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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画书《没头没尾的故事》没有头尾不是问题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徐 榕 参加讨论
品尝一款新口味的冰激凌,入口的第一感觉很重要;阅读一本新的图画书,一开头就被“抓”进去很重要。“没头没尾的故事”,这个书名,就很抓人。
    “大海那么辽阔,而我却这么渺小……在我的一生中,可能永远也看不到它的尽头。那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呢?”小蚂蚁为这事儿伤心极了。俄罗斯的安德烈·乌斯塔科夫、德国的亚历山大·荣格,为解答这种孩子们普遍拥有的烦恼,编绘了这本图画书。
    那些总是绷着劲儿,一心一意想要拯救全人类的大人们读完这本书,也许会觉得有些挫败感了;那些踌躇满志、苦苦追寻“意义”却不知道拿这个世界怎么办的人,也许会放松许多。在故事的背后,可以听到作者嘲讽而善意的笑。在有趣、别致的图画细节中,也隐藏着讥诮。蓝色的海,黄色的沙滩,灰褐色的线条,用色单纯清淡,勾画稚拙,回归天真质朴,把“意义”之类的沉重问答,化作了轻描淡写。这样的图画书,就像一支薄荷口味另加果仁配料的冰激凌蛋筒,清凉,松脆,轻轻咀嚼就有回味。
    为孩子朗读这样的图画书,如果你想让孩子也戴上成人一样复杂的眼镜,如果你总是想停下来加上自己的评论和提问,从而证实作为父母的指引能力,那就大错特错了。在孩子眼里,这样做无异于把胡椒粉撒进冰激凌那样莫名其妙。孩子们不喜欢分析,不喜欢回答不着边际的问题,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停下来。孩子读到的是好玩,这也正是你小时候想要的。
    “一只小蚂蚁在海边爬呀爬呀!”它想找到大海的尽头。
    “海浪一个追赶着另一个拍打过来。”站直了的小蚂蚁,蜷缩着身子的小蚂蚁,神情都很无助。
    “一头大象来到了海边。”它能看到海的尽头吗?
    大象和蚂蚁一起踮起脚尖张望。大象和蚂蚁聚焦的是远处的大海,孩子们关注的,是近处的大象尾巴、大象扑向大海的憨厚身体、小蚂蚁究竟有多少只手脚,以及大象和小蚂蚁“垒石头”的游戏。孩子看到了有趣,可是,大象和小蚂蚁什么也没有看到。
    它们想出了新办法,“小蚂蚁爬到了大象身上,大象又爬到了棕榈树上”。可是,即使你把整本书90度转弯换个方向拿,和它们一样,还是看不见海的尽头。
    一条金枪鱼游到了海岸边,觉得十分惊讶:“这里不就是大海的尽头吗?”小蚂蚁倒立在大象的额头上欢呼雀跃:“我们看见大海的尽头了!”傻气十足。
    可是,“如果这里就是大海的尽头,那么,它的起点在哪儿呢?”大象、小蚂蚁和金枪鱼全都傻了眼,它们面面相觑的表情,真逗乐。
    大海的边际,是眼睛无法抵达的;大象的身体,是画面无法容纳的。因此,我们看到,每一幅画面都是以合页为单位进行叙述的,但是,即使占据两个页面,大象的身体还是不能完整地挤进画面中去,有时屁股塞不进去,有时又只能勉强伸进一条鼻子。大和小,有和无,无法尽在掌握。
    最后,还是回到日本图画书之父松居直先生的名言:“图画书不是拿来学习东西的,而是用来感受快乐的。”
    原载:《文艺报》 10年12月15日第六版
    
    原载:《文艺报》10年12月15日第六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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