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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鸿的生命之心与文学之意

http://www.newdu.com 2018-03-31 中国作家网 徐肖楠 参加讨论


    
    一、在内心的诗意中开始现实生存
    张鸿的作品中的文体技巧和语言品质虽然重要,但不是张鸿的作品的根本风格特质,张鸿的作品的根本风格特质之一,在于其中所包含的诗意生活的意味。张鸿的作品与其他非虚构作品的区别,不在于一般的文体区别和文体表现,而在于张鸿的作品要表达什么样的诗意感受和美学化意趣。
    与此相关,也在于用什么样的美学化形式处理生活,以产生诗意生活的意味。张鸿的作品有一种整体的美学化风格倾向,把简洁干净与含蓄委婉交织成一种诗意化生活意味,从容率真、明媚犀利、意趣开阔、形式多彩,形成了张鸿作品流荡变幻的诗意化生活领域,也确立了张鸿的作品与生存的美学化关系,是一种真正发自生命和生活的文学表现,而不是作为文学写作的职业对象出现。
    张鸿的作品不是要在文学作品中另立一个与现实生硬不同的所谓诗意领域,不是自以为是地去描写现实中本来不存在的诗意真相,而是力图通过对生活的诗意化处理,去除生命的迟钝和遮蔽:生活的激情、理想、光明和美都是诗意,它们本来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看到的,是张鸿怎么去感受、发现、深入。比如,在《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中,名人的爱与普通人的爱交融相连,你会由此惊讶地发现,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可能因充满了衷情而获得升华,在这个意义上,每一个都可能平等地获得相似的诗意生活。
    怎么生存就怎么写作,内心的诗意生活怎么样决定了作品怎么样,从张鸿的诗意化生活特质中,浓烈地流溢出美学化生存情思和形式感受,生成一种成熟而独立的风情并茂的文学情景,也是生命经历与主题意趣、内容表现、风格倾向保持一致的美学化情景,作品所表达的对生活的判断、所生发的意趣和所流露的性情,都来自美学化生存的诗意表达。
    这样,在张鸿的作品中,现实性生活被张鸿的诗意化知觉改写为诗意化生活,于是,作品中纪实生活之下深藏的诗意化意味便呈现出来,它们本来并不可能像在张鸿的作品中那样存在于现实中,但由张鸿的作品曲水流觞地迂回曲折于现实中,我们可以由张鸿的作品去体验到现实性生活中的诗意化生活。
    于是,张鸿的作品如春风野火般层层片片地点亮内心的微明之火,表面的美学化情景是内心的诗意化情景,在内心的诗意化生活中,开始诗意化的现实性生存,由象征性生活进入现实性生活,从诗意的象征意味出发,给予生命现实性启示,可以在生活中广泛延伸演化,由诗意化对生活进行更广泛深入的感悟。
    沉浸在生活与内心、现实与象征的美学化交织中,让张鸿的作品与她的生命编织在一起,深入现实生存情境,悠悠追寻生命的存在之情和人类的生活之源。那种接续人类以往的净化生命、提升生活、追求纯真的感受,在这些作品中如早晨的清雾袅袅升起,却流光溢彩,散入寻常百姓家;那些似乎随意拾起而又精心琢磨的描写,唤起了每一个人可能的诗意化生存经历,唤起了普遍的对所经历事物的重新体验和挚爱。
    所以,在她的作品中,我们看到有历史与生命相连的诗意化生存痕迹,有生命意识与普通事物相连的诗意化生存情境,有世界著名景物的诗意化风姿感觉,也有来自中国乡土风物的诗意化心灵精神。这样的作品表达着世界与中国、爱情与生命、艺术与历史等关系,贯穿了从古代到现代的情思,包含了从历史到今天、从中国到人类的感悟。
    二、性情中的生命衷情和文学憧憬
    让美学化的性情和气质直接袒露在作品中,激发点染作品,并且影响作品的风格气质,是张鸿的作品的重要特点。真实的生活性情对文学作品很重要,没有文学性情也就不会有真实的生活性情,生活性情与文学性情一衣带水,对生活没有美学化感受的人是拘谨的,自然难以有性情。
    张鸿的作品的特色之一,在于有独立的美学化生存性情与气质,由此激发出普通生存中的诗意生活,并且引导作品的主题与形式。《编辑手记》、《大地上的标记》中的评点完全来自张鸿的美学化性情选择和触悟,而《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和《高剑父》中更是四处荡漾张鸿的性情,由作品中的性情化描写而改变刻板的事物感受。
