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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真言》(二十三至三十六回)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逗红轩 参加讨论

    石头真言(二十三)“黛玉葬花”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二十三回 西厢记妙词通戏语 牡丹亭艳曲警芳心
    第二十三回至第三十六回为《石头记》第二大部分,从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皇太极即后金汗位,一直写到清朝入关。
    本回“贾芹当差”即指皇太极即后金汗位,“贾芸谋差事”则指朱由检即将即皇帝位。
    一、“贾芹”即皇太极
    第十八回“元妃省亲”,代指南明之建立和清朝之入关。本回回头再写清朝入关前之历史,必须将已入关之清朝历史人物先请出关外。本回将大观园“玉皇庙并达摩庵两处”的“十二个小沙弥并十二个小道士”送到“铁槛寺”,即是此意。第七回脂批道:“凡用‘十二’字样,皆照应十二钗。”所谓“十二个小沙弥并十二个小道士”,即代指入关之清朝人物;“铁槛寺”代指清朝(后金)。
    “后街上住的贾芹之母周氏”想让贾芹管办“小和尚一事”,凤姐依允。凤姐先说服王夫人,再让贾琏向贾政举荐贾芹,又作情央贾琏先支三个月的供给。贾芹上“银库”领了“白花花二三百两”银子,“雇了大叫驴,自己骑上,又雇了几辆车,至荣国府角门,唤出二十四个人来,坐上车,一径往城外铁槛寺去了”。
    “贾芹当差”即指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九月一日皇太极在沈阳即后金汗位。所谓“二三百两”,代指从万历四十四年(1616)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到崇祯十七年(1644)顺治帝入主北京之间的二三十年。
    第二十四回卜世仁称贾芹为“三房里的老四”。
    努尔哈赤一生共有四位大妃,第一位为元妃佟佳·哈哈纳扎青,第二位为富察·衮代,第三位为叶赫那拉·孟古,第四位为乌拉纳喇·阿巴亥。其中第三位叶赫那拉·孟古即皇太极之母。
    努尔哈赤曾封子侄四人为和硕贝勒,“共议国政,各置官属”。四大贝勒为: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
    所以“贾芹”即皇太极,所谓“三房”即指皇太极为努尔哈赤第三位大妃之子,所谓“老四”则指皇太极为“四贝勒”。
    贾琏本想将“小和尚一事”交给“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芸儿”,凤姐道:“园子东北角子上,娘娘说了,还叫多多的种松柏树,楼底下还叫种些花草。等这件事出来,我管保叫芸儿管这件工程。”
    贾芸即崇祯帝,“贾芸谋差事”则指崇祯帝即将登基。(详见第二十四回“贾芸谋差事”)。
    凤姐即孝庄,这里代指与后金结盟之漠南蒙古科尔沁部和内喀尔喀部。因为在“贾芹当差”(皇太极即后金汗位)之前科尔沁部和内喀尔喀部尚未完全臣附后金,故贾琏道:“只是昨儿晚上,我不过是要改个样儿,你就扭手扭脚的。”脂批道:“后将有大观园中一段奇情韵,不得不先为此等丑语一造(?),以作未火先烟之象。”
    二、宝玉即事诗四首
    本回“贾元春”下谕:“命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禁约封锢,命宝玉仍随进去读书。”脂批道:“大观园原系十二钗栖止之所,然工程浩大,故借元春之名而起,再用元春之命以安诸艳,不见一丝扭捻。己卯冬夜。”
    在《石头记》中,只有三处在“元春”前加上“贾”姓。第一处为第十六回回目“贾元春才选凤藻宫”,另外两处都在本回。本回开篇即云“话说贾元春自那日幸大观园回宫去后”,另一处即此处之“贾元春下谕”。
    “贾家”代指北京朱明。第十六回之所谓“贾元春才选凤藻宫”,代指北京朱明之“南迁”;本回两次为元春冠上“贾”姓,等于两次点出本回之时代背景在北京朱明。
    宝玉去见贾政时,金钏一把拉住宝玉,道:“我这嘴上是才擦的香浸胭脂,你这会子可吃不吃了?”此处仍点宝玉之“爱红”,即点出本回之时代背景在朱明末世。金钏代指漠南蒙古察哈尔部(详见第三十二回“情烈死金钏”)。彩云一把推开金钏,道:“人家正心里不自在,你还奚落他。趁这会子喜欢,快进去罢。”彩云则代指明军。
