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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本《红楼梦》 “有意欺人”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曲沐 参加讨论

    八十回本《红楼梦》,现在所能看到的是上海有正书局出版的 有正本《红楼梦》,分上下两集,上集十册四十回是宣统三年辛亥(1911)8月——11月间印行 的;下集十册四十回是民国元年壬子(1912)7月——12月间印行的,当时封面题作《国初抄本原本红楼梦》。“国初 抄本”,在版权页上则题为“国初秘本”。1973年1月商务印书馆香 港分馆出版的《艺林丛录》第七编,吴则虞《记夏别士》一文中谈到:“有正书局影印戚本《红楼梦》,狄平子(葆贤)以百金得之别士,题曰‘国初抄本’,有意 欺人耳”。所谓“国初”,指清代初期,此确是“有意欺人”。如今发现,它之“有意欺人”,不只是题署如此欺人,整个有正本《红楼梦》都在“有意欺人”。
    一 批语的性质
    有正本的批语,都集中在上集四十回,下集四十回只有回末 “总评”,其他找不出一条批语。
    关于有正本的批语,有的红学家认为是有正本《红楼梦》过录 三脂本(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批语,而将“脂砚斋”的名字删去了,现在看起来完全相反,是三脂本抄自有正本的批语,而署上“脂砚”、“脂研”、“指 研”等的名字。1975年上海古 籍出版社发现有正本上集四十回的底本,完全证实这一事实,底本毫无“脂研”等字样。再比如16回批语:
    有正本: 问得珍重,可知是外方人意外之事也。
    甲戌本: 问得珍重,可知是万人意外之事。
    己卯本: 问得珍重,可知是外方人意外之事。脂研。
    庚辰本: 问得珍重,可知是外方人意外之事。脂研。
    这种形式的批语,绝是三脂本抄自有正本批语,将“外方人”错抄成“万人”,而不可能是相反。再如也是16回:
    有正本: 再不略让一步,正是阿凤一生断绝处。
    甲戌本: 再不略让一步,正是阿凤一生短处。
    己卯本: 再不略让一步,正是阿凤一生断处。脂研。
    庚辰本: 再不略让一步,正是阿凤一生断处,脂研。
    “断处”不好理解,正是对“断绝处”的抄错,同样不可能是 相反。
    有人统计,三脂本从有正本抄有1000——1500条批语,占脂批总数的60——80%。所以脂砚斋的时代,肯定在有正本之后。有正本批语的时代也 就在有正本出版的前夕。就在宣统三年,1911年11月25日发行的上海《小说时报》第十四号上,刊载了有正本上集出 版的广告。广告说:“《国初秘本原本红楼梦》出版,此秘本红楼梦与流行本截然不同,现用重金租得版权,并请著名小说家加以批评,先印上部十册,共为一套, 定价一元八角”。下集第一册封二还刊有“征求批评”的启事:“此书前集四十回,曾将与今本不同之点略为批出。此后集四十回中之优点欲求阅者寄稿,无论顶 批、总批,只求精意妙论,一俟再版即行加入。兹定酬例如下:一等每千字十元,二等每千字六元,三等每千字三元。再前集四十回中批语过简,倘蒙赐批,一例欢 迎。再原稿概不寄还,以免周折。上海望平街有正书局启”。胡适就说:这在当时是很高的稿酬。可见这些评语的来源。广告说“请著名小说家加以批评”,其中包 括正文中双行夹批,也包括有正书局老板狄葆贤自己加在此本上的二百多条眉批。1928年胡适批评俞平伯说:“平伯所假定的‘后三十回’佚本是没有 的。平伯的错误在于认戚本的‘眉评’为原有的评注,而不知戚本所有的‘眉评’是狄楚青先生所加,评中提及他的‘笔记’,可以为证”。(《胡适红楼梦研究论 述全编》第190页)其实, 俞平伯也早已看出“眉评”“是最近时人所加”,也认为那些评注“谬语极多”、“十分可厌”。
