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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研究 一、一个新的群体的兴起——“同人女”群体 经常上网的人对“同人女”“腐女①”“耽美”这样的名词一定不陌生，尽管你可能并不知道它们确切的含义。如今，以“同人女”自称或自居的人在一些主要论坛已经成了不可忽略的一部分人群；在以晋江为代表的各大原创文学网站，耽美类的文学作品也已占据了重要的一席；在街头的杂志摊上，以两个美型的男生的暧昧为封面或者以“耽美”为标题的杂志书籍也逐渐走进大众的视线。 在百度百科中，“同人女”这一词条的解释为“原指进行同人创作的女性群体，后常特指创作与欣赏耽美类同人作品的女性。现在这一词汇经常被误用为泛指创作与欣赏一切（而不仅限于同人）耽美文学与美术作品的女性。”这里的“耽美类文学作品”原是日本近代文学中的以“反对暴露人性的丑恶面为主的自然主义，并想找出官能美、陶醉其中追求文学的意义”为特点的文学派别，但后来被日本漫画界用于BL（BL＝BOY'S LOVE）② 漫画上，结果被引申为代指一切美形的男性以及男性与男性之间不涉及繁殖的恋爱感情，最后更发展为“男同性恋”漫画以及此类文学作品的代称之一。 目前逐渐引起人们关注的、本文所要探讨的“同人女”，特指那些喜欢、甚至有些痴迷男同性恋故事的非同性恋女性。而这里的男同性恋故事，不同于我们所认为的同志文学。创作耽美类文学作品的许多同人女在现实中甚至可能从未接触过真实的同性恋，也有部分同人女甚至不能接受现实中的同性恋行为。可以说，绝大多数同人女所沉迷的都是臆想中的同性恋故事。 这样的一群女性，她们中的大多数既不是同性恋，在现实中甚至从未接触过真实的同性恋，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们沉迷于这种男同性恋的故事呢？ 首先，我们首先注意到的是“同人女”、“耽美”这样的名词皆来自于日本，日本文化的影响自然不可忽视，尤其是日本动漫。有一位网名为“子期於归”的网友对于自己的“同人女形成之路”这样写到“嗯，开始的时候是看《灌篮高手》浏览往返啊。在书店居然发现番外③，就超级高兴的去租看……结果……（－－）但素，那个时候没有自觉滴④！知道大学里面，好朋友租书死都不给偶看，就强抢过来（吐血……）哈哈，然后通过她认识了N多的同人⑤……有几位是网络上写书很强滴！！！”这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从日本动漫爱好者向同人女的转变历程，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由《绝爱》这样的BL动漫经典作品直接入门的。 日本是一个崇尚“美”的民族，对美少年的热爱也是日本文化中较为明显的特征，而对美少年之间的暧昧更是给予了较大程度的宽容，于是以美型为特点的BL漫画在日本漫画中占有相当的数量。日本的耽美动漫强调感官欣赏的唯美，重视人物造型、服饰和细节，还有画面背景的精致美，画风的纤细和美少年的形象很符合少女群体的欣赏口味。因此，长期浸染于日本动漫的人很难不受耽美的影响。然而，在我国也有大量的“同人女”们对日本的文化接触较少，她们创作与欣赏的也多是以中国历史和武侠为元素的“中国式”耽美文。在受日本文化影响较小的欧美，也存在类似的群体，她们是《同志亦凡人》⑥ 的主力观众，也是《吸血迷情》⑦ 的主力阅读人群。由此可以说，在日本文化影响的背后，“同人女”的形成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目前，国内对这一群体的科学研究几乎为零。本文对这种现象的原因分析以网络上同人女的自省以及一些记者的观点为基础。 有研究认为（柯晗，2004）同人女的年龄普遍分布在14－18岁，也有人认为（吴楠，2005: 57～59）分布在19－26岁。尽管目前还没有调查证实确切的年龄分布，但14－25岁是一个比较得到公认的年龄分布。25岁以上人群会锐减，14岁以下，近几年来却有逐渐增多的趋势。从心理学上异性关系的发展角度来看（傅安球，2006：133），这一年龄段正处于“异性接近期”和“异性爱恋期”，也就是说，对于处在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来说，“与异性交往”是他们重要的生活课题。可是，她们为什么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选择BG⑧ 而选择了BL呢？著名性学专家李银河认为选择耽美只是为了满足审美的需求（吴莹、董毅然，2005）。的确，美型是耽美文必不可少的要素。这也是耽美文不同于同志文学的最明显的区别。但是在一般的少女言情小说中，美型也同样非常重要。所以说，选择耽美并不仅仅是出于审美。那么，我们就尝试着从耽美文与一般的少女言情小说的差异来探讨这个原因。 