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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坛与诗坛的交响——雨果与柏辽兹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董纯 参加讨论

    
    雨果《悲惨世界》手稿 
    “雨果之家”在法国有多处,汝拉山边贝桑松市通衢街上140号有“雨果故居”;流亡岁月里,他在芒什海峡英属格尼塞岛上寓居的“高城之家”已被辟为纪念博物馆;巴黎孚日广场的“维克多·雨果之家”,系巴黎市重要文艺博物馆之一。但位于法国京城近郊彼埃弗尔山谷的“岩石堡”雨果故居却鲜为人知。 
    19世纪30年代初,雨果夫妇曾在“岩石堡”居住。古堡旁一棵现已枯萎的大树上的树洞就是雨果跟隐居附近的情人朱丽叶·德鲁埃交换情书的“信箱”。诗人对幽静古堡的这段生活十分眷恋,写下“秋叶诗集”,在《彼埃弗尔》一首里抒怀:“花儿转瞬凋谢,却在这里常开。/灵魂在这里凝神、谛听、憧憬、欣喜,/为狭隘无序的尘世叹息。” 
    这座博物馆全名为“维克多·雨果文学馆”,系由日本文化人士池田大作于1991年资助建立,其活动宗旨是以雨果的文学创作生涯为辐射中心,展现欧洲文学大观,用文本研究来显示从13世纪到20世纪的但丁、拉伯雷、蒙田、帕斯卡尔、莎士比亚、伏尔泰、卢梭、巴尔扎克、拉马丁,乃至罗曼·罗兰和法朗士等名家对世界文明的突出贡献。1512年但丁《神曲》最早版本是“雨果之家”的“镇馆之宝”。 
    “雨果文学馆”陈列着25年来收集的雨果《悲惨世界》等小说原稿、插图和多幅抽象画。馆内收藏的《悲惨世界》原稿包括两个部分,一是雨果构思小说时写在报纸空白处的草稿片段,二是书成后交给出版社印制的校样,弥足珍贵,2000年5月30日被法国列为历史文物“国宝”。除此之外,还有雨果与巴黎文学艺术名流频繁往来的文献记录。 
    首先有“欢喜冤家”大仲马。他俩一度因为“《辩论报》事件”发生冲突,但自从受雨果实际影响的《辩论报》连载了《基督山伯爵》,二人和好如初。雨果肯定大仲马是在法国和欧洲传播人文主义理想、捍卫民主与人权的勇敢斗士,撰文称颂他:“我们这个世纪里,大仲马在民众中的威望,无人可以超越。” 
    乔治·桑也是雨果的密友。“雨果文学馆”保存着雨果写给这位法兰西文坛才女的第一封书信及多年的通讯,直至雨果为乔治·桑写下悼词。诗人这样评价女小说家:“在这个以终结法国大革命为规律的纪元,开始了一场人道革命,男女性别平等成为人类平等的组成部分。为此,一位杰出女性是必不可少的。” 
    特别引人注目的,当数他与音乐家艾克托尔·柏辽兹一道,共同为浪漫主义运动推波助澜。“雨果文学馆”举办过专门活动,展示雨果《艾赫那尼》剧本手稿和特地从音乐家故乡圣安德烈坡“柏辽兹纪念馆”借来的《幻想交响乐》原谱。雨果在1830年敲响“艾赫那尼之役”战鼓,柏辽兹则于同年12月在巴黎音乐院演奏了《幻想交响乐》。文坛与乐坛此呼彼应,为浪漫主义讴歌,推动新潮。 
    柏辽兹早就仰慕雨果的才华,为其诗篇谱曲,然二人从未谋过面。柏氏在罗马读到《巴黎圣母院》,随即写信给作者盛赞。柏辽兹从意大利归国首次举行音乐会时,雨果同帕格尼尼和大仲马等前去捧场。此后,柏辽兹与雨果互通书信,并常在岩石堡晤面。 
    1831年,小说《巴黎圣母院》问世,罗西尼等诸多音乐家都想将它改编成歌剧,但皆未获作者授权。出于对贝尔坦的友谊,雨果把改编权给了对方颇有音乐天分的女儿路易丝,并为她撰写歌剧脚本,以原著中吉卜赛女郎为主人公,取名《艾丝美拉达》。路易丝完成歌剧总谱后,贝尔坦又请柏辽兹帮助配器,并亲自指导排练。有雨果和柏辽兹合力支持,《艾丝美拉达》一剧于1830年11月14日在巴黎大歌剧院公演。不料演出中途突然遭遇哄场,致使贝尔坦父女艺术梦破。据说,从中作祟的竟是大仲马,他因为贝尔坦的《辩论报》载文污辱过自己而伺机报复。 
    两年后,柏辽兹的歌剧《贝文努托·切里尼》上演,莫名遭到空前冷遇。这时,最能理解柏辽兹作品内涵的雨果写信支持朋友,鼓励他说:“您从事的是一项美好而高贵的事业。我听到的全部乐声,现时仍然萦绕在耳边。歌唱对您来说是‘与生俱来’。让那些来到世上就为了嚷叫的人去叫嚷吧!音乐大师,拿出勇气来!神明在衡量人肩上的重负。精神高尚者往往会遇到巨大挫折。但切莫忘记,人们的责任,就在于克服障碍”。 
    这封声援信被收入《柏辽兹通信集》,现珍藏在“雨果文学馆”里。它让人看到诗人雨果作为乐坛“伯乐”,给了身处逆境的柏辽兹莫大鼓舞。后来,雨果还请柏辽兹为他的历史剧《玛丽·都铎》里的人物谱写《法比亚诺之歌》。柏辽兹还主动为雨果诗篇《浴女萨拉》谱曲,多次在音乐会上演奏,表达他对雨果才华的景仰。 
    不过,柏辽兹与贝尔坦家族一样,在法国政治变迁中通常采取保王党人的传统立场,在对待1848年革命和拿破仑三世1851年政变的态度上,难免与转而拥护共和的雨果产生歧见,二人渐渐疏远。尽管如此,雨果还是始终不渝地在朋友需要时伸出援手,干预保住了柏辽兹在巴黎音乐学院图书馆的职位。 
    雨果因抨击拿破仑三世于1851年被迫流亡国外,1870年才重返法国。雨果归来时,柏辽兹已逝世一年多。今天,岩石堡还竖立着一块雨果诗碑,上面镌刻着《奥林匹欧的哀伤》:“现在,他人要重走我们的来路,/他人要来到我们的宿土。/我们两颗灵魂初始的幻梦,/他人承继,难觅成处。/因为,出类拔萃,或恶贯满盈,/尘世无人能至终极。/吾辈在同一梦乡醒来,一切始于足下,万物化归异境……”雨果诗中所谓的“异境”,想必正是柏辽兹——一个19世纪浪漫派向往的艺术世界。 
    
    雨果的绘画作品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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