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欧洲作为最有文化教养的民族之一,极富组织性、纪律性、创造性的德意志民族却俯首帖耳地为纳粹服务,几乎呈现出全民纳粹,人人在党的局面,在战争中实行种族灭绝政策,虐杀了几百万人?而更为可怕的是有的德国人这样做不仅是出于自愿,而且还认为这样做是献身于自己遵循的神圣信仰。 一直有这样的思考,但是对于这种"文化",我始终不能释怀。 在这部书-----《铁皮鼓》中,我找到了答案。 作者君特·格拉斯是德国当代最杰出的文学家,与海因里希·伯尔并列为战后联邦德国文坛的盟主,并在1999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铁皮鼓》1958年未及出版就赢得了当年"47社"的文学奖,1959年发表之后,更是很快赢得了国内外的赞誉。 那么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小说的故事情节精华: 我在疗养与护理院(疯人院)里写下我的故事,从自己出世以前很远的时候写起。1899年,外祖母还是一位年轻美丽的波兰姑娘,她独自在马铃薯地里干活,一名逃犯向她求救,骗过了追捕的警察,我的妈妈阿格内斯就是这名罪犯使我外祖母安娜受孕的结果。阿格内斯年轻时是个丰满的能干的姑娘,并以热烈的感情爱上其表兄杨布朗斯基,由于近亲不能结婚,她嫁给了莱茵兰人马策拉特。杨·布朗斯基和我母亲仍是藕断丝连,暗地里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3岁生日时我得到了妈妈送我的铁皮鼓并与鼓形影不离。也就在此时,我决定连一指宽高度都不再长,保持3岁孩子的状态,但是我相当的聪明,会敲鼓,并有一副超人的嗓音,能震碎所有的玻璃制品,并以此发泄对别人的敌意和愤怒。阿格内斯对丈夫从来就不曾有过爱,深爱着表兄,但对自己的行为又深感内疚。后来患了肥胖症后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自暴自弃,最后终因食鱼中毒,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间。我总是孤单单,有时便到三楼去找待我很好的特鲁钦斯基大娘。马策拉特请玛丽亚(大娘的女儿之一)管杂货店和照看我。她把我当孩子看待,对我毫无戒心,并无意暴露她的身体隐私在我面前。我虽不愿进入成年人的社会,但我的本能又驱使我要求过正常人(包括性)的生活。当我同她睡觉时,有偶尔把我搂在怀里,亲吻我的脸,我常在玛丽亚的怀里想入非非。一个夜晚,我竟然不知不觉中与玛丽亚发生了关系,生下了男孩库尔特。就在玛丽亚怀孕两个星期后,我撞见了玛丽亚躺在马策拉特的下面……我父亲娶了我未来的妻子,之后,我把我的儿子库尔特叫做他的儿子库尔特,把我所爱的、散发香草味的玛丽亚认作继母…… 在这部作品中格拉斯从道德层面对刚刚结束的战争进行反思。正如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尼日利亚作家沃勒·索因卡所言:"君特·格拉斯的毕生作品是本世纪末文学世界里的道德小说。" 格拉斯没有将重点放在战争本身上,而是放在了对德国社会中普通人的分析上。格拉斯通过自己的作品指出,纳粹德国的兴起,绝不是突然出现的偶然事件,它是与德国社会中的每个人的道德水平和劣根性分不开。 首先,普通德国人的浑浑噩噩是纳粹德国兴起的原因之一。《铁皮鼓》中除主人公奥斯卡之外,几乎所有人都缺乏思考的热情,他们对于外部世界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像动物一样被动地适应外界的政治环境的变化,不肯动脑思考变化的原因。所以他们缺乏自己独立的判断和明确的信仰,也就无法自己判断自己的行动,最终只能随波逐流。他们或是融入纳粹狂潮中成为支持者,或是冷漠的纳粹暴行的看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