    张鸿的作品挥洒出一种美学化的生活性情,我们可以看到诗意性情与普通生存细致相融的美学化生存意识,这样的诗意生活性情既是生活的,也是文学的。张鸿的作品中的人间情景都被张鸿的性情加以演化,在这个意义上,性情就是美学化感受,就是作品的内容、形式和意义。作为一个有美学化性情的人,张鸿可以在一个简洁精致的空间里,让狭小的生活领域获得无限的美学化光辉,在作品中演化出一派有独特美学化气质的作品风光,由此让生命、生活、历史以及作品本身都获得一种美学化品质和方向。
    性情带动散文之神,神在散文作品才在,神是主题气质和作者性情形成的作品核心,诗意气质与作者的诗意性情相关,诗意性情与生活性情相关。诗歌要含蓄,小说要故事,散文要直抒性情,深藏不露的作者性情、不动声色的散文气质必定是虚假的。人们常说散文要有情怀,但情怀要在美学化的气质和性情上表现出来,没有美学化的气质与性情,无论怎么说有情怀也是虚假任意的。一个在文学作品中弯弯绕绕不露真情、刻意修饰生活和自己的人,不但作品写不好,在生活中也必然是一个遮遮掩掩的人,不可能美学化生存的人,也不可能美学化写作。
    生存经历对于张鸿这样的人一定是诗意的和性情的,在张鸿的作品中也一定是诗意的和性情的。既然散文直接表达生活性情,那么,张鸿所有的非虚构文学作品其实都是有共同的性情和气质的,其非虚构文学的诸多形式无非是审美性情和生命性情的诸多表现。这样,从看似与一般散文短制不一样的长篇传记《高剑父》,到从编辑身份出发感悟的《编辑手记》,再到表达自我情怀的《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都有共同的文学气质和诗意性情。
    张鸿在作品中流畅地袒露自己的生活性情和诗意性情,这表现为坦然率真的美学化生存向往。张鸿的作品绝不虚假矫情,绝不故作多情,以美学化生存性情唤起了人们对生活的迷恋和情趣。在这样的性情描写中,不需要装模作样的对历史的虚假疑惑,不需要对人类所处境遇矫情发嗲的关怀,一切都在真实的性情化的细致表现和美学化的生存判断之中。
    在文学作品中,用什么证明生存之心?从自己的生命性情出发,对生活的执着衷情和敏锐感悟是张鸿的作品核心,让张鸿深入生命的无限领域,从自己的内心衷情出发,去追索身边生活的价值,也憧憬遥远相连的生命意识,探讨那些似乎简单却处于幽深意味中的事物,在短暂的生活中带着悠长的回忆和沉思。
    那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集中在张鸿的性情领域的摇曳丛生的描写,那些风情万种的人物,那些时明时暗的内心幽昧之火,那些远近高低各不同的长篇短制,都集中凝聚在对生命的美学化生存观念上,那些安静的事物在张鸿的风格领域中跳跃灵动、相互牵连,完成了对生命的憧憬和对文学的衷情。
    三、以意趣凝聚情思而形散神不散
    张鸿的作品与其他人作品的区别,也在于美学化感觉和美学化处理所形成的意趣的不同。不但《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这样的叙事抒情作品意趣盎然,而且《大地上的标记》这样的作品对散文作家和作品的选择也充满了标记式的意趣。意趣是张鸿作品的散文之神。张鸿的作品的长处,在于其常常有清亮剔透、直入生活深处的意趣,以独特意趣凝聚情思而形散神不散。
    张鸿的作品并非是将一系列的语言情景串结起来,表达散漫华丽的生活感受,而是有独立的散文意趣作为核心,带动整个篇章焕发语言神采和形式魅力。文学意趣来自其敏锐的艺术判断、灵性和感悟,对生活和文学的敏锐发现、思考、判断带动了张鸿的写作,也成为张鸿的作品与众不同的色彩和亮点。这让张鸿的散文看似平常,实则因有与众不同的发现和判断而产生独特意趣,有沿着形式和主题枝干所蔓延的意味,有美学化处理方式所带动的灵动流荡其中。
    美学化生活观念与文学观念是相互映照和发现的,怎么生活就怎么写作、审美立场就是生活立场,这在张鸿的作品中非常突出醒目。所以,作为有文学编辑身份的张鸿,常有出人意料的神来之笔,比如说《大地上的标记》和《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这样的标题,便足以显示其独特发现的可能和魅力。
    文学方向和文学发现都是生活的,说到底,文学是由对生活的美学化感觉所生发的美学化处理和美学化表现,最终形成美学化意趣。张鸿明白,玩语言的散文和诗歌与玩技巧的小说一样,都缺乏美学化生存感觉的婉转悠长,好的散文并非仅仅是语言感觉,而是要有美学化意趣深入其中。这不同于一些偏重语言感觉的散文:语言极美却缺乏意趣之神,当缺乏画龙点睛的美学化主题意味时,自然也就难有语言之美生活之美的意趣。
