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苏东坡曾为之发出“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的感叹,郭沫若也留下了“天涯无处不奇观”的诗句,诗人所吟诵的,正是祖国南疆富饶美丽的海南岛。海南岛上勤劳、勇敢、聪慧的黎、苗等少数民族人民,在漫长的生活和劳动中,创造了多姿多彩的文化艺术。新中国成立后,一代代文艺工作者在党的文艺方针指引下,对少数民族艺术进行着不断创新的努力,巍巍五指山下、青山碧水中,海南的民族艺术结出了更加丰硕的果实。海南省文联作协党组书记、省文联主席朱寒松,曾在海南省委宣传部、省文体厅、海口市人民政府任职,对此可以说是如数家珍。在最近接受记者采访时,他对海南省舞台艺术精品的创作和重点文化艺术活动的开展,尤其对少数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弘扬提出了清晰的思路,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记者:海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省份。优美的热带自然风光,良好的生态环境,培育、造就了鲜明的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形成了独特的风情画卷。对此您可否先简要介绍一下? 朱寒松:海南的少数民族文艺,以舞蹈、音乐、美术、民间文艺、摄影等为主要样式,其中以舞蹈、音乐最为著名。海南舞蹈基本上是以黎族、苗族等少数民族舞蹈为代表,独具特色。而与舞蹈同源的黎苗音乐文化,历史也非常悠久。黎苗族同胞非常“能歌善舞”,黎乡自古就有“民歌之乡”之称。少数民族美术创作也是海南美术重要的组成部分,它的成绩给海南的民族美术留下了灿烂的一页。还有海南民间传统艺术中的奇葩——乐东黎族农民剪纸,上世纪90年代曾走出国门,蜚声海外。此外,我们的摄影家也常年活跃在五指山地区,以少数民族题材进行创作,为研究黎苗族文化留下了丰富的图片资料。在2006年,我们还和潇湘电影集团合拍了《青槟榔之味》,这是我国第一部以黎族口语对白创作的反映黎族现代生活题材的电影。总之,近年来海南少数民族艺术创作成果突出,成绩不俗。 记者:您刚才谈到海南的舞蹈艺术是以少数民族舞蹈为代表,而且主要是黎苗族的舞蹈,其发展脉络是怎样的?有哪些代表作品? 朱寒松:黎、苗族舞蹈来源于生活。黎、苗族人民世代生活在五指山地区的青山绿水中,能歌善舞,热爱生活,他们在劳动和生活中创造了灿烂的舞蹈文化,为中国舞蹈文化宝库留下了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无论是传统节日,举行宗教仪式,还是农闲娱乐,黎、苗族同胞几乎都通过舞蹈来表达思想感情。当晚霞满天,人们劳作之后归来,往往会三五成群汇聚在一起,在欢歌载舞中度过这一天。黎、苗族传统舞蹈内容丰富,通过多姿多彩的表现形式和旋律,展示了黎、苗族人民的喜怒哀乐。 当然,黎、苗族舞蹈被深度挖掘,并真正登上舞蹈艺术的殿堂,还是在海南岛解放后。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以著名舞蹈艺术家陈翘为代表的舞蹈人,满腔热情深入生活,在黎、苗族传统舞蹈基础上,加工、提炼、改编,创作出了一大批富有浓郁民族风格的优秀舞蹈、舞剧,主要有《苗族婚礼舞》《三月三》《草笠舞》《喜送粮》《摸螺》《五朵红云》等,在国内外演出及比赛中获得过很高荣誉,多次登上世界舞坛。很多舞蹈作品还被拍摄成电影、电视或录影带,深受国内外观众喜爱。比如《五朵红云》是解放后第一部少数民族舞剧,在上世纪50年代末被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成同名舞剧电影,体现了海南少数民族舞蹈的优势与潜力。