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本《红楼梦》第一回有戚蓼生序:“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 这里是说《石头记》一书“横看成岭侧成峰”,一书两看。完全为的是将真事隐去,世之奇书,无与伦比,让人称奇道妙。由此看来,我们之所以有专门的红学研究,应概出与此:曹雪芹的真事隐,到第隐的是什么。本回同时并题一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此处甲戌双行夹批给出我们提示:“此是第一首标题诗。甲戌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书中甄宝玉的原型就是曹雪芹,有在第十六回赵嬷嬷道:“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嗳哟哟,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这里正指康熙南巡,曹家四次接驾。下面是第二回甄宝玉(曹雪芹)的女儿情(字面荒唐言),解密为对姐姐(元春),妹妹(妙玉)的深厚亲情。解得其中味,方知实为“一把辛酸泪!”“宿孽总因情。” 雨村笑道:“去岁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甄府处馆。我进去看其光景,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个富而好礼之家,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甄宝玉的曹雪芹),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姊元春和妹妙玉)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实指元春和妙玉)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要紧。但凡要说时,必须先用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设若失错,便要凿牙穿腮等事。’其暴虐浮躁,顽劣憨痴,种种异常。只一放了学,进去见了那些女儿们,其温厚和平,聪敏文雅,竟又变了一个。因此,他令尊也曾下死笞楚过几次,无奈竟不能改。每打的吃疼不过时,他便‘姐姐’(元春)‘妹妹’(妙玉)乱叫起来。后来听得里面女儿们拿他取笑:‘因何打急了只管叫姐妹做甚?莫不是求姐妹去说情讨饶?你岂不愧些!’他回答的最妙。他说:‘急疼之时,只叫“姐姐” “妹妹”字样,或可解疼也未可知,因叫了一声,便果觉不疼了,遂得了秘法。每疼痛之极,便连叫姐妹起来了。’……只可惜他家几个姊妹都是少有的。” 甄宝玉(曹雪芹)和元春的姊弟之情,在第十八回:“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弱弟,贾妃之心上念母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贾母,刻未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虽系姊弟,其情状有如母子。自入宫后,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 笔者前文已解密:《石头记》和《情僧录》,隐秘的记述了康熙废太子胤礽,与江宁织造曹寅次女曹频(曹雪芹二姑妈)生有一女,即书中的妙玉。“闲花落地听无声(第四十回酒令)”。在胤礽被废遭圈禁、府邸被抄前,将其偷送到甄家(曹家)、通灵石(代善家)、神瑛侍者府(胤祺)上。通过改名、身份和栊翠庵为掩护藏匿起来,和通灵石头(妙玉恋人)、神瑛侍者(妙玉的皇兄)、甄宝玉(曹雪芹,妙玉亲姑表),及府中的姐妹们有过一段生活经历。 为保护皇妹妙玉,神瑛侍者的心爱恋人绛珠仙子,服毒而亡,以向皇命交差。后因妙玉未遵守师父临终之命,“衣食起居不宜回乡(还相)”,不慎再次被发现,并被告密,最终使受牵连者惨遭劫难的真实故事。书中的神瑛、石头、甄宝玉“三齐”,和绛珠、妙玉、颦颦“三山”,共用贾宝玉和林黛玉这一对名字,曹雪芹这一鱼目混珠的障眼之法。就是古本书中第一回戚蓼生序中所说:“……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 现在还有一个关键的悬念,就是作为绛珠的黛玉,原型是何人呢?这里解密是刘姥姥的外孙女,板儿的姐姐——青儿(草胎)。刘姥姥的原型是皇十六子庄亲王胤禄的外祖母黄氏(有第四十回牙牌令,四四一十六的庄家人,和“母蝗虫”暗示),其女为康熙顺懿密王氏妃。这里取青儿的“青”字,和密妃的“密”字。关于绛珠仙子,在第一回那僧笑道:“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康熙孙子辈)石畔,有绛珠草(青儿)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 灌溉,这绛珠草(进宫)便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这里有上面青儿的“青”字,和密妃的“密”字。“ 果”,谐音“郭”,指神瑛祖母;“膳”, 谐音“善”,指石头家。由此来看,青儿绝非书中一笔带过的一个名字。