    文学意趣首先是生存之心,有了生存之心,才有了张鸿的作品之意,而作品之意又证明了生存之心。对于张鸿,这样的生存之心必须是美学化的,并且,她将自己的美学化生存理念贯彻到了自己的生活和文学写作中,无论读到什么、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最终在张鸿的笔下都会变为写成什么样的意趣。
    于是,就有了她汇集在作品中的诸多美学化生存发现和文学表达融合的意趣,人们会觉出,张鸿的作品总是离人们的身边生活零距离,总是零距离地表达这个时代的生命感受,但又有诗意生活的意趣。这样,从文学意趣与生命普遍感觉触发的美学化经历,变成了张鸿自己的和更多人的生存经历,于是就有了那些作品中的生存发现,也形成了张鸿的灵动敏锐的美学化表达方式。
    四、灵性中的情感幻想和美学化生存
    另一个引发张鸿与文学特殊关系的,是“灵性”。我很看重以灵性来区别文学品质,为此,2016年我出版过一本书:《灵性生存:走向生活与文学的深处》。张鸿在《编辑手记》中对黄咏梅如此评价:“对人性的细致入微的刻画是她的长处,我个人感觉能达到这种写作状态的不是光学习能得到的,需要的是用心的体悟和人的灵性。”这段评价与张鸿的作品相关的有两处,其中一处是细致,另一处就是灵性。
    在张鸿对黄咏梅的评价中,我不在意“人性和心的体悟”这样的评价,在这样的中国式评价中,人性早已被说烂了,被说得无法区别什么是人性、什么是非人性,许多中国文学的非人性都被说成是人性,而“心的体悟”也可以想说有就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样的概念可以随意套用,真假莫辨。但灵性做不得假,一个作品有无灵性必然体现在作品中,一看便知,是可以与作品对应检验的,比如,黄咏梅的作品是可以看出灵性的,而张鸿的作品也含有灵性。
    张鸿的作品包含着对生命的灵性感悟,像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一样,掩映不住地四处透着灵性。灵性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灵性包含着张鸿所有的文学教养和文学感觉,能写出一种美好精致的独特感觉才是有灵性,写出灵性能检验一个作家的各个方面:纯粹、理想、尊严、神性等等,这样的文学表现来自一种韵味深厚的灵性感悟。
    张鸿的不同类型作品同属于一种灵性的表达、同属于一种精致的风格追求,在张鸿的作品中见不到粗俗鄙陋,张鸿不轻率、不粗疏,不随意去写,不是什么都写,而是有选择地去写,有时如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虽寥寥数语的点染,却疏落有致,见出有心性、有性情、有判断,然后才能将这些汇成一种诗意化感悟和诗意化秩序。
    有选择必然有节制,选择和节制形成了一个个精致的文体空间,这样的作品将对历史的思考、对文学艺术的见解、对生命的关怀在灵性感悟中融为一体,其中对于生命一草一木的触及、对生活一事一情的洞察,都透着敏锐的洞察和透明的灵性而浓烈流溢,这与那些写了大片的文字却没见出什么主题性内容的作品不一样。
    在张鸿的作品中,多处透出对单纯而纯净的理想或者生命的灵性感悟,在《山高谁为峰》中,发现了普通边防军人生命中的简单而纯净的理想,并且对此充满崇敬和羡慕之情;在《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中,张鸿对爱与美十分钟情,她的衷情见出她对情爱的性情和灵性感悟。
    这样的作品让灵性的激发和流荡来带动生命自由、诗意生活、语言形式和文体结构,敞开了散文写作的自我可能,敞开了散文的美学化可能,也敞开了象征性和现实性生活空间,让人可以从这些作品中沿着作品的美学化生存方向和目标,在现实世界中专注于这些语言形成的情感幻想和诗意生活。
    五、细微与大气共融的格调
    文学格调与文学大气和文学细处同时相关,而且,文学的细微触觉并非俯仰皆拾、人人可得的,文学的细微之处是评价一个作家的根本之处:写不出细微之处,也就写不出大气感觉,自然也不会有像样的格调。
    张鸿对黄咏梅评价的另一处敏锐地方,是文学描写的细微之处。张鸿也是一触一碰都能触及灵魂细微反映的人,这是她长期的文学工作和训练培养出来的文学知觉,并且由此形成一种文学格调。
    张鸿的作品常常由细处触发,对生活画龙点睛地抒情寄怀,但不单纯写景,也不单纯寄情,而是总在叙事中展开生活情趣、联想抒发生命情怀。在张鸿的作品中,那些历史事件、生活故事、重要人物、普通生命的情思细细展开,层层交叠、处处生发,外在现实转化为内心细微的诗意体验,所有的文学情景都是由张鸿的内心情景转化出来,所有的生活都在张鸿的想象和联想所生发的情思中存在,由此在生活中延伸和深入。