尤其是陈翘创作的《三月三》《草笠舞》《喜送粮》《摸螺》这几个舞蹈,通过对黎族舞蹈的准确提炼和演绎,体现了黎族舞蹈的风格和特色,奠定了黎族舞蹈的流派和基础,持久影响着海南少数民族舞蹈创作。 海南建省以来,经济的发展推动了文化的繁荣,舞蹈工作者们激情勃发,敏锐把握发展空间和良好机遇,在黎山苗寨这充满艺术气息的土地上,努力挖掘新的素材进行创作,作品也呈现出多元化的发展态势。近几年,黎族乐舞《叮咚·木臼·牛角鼓》获“第五届全国四进社区文艺展演”金奖,黎舞《槟榔树下》获第六届中国舞蹈“荷花奖”民族民间舞蹈比赛“十佳”作品、编导、表演三个奖项,回舞《净、静、靓》获“十佳表演奖”。黎舞《稳塞呀稳塞》获全国校园春节联欢晚会银奖,在第八届全国民族运动会上,《跳柴舞》获一等奖,《抛泥球》《动感黎山》获二等奖,舞蹈《黎童与小鸡》在第五届全国少儿舞蹈展演中获“小荷之星”奖,《筛筛筛》和《种山兰》,获第七届中国舞蹈“荷花奖”民族民间舞总决赛提名奖。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海南省委、省政府对民族民间文化的传承发展给予了大力支持,打造出了黎族舞蹈文化精品。如新编人偶剧《鹿回头》、舞剧《黄道婆》、歌舞诗《达达瑟》等,这些极富民族特色的舞蹈作品,充分诠释了海南改革发展的历程。可以说,半个多世纪里,海南少数民族舞蹈一直在传承和创新中前行。 记者:舞剧《黄道婆》是一部在全国产生了很大影响的作品,能否介绍一下它的创作情况和艺术特色? 朱寒松:大型民族舞剧《黄道婆》是海南舞台上最具代表性的原创作品之一。这部舞剧2006年进排练场,我当时是艺术总监。其实,此前两年我们就开始了搜集资料、创作剧本等案头工作。把“黄道婆”这个历史人物搬上舞台,一直是海南文艺工作者心中的情结。我们知道这个题材的舞剧,在全国也是首次涉及,因而具有打造成海南艺术精品的基础。黄道婆是宋末元初知名的棉纺织家,在中国纺织史上有着巨大影响,但她同时又是一名普通的劳动妇女,在海南生活了30多年,是位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从题材来说,肯定是值得我们挖掘的。我们为此汇聚了一个强大的主创阵容,主创人员、幕后班底都吸纳了我国舞剧界的精英加盟。北京舞蹈学院民间舞系教授、青年舞蹈编导高度担任该剧的总导演,国家一级编导彭玉明任导演,国家一级作曲吴少雄作曲,国家一级舞美设计张继文担任舞美设计。2006年9月,《黄道婆》在北京保利剧院连演两场,国内外70余家媒体对演出进行了报道,央视全程录制。同年11月,经过部分修改之后,该剧到上海参加第四届全国歌剧、舞剧、音乐剧优秀剧目展播。黄道婆的故乡就在上海,因而上海的观众亲切地称“黄道婆”回娘家来了。2009年6月,修改后的舞剧《黄道婆》在海口进行了多场次演出,得到了更多普通观众的好评。此后,《黄道婆》还在省内多市县举行巡演。 与传统的舞剧相比,《黄道婆》的亮点是整合出新,视角开阔。全剧虽然以黄道婆学习和革新纺织技术为核心,却根据舞剧的艺术需求,融入了人藤交织、起死回生、竹梦椰影、花海徜徉和满山黎锦等神奇色彩,对山林、藤蔓、花朵、雨露和一些纺织工具进行了人性化演绎。纺织工具和龙被织锦舞于台上,黄道婆和黎族民众活在剧中,加之具有民俗风格的舞蹈场面和多彩的民族服饰,给这部舞剧增添了独特的艺术魅力。在剧情设计方面,则是摒弃了情感矛盾的一般模式,以黄道婆与黎族青年阿山、黎族神织手符巧之间的情感纠葛为主线,以人性的平凡和崇高为精髓,表现了民族团结的主题,达到了爱情、友情、民族感情的统一,做到了以情感人、意境悠远。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该剧在保留民族文化元素的基础上,在尊重民风民俗的前提下,对道具、服装、造型做出了大胆尝试,将秀美的自然风光和鲜明的民族文化有机结合,用黎族传统乐器演奏的山歌、民乐,尽显原生态的民族艺术之韵。总之,全剧在古朴原始的风格中呈现了现代风味,符合现代观众的审美需求,带来了舞剧创作的一股清新之风。 