    狄葆贤在“眉评”中的主要用意在于抬高有正本的身价。他将 所谓“原本”、“秘本”的有正本,与“今本”也即程甲本文字上的异同,进行比较,以证明此“原本”、“秘本”如何如何好,如何优于“今本”;“今本”如何 如何对“原本”进行了妄改。其实,是“原本”对“今本”进行了妄改,这才真正是“颠倒是非”、“有意欺人”。1975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在清理仓库时发现的有正本上集的底本,完 全证明了这一事实。底本是白文本,批语是粘贴上去拍照制版的。
    比如第25回第20页反面7行,原作“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狄葆贤将“如来”二字贴改 为“弥陀”二字,并加以眉评道:“‘弥陀佛比人还忙’,今本改为‘如来佛’,不知如来佛乃婆娑世界之佛,弥陀佛乃极乐世界之佛。吾乃知擅改此书者,不但不 知佛法,即佛典上事迹名号亦均茫然,可笑甚矣!”正如魏绍昌先生在《红楼梦版本小考》一书上所说的:“狄平子(葆贤)明明知道,反而在眉批中如此说法,真 所谓书商作风,自欺欺人,‘可笑甚矣’!” 所以,有正本对程甲本《红楼梦》的妄改妄加者比比皆是,实在是糟蹋《红楼梦》,“有意欺人”!
    狄葆贤这个书商,为了牟利,不但对《红楼梦》如此百般糟 蹋,也采取同样手法糟蹋《聊斋志异》。他将《聊斋志异》篡改后,打出《原本加批聊斋志异》的幌子,并在眉评上说“原本”(篡改本)如何如何好,“俗本” (真正的原本)如何如何擅改“原本”,也完全是颠倒是非,自欺欺人。(见杨海儒《有正本〈原本加批聊斋志异〉对原著的肆意篡改》载作者《蒲松龄生平著述考 辨》)
    二 内容的篡改
    有正本的内容,对原著大肆篡改,简直将《红楼梦》糟蹋得不 成样子。就是这样一个伪本,胡适当年将它误断为“乾隆时抄本”,脂本就照它过录;最近周汝昌兄弟也将有正本、甲戌本、庚辰本作为“三真本”,进行互校,出 版了什么“汇校本”,又称“会真本”,据称是最接近曹雪芹原本的本子。事情果真如此吗?回答完全是否定的。请看以下事实——
    第一, 有正本加进很多私货,完全违背曹雪芹的创作思想。此例甚 多,只能略举数例可见其一斑。
    第七十八回有正本加进一大段文字,这段文字和《红楼梦》的 行文是不一样的,完全游离于行文之中:
    说话之间,贾环叔侄亦到。贾政命他们看了题目。他两个虽则 能诗,相去宝玉不远,但一件,他二人终是别途。若论举业一道,似高过宝玉,若论杂学,则远不及。况他二人,才思滞钝,不及宝玉空灵。每作诗亦如八股之法, 未免拘板庸涩。宝玉虽不算是个读书人,然他天性聪明,且素习好些杂书。他自谓古人中也有杜撰的,也有失误处,拘较不得许多。若只管怕前怕后起来,堆砌成 篇,也觉得甚没趣味。因心里怀着这念头,每见一题,不拘难易,他便毫无费力之处,就如世上的油嘴滑舌之人,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 诌出一篇话来。虽无稽考,却都说得四座春风,虽有正言历语之人,亦不得压倒这一种风流去的。近日贾政年迈,名利亦渐冷。然起初天性,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 因在子侄辈中,少不得规以正路。因见宝玉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细评起来,也还不算十分玷辱祖宗。况母亲溺爱,遂也不以举业逼他了。所以近日是这等待他, 又要环兰二人举业之余,怎样也如宝玉才好。所以每如作诗,必将三人一齐唤来对作。
