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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真事隐》第一回---假作真时真亦假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孙华天 参加讨论

    怎样才能看懂《红楼梦》呢?这是摆在广大读者朋友面前的一个大问题。实际上作者在作品的开卷,就已经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作者在开卷之际,向我们阐明了两个极其重要的宗旨。

    第一, 作者告知读者,这部书是他自己的亲睹亲闻,即作者的自传。
    第二, 作者告知读者,这部书是假故事里隐藏着真故事。
     且看自传性质宗旨,作者是如何交待的:“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裙衩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曰也!当此,则自欲将己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裤之时,饫甘餍肥之曰,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可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
    作者这番话明确地告诉读者,这个“编述一集”就是自己的自传,并使他周围的人也“昭传”。对于广大热爱《红楼梦》的读者朋友来说,都不会缺乏对作者这段自白的理解能力。
    再看假故事隐着真故事的宗旨,作者是怎样交待的;“因经历过一番梦幻之后,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故曰‘甄士隐’云云。”作者这番话中的“梦幻”是指自身经历。“将真事隐去”不是将真事去掉,而是将“真事”隐进“通灵”之说的假故事中去。“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即是说,真事不能明说,必须“借”通灵这个假故事来隐寓。这种著书方法,作者称为“甄士隐”,即真事隐的谐音。作者这番话,明确地告诉我们,这部书是有“隐”的。
    作者又说自己“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的这部书,是“用假雨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的。敷演什么呢?当然是敷演真故事了。“假语村言”即是指假故事。作者将这种掩盖真故事的假故事称作“贾雨村”,即假语村之意。作者这番话很明确地告诉我们,书中的假故事处处隐藏着真故事。所以我们对作者这番交待,不应存在认知难度,稍加用心领会一下,道理自明。
    通过分析归纳作者开卷的一番言话,可以总结出两个定义:
    一. 作品的体裁是“自传体”。
    二. 作品结构是“以假隐真艺术结构”。
    认清这两个宗旨定义,对于读者朋友来说,极其重要。它关系到我们能否解开书中种种疑团,更关系到我们确定探索方向的大问题。书中如果没有隐情,作者毫无必要在开卷就大谈什么真事隐和假语村言。如果没有隐情,就谈不上什么借通灵之说了,更谈不上敷演什么故事了。作者开卷声明的这两个宗旨定义,就等于给我们读者指明了探索作品奥秘的前进方向。
    接下来我们往下看,作者又交待“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
    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下面我们看这个本旨是何名堂。作者编造了一个女娲炼石补天只剩一块未用的神话,石头因听了僧道所谈红尘之言,打动凡心,求僧道将自己携入红尘,仙僧便将这块大石变成一块美玉,带到红尘繁华富贵之地安身乐业去了。
    这一段情节,就是作者用“幻笔”来写的,石头就是作者幻像。僧道能将大石变成美玉,并能将其带入红尘。从象征意义上看,这与父母生育儿女,将儿女带到人间有些相似。那么这处的僧道无形中便成了“石头”的父母了,如果石头象征着作者弘皎,那么仙僧就一定是怡亲王允祥化身了。
    石头还拿女娲补天与僧道相提并论“况且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事之才,利物济人之德。”怡亲王允祥确实堪称“补天济事之才,利物济人之德”的人。作者这一段幻笔,是要通过僧道与石头的“父子“关系,来隐寓怡亲王允祥与弘皎的父子关系。
    作者所采用的这种象征性艺术手法,读者朋友们可能还很不习惯,很不适应,甚至感到离奇。但是我们把想象力再放开一些,让思维方式换换位。就会感到这种象征上的对应,有可比性。虽出意外,却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作者又设计了一个空空道人与石头的对话。书中表,不知过了多久,有个空空道人路过青梗峰,忽见一块大石,上面字迹分明,所记便是石头幻形入世后,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这个情节是说,作者在历过一番悲欢离合后,离开红尘,将自己亲历之事写了出来,书名就叫《石头记》。将这部《石头记》问世传奇的是空空道人。而石头和空空道人都是作者弘皎化身。二者的对话,就是作者为揭示作品的艺术形式而设计的。
    空空道人看过石头所历之事的记述后,向石头提出了两个问题。第一,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这个提问很有趣,我们只看石头经历了任何事就得了,何必管什么朝代年纪,更不用管他什么朝廷之事了,看来空空道人问的没什么道理。然而这两个问题,恰恰非常重要,为了引起读者的关注,所以才这么问。