首演后,我们根据文化部有关专家意见,对《黄道婆》进行过5次较大规模的修改。每次修改之后,艺术上都会有新进步,更具强烈的形式感和寓意性。比如,在符巧临终传授黄道婆织锦绝技的段落中,编导把黎锦巧妙地加入进来,既突出了黎族文化特色,也使剧情更加凄婉感人。再如,在符巧带领姐妹织锦的舞段中,漫山遍野的纺织机和紫色的野吉贝,营造出了浪漫、唯美的氛围,产生了很好的剧场效果。在音乐和道具上,我们也进行了多次修改,使之更加能突出主题、烘托气氛,取得了初步的成功。该剧曾获第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大奖,全国歌剧、舞剧、音乐剧精品展演二等奖,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参加第八届中国艺术节展演,并获得文华新剧目奖、演员奖和灯光、舞美奖。在浙江省多个城市举行商业巡演的时候,也受到了当地观众的热烈欢迎,反响强烈。2008年,《黄道婆》还入围了“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二期)”30台初选剧目。 记者:《黄道婆》的成功,反映出海南近年来的舞蹈创作很有起色。在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上获得二等奖的黎族歌舞诗《达达瑟》,也是一个代表。 朱寒松:“达达瑟”在黎族口语中是“非常美好”的意思,在编排上以黎族人民祖祖辈辈的播种、围猎、踩田、织锦等劳动场面和黎族姑娘小伙儿谈情说爱的独特生活场景为表现内容,以丰富的舞蹈语汇和多种风格的音乐讴歌海南人民辛勤劳作热爱生活的品质。这部色彩丰富的音乐舞蹈作品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一级编导蒙麓光担任了总编导。在创作上,它不仅是一部意象丰富韵味十足的诗意作品,也是黎族舞蹈的集大成者。它以歌、舞、诗为载体,再现黎族文明的历史足迹,刻画出黎族人勤劳、聪明、顽强的性格。如男子舞蹈《围猎曲》和《踩田舞》,将黎族独特的劳动生活场景展现在舞台上,把黎族男子刚毅剽悍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双人舞《云山恋》则质朴生动地表现了一对男女火热缠绵的爱情生活;歌表演《探情谣》活泼风趣地表现了黎族青年对异性的爱慕,歌舞诗多侧面多角度地反映了海南丰厚的文化资源和黎族人民的幸福生活,展现了黎族人民求发展的强烈愿望。可以说,《达达瑟》在挖掘黎族民间素材方面完成了一次突破。它不仅标志着海南舞蹈事业再上一个高峰,也成为新时期海南文艺成就的一张“名片”。2009年2月,首届海峡两岸暨港澳地区艺术论坛上,参加论坛的两岸四地文艺家们在观看《达达瑟》后,感受到了海南古老民族文化的独特魅力。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白淑香称赞它是民族与民俗艺术的结晶,让观众看到了最质朴的黎族人民的生活。台湾新古典舞蹈团艺术总监刘凤学称赞该剧具有强烈的民族性和很强的国际性。香港国际艺联有限公司主席陈宝珠,则对歌舞中的原生态风情深有感触,说看着演出,感觉整个民族就像一家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令人感动。舞蹈家陈翘这样评价:“这台歌舞诗剧,既追求质朴与清纯、抽象与写意的统一,又融进了现代舞蹈的精华,以土制胜,以真动人,充满了乡土气息和本土文化。” 记者:海南的黎乡自古有“民歌之乡”之称。早在《吕氏春秋·遇合篇》中,就有“古越人善野音”的记载,好听的民歌更是传唱很广。 朱寒松:海南岛的先民就是黎族,其音乐历史悠久。神秘的五指山地区,深藏着丰富美妙的旋律。优秀民歌的传唱者,主要是从那里走出的优秀黎族音乐家和民间歌手。比如国家二级作曲家王兆京,坚持在五指山区采风,搜集创作了许多音乐曲调精品。