当然,还需大家进一步论证。 曹雪芹写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绝不是一顿饭和二十两银子那么简单。她和紧接着的送宫花,凤姐和王夫人说甄家送东西事紧密联系的。刘姥姥原型黄氏是苏州人,女儿王氏入宫应和甄(曹)家有关。宫花出自薛家(同样来自金陵),是假花, 谐音“假话”,暗指换藏妙玉的拱手同盟。十二正钗元春、史湘云、李纨没有得到,告密事发很可能出自这三人。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实也带了青儿,就是凤姐和王夫人说甄家带的东西,送甄家的实指换走妙玉。 第七回靖批:“他小说中一笔作两三笔者、一事启两事者均曾见之。岂有似“送花”一回间三带四攒花簇锦之文哉”?随后回前诗: “十二花容色最新,不知谁是惜花人?相逢若问名何氏?家住江南本姓秦”。诗有一明三暗(秦可卿和绛珠青儿、妙玉)四种暗示。薛姨妈道:“这是宫里头的新鲜样法,拿纱堆的花儿十二支。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了儿的,何不给他们姊妹们戴去。昨儿要送去,偏又忘了。你今儿来的巧,就带了去罢。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对(二),剩下的六枝,送林姑娘两枝,那四(禩)枝给了凤哥罢。”那周瑞家的又和智能儿劳叨了一会,便往凤姐儿处来。穿夹道从李纨(未给,日后告密者)后窗下过,(甲戌双行夹批:细极!李纨虽无花,岂可失而不写者?故用此顺笔便墨,间三带四,使观者不忽。)越过西花墙,出西角门进入凤姐院中。知此时黛玉不在自己房中,却在宝玉房中大家解(救)九连环(《一捧雪》九世相传玉环,指妙玉)顽呢。开匣看时,原来是宫制堆纱新巧的假花(话)儿。至掌灯时分,凤姐已卸了妆,来见王夫人回话:“今儿甄家(甲戌侧批:又提甄家。)送了来的东西(实指刘姥姥暗送青儿,替身绛珠),我已收了。咱们送他的(妙玉),趁着他家有年下进鲜的船回去,一并都交给他们带了去罢?”王夫人点头。凤姐又道:“临(林)安伯老太太生日的礼已经打点了,派谁送去呢?”王夫人道:“你瞧谁闲着,就叫他们去四个(禩哥)女人(实为凤姐送妙玉去金陵)就是了,又来当什么正经事问我。”(黑话暗语 ) 再次强调,还是古本书中第一回戚蓼生序中所说:“……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第七回靖批:“他小说中一笔作两三笔者、一事启两事者均曾见之。岂有似“送花”一回间三带四攒花簇锦之文哉?”和第五十四回,戚序本有回后批(蒙府)总评:“……会读者须另具卓识,单着眼史太君一席话,将普天下不近理之“奇文”、不近情之“妙作”一起抹倒。是作者借他人酒杯,消自己傀儡,画一幅行乐图,铸一面菱花镜,为全部总评……”下面让我们另具卓识成为会读者,继续书中的解密。 在第三回贾宝玉和林黛玉首次见面,隐含了神瑛、石头和雪芹,妙玉、绛珠和颦颦,书中有: 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黛玉(妙玉)心中正疑惑着:“这个宝玉,不知是怎生个惫懒人物,懵懂顽童?”倒不见那蠢物(点出石头)也罢了(甲戌侧批:这蠢物不是那蠢物,却有个极蠢之物相待。妙极!)心中想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 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以上说石头) (调换)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甲戌眉批:此非套“满月”,盖人生有面扁而青白色者,则皆可谓之秋月也。用“满月”者不知此意。)色如春晓之花。(甲戌眉批:“少年色嫩不坚牢”,以及“非夭即贫”之语,余犹在心。今阅至此,放声一哭。)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甲戌侧批:真真写杀。)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神瑛)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神瑛带着通灵,二人在一起)。黛玉(此为绛珠,刚进王府)一见(神瑛),(绛珠)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象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甲戌侧批:正是想必在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曾见过。)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如同演戏) 一时回来,…… (已上调对妙玉)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后人有《西江月》二词(通灵和神瑛各一首),批宝玉极恰,(甲戌眉批:二词更妙。最可厌野史“貌如潘安”“才如子建”等语。)其词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神瑛)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甲戌眉批:末二语最紧要。