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尤其是个人博客出现后,涌现出了大批年轻优秀的女诗人。这些女性诗人的职业与身份越来越多样化,她们大体都受过高等教育,职业比较稳定,也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很多人在开博客写诗时,还很喜欢贴照片展示形象,我觉得这种诗歌写作不妨称作‘新红颜写作’,一种产生于网络时代的与以往女性诗歌有所不同的现象。”近日,评论家李少君和张德明在对谈时抛出了一个名词:“新红颜写作”。尽管近年来关于网络对诗歌写作影响的讨论比较频繁,但一旦冠上“红颜”这个带着些许暧昧的词语,这一话题还是引起了诸多讨论。 网络为无数潜藏的写作者提供了平台和机遇,它会时不时地制造出传统的文学传播方式无法产生的“传奇”。在这一点上,网络的重要性已经无可争议。在“新红颜写作”中,“施施然”无疑是一个幸运儿。从个人的诗歌博客起步,仅仅半年时间里,她相继写出的《带上我的名字去轮回》《我常常走在民国的街道上》等诗歌,被《诗选刊》、《天涯》、《诗刊》等刊物接受。“这种诗歌生产、发表与传播的速度,在传统纸媒时代无法想见,只有网络时代才能造就这样的神话。”张德明这样形容“施施然”半年来的突然“蹿红”。在网络时代,这显然并非个案。在“施施然”之外,金铃子、西叶、沈利、梅依然等由十数位女诗人组成的、重庆诗歌界的“红粉军团”、“80后”的女诗人李成恩……网络和博客将众多女性对诗歌的虔诚和热望从容地承载下来,并见证了她们由起步到渐臻成熟的转变。“她们更强调现代社会里自由独立女性的生活和命运思考、探索。”张德明说,李少君也提到,“这一点当然并非由她们开始,但以前的女诗人更多停留在观念上,她们将之具体化了。”此外,她们会更多地追求对传统文化和古典诗意的守护和回归,也是一种新的倾向和追求。 但这些因素是否能使“新红颜写作”区别于其它网络写作、以及前辈女性诗歌写作,有读者表示了怀疑。也有人对这一命名提出疑问。“‘新红颜写作’的提法,相当小资,可做甜品选用,但不宜以正餐形式推出。”诗人沈鱼表示,“不会有谁长期地去关心一个与自己没有生活关联的女人红不红颜,新不新,但却会长期地喜爱一个人的诗,不管其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想,这才是一个写作者应有的态度吧。”也有读者提问,“积弊已久的诗歌是否能靠一两个概念或者炫目花哨的名称来自救?” 而李少君则表示,“网络时代尤其是个人博客出现后,大量年轻优秀女诗人的涌现是一个客观事实,她们才是真正的主体和主角,这不会因我们的命名而改变。至于怎么命名,其实是可以讨论的,也许可以提出更好的称呼,但这一现象也需要理论家和评论家去把握、研究和总结。我们只是开了一个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