黎族器乐曲《利咧与叮咚》获首届中国民族文化博览会“最佳民族艺术特色奖”,他与莫柯、张拔山担任人偶剧《鹿回头》的音乐主创,获得了中国文华音乐创作奖。他还是黎族歌舞诗《达达瑟》的作曲之一。近年来,他采集到的东方“欧欧调”,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发现,改变了从前人们对黎族音乐没有复调的偏见。另一位黎族作曲家张明,创作了《鹿回头的传说》《相约五指山》等歌曲。黎族民间歌手王妚大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年近九十高龄乃热心不已传唱民歌,2007年被中国文联和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授予“中国民间文艺杰出传承人”称号。 五指山歌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作曲家,一批批优秀的作品得益于五指山歌多彩的素材。如由黎族民歌改编的《毛主席来过五指山》《我编斗笠送红军》《叫侬唱歌侬就唱》《请到天涯海角来》等,都来自五指山歌优美的旋律。很多执著追求民族音乐创作的音乐家,深入民族地区,发掘和创作了一大批少数民族歌曲,如《家住五指山》《年年那个三月三》《山兰酒歌》《黎苗三月三》《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等,还有很多在少数民族地区广为流行的歌曲,如《美不过黎家三月三》《我是五指山人》《我们苗村多么美》等都是近几年创作出来的。舞蹈音乐《种山兰的女人》还获得了文化部、国家民委的“孔雀杯”铜奖,《黎家木棉红》在全国民歌演唱大赛中获民族歌曲创作金奖。 此外,黎族的民间艺术也发展很快。如黎族农民剪纸,以乡土特色浓厚、内容贴近生活、想象力丰富、表现形式独特、刀法简练等特点,成为海南民间传统艺术中的一朵奇葩,不少精品在“全国首届民族民间剪纸大奖赛”获奖,选入“中国民间艺术一绝”。《避邪图》等30幅剪纸作品还参加了中国“艺术之乡”艺术精品展示,获得很高评价。乐东黎族自治县大安乡的黎族民间艺人,还把民间剪纸剪到了遥远的北京,剪到万里重洋之外的富士山,让海南民间艺术第一次走出了国门。原来一个名不经传的穷乡辟壤,一群乡野之民的一把小剪刀,就剪出了民族尘封的记忆和对民族未来的憧憬。文化部在1996年把大安乡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之乡”,这是海南省惟一的民间剪纸艺术之乡。大安农民剪纸也被列入海南省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记者:海南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心灵手巧。最近几年,海南省少数民族艺术家的作品频频获奖,不仅是音乐舞蹈,在美术摄影方面好像也斩获颇丰吧? 朱寒松:少数民族美术创作一直是海南美术重要的组成部分。在海南美术队伍里,有一支黎、苗族画家队伍,他们长年活跃在五指山地区,头顶蓝天,脚踏大地,他们的创作都以表现家乡、反映生活和风土人情为主题,借助民族题材表达审美情怀,确实推出了一批优秀美术作品。在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美术作品展中,全国470余件参展作品中,海南就有多名黎族画家在内的10名画家作品入选并获奖,其意义还在于激发了后来美术家们开掘少数民族题材的热情。 海南的少数民族摄影更是值得关注。在海南,更多摄影家把镜头对准黎家苗寨,捕捉瞬间美丽,坚持以少数民族题材进行创作的摄影作品不断涌现,在国内国际各类展览比赛中获得佳绩。很多黎族苗族风情摄影图片展览,记录下的黎、苗族风情原生态,吸引了关注黎苗文化的观众,黎、苗族的同胞反复走进展厅观看,反响很好。摄影家用镜头,为没有文字的民族文化“留影”,用镜头留下了黎、苗族百姓生活中最真实一面。