只是纨绔膏粱,亦未必不见笑我玉卿。可知能效一二者,亦必不是蠢然纨绔矣。)(点出石头) (切至甄家)贾母因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宝玉(甄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曹频娘家,书中甄家)之女,忙来作揖。 (双关语)厮见毕归坐,细看形容,(妙玉和颦颦)(甲戌眉批:又从宝玉目中细写一黛玉,直画一美人图。)与众各别: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甲戌侧批:奇眉妙眉,奇想妙想。)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甲戌侧批:奇目妙目,奇想妙想。)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甲戌侧批:至此八句是宝玉眼中。)心较比干多一窍,(甲戌侧批:此一句是宝玉心中。甲戌眉批:更奇妙之至!多一窍固是好事,然未免偏僻了,所谓“过犹不及”也。)病如西子胜三分。(甲戌侧批:此十句定评,直抵一赋。甲戌眉批:不写衣裙妆饰,正是宝玉眼中不屑之物,故不曾看见。黛玉之举止容貌,亦是宝玉眼中看、心中评。若不是宝玉,断不能知黛玉是何等品貌)。此为妙玉和颦颦二人共写,故不能一并写妙玉和绛珠衣裙妆饰 (切到神瑛)宝玉看罢,因笑(甲戌眉批:黛玉见宝玉写一“惊”字,宝玉见黛玉写一“笑”字,一存于中,一发乎外,可见文于下笔必推敲的准稳,方才用字。)道:(甲戌侧批:看他第一句是何话。)“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神瑛说绛珠)。”(甲戌侧批:疯话。与黛玉同心,却是两样笔墨。观此则知玉卿心中有则说出,一 了 滞皆无。)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甲戌侧批:一见便作如是语,宜乎王夫人谓之疯疯傻傻也。)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甲戌侧批:妙极奇语,全作如是等语。无怪人谓曰痴狂。)贾母笑道:“更好,更好。(甲戌侧批:作小儿语瞒过世人亦可。)若如此,更相和睦了。”(神瑛和绛珠)(甲戌侧批:亦是真话。) (切到甄家)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谅一番,(甲戌侧批:与黛玉)两次打谅一对。)因问:“妹妹可曾读书?”(实甄宝玉问)(甲戌侧批:自己不读书,却问到人,妙!)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暗出小时年龄),些须认得几个字(当时还不会诗,此时还在康熙年。后甄宝玉和妹妙玉儿时一起读书,见第二回甄宝玉‘女儿’实妙玉情)”宝玉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黛玉便说了名。宝玉又问表字,黛玉道:“无字。”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妙(点出丫头,曹频宫中侍)。”探春 (甲戌侧批:写探春。)便问何出。宝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林妹妹眉尖若蹙,用取这两个字,岂不两妙!”探春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宝玉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甲戌侧批:如此等语,焉得怪彼世人谓之怪?只瞒不过批书者。) (切到神瑛)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神瑛问妹妙玉和石头的指腹为婚信物,后第二十八回甄宝玉送玉给蒋玉菡,即神瑛看)(甲戌侧批:奇极怪极,痴极愚极,焉得怪人目为痴哉?)众人不解其语,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有也无。”(甲戌眉批:奇之至,怪之至,又忽将黛玉亦写成一极痴女子,观此初会二人之心,则可知以后之事矣。)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实为暴打通灵,认为骗他,虚说和妙玉关系)(甲戌侧批:试问石兄:此一摔,比在青埂峰下萧然坦卧何如?)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认为通灵石头配不上妹妙玉),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甲戌侧批:如闻其声,恨极语却是疼极语。)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通灵摔信物)”(甲戌侧批:一字一千斤重。)宝玉满面泪痕泣(甲戌侧批:千奇百怪,不写黛玉泣,却反先写宝玉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通灵石头委屈),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甲戌眉批:“不是冤家不聚头”第一场也。)