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随着阅读的“进入”,我也释然了。这种对文化传统的解读,本就是勾连古今,晤对前贤事,属于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的逍遥游。 沐斋是个有趣的人。他自称写作过程不很轻松,然而因为对“所写的画的物事”是“真的喜欢”,所以“着实有趣”,加之沐斋学养深厚,精于艺事,旁征博引,涉笔成趣,读来文字竟有异常自在处。 文中引经据典,亦庄亦谐。对于不熟《尔雅》如我者,读来情趣盎然,如《舂锄》、《花荣》、《翠微》、《活东》等篇——读到“崴物”、“欧蟆仔仔”时不免停下来一想,会心一笑;而当读到“同样是玩枪的,枪乌贼却没有环眼贼张翼德的风采”、“可惜了扈三娘,一坨好粪,养了朵狗尾花”这样的句子,则不免掷卷捧腹了。然而,更多细节处,需要读者屏息凝神才能体察出那份私下的愉悦,用沐斋所喜爱的诗人米沃什的话说,阅读该书的过程必须“用深心”。 沐斋能书善画,字出入碑帖,及至钟鼎甲骨,而对“八大”(朱耷)始终情有独钟,不离其左右;而画倒是最合“新士人”称谓——既有传统文人画之笔墨气韵,又多了极其鲜活的时代元素。《温文尔雅》每篇文章配画一幅,有些画作上有自题诗,诗文书画相得益彰,这份才情,倒也是令人羡慕不来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