    且看石头是怎么答的:“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这句话透出书中年代就是作者随便添缀假朝代,这恰恰证明表面故事是假的。石头又说:“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到新奇别致。”这番话将野史与《石头记》相提并论,加以比较。这就说明《石头记》中也有记史的成份,只不过这种记法与野史套路不一样了,采用了以假隐真的写作方法,所以才新奇别致。
    石头回答了空空道人两个问题后,又对野史及才子佳人风月笔墨的不近情理之情,进行了批驳。作者借石头之口接着说:“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这句话,又将作者所见女子与前代书中所记女子相提并论,可知这些女子也有资格被写入历史之中,其身份不言而喻。
    接下来石头又说:“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真传者。”这句话是指隐于假故事中的真事隐而言的,决不指假故事而言。如果我们对作者开卷声明的以假隐真艺术形式认识不足,就会认为书中只有一个故事,把假故事也当成真故事了。从而认为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是指假故事说的呢,进而弄些史实与假故事相附会。实际上这句话是告诉读者,作者的亲历之事,是原汁原味地记录于真事隐中,决无虚假成份。
    空空道人听了石头之言后,将《石头记》再检阅一便,也认为“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这还是指《石头记》中真事隐而言。不仅如此,空空道人还认为《石头记》,“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又“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空空道人这个念头,大有不打自招性质,存属此地无银三百两,目的就是提醒读者,这个《石头记》中涉及时世。
    接下来表“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随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这段交待中的空空道人易名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是提示我们,作者将“原样”变换了另一形式展现出来。而“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应该隐寓着另一位参与作品创作的人物。这个人应该来自怡亲王府。再看交待曹雪芹的这番话,很明显地反映出他只是个参与作品创作,修改,增删,整理,加工,纂目分回的“作者”。红学的发展,越来越不利于曹雪芹自传说的成立。因此就动摇了曹雪芹的著作权。
    这段幻情,向我们读者隐寓出《红楼梦》一书,是由弘晈和曹雪芹共同创作完成的。其中的“本事”,是以弘晈的亲历亲闻为主宰。曹家事只不过是无数分支中的一支。这一幻情,还向我们透出,《红楼梦》是弘晈的真假辩证艺术思想与曹雪芹象征性文学天才完美结合的产物。堪称人类文学艺术作品上的奇迹。
    下面我们看曹雪芹题《金陵十二钗》后,又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首绝句,是曹雪芹在给《石头记》一书的艺术形式定性。书中假故事就是一派荒唐言,假故事自身,没有时间的有序性和地点的准确性,假故事本身没有事件的因果关系性。所以,这个假故事就是荒唐言。然而作者为何为这个荒唐言洒一把辛酸泪呢?有这个必要吗?如果要有,就说明这个荒唐言中有明堂。作者写了满纸荒唐言,看似有些“痴”,但这其中是有“味”的。什么味?就是作者开卷所说的真事隐。这首绝句就是说,《石头记》表面故事是荒唐的,但在这个荒唐中,可品出味来。正与开卷揭示假语村言中有真事隐的宗旨摇对。
    对于曹雪芹的身世经历,史料记载很少。只有他本人后期经历可略知一二。这里引录冯其庸先生《敝帚集》中的《曹雪芹小传》,供读者参考:
    曹霑,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约生于1715年
    {清康熙五十四年},卒于------。祖籍今辽宁省辽阳市,始祖曹世选,汉族,原为明驻辽东军官,曾任沈阳中卫使。约在天命六年后金破沈阳时{明天启元年1621}归附后金,后入满洲正白旗包衣。高祖曹振彦,于明崇祯十七年四月{1644}随多尔衮经山海关之战进北京。后又随多尔衮平山西大同姜瓖之乱,任阳和府知府,升两浙督转运盐司运使。
    曹振彦生二子:曹玺、曹尔正。
    曹玺生二子:曹寅、曹宣。
    曹寅生子曹顒。
    据红学家们研究,曹雪芹即曹顒遗腹子,有的研究者则认为是曹寅嗣子曹頫之子。
    曹家自高祖曹振彦自辽阳从龙入关,即因功升迁。振彦之子玺,其妻孙氏为康熙帝之保母,康熙既位后,曹玺既为苏州织造,后改江宁织造。玺死,其子曹寅继任江宁织造,复兼两淮巡盐御使,为康熙帝之亲信。曹寅才干出众,诗文词曲并擅,为一时之人望,曹家于曹振彦后,复经曹玺,曹寅两代数十年之经营,已为东南巨室,且文洒风流,极一时之盛,天下名士,多与唱游。康熙六次南巡,有四次由曹寅承办接驾大典,并驻跸江宁织造署,可见康熙对曹寅之荣宠,曹家亦因此落下巨额亏空。康熙五十一年{1712},曹寅死,子颙继任,三年颙死,曹宣之子曹頫过继接任,至雍正五年末{1727},曹頫被抄家革职枷号,六年初,曹家回北京,时雪芹约虚岁十四岁。
    曹家回北京后,曹頫仍在枷号中,至少至雍正七年{1729}底以前尚未蒙宽释,曹家此后的情况即无消息。
    曹雪芹自北归后。曾一度在右翼宗学任“瑟夫”{教习}。因而结交宗室敦敏、敦诚,后曹雪芹移民西郊,与张宜泉交,此三人皆留有赠曹雪芹的诗篇。