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处,遂将他的玉带了去了。一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你姑妈之灵,亦可权作见了女儿之意。因此他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鬟手中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一想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别论了。(甲戌侧批:所谓小儿易哄,余则谓“君子可欺以其方”云。) 在第二十八回贵妃指婚神瑛和宝钗,两个宝玉(神瑛和石头),两个黛玉(妙玉和绛珠)区分是关键。 袭人又道:“昨儿贵妃打发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只见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宝玉(神瑛)见了,喜不自胜(先喜后不喜),问“别人的也都是这个?”袭人道:“……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指婚)。林姑娘(青儿绛珠)同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只单有扇子同数珠儿,别人都没了。……宝玉听了,笑道:“这是怎么个原故?怎么林姑娘的倒不同我的一样,倒是宝姐姐的同我一样!别是传错了罢?”袭人道:“昨儿拿出来,都是一份一份的写着签子,怎么就错了!……”宝玉便叫紫绡来:“拿了这个到林姑娘那里去,就说是昨儿我得的,爱什么留下什么。”紫绡答应了,拿了去,不一时回来说:“林姑娘说了,昨儿也得了,二爷(妙玉称二哥哥,绛珠也称二爷)留着罢。” 宝玉(神瑛)听说,便命人收了。刚洗了脸出来,要往贾母那里请安去,只见林黛玉(绛珠)顶头来了。宝玉(神瑛)赶上去笑道:“我的东西叫你拣,你怎么不拣?”林黛玉(绛珠)……因说道:“我没这么大福禁(福晋)受,比不得宝姑娘,什么金什么玉的,我们不过是草木之人!”(甲戌侧批:自道本是绛珠草也)。宝玉(神瑛)听他提出“金玉”二字来,不觉心动疑猜,便说道:“除了别人说什么金什么玉,我心里要有这个想头,天诛地灭,万世不得人身!”林黛玉(绛珠)听他这话,便知他心里动了疑,忙又笑道:“好没意思,白白的说什么誓?管你什么金什么玉的呢!”宝玉(神瑛)道:“我心里的事也难对你说,日后自然明白。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这三个人,第四个就是妹妹了。要有第五个人,我也说个誓。”林黛玉(绛珠)道:“你也不用说誓,我很知道你心里有‘妹妹’,但只是见了‘姐姐’(元春指婚),就把‘妹妹’ (绛珠)忘了。”宝玉(神瑛)道:“那是你多心,我再不的。”林黛玉(绛珠)道:“昨儿宝丫头不替你圆谎,为什么问着我呢?那要是我,你又不知怎么样了。” 正说着,只见宝钗从那边来了,二人便走开了。宝钗分明看见(神瑛和绛珠),只装看不见(若是妙玉的黛玉,情况就不同了),低着头过去了,到了王夫人那里,坐了一回,然后到了贾母这边,只见宝玉(石头,神瑛当然不会赶在前面)在这里呢。薛宝钗因往日母亲对王夫人等曾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语,(甲戌侧批:此处表明以后二宝文章,宜换眼看)。所以总远着宝玉(指神瑛,不是眼前的石头)。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情原本不在神瑛)。幸亏宝玉被一个林黛玉(青儿绛珠)缠绵住了,心心念念只记挂着林黛玉,并不理论这事。 (切换)此刻忽见宝玉(通灵石头)笑问道:“宝姐姐,我瞧瞧你的红麝串子?(神瑛当然不会称姐姐,更不会由此情趣)”可巧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见宝玉(石头)问他,少不得褪了下来。宝钗生的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石头)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暗暗想道:“这个膀子要长在林妹妹(妙玉)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他身上。”正是恨没福得摸,忽然想起“金玉”一事来,再看看宝钗形容,只见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林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宝钗褪了串子来递与他也忘了接。宝钗见他(石头)怔了,自己倒不好意思的,丢下串子,回身才要走,只见林黛玉(妙玉)蹬着门槛子,嘴里咬着手帕子笑呢。宝钗道:“你又禁不得风吹,怎么又站在那风口里?”林黛玉笑道:“何曾不是在屋里的。只因听见天上一声叫唤,出来瞧了瞧,原来是个呆雁。”薛宝钗道:“呆雁在那里呢?我也瞧一瞧。”林黛玉(妙玉)道:“我才出来,他就‘忒儿’一声飞了。”口里说着,将手里的帕子一甩,向宝玉(石头)脸上甩来。宝玉不防,正打在眼上,……(这里借石头写薛宝钗之美) 第二十九回:一时,凤姐儿来了,因说起初一日在清虚观打醮的事来,遂约着宝钗、宝玉、黛玉等看戏去(奇怪?