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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柯从来不是简单地写生活,而是写生命

http://www.newdu.com 2018-01-22 十月文艺(微信公众号) 小樊 参加讨论


    “从1983年发表第一首诗到《太阳深处的火焰》,我的创作就是一个核心:火。” 1月12日,在《太阳深处的火焰》新书发布会上,作家红柯这样说道。
    长篇小说《太阳深处的火焰》一经问世就在文学界引起广泛关注,并且荣膺第二届中国长篇小说年度金榜领衔作品。这部小说正像它的名字一样,给这个寒冬带来非常多的暖意。
    他的灵感来源于红柳和皮影
    30年后,红柯依然清楚地记得,他是在1986年7月28日离开故乡关中西上天山的,从那以后,红柯便开始了他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他一生最好的十年在天山南北度过,新疆壮阔的风景,多民族共处共存的风情,多种宗教与文化的互融互通,丰富奇诡、斑斓多彩的各民族传说,所有这一切塑造了青年红柯、作家红柯。
    “初到新疆我先适应当地的生活,入乡随俗。老老实实地当伊犁州技工学校的老师,带学生实习跑遍天山南北。技工学校与文学无关的生活对我影响很大。” 
    红柯回忆当时带锅炉班的学生实习,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个冬天,而带驾驶班学生实习就是带一个车队呼啸天山南北,“我们跑到戈壁滩、大沙漠里,有两种植物我印象太深了,一个是胡杨,一个是红柳。”胡杨千年不腐朽,红柳生命力强悍,犹如大漠火焰一样。从那以后,火焰般的红柳一直在他脑海中飘荡。直到2000年,红柯受邀参加中国青年出版社组织的“走马黄河”写作计划,考察黄河上中游的民间艺术。他走遍甘肃、青海、宁夏、陕西,皮影艺术给红柯留下最深印象。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灯光打在白布上一闪一闪,看着活蹦乱跳的皮影,红柯的脑海里却映现出大漠红柳的形象,一个念头冲撞而出,“正是红柳这个火焰,一下子把人、天地、宇宙全照亮了。”于是,他想把大漠的红柳和陕西的皮影勾连起来,写一部长篇小说,就是这部《太阳深处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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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小说原名《皮影》,因为它收集了那么多生命的影子,定稿时改为《太阳深处的火焰》,更多了份烫热感和神秘感。书中讲述了渭北大学徐济云教授带领学生进行皮影戏的课题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一些潜藏的隐秘的鲜为人知的“文化阴影”暴露在太阳下:一些实力派民间艺人在单位步履维艰,甚或选择轻生,一个不能挑大梁的小角色却能独步青云……徐教授的初恋情人吴丽梅(新疆姑娘)敏锐地觉察了这个地方的诟病,毅然逃离渭北奔赴西域大漠。
    红柯是现实的,同时又是浪漫的
    现在的红柯生活在西安,执教于陕西师范大学。陕西这片沃土培育了许多文学大家,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红柯……评论家白烨认为,在陕西作家当中,红柯的作品辨识度极高,因为他的作品有着非常强的浪漫主义风格,这在陕西作家当中是少有的。
    红柯写作伊始就追求那种非常奔放的浪漫主义气质,他的作品奇异瑰丽,充满诗性的想象力。他以前很多作品,其实有逃避现实的倾向,因为只要进入到文学写作中,他宁可暂时回避现实,放大浪漫的东西。但在《太阳深处的火焰》里,他正视现实,对知识分子和民间艺人的精神现状有很多反思和批判。
    白烨称赞《太阳深处的火焰》:“现实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情怀结合得非常好,发挥到极致。这是红柯的集大成之作,在当下小说创作中也是别具一格。”
    红柯是现实的,同时又是浪漫的,这或许与他的经历有关。红柯有两个故乡,他原初的故乡是陕西,他还有一个故乡是新疆。新疆是浪漫的,带给他火热;陕西是现实的,带给他冷峻。这两个故乡后来都成为他作品中重要的文学意象。评论家贺绍俊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评价红柯:
    他热爱陕西,同时他也热爱新疆。于是,在他的小说里,会有两个地域的对话,这使得他的不少小说具有复调的性质。红柯的这一特点在他的新作《太阳深处的火焰》得到了一次集大成式的展现,新疆与陕西不仅在亲密地对话,而且进入到热恋阶段,红柯的思想智慧也在这种热恋的状态中迸发出火花。
    抒写被遮蔽的卑微生命
    白烨强调,在红柯的作品里,能读出一种其他作家作品里少有的,很深厚、很坚定的生命意识。“红柯希望生命能够自由成长,所以对生命充满了很多歌颂、赞扬,生命是他创作中非常重要的点,也可能是解读这部小说重要的观察点,红柯从来不是简单地写生活,而是写生命,写生命的状态。”
    在红柯的作品中,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草木砂石都是神圣的、有生命的,《太阳深处的火焰》中有关大漠红柳的描写,红柳与沙子在长风中在烈日中漫天飞舞,有一股生猛的力量在荒漠升腾:
    冒出地面的红柳仅仅是冰山一角,在火红的枝条下边是长达几十倍几百倍的极为发达的根须。用大漠人的说法,不是红柳长在沙包上,而是红柳用它的根把沙子聚集在一起,那些伸出地面的枝条是为了从空气中吸取水分,供那些捕捉沙子的根须以营养,沙子越来越多,与沙子偎依在一起的红柳枝条就成了根,根在地下狂舞,枝条在地上在旷野长风中呼号在烈日中舞蹈,沙子也且歌且舞……
    关于红柯及其作品,同为写作者的付秀莹感慨,“我特别钦佩的是他的叙事,充满激情,特别有一种裹挟的力量,让人身不由己卷入其中,这种力量不仅来自于他的语言,我想还来自他内心深处对生命的认知。”
    “如果说我的文字中裹挟着一股生命的力量,我想可能得益于我在新疆的所见所闻所感,新疆广阔的大自然常常吸引着我去思考人、自然、生命。”红柯缓缓地说起了他在新疆的那段记忆:有一次,我们开着大卡车,在大漠戈壁行走,就像飞机掠过长空,你能看见天和地的交界点就像锐角一样,锐角永远不变,忽然就有一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感觉。整个塔里木盆地空无一人,无边无际,云在我头上贴着,天在头顶上,好像天灵盖打开了,灵魂出窍了。
    当宇宙天地万物的生命进行对话时,我就放弃了抒写法显鸠摩罗什、玄奘这些高僧的打算,而是重点抒写丝绸之路古道上被历史遮蔽的卑微生命。万物皆幻影,幻影的背后有神灵。
    红柯的描述让我想起电影《追捕》中的经典台词:“看啊!多么蓝的天哪,走过去,你会融化在蓝天里。”有时候,忘记自己,忘记世间的喧嚣,才能真正拥有自然,看见万物,看到生命。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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