    贾母回贾母道:“二月二十二曰子好,哥儿姐儿们好搬进去的。”所谓“二月二十二”,即指《石头记》第二大部分从第二十二回(实为第二十三回)开始。
    “薛宝钗住了蘅芜苑,林黛玉住了潇湘馆,贾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爽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氏住了稻香村,宝玉住了怡红院。”
    薛宝钗及其蘅芜苑代表清朝(后金);林黛玉及其潇湘馆代表朱明;宝玉及其怡红院代表末世朱明;李纨及其稻香村代表率部降清之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和吴三桂等。
    第十八回之稻香村代指南明永历朝廷,永历朝廷的主要辖区为福建、两广、云贵一带,而这些地方正是后来吴三桂等的驻镇之地;吴三桂驻云贵,尚可喜驻广东,耿继茂(耿精忠)驻福建,孔有德之婿孙延龄驻广西。所以稻香村就成了李纨之住处。
    贾迎春及其缀锦楼、探春及其秋爽斋、惜春及其蓼风轩都代表南明政权,故在第二十三回至第三十六回中,“三春”之笔墨极少。
    “且说宝玉自进花园以来,心满意足,再无别项可生贪求之心。每日只和姊妹丫头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无所不至,倒也十分快乐。他曾有几首即事诗,虽不算好,却倒是真情真景,略记几首云:”
    春夜即事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
    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
    自是小鬟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
    “霞绡云幄”,彩色丝衾,轻纱幄帐;“幄(wò)”,帐幕。“蟆更”,即虾蟆更,巡夜击柝 (tuò梆子)报时,声似虾蟆叫,故称。“嗔(chēn)”,生气。“不耐”,不能忍受。
      夏夜即事
    倦绣佳人幽梦长,金笼鹦鹉唤茶汤。
    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
    琥珀杯倾荷露滑,玻璃槛纳柳风凉。
    水亭处处齐纨动,帘卷朱楼罢晚妆。
    “麝月”,明月。“霭(ǎi)”,云气;烟雾。“檀云”,香云。“荷露”,指酒。“齐纨”,齐地出产的白细绢;后泛指名贵的丝织品。
    秋夜即事
    绛芸轩里绝喧哗,桂魄流光浸茜纱。
    苔锁石纹容睡鹤,井飘桐露湿栖鸦。
    抱衾婢至舒金凤,倚槛人归落翠花。
    静夜不眠因酒渴,沉烟重拨索烹茶。
    “桂魄”,月亮,传说月中有桂。“金凤”,绣有金凤图案的衾被。“翠花”,饰有翡翠珠玉的簪花。
    冬夜即事
    梅魂竹梦已三更,锦罽鹴衾睡未成。
    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
    女儿翠袖诗怀冷,公子金貂酒力轻。
    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
    “锦罽(jì)”,指有纹彩的毡毯。“鹴”即“鹔鹴(sùshuāng)”,《正字通》:“长颈绿色似雁,皮可为裘。”“梨花”,喻雪。“金貂”,黄色貂皮。
    脂批道:“四诗作尽安福尊荣之贵介公子也。壬午孟夏。”此处之“安福尊荣之贵介公子”,代指天启帝朱由校。
    天启年间,外有金兵侵扰,内有农民起义,正是国难当头,内忧外患的时期。天启帝却不务正业,不听先贤教诲去“祖法尧舜,宪章文武”,而是对木匠活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与斧子、锯子、刨子打交道,只知道制作木器,盖小宫殿,将国家大事抛诸脑后,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匠皇帝”。天启帝不仅贪玩,而且还玩得很有“水平”,朱由校自幼便有木匠天份,他不仅经常沉迷于刀锯斧凿油漆的木匠活中,而且技巧娴熟,一般的能工巧匠也望尘莫及。《先拨志》:“斧斤之属,皆躬自操之。虽巧匠,不能过焉。”文献载其“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即膳饮可忘,寒暑罔觉”。天启帝还善用木材做小玩具,他做的小木人,男女老少,俱有神态,五官四肢,无不备具,动作亦很惟妙惟肖。天启帝派内监拿到市面上去出售,市人都以重价购买,天启帝更加高兴,往往不到半夜不休息,常令身边太监做助手。