原是昨儿贵妃……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如何却写贾母太太奶奶小姐丫鬟,争相出动?)。宝钗笑道:“罢,罢,怪热的。什么没看过的戏,我就不去了。(醮,也有婚姻之事,参与招亲,选秀失利,心灰意冷,原本无意神瑛)”凤姐儿道:“他们那里凉快,两边又有楼。咱们要去,我头几天打发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赶出去,把楼打扫干净,挂起帘子来,一个闲人不许放进庙去,才是好呢……(实为元春、王夫人、薛姨妈委托凤姐积极促成与神瑛婚事)” 贾母听说,笑道:“既这么着,我同你去。”凤姐听说,笑道:“老祖宗也去,敢情好了!就只是我又不得受用了。(给宝钗说亲要务在身,唯一一次违贾母命)”……贾母因又宝钗道:“你也去,连你母亲也去。长天老日的,在家里也是睡觉。”宝钗只得答应着。 ……单表到了初一这一日,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少时,贾母等出来。贾母坐一乘八人大轿,李氏、凤姐儿、薛姨妈每人一乘四人轿,宝钗、黛玉(妙玉)二人共坐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然后贾母的丫头鸳鸯、鹦鹉、琥珀、珍珠(袭人?),……前头的全副执事摆开,早已到了清虚观了。宝玉骑着马,在贾母轿前。街上人都站在两边。 将至观前,只听钟鸣鼓响(第二十八回蒋玉菡唱曲),早有张法官执香披衣,带领众道士在路旁迎接。……哈哈笑道:“无量寿佛!老祖宗一向福寿安康?众位奶奶小姐纳福?一向没到府里请安,老太太气色越发好了。”贾母笑道:“老神仙,你好?”张道士笑道:“托老太太万福万寿,小道也还康健。别的倒罢,只记挂着哥儿,一向身上好?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另一个宝玉)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自露多个宝玉)”贾母说道:“果真不在家。”一面回头叫宝玉。…… 那张道士……说毕呵呵又一大笑,道:“前日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五岁了(正指薛宝钗,第二十二回有凤姐道:“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听见薛大妹妹今年十五岁”,乃伏笔),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神瑛)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说。贾母道:“上回有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拒绝)。你可如今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指有意史湘云)” 说毕,只见凤姐儿笑道:“张爷爷,我们丫头的寄名符儿你也不换去。前儿亏你还有那么大脸,打发人和我要鹅黄缎子去!(实为了宝钗给了好处)要不给你,又恐怕你那老脸上过不去。”张道士呵呵大笑道:“你瞧,我眼花了,也没看见奶奶在这里,也没道多谢。符早已有了,前日原要送去的,不指望娘娘来作好事(指婚),就混忘了,还在佛前镇着。待我取来。” ……张道士也笑道:“我拿出盘子来一举两用,却不为化布施,倒要将哥儿的这玉(以此区别神瑛,暗指给通灵石头说亲)请了下来,托出去给那些远来的道友并徒子徒孙们见识见识。(实暗写说亲的王公贵族)”……贾母听说,便命宝玉摘下通灵玉来,放在盘内。那张道士兢兢业业的用蟒袱子垫着,捧了出去。…… 只见张道士捧了盘子,走到跟前笑道:“众人托小道的福,见了哥儿的玉,实在可罕。都没什么敬贺之物,这是他们各人传道的法器,都愿意为敬贺之礼。哥儿便不希罕,只留着在房里顽耍赏人罢。”贾母听说,向盘内看时,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玦,……皆是珠穿宝贯,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都是定亲信物)…… ……且说宝玉在楼上,坐在贾母旁边,因叫个小丫头子捧着方才那一盘子贺物,将自己的玉带上(神瑛),用手翻弄寻拨,一件一件的挑与贾母看。贾母因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正是史湘云定亲之物,本回不见其人,却见其物),便伸手拿了起来,笑道:“这件东西好像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这么一个的。”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大的为家人保管,说亲之用)。”贾母道:“是云儿有这个。”宝玉(神瑛)道:“他这么往我们家去住着([乐中悲]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我也没看见。”探春笑道:“宝姐姐有心,不管什么他都记得。”林黛玉(妙玉)冷笑道:“他在别的上还有限(选秀失利,对神瑛亲事冷淡),惟有这些人带的东西上越发留心(气话)。”宝钗听说,便回头装没听见(宝钗和妙玉这个黛玉无情争,且也极力促成宝钗与神瑛亲事)。宝玉听见史湘云有这件东西,自己便将那麒麟忙拿起来揣在怀里(神瑛不许石头与史湘云的亲事)。