    曹雪芹约于乾隆九年(1744)前后开始写作《石头记》,现存纪年最早的《石头记》抄本(原本之过录本)是乾隆十九年的甲戌(1754)本,可知此时《石头记》八十回已基本完成。后曹雪芹贫病交迫,乾隆二十七年壬午(1762)曹雪芹殇子,禁不起丧子之痛是年除夕(1763年2月12日)曹雪芹卒,终年虚岁48岁。
    目前,还没有任何曹雪芹本身的直接史料可证曹雪芹与《红楼梦》中的人和事有关,或具备象征性。所以曹雪芹自传说越来越无据可依,难以成立。遭到一些人的质疑,也在情理之中。
    从曹雪芹与弘皎共同创作《红楼梦》上看,他们之间似乎有种特殊关系。在真实的历史现实中,曹家与怡亲王允祥确有非同一般关系。雍正帝登基后,开始整顿吏治,抄了苏州织造李煦的家,将其革职查办。李煦的堂妹是曹寅的妻子,两人都是康熙帝的忠实奴才,他二人的母亲又都是做过康熙帝的奶妈,他俩与康熙帝有着特殊的主子与奴才关系。因二人在织造任上接驾,亏空严重,康熙帝给他们轮做两淮巡盐御史的美差,意在填补亏空。曹寅死后,李煦又带管盐政,将曹寅的亏空补上了。后来康熙帝不让李煦管盐政,曹李两家就又有了亏空。到康熙帝一死,胤禛做了皇帝,即雍正帝,只抄了李煦家,对曹家确手下留情,这其中不无怡亲王允祥的关照。
    在雍正二年,雍正帝在批给曹頫的请安折上说;
    朕安。你是奉旨交与怡亲王传奏你的事的,諸事听王子教导而行,你若自己不为非,諸事王子照看得你来,你若作不法,凭谁不能与你作福。不要乱跑门路,瞎费心思力量买祸受。除怡王之外,竟可不用再求一人托累自己。为什么不拣省事有益的做,做费事有害的事?因你们向来混帐风俗惯了,恐人指称朕意撞你,若不懂不解,错会朕意,故特諭你。若有人恐嚇诈你,不妨你就问怡亲王,况王子甚疼怜你,所以朕将你交与王子。主意要拿定,少乱一点。坏朕名声,朕就要重重处分,王子也救你不下了。特諭。(《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
    这个雍正帝御笔硃批上说的很明白,是因为怡亲王允祥很疼怜曹頫,所以才交与怡亲王教导。怡亲王允祥与曹家的关系还有史料可证。据《清代宫廷史》上说,曹李两家在江南的四次接驾中,做为皇子的允祥,都随父皇去过曹李两家。这就证明怡亲王允祥早就与曹李两家有来往。又因为康熙帝与曹李两家的特殊主仆关系,允祥自然受父皇影响,与曹李两家关系密切一些,也在情理之中。由此看来,曹雪芹能与宁郡王弘晈牵上关系,还真有点背景。
    通过以上分析,有的读者朋友会问:你对作者开卷之言和石头之言的解释,似乎有点道理。但与正宗红学相去甚远,可否举几个例子稍加明示,也可证你前言不谬,不然岂不成了光说不练了。那么下边我们就看一看什么是假故事荒唐言,及怎样才能破解它。
    《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和林黛玉,是读者们非常熟悉的人物,这里先拿他俩来分析。且看宝玉:他因反感仕途经济,不愿去见贾雨村,被湘云说了几句,宝玉当时就翻脸了,“姑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袭人则连忙解围说:“上回也是宝姑娘也说过一回,他也不管人脸上过的去过不去,他就嗑了一声,拿起脚来走了。”
    且看湘云说了什么话,宝玉这么反感:“还是这个性情不改。如今大了,你就不愿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没见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些什么!”由于黛玉从不说这样的混帐话,才深得宝玉敬爱。
    宝玉的这一言行,曾被评论者们作为反封建的叛逆者形象大加歌颂。然而我们细加分析,宝玉此际的人物形象,与他的诸多行为极相矛盾。更与他的年龄,阅历极相矛盾,是极其荒唐的行为。试问,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整天钻在女孩堆中,他怎么产生的反仕途叛逆思想?他经历过仕途险恶吗?他对仕途经济的本质了解吗?没有!宝玉没有可以产生这种思想行为的生活来源。他的年龄也决定他产生不了这种思想,可他却说出了那是混帐话的话,做了让说混帐话的人下不来台的事。这种行为能说是正常吗?极不正常、反而极其荒唐。书中表宝玉在五十多回时,还只十二三岁。那么三十二回时,他的年龄还应更小。另外宝钗只比宝玉大一岁,湘云比黛玉还小呢,她又怎么能说出混帐话来呢?闺中少女说混帐话岂不更荒唐吗?因此我认为,这就是作者所说的假语村言,即荒唐言。
    在以阶级的观点,历史的观点评论《红楼梦》的时代,我们这代人,没少读毛主席的《矛盾论》和《实践论》。人们普遍采用阶级的方法,历史的方法,用毛泽东思想的哲学观去分析《红楼梦》所反映的封建社会本质。分析贾家衰败的原因,分析书中主要人物的思想性格特征。哪个年代的评红文章我们没少读,对我分析书中人物形象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那时候常提的一句话是:“客观存在,决定人的思想。”而且具有普遍真理性。如今在我分析《红楼梦》的假故事荒唐言上,正好起了作用。使我认清了书中假故事都是荒唐言,这就使我改变了以假故事线索及脂评线索去探佚什么假故事结局的指导思想,从而通过荒唐言去寻找真事隐。
    贾宝玉的反仕途叛逆思想,不具备产生的客观条件。所以不具备情理性,这就是荒唐言。那么我们怎样破解荒唐言找到真事隐呢?作者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破解的方法。作者在开卷给我们指明了探索的方向,岂能不提供破解方法呢?说来很简单,在石头回答空空道人提问时,有一句话:“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
    通过分析,我们知道宝玉思想行为极荒唐,不近情理。那么我们将荒唐不近情理之事,变成近情理之事,怎样才能做到呢?宝玉在什么情形下,才会具备反仕途的叛逆思想呢?