    这段半文半白的文字,罗嗦、混乱、拮屈板嗝又油腔滑调,前 后错乱,矛盾不通。而且大谈八股举业,说什么不是宝玉不愿学举业,而是贾政原谅他了,因为贾宝玉不算十分玷辱祖宗,所以不“逼”他了。又说贾政原来也是个 “诗酒放诞”之人,不是比贾宝玉还离经叛道了吗!人们执着研究的贾宝玉和贾政在人生道路上的矛盾,在这里不是完全消失了吗?贾宝玉个性解放的要求不是也没 有了吗?这些议论不仅荒唐、迂腐,也与全书的基调相杆格,为后人所加至为明显。
    再如第25回“魇魔法叔嫂(有正本改为“姊弟”,不准确)逢五鬼”一节 文字,写宝玉和凤姐被魔法害得疯狂颠倒,全家都为之慌乱,有正本突然插进一段:
    别人慌张自不必讲,独有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了。又恐薛 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贾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工夫的,因此忙的不堪。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那里。
    这段文字极其荒谬。薛宝钗和香菱,经常在大观园走动,不可 能怕被自家人瞧见之理。贾珍纵然在女人身上用工夫,也不至于在薛宝钗和香菱身上用工夫。再说薛蟠在贾府那么多年,不可能没见过林黛玉,怎么能趁乱写他为林 黛玉之美而“酥倒在那里”?都不符合生活的逻辑。再说林黛玉之美是为人赞叹、钦敬,怎能成为“性”的诱惑因素来写?这样写,实在违背作者原意,是亵渎林黛 玉、糟蹋林黛玉、侮辱林黛玉!这决不是曹雪芹的思想,也决不是曹雪芹的笔墨。俞平伯1922年就说:“程高本文气文情都很贯串,万无脱落之理。而戚本平 白插进一段奇文,使我们为之失笑”。戚本(即有正本)“不但文理重沓不通,且把文气上下隔断不相连络。请问在举家忙乱的时候,夹写薛蟠的呆相,成何文法? 评注反说‘忙中写闲,真大手眼、大章法’,这真是别有会心,非我辈所知了”(《红楼梦辨》第70页)。而且看出“这决是辗转传抄后的本子,不但不免错误,且 也不免改窜”。
    再比如第二回写风肃得知贾雨村要讨娇杏(有正本改作“姣 杏”)作二房,程本写他“喜得眉开眼笑”,有正本改为“喜的屁滚尿流”,“喜”的怎么会“屁滚尿流”呢?有人吹捧脂本,大谈“屁滚尿流”如何如何好,也真 是“别有会心,非我辈所知了”。然而就是这些奇文,却充斥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以庚辰本为底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通行本”(下称“艺院本”)当中,也充斥在周汝 昌兄弟汇校的所谓“汇校本”又称“会真本”当中。
    第二, 加进强烈的民族思想,绝非曹雪芹的创作意图。
    比如63回,加进宝玉给芳官改名“耶律雄奴”,又写叫错了音韵,甚至 叫出“野驴子”来的一大段,恶毒攻击了少数民族,表现了强烈的民族情绪。作者反复交代“无朝代年纪可考”,更不坐实清代。而有正本63回写宝玉命芳官“将周围的短发剃了去,露出碧青头皮,后面 分大顶”,这不明确告诉人们小说写的就是清代吗,这不是完全违背作者意图吗!凡是这些地方,俞平伯当年都极为反感,说它“不但全失宝玉口吻、神情,而且文 词十分恶劣,令人作呕”。