一面心里又想到怕人看见他听见史湘云有了,他就留这件,因此手里揣着,却拿眼睛瞟人。只见众人都倒不大理论,惟有林黛玉(妙玉)瞅着他点头儿,似有赞叹之意(情理之中)。宝玉不觉心里没好意思起来,又掏了出来,向黛玉笑道:“这个东西倒好顽,我替你留着,到了家穿上你带。”林黛玉将头一扭,说道:“我不希罕。(醋意)”宝玉笑道:“你果然不希罕,我少不得就拿着。”说着又揣了起来。 ……那贾母因昨日张道士提起宝玉说亲的事来,谁知宝玉一日心中不自在,回家来生气,嗔着张道士与他说了亲,口口声声说从今以后不再见张道士了(神瑛只钟情绛珠),别人也并不知为什么原故;二则林黛玉昨日回家又中了暑(因为石头与湘云亲事)…… 且说宝玉(神瑛)因见林黛玉(妙玉)又病了,心里放不下,饭也懒去吃,不时来问。林黛玉又怕他有个好歹,因说道:“你只管看你的戏去,在家里作什么?(妙玉实支持皇兄神瑛和宝钗亲事)”宝玉因昨日张道士提亲(和宝钗),心中大不受用,今听见林黛玉如此说,心里因想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心还可恕,连他也奚落起我来。”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烦恼加了百倍。若是别人跟前,断不能动这肝火,只是林黛玉说了这话,倒比往日别人说这话不同,由不得立刻沉下脸来,说道:“我白认得了你。罢了,罢了!”(双关语,也过度绛珠) 林黛玉(绛珠)听说,便冷笑了两声:“我也知道白认得了我,那里像人家有什么配的上呢。”宝玉听了,便向前来直问到脸上:“你这么说,是安心咒我天诛地灭?”林黛玉一时解不过这个话来。宝玉又道:“昨儿还为这个赌了几回咒,今儿你到底又准我一句。我便天诛地灭,你又有什么益处?”林黛玉一闻此言,方想起上日的话来。今日原是自己说错了,又是着急,又是羞愧,便颤颤兢兢的说道:“我要安心咒你,我也天诛地灭。何苦来!我知道,昨日张道士说亲,你怕阻了你的好姻缘,你心里生气,来拿我煞性子。(绛珠语)” 原来那宝玉(石头)自幼生成有一种下流痴病,况从幼时和黛玉(妙玉)耳鬓厮磨,心情相对;……所以早存了一段心事,只不好说出来,故每每或喜或怒,变尽法子暗中试探。那林黛玉(妙玉)偏生也是个有些痴病的,也每用假情试探。……如此两假相逢,终有一真。其间琐琐碎碎,难保不有口角之争。即如此刻,宝玉(石头)的心内想的是:“别人不知我的心,还有可恕,难道你就不想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你不能为我烦恼,反来以这话奚落堵我。可见我心里一时一刻白有你,你竟心里没我。”心里这意思,只是口里说不出来。 那林黛玉(绛珠)心里想着:“你心里自然有我,虽有‘金玉相对’之说,你岂是重这邪说不重我的?我便时常提这‘金玉’,你只管了然自若无闻的,方见得是待我重,而毫无此心了。如何我只一提‘金玉’的事,你就着急,可知你心里时时有‘金玉’,见我一提,你又怕我多心,故意着急,安心哄我。” 看来两个人原本是一个心,但都多生了枝叶,反弄成两个心了。那宝玉(石头)心中又想着:“我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你随意,我便立刻因你死了也情愿(石头区别神瑛做和尚)。你知也罢,不知也罢,只由我的心,可见你方和我近,不和我远。” 那林黛玉(绛珠)心里又想着:“你只管你,你好我自好,你何必为我需 自失。殊不知你失我自失。可见是你不叫我近你,有意叫我远你了。”如此看来,却都是求近之心,反弄成疏远之。如此之话,皆他二人素习所存私心,也难备述。 如今只述他们外面(上面是神瑛和妙玉以外的石头和绛珠)的形容。那宝玉(神瑛)又听见他说“好姻缘”三个字(神瑛和宝钗;石头和湘云都不是好姻缘),越发逆了己意,心里干噎,口里说不出话来,便赌气向颈上抓下通灵宝玉,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暗写神瑛二次揍石头),道:“什么捞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玉(石头)坚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风没动。宝玉(神瑛)见没摔碎,便回身找东西来砸。林黛玉(妙玉)见他如此,早已哭起来,说道:“何苦来,你摔砸那哑吧物件(石头)。有砸他的(石头),不如来砸我(妙玉自己)。”二人闹着,紫鹃雪雁等忙来解劝。后来见宝玉下死力砸玉,忙上来夺,又夺不下来,见比往日闹的大了,少不得去叫袭人。袭人忙赶了来,才夺了下来。宝玉冷笑道:“我砸我的东西,与你们什么相干!” 袭人见他脸都气黄了,眼眉都变了,从来没气的这样,便拉着他的手,笑道:“你同妹妹拌嘴,不犯着砸他(石头),倘或砸坏了,叫他(妙玉)心里脸上怎么过的去?”林黛玉(妙玉)一行哭着,一行听了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来,可见宝玉(神瑛)连袭人不如,越发伤心大哭起来。心里一烦恼,方才吃的香薷饮解暑汤便承受不住,“哇”的一声都吐了出来。紫鹃忙上来用手帕子接住,登时一口一口的把一块手帕子吐湿。雪雁忙上来捶。紫鹃道:“虽然生气,姑娘到底也该保重着些。才吃了药好些,这会子因和宝二爷(神瑛)拌嘴,又吐出来。倘或犯了病,宝二爷(神瑛)怎么过的去呢?”宝玉(神瑛)听了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上来,可见黛玉(妙玉)不如一紫鹃。