    只有他不是个十二岁的小孩,不再是个整天钻女孩子堆的人,而应是个有一定阅历的人,甚至已经是个以婚者。湘云让宝玉会的是“为官作宰的人们”,宰相一类的人物宝玉都不愿去见,宝玉的身份能低吗?宝玉只有具备这些特征,才可能出现他那种行为。这就是“取其事体情理”的方法破解荒唐言,把不近情理,变为近情理,我们就分析出宝玉在那个情节中,应该具备什么样特征和形象。再通过这个能近情近理的人物形象,去寻找他所象征的真事隐人物。而不是用荒唐的人物去寻找对应者。必须将不近情理变为近情理的人物形象后,再考证,才能避免以假当真的考证和探佚。
    下面我们再看林黛玉,他比宝玉还小一岁。她的性格特征是小性、易哭,爱伤心。作者对她心理情感的刻画着笔最多。看看她的“葬花吟”和“五美吟”等伤心之作,无不是以一个已婚女人的情怀来伤感 自己身世。一个未婚的小女孩,在“五美吟”中所引用的,皆是已婚女性夫妻离散时痛楚之情的典故。
    第一首:西施。出名的美女。由越王勾践献于吴王夫差,甚得宠幸。关于她的结局有两种说法,一说吴国灭亡后,她随范蠡而去。一说被沉江而死。总之她是个有“男人”的女人。而且“夫妻”间没有好结局。
    第二首:虞姬。楚霸王项羽的侍妾,项羽兵败垓下被困,虞姬自刎于楚帐中。项羽无路可去,又无颜见江东父老,投乌江而死。
    第三首:明妃。即王昭君,貌美,汉文帝时被选入宫中,不得幸,匈奴求和亲,文帝便让她去和亲了。虽为文帝妃子,后来却无夫妻缘分。
    第四首:绿珠。晋代人石崇的侍妾。权贵孙秀索要,石崇不给,孙秀诈称皇上命令,逮捕石崇。绿珠坠楼自杀。
    第五首:红拂。隋末大臣杨素家里的婢女。后来投奔了李靖。
    请参看蔡义江先生《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通过了解蔡义江先生所作的注解,可知这五个女人都是“已婚”者。而且都不是圆满的“婚姻”。这个“五美吟”,决不是预示什么黛玉后来结局,即便是假故事结局,黛玉也不是个已婚者。那黛玉为什么会用这五个人的身世感伤自己情怀呢?闺中少女作这种诗,岂不极荒唐吗?她没有理由以这些人物命运感伤自己情怀。而且在“葬花吟”中同样如此,“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之句,明显露出一个已婚女人被男人抛弃或冷落的伤感怨恨之情。巢都垒成了,就提示男女二人已成婚了。无情的燕子当然是比喻已婚的男方。这个上下句的象征比喻性,应当不难识别的。
    那么一个闺中少女时不时就痛苦地用已婚女人的情怀来渲泄自己的内心悲伤,岂不是荒唐言吗?怎样破解这个荒唐现象呢?很简单,我们把黛玉当成一个已婚者的化身,不近情理的荒唐言,就合情合理了。这就是取其事体情理的过程。不取事体情理,就识别不出荒唐言,不取其事体情理,就不会使不近情理变为近情近理。我们再把黛玉作为一个已婚女性,看她应在真事隐中象征谁,就可以探索出假故事中所隐藏的真故事了。取其事体情理的方法,根本不需要具备什么学问,只用生活常识衡量就足够用了。
    下面再举一个例子,秦可卿这个人物,历来是研究争论的焦点。她最明显的特征,不是什么所谓奸情。而是她深受贾府上下所有之人的爱戴。书中多次通过众人之口和秦氏自己之口,确定她的好人缘特征。可是书中却没有一处认真描写过秦氏是怎样为人处世而获得好人缘名声的。只有一次打牌、她还是和尤氏故意输给凤姐。她要把宝玉领自己屋去睡觉,贾母还认为她极妥当。她的好人缘一点来源都看不见。她的年龄,地位,阅历都决定她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一死,贾珍说长房内灭绝无人了。能这么严重到后继无人的程度吗?
    再看秦氏给凤姐托梦之言,都想到了贾家的后路。这么一个重孙媳妇,她的娘家身份低微、秦氏是从养生堂抱养的。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见识,连贾家未来后路都想到了。她身上表现出的见识,与他的年龄、身份、阅历极不相符,是极荒唐的现象。
    秦氏死时,贾家两府上下所有之人,无不感念她的恩德而哭声震天。宝玉闻听秦氏死了,急火攻心吐了血,贾珍哭的泪人一般,尽其所有,给秦氏办丧事,而且用的是王爷级的棺材板。这一切现象都极其荒唐。出丧之隆重,处处显示出“逾制”的性质。远远超出了她应享受的待遇级别。这种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荒唐现象怎么解释呢?没法解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怎样使荒唐变成不荒唐。这就好办了,我们把秦氏当成一个极其显赫的王爷看待,而且这个王爷的人缘特别好,不就可以变荒唐为不荒唐了吗?那么我们根据这种不荒唐的人物形象去探索真事隐,就可发现,秦可卿之死的假故事,正是隐寓怡亲王允祥之死。我们不应被秦氏女性性别限制了她对怡亲王男性的象征性。假故事中的人物,都是万能演员,他们都是为象征真事隐人物而设计的。作者可以拿他们分别象征任何真人物。在不同的章回,不同的假故事情节中,他们都分别象征着不同的真事隐人物。这种手法,才是新奇别致的象征性艺术手法。
    以上这几个例子恰恰说明,识别荒唐言的过程,正是“取其事体情理”的过程。而要把荒唐变为不荒唐,还是个“取其事体情理”过程。这就是作者提拱给我们最好最有效的探索方法。
    下面我们开始进入作者为自己亲历亲闻设计的假故事。且看那石上所记:在姑苏阊门外,有个十里街仁清巷,内中有个葫芦庙,庙旁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作者交待甄士隐身世时,有两个特点。一是他的姓名就是“真事隐”的谐音,二是作者用了一个真地点。姑苏即苏州城。甄士隐是苏州望族,那么他是真事隐中的谁呢?原来他正是苏州织造李煦化身。李煦堪称苏州的望族。请看《红楼梦大辞典》中的介绍:
    李煦(1655——1729),字旭东,又字莱嵩,号竹村。李士桢长子。曹寅内兄,曹雪芹之舅祖。清康熙十三年授中书舍人。康熙十七年擢韶州知府。康熙二十三年调宁波知府。康熙二十七年去宁波知府任,奉召还京,入内务府,充畅春苑总管。从康熙三十一年开始连任苏州织造三十余年。其间从康熙四十三年起又与曹寅轮番兼任巡视两淮盐课监察御史,至五十六年,凡八任。康熙三十八年至四十六年,四次参预玄烨南巡接驾。四十四年因预备玄烨第五次南巡有功,加大理寺卿衔。五十六年又以补完盐课亏欠,加户部右侍郎衔。康熙年间的江南(江宁,苏州,杭州)三织造,均由与玄烨有密切渊源关系的内务府官员担任。李煦与曹寅凭借与玄烨的特殊关系,同杭州织造孙文成一起,构成一个“视同一体”“荣损与共”的特殊集团,以曹寅为主,共同但负着玄烨赋予的查报江南吏治民情,网罗江南知识分子和海防等方面的特殊使命。李煦的堂妹是曹寅的妻子,故李曹之间公私会同,往来馈赠,关系异常密切。康熙五十一年,曹寅在扬州病危,李煦急向玄烨报告,请求赐药抢救。曹寅去世后,李煦顺从玄烨旨意,请求代理盐差,填补亏欠,同时扶持曹寅之子曹颙継任江宁织造。康熙五十三年底,曹颙病故,李煦又承玄烨之命访查曹宣诸之中谁可承嗣,最后确定曹頫过継给曹寅之妻,并継任江宁织造。李煦实际上成了曹颙、曹頫的保护人。康熙六十一年,雍正継位,李煦因亏空库帑被革职抄家。雍正五年,又因其曾与雍正政敌胤禩交往,流放打牲乌拉,七年死于流所。
    李煦只是书中的小人物,所以作者将地点直接用了真名。李煦在苏州住了三十余年,康熙皇帝南巡,他以织造府为行宫,接驾四次。康熙帝每次都是先住他家,再去江宁(南京)住曹家。李煦还做了八年的巡盐御史,他确实称得上是本地的望族了。
    李煦有两个儿子,然而这里表甄士隐只有一个小女儿。实际上这个年方三岁的英莲,应当是李煦孙女化身。她是李煦哪个儿子的女儿,以及她的真实名字还暂时无考,叫李什么还不可知,所以只能称为李煦孙女。
    接下来书中表甄士隐在书房中闲坐,不觉梦至一处,看见那边来了一僧一道,边走边谈。只听道人问道:“你携了这蠢物,意欲何往?”这个僧人便说:有一段风流公案,一干风流冤家要投胎入世,所以要将这个蠢物夹带于中去经历一番。这段梦境中的“僧”,还是怡亲王允祥化身。而“蠢物”则是弘晈化身。前边说过允祥随父皇南巡四次,都去过曹李两家,所以李煦与允祥有交往就不足为奇了。甄士隐梦中出现怡亲王和弘晈的幻象同样不足为奇了。作者既然用石头“蠢物”都可以象征人物,那么男人象征女人,女人象征男人都不足为怪了。而幻境,梦境,同样是用来象征真境界的。是为了隐寓真事而设计的假语村言。
    甄士隐梦中听见那僧讲了一个“还泪”神话:
    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霞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到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一事,就勾起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
    甄士隐梦中的僧人,将“蠢物”夹带于风流冤家之中下世历劫,恰与前文仙僧将大石变成美玉带入凡尘之情摇摇相对。那处的仙僧是怡亲王允祥化身,所以,这处的僧人也应是怡亲王允祥化身。这个情节中的“蠢物”,当然就是那块大石被僧人变换来的美玉。它还是弘晈的幻象。
    那么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又象征着谁呢?还泪之说又隐寓着何事呢?原来,神瑛侍者还是弘晈化身。从假故事上看,娲皇炼石补天的神话与还泪的神话是两回事。但是,在真故事中则是相通的。这处的绛珠仙草,则是李煦孙女化身,如果她与李煦没关系,就不会出现在士隐梦中。神瑛侍者对绛珠仙草的灌溉之恩,隐寓着弘晈与李煦孙女的一段共同经历。这个还泪之说,也是真事隐中的一条主线。
    那么神瑛侍者与绛珠仙子等风流冤家下凡造历幻缘,为什么都要到警幻仙子案前去挂号呢?愿来警幻仙子就是至高无尚的皇帝化身。太虚幻境则是皇宫的幻象,代表着朝廷。由于这些人物的命运都掌握在皇帝手中,所以用众人到警幻案前挂号来隐寓这一宗旨。
    甄士隐听了僧人谈论还泪之说,也想见一见那个蠢物,同时又想洞悉一点玄机。二仙师则说仙机不可泄。到那时不要忘了我二人,便可跳出火坑。这一幻情隐寓着李煦后来落难之际,怡亲王允祥曾经关照过他的家人。甄士隐与蠢物有一面之缘,隐寓着李煦的家人与弘晈有缘。
    甄士隐正欲细看通灵宝玉之际,那个僧人便说到了幻境,夺过玉来同道人转过一个大石牌坊去了。士隐一看,上书四个大字:太虚幻境。两边又有一副对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副对联,提示我们不要把假象直接当成真事来看待,同时提示我们如何去欣赏作品。这个警句是说:如果我们把假故事当成真故事去看,就会使隐于其中的真事隐无法被发现,那么我们看到的始终是假象。决不可理解成假的也是真的,真的也是假的。这个警句告诫我们决不可以把假当真,那么我们永远也见不到真。下句“无为有处有还无”是同理。从我的探索感受上看,确定探索方向和方法,在专家权威和作者之间,应该首先尊重作者在书中给我们的提示。作者在开卷明确地告诉我们,这部书是他的亲历亲闻,是用假故事掩盖真故事的。专家的意见,正确的我们也尊重。
    在甄士隐也想跟二仙师过大石牌坊之际,一声霹雳将他震醒。只见奶母抱了英莲走来,士隐见女儿生得越发可爱,抱过来逗他顽耍。又带英莲到街前看热闹,忽见那边又来了一僧一道。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人便说:“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里作甚?”士隐不耐烦,转身要进去,那僧人指着他大笑,念了四句词:
    惯养娇生笑你痴, 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 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从梦境中惊醒后,还是李煦化身,梦醒后所见的一僧一道还是怡亲王允祥化身。那个僧人讨要英莲,隐寓着李煦被革职抄家后,怡亲王允祥收养了他的孙女。假故事上僧人说英莲累及爹娘,但是,真事隐中,则是长辈们累及了儿孙们。那个僧人念的四句词,隐寓着两件事。“烟消火灭”当然隐指李煦被革职抄家了。那么“菱花空对雪澌澌”又隐何事呢?