    这样的一件件小事、一点点思绪微小而无限延伸,变得悠远开阔,完全改变了微小事物和细致情感的单一与局限,激情和深沉从生命中迸射出来,如焰火升空般从生活的大地上激发,完成了对生活和生命连为一体的形象。丰富而有弹性的内容被细密地集中在一个事物上而展开张力,在一小片文字的描写中,说理、叙事、写人恰当地融为一片风情,体现了张鸿的作品从单一事物向更多事物、从细小生活向宏大生活延伸的格调。
    我所说的宏大,并非是宏大历史和生活事件的宏大,而是身边生活的宏大。事实上,宏大在每一个人的生命中,一个人若无崇高的理想主义向往,不可能真正有生命价值,这一点,在张鸿的作品中体现得非常清晰,在《高剑父》中,个人命运的细处融入了历史变迁和艺术理想的宏大;在《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中,对人类历史上一些著名文学艺术家情爱描述有宏大感受——爱与美的普遍和永恒就是宏大。
    在张鸿的作品中,细节有力量,宏大也有力量,张鸿的作品能将细微与宏大结合而更加有力量。一切宏大和深刻,都必须在细致的表达中,但细致的表达不是啰嗦的表达,而是简洁的表达,细致与简洁本来不是分离和对峙的,但被许多人误解了。在张鸿的作品里,我们看到了细致与宏大的透亮结晶,生活真相与生命真谛都清澈敞亮地呈现在这些作品所表达的生活中,清晰而透彻,没有重重叠叠相互碰撞、相互纠缠不清的内容。
    六、美学化判断引导的风格格局
    文学作品的格局怎么样,常常会给人直观的美学化品质的印象。由于张鸿融入生命本能的美学化生存向往,张鸿的作品善于对生活进行美学化判断,由此带动了她对文学作品的品质的判断,文学作品的格局处处都在,穿插分布在具体的作品表现中。这样的美学化判断与格局突出体现在《编辑手记》、《大地上的标记》的评点中,但更有品质的深度意味和美学化意趣的,是体现在《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和《高剑父》这样有具体生活内容的生命描写中。
    这些作品中的美学化向往为现实中本来存在的风物人情重新树立或者启动了一个主题和表现形式,把生命的更多更深内容如喷泉般激发了出来,于是一切有限的风物人情在张鸿的作品中都变幻出一种无限魅力,由美学化向往生成了对于每个人都可能有意义的主题性感悟:在《在大地的标记》和《每张面孔都是一部经书》中,我们都可以找到一个个有交叉小径花园的内心的秘密通道,那些张鸿所经历的生活变成了每个人都可以经历的美学化经历。
    由于张鸿的作品表现出敏锐的诗意感悟和的清晰的生活向往,它们有一个诗意生活核心,就形成了一种有美学化主题引导作品格局,这与那些让人读后说不清读了什么的作品不同:那些作品既找不着主题,也没有核心内容,而张鸿的作品要说什么是很清楚的,这与她作品中美学化生存向往所形成的诗意生活有关。张鸿总是有一个清晰的美学化生存之心作为作品的核心,对生活进行美学化主题向往之后,再对生活进行美学化形式处理,然后再提供给人们一个美学化感受,最终把她的作品变成一种可以普遍感受的美学化生存形式。
    张鸿的美学化向往能发现普通事物中的诗意价值,并且生存相应的美学化风格形式,这样,从张鸿简洁而清晰的表达中,我们能得到生存的主题性感悟。在这样的诗意向往引导下,张鸿让自己不同的作品:传记、评点、手记、抒情、纪实、短制、长篇汇成整体性风格空间,不同作品来自同一诗意倾向和向往引导的主题表现,在共同的想象空间延伸,展开结构性的整体表现魅力。
    在美学化生存向往的天空下,这些作品凝聚在一致的风格格调之下,不同篇章交错勾连、跳跃滑动,相连为一个整体,结为一个充满张力风格结构。虽然有一个个不同内容的主题和形式空间,但又有共同的美学化格调,不同的生活被富于意味地压缩在一个个篇章中,一篇篇作品就像一层层云霞相互交错勾连,其中的美学化秩序同时给予生命、个性,散文、生活以深邃的空间。
    一个个作品相连的美学化风格引导的整体性风格格局中,散乱无序的生活被诗意发现所集中,变成凝练的美学化处理与表达,那些散漫无奇、普遍蔓延的生活,既被不同的美学化感悟和意趣尽情地点染生情,又被一个个集中的美学化主题向往组织得井然有序,它们有层次、有节制地发生在作品中,形成了张鸿的作品中特有的美学化风格秩序和风格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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