又见林黛玉脸红头胀,一行啼哭,一行气凑,一行是泪,一行是汗,不胜怯弱。宝玉(石头)见了这般,又自己后悔方才不该同他(妙玉)较证,这会子他(妙玉)这样光景,我(石头)又替不了他(妙玉)。心里想着,也由不的滴下泪来了。袭人见他两个哭,由不得守着宝玉(石头)也心酸起来,又摸着宝玉(石头)的手冰凉,待要劝宝玉(石头)不哭罢,一则又恐宝玉(石头)有什么委曲闷在心里,二则又恐薄了林黛玉(妙玉)。不如大家一哭,就丢开手了,因此也流下泪来。紫鹃一面收拾了吐的药,一面拿扇子替林黛玉(妙玉)轻轻的扇着,见三个人都鸦雀无声,各人哭各人的,也由不得伤心起来,也拿手帕子擦泪。四个人都无言对泣。(神瑛打完石头被拉,走人了) (切石头)一时,袭人勉强笑向宝玉(石头)道:“你不看别的,你看看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该同林姑娘拌嘴。”林黛玉(妙玉)听了,也不顾病,赶来夺过去,顺手抓起一把剪子来要剪。袭人紫鹃刚要夺,已经剪了几段。林黛玉哭道:“我也是白效力。他也不希罕,自有别人(史湘云)替他再穿好的去。”袭人忙接了玉道:“何苦来,这是我才多嘴的不是了。”宝玉(石头)向林黛玉(妙玉)道:“你只管剪,我横竖不带他,也没什么。”…… 宝玉(石头)因得罪了林黛玉(妙玉),二人总未见面,心中正自后悔,无精打采的,那里还有心肠去看戏,因而推病不去。林黛玉(妙玉)不过前日中了些暑溽之气,本无甚大病,听见他不去,心里想:“他(石头)是好吃酒看戏的,今日反不去,自然是因为昨儿气着了。再不然,他(石头)见我(妙玉)不去,他(石头)也没心肠去。只是昨儿千不该万不该剪了那玉(信物)上的穗子。管定他再不带了,还得我穿了他才带。”因而心中十分后悔。 ……老人家急的抱怨说:“我这老冤家是那世里的孽障,偏生遇见了这么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语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几时我闭了这眼,断了这口气,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又不咽这口气。”……原来他二人竟是从未听见过“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这句俗语,……都低头细嚼此话的滋味,都不觉潸然泣下。(妙玉和石头) 虽不曾会面,然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绛珠为神瑛),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石头为妙玉),却不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 第三十回:宝玉(石头)又笑道:“姐姐知道体谅我就好了。”又道:“姐姐怎么不看戏去?”宝钗道:“我怕热,看了两出,热的很。……”宝玉(石头)听说,自己由不得脸上没意思,只得又搭讪笑道:“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来也体丰怯热。(说者无心,作者有意,宝钗选秀失利,无法成为杨妃)”宝钗听说,不由的大怒,……脸红起来,便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倒象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指妙玉有皇兄神瑛护着)”…… 林黛玉(妙玉)听见宝玉(石头)奚落宝钗,心中着实得意,才要搭言也趁势儿取个笑,不想……他便改口笑道:“宝姐姐,你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因见林黛玉(妙玉)面上有得意之态,一定是听了宝玉(石头)方才奚落之言,遂了他的心愿,忽又见问他这话,便笑道:“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宝玉(石头)便笑道:“姐姐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怎么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宝钗笑道:“原来这叫作《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一句话还未说完,宝玉(石头)林黛玉(妙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 以上解读可知,关于贾宝玉的亲事:神瑛侍者对的是绛珠青儿和薛宝钗;通灵石头对的是金麒麟史湘云和妙玉。神瑛侍者和通灵石头都叫贾宝玉;绛珠青儿和妙玉都叫林黛玉。薛宝钗和妙玉分别是甄宝玉(曹雪芹)的亲姨表和亲姑表。她二人在神瑛侍者亲事上,是统一的。袭人从通灵石头到神瑛侍者(蒋玉菡第二十八回)那里,跟薛宝钗和妙玉的亲事都有关系。神瑛侍者并非误踢袭人,应和绛珠青儿有关系。林黛玉(妙玉)叫袭人嫂子(第三十一回)应在情理之中。袭人处在神瑛侍者和通灵石头两个三角亲事漩涡当中。书中有: ……晴雯在旁哭着,方欲说话,只见林黛玉(妙玉)进来,便出去了(晴雯当然知道妙玉厉害)。林黛玉(妙玉)笑道:“大节下怎么好好的哭起来?难道是为争粽子吃争恼了不成?”宝玉(神瑛)和袭人嗤的一笑。黛玉(妙玉)道:“二哥哥不告诉我,我问你就知道了。”一面说,一面拍着袭人的肩,笑道:“好嫂子,你告诉我。