    从假故事上看,这是指英莲空对着薛蟠,然而从真故事上讲,这句词中的“雪”字,不代表薛蟠的“薛”字,而是隐指曹雪芹名字中的“雪”字。在李煦被革职抄家前,曹雪芹与李煦的孙女从小订了娃娃亲。但是因为李煦被革职抄家,李煦的孙女便被怡亲王允祥收养,后来曹頫也被革职抄家,曹雪芹便没能娶李煦孙女过门成亲。这就是“菱花空对雪澌澌”的谜底。
    在这一僧一道不见踪影后,又描写士隐此时心中自忖: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毁却晚也。之后又痴想一回。这段描写有什么用意呢?原来这是用士隐想一僧一道有来历,将自己也归到僧道所象征的怡亲王允祥身上去,士隐便代替了一僧一道来象征怡亲王允祥了。接下来甄士隐同贾雨村相见时,甄士隐就不是李煦化身了,而是康熙皇帝第十三子胤祥化身了。
    那么在接下来的情节中,贾雨村又象征着谁呢?士隐见一僧一道去后,正在痴想,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走了来。这一串名号便很有趣,贾化谐音为:假话。贾雨村:既是假语村言之意。“村言”二字,是指平民百姓的村言俗语,是那些村庄上的人们都能听懂的语言。表字“时飞”,恰与“钗于奁内待时飞“的‘时飞”二字同字同意。
    这贾雨村原系胡州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人一口,在家乡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接。
    从这番对贾雨村的描写看,还不能完全认清他象征着谁,但是,在接下来雨村对月寓怀的诗句中,透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这一联,咏出了帝王气象。由此可知贾雨村在这里象征着雍正皇帝。
    这处交待雨村原系胡州人氏,“胡”字在古代指北方民族。这是隐指雨村所象征的人物祖籍在北方。爱新觉罗家族恰是北方民族。交代雨村“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在这些假象中,隐指着雍正帝的生母原来只是个宫女,身分低微。胤禛在没当皇帝之前,与那些皇兄弟的关系一点都不亲近。这一情形用“只剩得他一身一口”来隐寓,也指他后来成了孤家寡人的皇帝。“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一句,透出胤禛是个追求“功名”之人。他是不甘心做个平凡的王爷皇子的。“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之情,透出胤禛做皇子期间不得志,其他皇子们也不拿他当回事。“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接”之情,透出只有十三阿哥胤祥常与四哥胤禛交接。胤祥生母去世后,由胤禛之母德妃照看,所以胤祥才与胤禛接触多一些。又因为康熙皇帝早就立胤礽为太子,很多政务都由太子帮父皇料理,胤禛等皇子根本就没什么事可做,只能看书习武,给父皇请安等。这是废太子案发生之前,胤禛的大体现状。
    甄士隐同雨村见面寒喧后,同至书房,才谈了几句,家人来报:严老爷来拜。士隐忙对雨村说抱歉就出去待客去了。这里雨村翻书时,听见窗外有女子嗽声,往外一看,是个仪容不俗的丫鬟。雨村不觉看得呆了。那么这个丫鬟是谁呢?原来她还是十三阿哥胤祥化身。甄士隐出去后,甄家丫鬟便顶替了甄士隐来象征十三阿哥了。在这处为什么不用“雍正帝”和“怡亲王”这样的称呼了呢?因为此处真事隐中所描述的是胤禛还没当皇上,胤祥也没成为怡亲王时的事,所以用皇四子胤禛,十三阿哥胤祥这样的称呼才贴切。贾雨村的身世来历已交代过了,这处又用甄家丫鬟眼中所见雨村仪容,来隐寓皇四子胤禛中年之际的仪容。猛抬头见窗内有人:
    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
    这便是胤禛中年之际仪表堂堂的写照。接下来又描写一番这个丫鬟见了雨村后的心里活动:这人生的这雄壮,却又这样褴褛,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每有意帮助周济,只是没甚机会。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
    甄士隐与雨村来往密切,又是本地望族,帮一帮贾雨村不算什么大事,哪用得着你一个丫鬟周济雨村。这个丫鬟有这种周济的想法,就是极荒唐极不近情理之事。然而把他换成十三阿哥胤祥,这种荒唐现象就不荒唐了。在真故事中的胤祥眼里,四哥胤禛必是个“非久困之人”。所以十三阿哥才有意周济四哥。这里的“周济”是指帮四哥干大事业。
    雨村见那个丫鬟回头看他两次,“便自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尽,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这个情节隐寓着胤禛见十三弟佩服他,有心帮助他,心中不免狂喜,认为十三弟是个知己。由于胤禛与其他皇兄弟们的关系都不亲近,自己处于孤立境地,此际十三弟高看他,亲近他,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他岂能不狂喜,岂能不把十三弟当成最亲近的人看待。从假故事上看,雨村与这个丫鬟互看两眼各怀心事,二人没有接触和交谈。但是,真故事中他们当面交谈得则是非常投机。
    接下来书中表,这日又是中秋佳节,士隐家宴后另备一席,去庙中邀雨村前来小酌。贾雨村寄居的葫芦庙隐寓着朝廷,旧时人们称呼朝廷为“庙堂”,“廊庙”。皇帝死后封的名号叫做“庙号”。从这一概念上看,也可推测雨村代表着皇家的人。
    那雨村自从那日见甄家丫鬟回顾他两次之后,认为是个知己,时刻放在心上,今日正值中秋,不免对月有怀,口占一律: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这首诗从假故事表面上看,是说雨村在困境中,也想得到女性的爱。但这首诗在真事隐上,则另有隐情。它体现着胤禛渴望得到一个有力助手,与自己同心协力地干一番大事业。胤禛需要帮手,但不是谁帮他都行的。他必须选一位能力见识与他相配,又能与他一心的人来帮他。“谁堪月下俦”便是此意。十三弟胤祥恰恰是这样一位愿意帮助他的骨肉兄弟。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胤禛向十三弟坦露了自己的志向:
     玉在匵中求善价, 钗于奁内待时飞。
    士隐听了笑道:“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雨村问士隐:“老先生何兴至此?”士隐便说今日是团圆之节,所以才来请兄到敝斋一饮。按理团圆节都是自家亲人团聚在一起吃酒赏月,从这一情理上看,士隐于团圆节之际邀雨村同聚,他们在真事隐中肯定是亲属关系,实际的情形是“骨肉兄弟”关系。二人谈至兴浓,喝得高兴之际,雨村狂兴不禁,将自己的平生抱负展示出来:
     时逢三五便团圆, 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 人间万姓仰头看。
    这首诗抒发的不正是雨村想要当皇帝的抱负胸怀吗?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于一九八二年校定版《红楼梦》中,在这句诗下有注解。“天上”二句:
    据说赵匡胤未登极时,曾拿《咏月》诗给徐铉看,徐铉读到“未离海底千山黑,才到中天万国明”这两句时,认为帝王之兆已显。
    我们参照这个注解,品味这首诗,再看士隐说:“飞腾之兆已见,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可贺,可贺。”之言的意境,完全可以认定雨村此处所象征的人物,后来一定当上了皇帝。那么他就一定是胤禛化身了。这种诗文自身的寓意属性,足以反映咏诗之人是个将来做皇帝的人物,这不需要考证什么史料来证明。这是拟人化的设譬,以月喻人的艺术手法。揭示出雨村所象征的人,就是希望自己有一天当上皇帝,被万姓民众所仰望。
    实际上,“满把晴光护玉栏”之句,也是喻义深刻的。这句诗中的“满”字,就隐寓着“满洲”“满族”这一概念。清代称满族为满洲,原为女真人后裔,以建州女真为核心,结合其他部落和其他民族形成的。清太宗皇太极废女真旧号,定族名为“满州”,改后金为“清”。1644年大清定都北京。那么这句诗中的“晴光”就隐寓着大清王朝。“玉栏”隐寓着紫禁城皇宫。这个皇宫是明朝建的,那么“满把晴光护玉栏”中的“护”字,就隐寓着满清王朝夺取了紫禁城,成了那里的主人。
    雨村展示了自己的远大抱负后,士隐向他表示祝贺。雨村表示自己有才学去求取功名,只是神京路远,没有盘费衣物如何到得。这是用缺少盘费衣物来隐寓胤禛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实力还远远不够。甄士隐听了雨村说出难处后,马上表示:“兄何不早言。愚每有此心,但每逢兄时,兄并未谈及,愚故未敢唐突。今既及此,愚虽不才,义利二字却还识得。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兄之所学也。其盘费余事,弟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兄之谬识矣。”
    这个情节隐寓着胤禛见十三弟佩服自己,愿意帮助自己,才把自己的抱负向十三弟吐露出来,十三弟不帮他,他是没有信心实现这个抱负的。在胤禛吐露了自己的抱负后,十三弟则表示全力支持。那么皇位不是已有继承人太子胤礽吗?皇四子胤禛想谋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能那么容易吗?太子的地位就那么好动摇吗?十三阿哥要帮四哥胤禛实现平生抱负,首先要把二哥太子胤礽从太子宝座上拉下来。
    康熙四十七年,太子胤礽真的就被父皇给废了。实际上,坐了三十三年的太子胤礽早就等皇帝的宝座等得不耐烦了。太子的娇横早已引起了诸多皇兄弟们的不满和怨恨,加之太子党的势力日渐强大,对康熙帝都形成了威胁。使康熙帝都慌慌不可终日,无奈之下,将这个亲手培养的皇位继承人忍痛废掉。
    在这次事件中,很多皇子都被牵连进去。不久一些皇子被解禁,唯独皇长子胤褆和皇十三子胤祥被长期圈禁。皇长子被治裁的罪名是镇魇了太子胤礽,才使太子在随父皇北巡途中窥探父皇大帐。“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使康熙帝感到恐怖,愤怒之下,废了二皇子胤礽的太子之位。由于皇三子胤祉向父皇揭发了大阿哥镇魇太子之事,过不多久,康熙帝又复立胤礽为太子,大阿哥则被永远地圈禁了。同被圈禁的十三阿哥是什么罪名,他在废太子案中都做了什么,目前的相关清史资料中还没发现相关记载。从废太子案到胤禛登基做皇帝这十多年,有关十三阿哥的史料几乎是空白。
    只有康熙五十年之际,胤祥得了一种顽症,康熙帝过问过病情,表示了对十三阿哥病情的担忧。另外,在三皇子胤祉,十三皇子胤祥,十四皇子胤禵的请安折上康熙帝说:胤祥是个不知忠孝之人,应严加管束。康熙帝对十三阿哥有这种看法,一定与废太子案有关。虽然胤祥在这十多年中默默无闻,但康熙帝的多次出巡,还都把他带在身边。看来对他的治裁不是那么太严厉。
    在太子复立的三年后,康熙皇帝再一次将他废掉,众皇子又开始了新一轮储位的激烈争夺。从胤祥在废太子案中被圈禁和这处真事隐中胤祥全力相助四哥上看,十三阿哥一定在促成太子被废上做了手脚,而且是与四哥共同谋划的。事后被父皇发现,十三阿哥胤祥便把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甘愿自己受苦担罪名来保护四哥 。使四哥后来终于迎得了父皇的信任,登上了皇帝宝座。
    在甄士隐表示要全力帮助雨村后,命人封了五十两白银,两套冬衣,次日又想写两封书信让雨村带着进京,也好找个投身之所。可见士隐象征的十三阿哥为了四哥得展抱负,处处尽力,处处想得周到,全心全意地帮四哥。从他独具慧眼,看定胤禛是个能成大事之人,就可知他决不是个等闲之辈。而雨村的见识是: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正体现着胤禛是个不为世俗成见所左右的人,有极强的能力来果断处理问题。其见识远在那些读书人之上,是个有大作为的人,是个最能抓住机会的人。
    接下来书中表雨村进京后,忽又是元宵佳节,士隐家人霍启(祸起)抱着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小解之际把英莲丢了。急得士隐夫妇二人死去活来。这个情节便极不近情理,士隐家既然是当地望族,岂有只让一个家人带孩子出去之理,这纯属一派荒唐言。