二、透视同人女现象的产生 （一）欣赏更加纯粹的梦幻般爱情 在著名的耽美动漫《绝爱》中有这样的一句话：“如果是我的话，不管他是男是女，是猫也好是狗也好，是植物也好机器也好，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然后，绝对会……爱上他！”这句话被同人女们奉为经典。爱情是单纯的，不受任何限制的，不关乎身份、种族、地位、性别甚至人种。相较一般的少女言情小说，发生在两个男性之间的爱情更能体现出爱情的纯粹，因为同性间爱情的产生本身就已经违反了一般的伦理道德，禁忌之爱更凸现出了它的梦幻和不切实际，而主人公们敢于突破世俗的眼光，选择社会的非主流更是体现出了为爱的不顾一切的理想主义。绝大多数同人女都有对于唯美爱情和完美伴侣的憧憬，然而现实中的一些功利性情感，使不少女性失望。在一般的少女言情小说中，由于女主人公的存在，阅读这类作品的女性更容易代入女主角而感受到与现实的差异。然而在耽美文中，两位主人公皆是并不太熟悉的男性，也就更容易去想象那种纯粹的爱情。网友梨络赫这样写道“觉得其实男生之间的爱情简单的多，也真实的多！我喜欢纯粹的恋爱，比较单纯的那种，比较艰难，在一起了才更会让人想要祝福。”另一位网名为柳REI的网友说：“我喜欢BL中两个人对爱的追求‘爱是没有界线的’我不是在这里反对BG，我是道出我自己的感受。记的第一次朋友将BL文给我看时，虽然我不懂同性爱，可我深深的被他们感动了，突然联想到自己的经历，至少不用再茫然了。只要自己了解自己现在的行为，问过自己的真实感受，我将一切及灵魂交给‘爱’，为什么还在乎别人的眼光？这就是我在BL中‘看到’的。”也许，在同人女的心目中，完美的男孩之间的爱情更能体现出爱的精髓。 （二）摆脱道德感的束缚 在耽美文中，女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女性在写作和阅读这样的文章时，有时会将自己带入其中为某一男性，去体会他的痛苦和快乐，但与此同时，她也知道“这是他，不是我，他是男的，我是女的”。这种性别角色的分离，在某种程度上纵容了大量的H文⑨ （以描写男男之间性爱为主的文章）的出现。如果在少女言情小说中看到大段的性爱描写，对于青春期的女性，尤其是在把性看做是隐秘的，认为青少年应该纯洁、与性无关的大众舆论下，阅读这样的文字将是“肮脏下流”难以接受的。来自自身道德感的压迫会让她们觉得自己是在阅读黄色小说。即使在这其中她们体验到了快乐，也会由于道德的谴责而感到痛苦。在某种程度上，耽美文是一种折衷，也是一条幽僻的小路。我们可以用弗洛伊德的自我理论来对此进行解释。弗洛伊德认为人的自我可以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人的本能，遵循“快乐”原则，存在于人的无意识之中；“超我”是指人的道德感和良心，遵循的是“道德”原则，而“自我”就是在现实的基础上对这两者的折衷，尽可能地既满足本我的需求，又避开超我的谴责。性的满足和快乐体验是本我，阅读性爱描写因代入女主角而产生的对自己的鄙视和内疚是来自于超我的谴责。耽美就成功地避开了这一对矛盾，因为那描写的是两个男性之间发生的性行为，那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没有了道德感的约束，就更能体验到来自本我满足的快乐。可以说，耽美文满足了女性对男性性方面的意淫。正如网友loplii所言“基本上看完高H后，就对男人产生了性趣，不管是想上男人还是想被男人压倒，都和女人没关系”。 （三）追求新鲜、刺激、独特的体验 一位匿名网友在描述自己迈入耽美界的缘由时，这样表述“我是从小就喜欢看小说，有一次在网上看了一部这样的小说，虽然清水文⑩ 描写情节一般，但是我对男人们的做爱方法产生了严重的不解，为了解开这个谜题，我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我完全沉浸在这奇妙的世界，无法自拔。”去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这对于心境开放、充满好奇和叛逆的青少年而言并不难理解。也许，对于青少年而言，发现自己处于一个较为边缘的群体、从事着写作或阅读BL文这样较为私密而又不违法、不违背道德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种快乐而刺激的体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感受到了自我的独特性。在如今我国青少年的日常生活中，学习之外的课余活动很少，对于有无限活力的青少年来说，这样的生活显得异常枯燥而乏味。而国内青少年性教育的不到位，使得青少年对异性、同性恋都充满了好奇和不解。越是禁忌、越神秘，就越充满了诱惑，禁忌之爱更能激发一种对刺激的享受，这种充满刺激的历程是日常生活所无法给予的，这就促使一些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不论满足了女性对更加纯粹的爱情的向往、隐秘的性需求或是猎奇心理，这些都使得耽美文不同于一般的少女言情小说，也由此可以理解耽美文对于处在青春期的少女，或是对异性的接触较少的青年女性的强烈吸引力。 