必定是你两个拌了嘴了。告诉妹妹,替你们和劝和劝。(皇兄神瑛和皇妹妙玉非常要好)”袭人推他道:“林姑娘你闹什么?我们一个丫头,姑娘只是混说。”黛玉笑道:“你说你是丫头,我只拿你当嫂子待。”宝玉道:“你何苦来替他招骂名儿。饶这么着,还有人说闲话,还搁的住你来说他。”袭人笑道:“林姑娘,你不知道我的心事(袭人对神瑛和宝钗亲事),除非一口气不来死了倒也罢了。”林黛玉笑道:“你死了,别人不知怎么样,我先就哭死了。”宝玉笑道:“你死了,我作和尚去。”袭人笑道:“你老实些罢,何苦还说这些话。”林黛玉将两个指头一伸,抿嘴笑道:“作了两个和尚了(第三十回神瑛和绛珠青儿说过一次)。我从今以后都记着你作和尚的遭数儿。”宝玉听得,知道是他点前儿的话,自己一笑也就罢了。 下面回到第三十回: ……林黛玉(绛珠青儿)心里原是再不理宝玉的,这会子见宝玉说别叫人知道他们拌了嘴就生分了似的这一句话,又可见得比人原亲近,因又掌不住哭道:“你也不用哄我。从今以后,我也不敢亲近二爷(高度注意:不是‘二哥哥’),二爷也全当我去了。”宝玉(神瑛)听了笑道:“你往那去呢?”林黛玉(绛珠青儿)道:“我回家去。”宝玉(神瑛)笑道:“我跟了你去。”林黛玉(绛珠青儿)道:“我死了。”宝玉(神瑛)道:“你死了,我做和尚!”林黛玉(绛珠青儿)一闻此言,登时将脸放下来,问道:“想是你要死了,胡说的是什么!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元春指婚宝钗)亲妹妹(妙玉)呢,明儿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明儿我倒把这话告诉别人去评评。” 这里笔者认为,神瑛侍者的“情僧“之名盖出于此, 再回到第三十一回:……刚只说着,只见宝玉(神瑛)来了,笑道:“云妹妹来了。怎么前儿打发人接你去,怎么不来?”王夫人道:“这里老太太才说这一个,他又来提名道姓的了。”林黛玉(妙玉)道:“你哥哥得了好东西,等着你呢。(神瑛收了石头和湘云的定亲物金麒麟,据批语可知,后来湘云和卫若兰可能有了一段婚姻,但最终还是石头和史湘云结白头贫贱夫妻)”史湘云道:“什么好东西?”宝玉笑道:“你信他呢!几日不见,越发高了。”…… 第三十二回:……原来林黛玉(绛珠青儿)知道史湘云在这里,宝玉又赶来,一定说麒麟的原故。因此心下忖度着,……以察二人之意。不想刚走来,正听见史湘云说经济一事,宝玉(神瑛)又说:“林妹妹(绛珠青儿)不说这样混帐话,若说这话,我也和他生分了。”林黛玉(绛珠青儿)听了这话,不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况近日每觉神思恍惚,病已渐成,医者更云气弱血亏,恐致劳怯之症。你我虽为知己,但恐自不能久待;你纵为我知己,奈我薄命何!想到此间,不禁滚下泪来。……便一面拭泪,一面抽身回去了。 这里宝玉(神瑛)……笑道:“妹妹往那里去?怎么又哭了?又是谁得罪了你?”林黛玉(绛珠青儿)回头见是宝玉,便勉强笑道:“好好的,我何曾哭了。”……宝玉(神瑛)笑道:“说话忘了情,不觉的动了手,也就顾不的死活。”林黛玉(绛珠青儿)道:“你死了倒不值什么,只是丢下了什么金(指金锁宝钗),又是什么麒麟(史湘云),可怎么样呢?”一句话又把宝玉(神瑛)说急了,赶上来问道:“你还说这话,到底是咒我还是气我呢?”林黛玉(绛珠青儿)见问,方想起前日的事来,遂自悔自己又说造次了,忙笑道:“你别着急,我原说错了。这有什么的,筋都暴起来,急的一脸汗。”一面说,一面禁不住近前伸手替他拭面上的汗。宝玉(神瑛)瞅了半天,方说道“你放心”三个字。……”林黛玉(绛珠青儿)道:“果然我不明白放心不放心的话。”宝玉(神瑛)点头叹道:“好妹妹,你别哄我。果然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之意白用了,且连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辜负了。你皆因总是不放心的原故,才弄了一身病(痴情之病,第一回甲戌侧批:点“红”字“玉”字二。甲戌眉批:按“瑕”字本注:“玉小赤也,又玉有病也。”以此命名恰极。)。但凡宽慰些,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林黛玉(绛珠青儿)听了这话,……咳了一声,两眼不觉滚下泪来,回身便要走。宝玉(神瑛)忙上前拉住,……林黛玉(绛珠青儿)一面拭泪,一面将手推开,说道:“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口里说着,却头也不回竟去了。 ……宝玉(神瑛)出了神,见袭人和他说话,并未看出是何人来,便一把拉住,说道:“好妹妹(绛珠青儿),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这里,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袭人听了这话,吓得魄消魂散,只叫“神天菩萨,坑死我了!”……(袭人受元春、王夫人、薛姨妈的金玉良缘之命) ……这里袭人见他去了,自思方才之言,一定是因黛玉(绛珠)而起,如此看来,将来难免不才之事,令人可惊可畏。想到此间,也不觉怔怔的滴下泪来,心下暗度如何处治方免此丑祸。……(有元妃指婚,王夫人、薛姨妈定的金玉缘,神瑛和绛珠的关系当然是“丑祸”和“不才之事”。) 原载:惠稿 原载:惠稿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