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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咒》:探索文学样式的另一种可能——访作家雪漠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颜慧 参加讨论

    作家出版社新近推出的《西夏咒》通过解读西夏岩窟里发掘的历史秘籍,展示了鲜为人知的西部人文景观,并通过另类的文学样式,将历史的梦魇、现实的挤压、灵魂的求索、终极的追问交织在一起,构成奇妙的魔幻世界,引起关注。近日,记者采访了作者雪漠。
    记者:据说《西夏咒》的出版曾几易其稿,历经多次重大修改。
    雪漠:写《西夏咒》比较早,是2000年开始的。当时刚写完《大漠祭》,接到约稿写了《西夏的岩窟》,想写一段融入西部文化的历史传奇故事,把西部一些罕为人知的东西介绍给读者。这些东西传承千年,在民间以“潜文化”、“隐文化”方式影响了当地一代代民众的风俗、生活等。当时想写一种抽象的、心灵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但因为太像一部学术研究作品而被搁浅。那些素材经过这些年的沉淀打磨,变成了现在的《西夏咒》。
    记者:从最初写作到现在的修改完成用了10年时间?
    雪漠:不是改,是重写。我喜欢一遍遍重写我的作品,因为在写作的时候感受到巨大的快乐,我写作的所有目的就是享受这份快乐,修改的时候没有这种快乐。所以,我一般不改。觉得不行就扔了重写,在每一次激情喷涌的时候、在那种巨大快乐中再写一遍,然后放下。我的所有小说都是这么一遍遍写的。好多人不明白,你为什么十多年就写一部小说,一天写多少?不是这样,我觉得写作不是目的,享受写作的快乐才是目的。所以我不急,不在乎多少年才能发表。写作时,我觉得好像手指在键盘上跳舞,灵感总是喷薄而来,一旦进入状态,常常停不下来。文学到了一定境界,就是灵魂的倾诉,是生命力的自然喷涌。《大漠祭》《猎原》《白虎关》从刚开始写作到出版都是十多年。表面看来虽有数稿,但那所谓的修改,仅仅是冷静后的艺术打磨。
    记者:为什么会给作品起名“咒”?
    雪漠:因为写《西夏咒》的初衷是想保存一种文化。全球化的浪潮把很多地域文化冲刷得找不到了,尤其这种以隐文化形式流传下来、濒临灭绝的东西,而主流文化很难让大众了解到这些。我希望通过作品能让西部独有的文化得到保留和弘扬,并对其中糟粕的东西,如暴力、血腥进行诅咒,这是取名“咒”的一个含义。
    “咒”还有“魔咒”的意味,象征人类的欲望。自有人类历史起,人类的欲望就产生了一种打不破的怪圈,人们在怪圈中陷入一种困境,比如战争。从春秋战国到今天,人类一直在这个怪圈中跳不出来,始终有战争,而人类的智者总想打破这种欲望带来的魔咒。比如孔子,他带着弟子周游列国,想靠他的思想和仁爱拯救世界,打破这种魔咒。这本书的本意也是想像伟大智者们一样,用文学可能有的微弱光明来打破一种人类欲望带来的诸多的困扰、困惑、困境等。所以这个“咒”,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
    记者:与你以往的“大漠三部曲”相比,《西夏咒》的风格截然不同,跟很多常规的小说也很不相同。
    雪漠:写《大漠祭》《猎原》《白虎关》时,我想写活那个时代,写活中国的农业文明在即将消逝之前,一群农民的生活、灵魂、信仰,那种内容决定了那种形式。
    写《西夏咒》时,我一直想写生活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人们。他们生活在世俗之外,有自己独有的生存模式。他们追求灵魂安宁,忽视红尘喧嚣。他们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价值判断和灵魂求索。不进入他们的世界,是不可能了解他们的。《西夏咒》中有两个重要的板块:一是对当下的关怀,另一个我称之为“终极超越”。也就是说其中更多的是追问和反思历史与现实、信仰与灵魂、以及诸多心灵层面的东西,这些很难用传统的写作方法表达出来。于是我用了“反小说”的形式: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小说具有的所有形式我都尽量避免,进行大胆的探索。这在作家中非常另类。比如书中有个重要的叙述者阿甲,是从西夏到今天千年之间的历史见证者和文化承载者,于是有了那种历史的眼光,充满沧桑。我在书中大量运用了“反小说”元素,比如大段议论,这是一般小说非常忌讳的,但又对书中人物非常重要,是对历史的全面解读,有了这些,里面的人物就升华了。
    内容决定了形式,不是我故弄玄虚玩弄技巧。这种追求需要这样的形式,否则没办法表达。
    记者:你自己对这部作品哪些尝试和创新比较满意?
    雪漠:在于写活了人的灵魂不同层面的东西:表层的、心理的、心灵的、灵魂的,以及信仰、梦魇层面的东西,并把这些东西用新的小说形式,做历史基调的解读和演绎。如果说“大漠三部曲”的写作是投入了我的生命,那么《西夏咒》便是融入了我的灵魂。
    此外,作家出版社出这本书,我想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在鼓励这种文学形式的创新。因为市场的原因,国内一些作家过于注重可读性,对文学形式本身的探索弱化了。我们中国作家与世界文学最大的距离就在于文学本身、文学价值。我认为《西夏咒》在文学形式与叙述方式的探索上是有超越的。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我的这本书能达到什么样的世界水平,而是我必须做这样的探索。作为中国作家,必须在文学价值本身上给这个世界一种贡献,而不仅仅是考虑发行量带来的版税。作家追求市场,追求版税没有错,因为他们要吃饭,但是作家中,至少有那么几个探索文学形式者——当然中国也有,比如像莫言、阎连科等一些优秀的作家在这方面做出了难能可贵的探索。我希望自己也能够在这方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尝试,为这个世界提供文学的另外一种可能性、另外一种范本,另外一种可能像迷宫、也可能像大自然的混沌一样的文学形式。
    原载:《文艺报》2010年06月25日
    
    原载:《文艺报》2010年06月25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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