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一现象？虽说同人女的出现有其一定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但我们依然不能忽视在这其中存在的值得我们关注的一些问题。 三、值得关注的问题 （一）想象与现实的混淆 有人对同人女的写作情况进行了调查（柯晗，2004），发现大部分同人女最初都是通过描写BL的小说和漫画中接触了解BL，在很大程度上，这些作者都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同性恋人群，她们得以使用的素材，完全是想象。也就是说，耽美作者看耽美作品去获得灵感，然后再反过来继续创作耽美作品。这便使她们的作品充满了臆想性的味道，与现实脱节，甚至背道而驰。有网友坦言自己平时较少接触男性，通过耽美文章可以更好的了解异性，然而这类文章多是女性所写，通过这样的文章认识的男性与现实中的男性自然有不小的差距。不仅在对异性的认识方面，在对同性恋这个群体的认识也存在相当的偏差。虽然由于网络的普及，同人女们可以很轻易的获得许多关于同性恋的资料，甚至有不少人看过日本的GV？片段，但这些仍不能说明同人女们对真正的同性恋有现实的认识。 虽然绝大多数同人女对同性恋持支持态度，但值得注意的是，她们的这种支持的基础是在于她们想象中的同性恋，这种想象与现实有着相当大的差距。有一位网名为希的同人女在自己的博客中这样写道“偶现在最幸福的事就是一边看着耽美，一边吃东东；偶将来的梦想就是可以嫁给一个帅锅？；偶想过要做最伟大的事就是当帅锅老公被另一个帅锅虏获时，慷慨大方的拱手相让，然后，索要他们的私生活情节，最为给大家共赏的素材！！（HOHO）”也有女性甚至宣称愿意找一位同性恋的男友，如果是因为阅读耽美文产生的对同性恋的好感而做出的这样的选择，这实在是非常令人担忧的一件事情。在这样的选择中，这些女性已经完全忽略了自身幸福的重要性，甚至于不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将会对自己造成怎样的伤害。 （二）女性的缺失，究竟是女权主义还是身为女性的自卑？ 在BL耽美作品中，比较明显的一点就是女性角色的缺失。在这类作品中的女性角色，要么作为传统的反面角色，要么就是逆来顺受接受现状，还有的甚至通篇没有女性角色的存在。但不论以哪种形式出现，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多是苍白扁平，缺乏完整的人物形象和人格魅力。然而，女性作为创作和阅读该类作品的主力人群，她们自身角色的缺失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有人认为，耽美类作品作为想象的产物，将女性置于完全次要的地位是为了更好的实现对男性的臆想；也有人认为通过在文字中对男性的摆弄，是一种女性性主动意识的表现，是随着女性自我意识的增强，在思想上的一种解放。 也有人持完全相反的态度。他们认为，这些女性在创造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的时候，将创作主体——女性置手极低的位置，这是因为在她们的价值观中，女性就是低下和被支配的地位，是一种在无意识中表现出的身为女性的自卑。从社会的角度来看，任何男女的关系都不可避免的折射了两个性别间总体的社会关系，传统的少女言情小说，女性形象总是道德要求的对象，总会有人因为身为女性而受到一些伤害，而在耽美文章中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主人公受到了伤害，那一定不会因为她是女性。一位匿名的网友表示“嗯，怎么说那，当了两年的同人女之后，就是觉得这世界上还要女人干吗？觉得自己好像变多余了，想想看自己都多余了，应该不会喜欢上其他女生的”也许这样的言论仅代表了一小部分网友的观点，但这种想法的产生已经足够引发我们的忧虑。在这些耽美作者的笔下，女性甚至被剥夺了作为男性配偶的价值，那么在她们心中，女性存在的价值何在？ （三）与偶像崇拜的关系 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很多同人女在描述自己对这一领域的最初接触时，都提到对于某明星的崇拜。比如“因为喜欢韩国明星特别素组合然后喜欢王道？…然后晓得什么叫BL然后看王道文…然后看BL文…然后BLH文…再然后……偶叫个悔恨啊…偶才多大啊…偶朋友都说偶毁鸟！哈哈！不过MS？我这么大的基本都是喜欢明星才接触的！”“当然是J家？喽……先是迷上AK？的……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而在这些明星的个人论坛中也发现了很多同人女的专用语言“小攻”“小受”“SM”？等。也就是说，同人女现象与偶像崇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意味着有相当的人群同时兼顾着这两种身份，或者是轮流“上位”。偶像崇拜是青少年中较为普遍的现象，经常上网的偶像崇拜者似乎更容易成为同人女。