺术文明带来压抑、桎梏乃至倒退。 哲学孕育美学,美学属于哲学分支,是艺术的哲学;美作为美学之“魂”,是艺术的对象,创造美是艺术的最高价值。如此,艺术与哲学、美学与艺术、哲学与美学,有着天然的联系,往往交织、甚至重叠在一起。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