    那么这个情节隐寓着何事呢?愿来这个情节中的甄士隐又象征着李煦了。前文僧道见英莲念了四句词之际,士隐是李煦化身,词中有“好防佳节元宵后”之句,这时恰是元宵佳节,所以士隐又回到象征李煦身份上来。那么英莲象征的李煦孙女真的丢了吗?这只是假象。实际的真故事中是不会丢的。那么英莲丢了又隐寓着何事呢?原来这是隐寓着李煦孙女与别人家的儿子订婚了。有了婚约后,这个女孩就等于是别人家的人了,英莲丢了之情就隐寓着这件事。
    那么李煦孙女许配给谁家了呢?原来许配给了江宁织造曹家的曹雪芹。这时曹寅,曹顒都已去世,江宁织造由曹頫接替。曹雪芹是曹顒之子还是曹頫之子,红学界尚无定论。在曹氏家谱上,曹顒的儿子是曹天佑,他做过“州同”,官至“从六品”,官位不低,决不会象曹雪芹那样穷困潦倒。而曹雪芹姓曹名霑,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他与曹天佑不会是同一个人,他应该是曹頫之子。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有待进一步确定。
    李煦的妹妹嫁给了曹寅,两家是姻亲。为了维护两家共同利益,将两家的儿孙们再结姻亲也是情理中必有之事。这门亲事应该是李煦和曹頫二人给李煦孙女和曹雪芹订的娃娃亲。时间应在康熙末年,或胤禛当皇帝的前两三年之际。
    书中又表,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炸供,和尚们不小心,使油锅火逸,烧了满条街,甄家也被烧成一片瓦砾场了。这个火烧得又是极荒唐,既然竹篱木壁易失火,这条街应该烧了不知多少次了。实际上,这场火隐寓着李煦被革职抄家。由于后面还有李煦之事的补文,所以通过士隐投奔岳丈家,将士隐象征的李煦,转到封肃身上。
    甄士隐受葫芦庙失火牵连,隐寓着胤禛登基当皇帝后,整顿吏治,把李煦也捎带上了。由于李煦织造任上亏空严重及其它原因,雍正帝于雍正元年三月前后,下令将李煦革职抄家了。其家人二百余口在江南变卖,因是旗人,无人敢买,被调进京。除李煦家小十余口外,全部被变卖。李煦早年给胤禩买苏州女子之事,于雍正五年被查出,李煦被发往东北打牲乌拉,这年李煦已经七十三岁。书中描写士隐“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这正是李煦连连遭受打击后的真实写照。
    甄士隐最后跟道人而去,再也不回。隐寓着李煦被发往打牲乌拉,于雍正七年死在那里无人奔丧之情。关于李煦这段经历,曾做过他幕僚的李果有书稿记载:
    公卒之日,囊无一钱,韩夫人已先数年卒,二子又远隔京师,亲职无一人在侧。方婴事时,下于理,刑部拟重罪,天子念其前劳,特恩从宽发遣。方行,牛车出关,霜风白草,黑龙之江,弥望几千里,两年来仅与佣工二人相依为命,敝衣破帽,恒终日不得食,唯颂天子不杀之恩,安之怡然。呜呼!公始终忠诚之概,可以见矣。
    李果这段记述,读来令人肠断心碎。可參见王利器先生著《李士桢李煦父子年谱》一书。下面请看“好了歌注”,便是李煦一生的真实写照。他这个康熙皇帝的忠实奴才,为主子效劳一生,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确实是“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段好了歌注,已经把矛头指向了封建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更反映出封建社会的丑恶本质。
    这日甄家丫鬟门前买线,见新任太爷面善之情,是为下回做引子。也是曹李两家之事的补文。
    《红楼梦》第一回中的真故事,已经揭示出书中隐着谁家的事。上至朝廷的主要人物则以怡亲王允祥为主,雍正帝为辅。下至地方的主要人物是李煦为主,曹家为辅。这四家上辈之事,随着真故事时间的推移,真事隐的主体和主要人物,都将过渡到弘晈、弘历、李煦孙女和曹雪芹身上。
    在第一回探索结束后,再介绍一些早期抄本上的脂砚斋批语。他将《红楼梦》中的诸多艺术手法揭示出来:
    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至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浓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傅粉,千皱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刳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
    《石头记》用截法、岔法、突然法、伏线法、由近渐远法、将繁改简法、重作轻抹法、虚敲实应法。种种诸法,总在人意料之外,且不见一丝牵强。所谓“信手拈来无不是”是也。
    还有:分叙单传法、横云断岭法、金针偷渡法、间色法、双岐岔路法、三五聚散法、春秋字法、特犯不犯法、一树千枝、一源万派法、倒卷帘法、暗透法、错综法、衬贴法、转叠法、双管齐下法、恒河沙数法、千手千眼大游戏法等------
    “脂砚斋”批语中的主要代表人物有:脂砚斋、畸笏叟、立松轩。他们应是弘晈、弘昌、弘晓的化名别号。他们都是怡亲王允祥的儿子。作者——批者借批语向我们读者揭示了百种之多艺术手法的目的是什么呢?其目的,就是让我们认清书中各种艺术手法所具有的“象征转换”功能。
    而这些象征艺术的显著特点是:一个假人物可以接连象征几个不同的真人物。更可以同时用几个假人物替换着象征一个真人物。这种一人演多人,多人演一人的艺术形式,很容易将读者绕晕的。所以作者利用脂批,向我们揭示了百种之多“象征转换”的艺术手法。从而让我们认清,书中采用的是“随时换演员”的艺术手法。批者所举的这些艺术手法,就是《红楼梦》真假辩证艺术的精髓。书中所有的假人物,都是作者手中随时替换的“万能演员”。
    脂批说:“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这不正是告诉我们他的书虽然写的是实事,但决不是直写的,而是用间接的象征手法写出来的,更不是单一死板的象征。批者说他的“种种诸法,总在人意料之外。”就是说,他随时“换演员”的艺术手法,都会出乎读者的意料之外。可见作者早已预料到读者会晕,所以他才向读者提示了这么多的艺术手法。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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