英美有研究人员发现，“强烈个人水平”的偶像崇拜者有通过分离现实来逃避压力的现象（John Maltby, 2006: 273－283），这两者的心理机制上是否存在某些相似性呢？笔者认为，“丰富的想象”、“情感的强烈”是这两者的共通之处，而现实生活的迷茫、挫折和人生理想的迷失，一定程度上也加剧了他们沉溺于这种想象的现象。而网络一方面给他们提供了以各种方式表达这种迷失的平台，另一方面也加重了他们对这种迷失的逃避。 四、教育与引导 同人女的主力人群正是处于确定人生观、价值观、恋爱婚姻观的关键年龄的女性。在这个重要时期，阅读怎样的书籍会影响她们价值观的形成。值得担忧的是，目前耽美类的作品水平参差不齐，写作阅读都处于几乎没有管理没有限制的状态。由于网络的自由性，使得一部分寻求刺激、渴望摆脱道德束缚的人创作了不少纯H文、父子文(18)、兄弟文、NP文(19) 等等。这种片面追求感官享受、无视伦理道德的行为的确让人有些担忧。网络尚处于教育的空白区，大众对这个小群体的不了解也在一定程度上放纵了她们的行为。 有一些网友表示，耽美文的阅读帮助她们消除了对异性和性所持有的厌恶感，在现实生活中有了愿意去了解和接触异性的行为。但这是否适用于广大的人群，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但也有一部分同人女因为自己喜欢阅读同性恋作品而对自己产生怀疑，害怕自己真的是同性恋，也因为自己的“变态”而产生忐忑不安；或者担心与众不同而受人嘲笑。这些是否会导致自我认同的困惑或者产生发展的障碍？这些都需要引起教育的足够关注和引导。 目前，同人女的队伍正在日益扩大，主力人群的年龄也在越来越小，如何对这一群体的人进行教育和干预也是摆在所有教育人员面前的一道难题。也许，对这一群体的关注和了解本身就是最有效的干预。 在同人女现象中存在的这种种问题也提示我们在青少年性教育、性别教育、道德教育和价值观教育各方面的缺失，这种缺失因为网络而更加凸显。如何看待和引导这一群体，还需要各界的努力。 注释： ① 比“同人女”对男同性恋的故事更加痴迷的女性群体，且痴迷内容不限于现实或虚拟 ② 本文中的“耽美”与BL类作品有细微的差别，但在网络上一般不予以区别，但都不同于同志文学 ③ 作品正文之外，对故事发展或人物介绍的补充 ④ 本文保持了网络用语，“偶”是“我”，“滴”同“的”，“但素”是指“但是” ⑤ 这里指“同人女” ⑥ 一部描述同性恋人群，讲述他们的生活及爱情为主的美国连续剧，连载达5季。 ⑦ 电影《夜访吸血鬼》的原著，安妮．赖斯著。文中的两位男主人公有着较为隐蔽的暧昧关系 ⑧ BG即为boy－girl love，网络上用BG表示一般的少女言情小说 ⑨ H文在网络上指性爱描写，这里指男男之间的性爱描写。 ⑩ 文章较少性行为描写，一笔带过或朦胧处理，甚至没有。 (11) Gay vedio指同性恋色情影片 (12) “帅锅”指“帅哥” (13) “王道”是指基于同性之间比一般友谊还要好的感情，多是指艺人之间那种能看到的羁绊和感情 (14) MS是“貌似”的缩写 (15) J家代称日本johnnys事务所，该事务所只有男性艺人，在宣传时也多是几个男性偶像合作或两两搭档 (16) AK指赤西仁和龟梨和也两人一起搭档，通常，喜欢他们在一起的粉丝也会臆想他们之间超过一般水平的感情 (17) “小攻”“小受”分别指在同性恋中较为主动和被动的一方，“SM”指性虐待症，即虐恋。 (18) 讲述父子之间的爱情和性关系的文章，“兄弟文”同理。 (19) 指N个人同时做爱 【参考文献】 [1] 柯晗：《关于“同人女”现象的讨论》，载天津心理咨询网www. tj－counseling. com [2] 吴楠：《校园耽美族》载《大学时代》2005年第5期，第57－59页 [3] 傅安球：《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培训教程》，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3月第1版，第133页 [4] 吴莹、董毅然：《青春女孩痴爱男同性恋动漫》载39健康网http://www. 39. net/aids/channel/anquantaotuijian/123764-2.html [5] Maltby, John; Day, Liza; McCutcheon, Lynn E. Extreme celebrity worship, fantasy proneness and dissociation: Developing the measurement and understanding of celebrity worship within a clinical personality context Personality & Individual Differences, Jan2006, Vol. 40 Issue 2, p273－283, 11p 原载：《青年研究》200810 原载：《青年研究》200810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