    再如52回写薛宝琴出示真真国女子的诗,其末联程本作“汉南春历历, 焉得不关心”。有正本却改成“满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汉南”指汉水以南,此泛指南方,“满南”却别有用心,很明显表现了民族思想。有正本诞生的时候1911年前后,反满的民族思想、民族情绪正是极为高涨的时候。篡 改者不排除是狄葆贤所为,因为狄葆贤在当时正是一个民族思想极为严重的人。俞平伯认为,包括“耶律雄奴”的描写,都是“有意添入的”,由此他说:“以作者 身世、环境,及所处的时代而论,绝不容易发生民族思想。即使是有的,在当时森严的文禁下,也决不会写得如此显露。以作者的心灵手敏,又决不会写得如此拙 劣。我以这三层揣想,宁认程高本为接近真相的,戚本所作是经过后人改窜的”(同上第74页)。由此他认为戚本“似在程高本刊行之后,我疑心竟许是有正书局印行时加入的。因为戚本出世的时代, 正是民国元年,这时候,民族思想正弥漫于社会,有正书局的老板,或者竟想以此博利,也未可知”。然而正是这些弥漫民族思想的拙劣的东西,却充斥在“艺院 本”当中,也被当着“真本”充斥在周氏兄弟的“会真本”当中。
    第三, 将一些正常的语言都改成一些脏话,有正本脏话秽语很多,实 在是糟蹋《红楼梦》,兹略举数例如下:
    28回写贾母等人去清虚观打醮看戏,刚进去,一个小道士慌着躲 避,不想一头撞在凤姐怀里,凤姐扬手一掌,骂道:“小野杂种,往那里跑!”而有正本却改成“野牛肏的,朝那里跑!”凤姐再野蛮粗俗,也毕竟大家出身,岂能 骂出这样下流的话?一个“肏”字,凤姐的形象大变样了。 69回秋桐骂道:“理那起饿不死的杂种!”有正本改为“理那起瞎肏的!” “肏”者入肉也,为性交俗语。诗礼簪缨之族的贾府,怎能允许 这些少女少妇嘴里如此不干不净,动辄就“肏”呢?庚辰本变本加厉。59回,莺儿、蕊官、藕官、春燕几个小女孩子在柳叶渚玩耍,因用柳枝编花篮,被春燕的娘何婆看见了,就来教训他们。何婆 刚为干女儿芳官不服他管教而生气,因迁怒春燕,骂道:“干的我管不着,你是我屄里掉出来的,难道也不敢管你不成!”这是当着一些小女孩子的面骂出来的话。 全世界的语言恐怕再没有比这句话更难听了,却居然出现在中国一部伟大文学作品当中,岂非咄咄怪事!这绝不是曹雪芹的笔墨。然而就是这些脏话秽语大量充斥于 “艺院本”当中,也充斥于周氏兄弟的“汇真本”当中。
    第四, 在数字上的妄改妄加。
    有正本《红楼梦》16回写秦钟临死时:“又记念着家中无人掌管家务,又记挂着父母 还有留积下的三四千两银子。。。。。。”后一句是程本所没有的,纯属有正本妄加,根本违背小说的基本描写。秦钟家里十分贫寒,第7回、第8回写其家已无力延师,勉强就读于贾府家塾,为此秦邦业“说不 得东并西凑,恭恭敬敬封了二十四两贽见礼,带了秦钟到贾代儒家来拜见”。这样清贫,怎么会有“三四千两银子”的留积呢!朱伟杰《是是非非读红楼》说这“在 故事逻辑上是一塌糊涂”。又说:“小说成品,特别是经典小说名作,都是一个组织严密的有机体,其中的情节、细节乃至一句话一个字,都是万万不能随意加减 的。若要加减,第一是要符合人物性格的规定;第二是要与其他情节、细节相呼应,相协调”。有正本的妄加妄改,就与其他情节、细节无法协调,破坏了小说的有 机统一性。下面的事例也是这样。
    33回写贾宝玉挨打,程甲本写小厮们打了十来下,贾政“自己夺 过板子,狠命地又打了十几下”。这已经够厉害了。有正本还嫌打的不够,改成贾政“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这样的“三四十”板子下去,宝 玉还能活命吗?