在民族民间文化艺术日益被现代化冲击的背景下,为少数民族留下了丰富的图片资料,非常宝贵。 海南的民族题材影视创作也值得一提。除了早期的《五朵红云》《白沙恨》外,近年,一批有地方特色的影视作品不断推出,为群众的文化生活增添了色彩。电视专题片《车轮上的黎村》获首届中视协主办的新农村建设电视优秀奖。前面说过的《青槟榔之味》,尝试了主要演员均由本土黎族非职业演员扮演,在印度第四届国际电影节上,从14个国家选送的影片中脱颖而出。电影表现了黎族人民在面对市场经济大潮冲击和现代文明冲撞的时代背景下,既保留民族传统文化特色,又积极吸收外来文化的故事,表现了当代少数民族人民对新生活和家庭和谐美满的自觉追求。全片外景均在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境内拍摄,创下了国内影坛多项第一。 记者:经历了沧桑巨变,海南正处于文化改革发展最快最好的时期。作为海南文联的新一届领导,您对海南的少数民族文艺创作有什么想法? 朱寒松:海南现在确实面临着难得的历史机遇。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这不仅为海南带来空前的发展空间,也为少数民族文艺带来了繁荣创作的广阔天地。总的说来,我觉得我们要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首先我们的舞蹈创作要坚持保留民族特色,在忠于民族传统、艺术和感情,坚持民族舞蹈语言的前提下创新。半个多世纪来,我们的一个主要经验是始终坚持党的文艺路线和社会主义文艺方向,坚持生活是创作源泉和人民是文艺母亲的真理,坚持把民族风格、民族精神与时代融合起来的继承发展创新道路。我觉得,一个时代的舞蹈艺术,要有一个时代的特点,这一时代的舞蹈艺术,是在上一时代舞蹈基础上,经过学习吸收,发展为更具时代特征的舞蹈,为此我们将继续努力。二是实现舞台艺术由精品向品牌的转化。海南艺术舞台不乏群众喜闻乐见的优秀文艺精品,但往往受场地限制,“产品”和“产房”相脱离,我们要充分释放文艺精品的影响力和辐射力,把文化和旅游结合起来,拓宽民族文化传承途径,比如可以打造旅游版《黄道婆》和《达达瑟》,增加演出场次,也可以根据场地情况分幕分节演出,在“送欢乐、下基层”惠民演出中,让艺术精品走进百姓生活。第三,我们的少数民族美术创作也一定要坚持本民族的文化特色,拓宽创作视野。黎、苗族有自己本民族的文化传统,表达本民族更成熟的东西,才能让人觉得更亲切,要在坚持传统基础上积极寻求融入主流文化,民族团结题材应成为画家弘扬主旋律、体现社会责任感的重要表现内容。四是培养和发现少数民族文化艺术人才。民族文艺之花要常开不谢,人才是关键。文联在推动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繁荣发展中担负着重大责任。我们要发挥自身优势,在培养民族文艺后备人才方面做更多有意义的工作。海南省文联实施的“朝霞工程”,就是把重点放在少数民族自治县,目的在为民族文艺发展繁荣储备人才力量,同时为民族文化的传承和抢救探索新路子。我们还要举办全省范围的学习培训创作班,加强对少数民族文艺人才的挖掘发现。我们要建立相应机制,通过学术活动、采风、学习、交流创作及相关展览、演出,推出优秀作品,促进海南民族文艺的大发展。还有就是保护传承民间文化艺术。首先创新内容形式,并在利用中传承保护。对民间艺术要进行资金支持、人才激励、作品推介等方面的帮助和扶持,资助民间艺人及传承人的传承活动,让海南的民间艺术得以弘扬。 展望未来,不妨借用黎族的一个谚语:大山出大树,好地出好谷。巍巍五指山蕴藏着无限的艺术宝藏,等待着海南文艺工作者们去挖掘。而今天宏大的时代背景无疑为我们搭建了一个大舞台,我们一定不负人民的重望,努力为这个时代大舞台奉上最好的作品。 原载:《文艺报》2011年10月14日 原载:《文艺报》2011年10月14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