    25回写赵姨娘要马道婆为他施魔法,拿不出现钱,就写了“五十 两一张欠契”,有正本嫌少,改成“写了个五百两银子欠契来”。“五百两银子”对赵姨娘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为凤姐过生日出二两银子,尤氏尚称周赵二位姨娘 是“苦瓠子”“你们可怜见的,那里有这些闲钱”,怎么会有“五百两银子”的底气呢?有正本狄葆贤的眉批经常尖刻地讽刺“穷措大”(上海话),这样改正是表 示他对小说原作的不满以显示自己的大方。
    再如53回乌进孝交租时,报告灾情说:“九月一场碗大的雹子,方近二 三百里地方,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所以才这样。”“方近二三百里的冰雹”,已经很不少了,其中难免没有乌进孝的夸大。但有正本嫌太 小,改成“方近一千三百里地方”。古代的信息,能了解“方近二三百里地方”的灾情,已经是了不起的,“方近一千三百里地方”从何谈起呢。有正本根本不考虑 还有生活的逻辑这一条。这些不合实际,违背生活逻辑的篡改,均大量充斥于“艺院本”,也充斥于周氏兄弟的“汇校本”也即“会真本”当中。
    三 几点启示
    有人将有正本《红楼梦》吹捧上了天。周汝昌说:“八十回本 系统的本子,第一次得狄氏之石印而再显于世,尽发程伪本之覆。在《红楼梦》版本史上,狄葆贤的这一行动也可以说是把颠倒的是非重新颠倒过来,可说是一次 ‘起义’的壮举。”(《红楼梦新证》977页)如今,也可以说:是要把颠倒的是非重新颠倒过来。
    1, 1 关于有正本的来源,扑朔迷离,一直不明。梁启超曾说:旧本 来历不明不可轻信。有的说是狄葆贤(1873——1939)得之俞明震(1860——1918),有的说是狄葆贤得之夏别士(1865——1924),也有的说是狄葆贤从北京购得的。此本最早可以追溯到张开 模,据说底本上有几方张开模的印章。但张开模生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卒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和俞明震、夏别士、狄葆贤差不多都是同时代人而略早。如今我们从其批语和内容上看,不管这个底本狄葆贤得之于 谁,有正本都是狄葆贤一手炮制的,是《红楼梦》伪本的始作俑者,“有意欺人”。
    2 过去有人认为有正本批语是抄自三脂本,而将“脂砚斋”的名 字删除了。如今看来恰恰相反:是三脂本抄自有正本批语,而署上“脂研”“脂砚”等字样。有正本诞生于民国元年,三脂本还会早吗?所以三脂本绝不会是“早期 抄本”,绝在有正本之后。欧阳健《还原脂砚斋》以大量事实论断其为伪本,是可信可靠的。
    3过去胡适根据戚蓼生的序,将有正本定为“乾隆时抄本”,看来 是大错的。戚蓼生虽为乾隆时人,但其“序”很可能是伪托。狄葆贤这个书商为了博利能够弄虚作假,大肆篡改《红楼梦》和《聊斋志异》,伪造“国初抄本”、 “国初秘本”以欺瞒世人,难道不能伪造假托一篇序文吗?怀疑戚蓼生序为伪托绝非空穴来风,也绝非对前贤的不敬。
    4 因为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引用的是有正本《红楼梦》,因之 有正本倍受人们信赖。然而仔细考察《中国小说史略》关于《红楼梦》的主要观念,几乎全袭之胡适的《红楼梦考证》。欧阳健《〈中国小说史略〉批判》(山西人 民出版社2008年1月出版)说在《红楼梦》版本方面,鲁迅“毫无建树”。这话是 对的。我们在《红学百年风云录》中就指出:《中国小说史略》关于曹寅家事说、自叙传说、高鹗续书说,全来之胡适。关于曹雪芹的生平家世,也袭用胡适的考证 材料。“至于曹雪芹是否是曹寅之孙、曹頫之子,是否北归时约十岁,是否贫居西郊而作《石头记》,是否于乾隆二十七年除夕而卒,等等,均未重新审视,完全相 信胡适的话而引用之”。鲁迅所以看重八十回有正本,或许也是受胡适的影响。
    5 有正本的文字内容已十分窜乱,严重糟蹋了《红楼梦》的文学 语言,也歪曲了小说的人物形象,歪曲了贾政、贾宝玉、也歪曲了林黛玉、芳官、尤三姐等,有正本是根本靠不住的,“有意欺人”。所以“艺院本”和周氏兄弟 “汇校本”即所谓“会真本”也同样靠不住,同样误人子弟,决不可从。真正靠得住的是120回程本《红楼梦》,有人毫无根据的称其为“伪本”,纯属诬构。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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