天启帝的漆工活也很在行,从配料到上漆都自己动手,并喜欢创造新花样,让身旁太监们欣赏评论。天启帝还喜欢在木制器物上发挥自己的雕镂技艺。在他制作的十座护灯小屏上,雕刻着《寒雀争梅图》,形象逼真。《明宫杂咏》:“御制十灯屏,司农不患贫。沈香刻寒雀,论价十万缗(mín)。”天启帝雕琢玉石,也颇精工,常用玉石雕刻各种印章,赐给身边的大臣、宫监。天启帝喜欢看傀儡戏,当时的梨园弟子用轻木雕镂成海外四夷、蛮山仙圣及将军士卒等形象。天启帝情绪高时,也施展自己的手艺。除木工活外,天启帝还醉心于建筑。天启帝常常在房屋造成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反复欣赏,等高兴劲过后,又立即毁掉,重新设计制作,从不感到厌倦,把治国平天下之事抛诸脑后,无暇过问。面对这样的主子,魏忠贤当然不会错过良机,他常趁天启帝引绳削墨,兴趣最浓之时,拿上公文请天启帝批示,天启帝觉得影响了自己的兴致,便随口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尽心照章办理就是了。”正如《酌中志余》所述:“当斫削得意之时,或有急切章疏,奏请定夺,识字女官朗诵职衔姓名毕,玉音辄谕王体乾辈曰:‘朕已悉矣!汝辈好为之。’诸奸于是恣其爱憎,批红施行。”《明史》评价天启帝道:“在位七年,妇寺窃权,滥赏淫刑,忠良惨祸,亿兆离心,虽欲不亡,何可得哉?”(《明史•天启帝本纪》)
    “因这几首诗,当时有一等势利人,见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再有一等轻浮子弟,爱上那风骚妖艳之句,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的。宝玉亦发得了意,镇日家作这些外务。”
    所谓宝玉“十二三岁”,点出本回正处于明末天启末年或崇祯初年。宝玉“镇日家”所做之“外务”,即指天启帝之“木工活”。宝玉之诗被“一等势利人”“抄录出来各处称颂”,意指内监将天启帝所做之“小木人”拿去市面卖高价。所谓“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意指天启帝将自己所雕刻之玉石印章,赐给身边的大臣、宫监。等等。
    三、“黛玉葬花”
    本回用《西厢记》和《牡丹亭》之时代背景点出本回之时代背景。
    《西厢记》,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又名《会真记》。作者王实甫,生卒年不详,名德信,大都(今北京市)人,元代杂剧作家。唐贞元年间,西洛书生张珙赴试,路经蒲东,入居古刹普救寺,遇故相国崔珏之女崔莺莺,一见钟情。河中驻军孙飞虎兵变,围寺索崔莺莺,崔夫人许能退兵者以崔莺莺婚之。张生使僧惠明遗书友人白马将军杜确,引兵解围。崔夫人悔约,改兄妹相称。红娘乃往来传书递柬,使二人在花园相会,为崔夫人所知,责挞红娘,红娘反诘其失信,崔夫人不得已,乃约张生中试后成婚。张生高中状元,以河中府尹身份归来,与莺莺终成眷属。
    《石头记》借《西厢记》之孙飞虎叛军,代指明末陕西农民军。
    明末农民起义始于援辽明军之叛卒、逃卒。崇祯初年担任陕西三边总督的杨鹤说:“内地流贼起于万历、天启年间。援辽兵丁陆续逃回,不敢归伍,因而结聚抢掠,以渐蔓延。不幸边地亢旱四载,颗粒无收,京、民二运转输不继,饥军饥民强半从贼,遂难收拾。”崇祯十年(1637)兵部尚书杨嗣昌在奏疏里也说:“流贼之祸,起于万历己未(万历四十七年1619)。辽东四路进兵,三路大溃,于是杜松、王宣、赵梦麟部下之卒相率西逃。其时河南抚臣张我续、道臣王景邀击之于孟津,斩首二十余级,飞捷上闻。于是不入潼关,而走山西以至延绥,不敢归伍而落草。庙堂之上,初因辽事孔棘,精神全注东方,将谓陕西一偶(隅)不足深虑。不期调援不止,逃溃转多。饥馑荐臻,胁从弥众。星星之火,至今十九年。”崇祯二年(天聪三年1629)十月,皇太极率大军避开袁崇焕宁锦防线,绕道蒙古入关,直逼京师,崇祯下令勤王。山西军队在到达北京后因欠饷哗变,五千精锐逃回山西。陕西三边军队也在勤王途中一再发生哗变,比如崇祯三年正月,甘肃军队在安定县(今甘肃定西)哗变。参加兵变的士卒往往不敢归伍,纷纷投身农民起义,成为农民军主力。(顾诚《明末农民战争史》)
    《牡丹亭》,又名《还魂记》。作者汤显祖(1550-1616),字义仍,号若士,江西临川人,明戏曲作家,文学家。南宋初年,江西南安太守杜宝之女杜丽娘,在一日游园后,梦见自己与一书生幽会,醒来后思念不已,竟至一病而亡。后书生柳梦梅也来到园中,按丽娘阴魂吩咐掘其棺,丽娘因而复生,两人遂结为夫妇,同往临安。时杜宝升任淮安安抚史,正为金兵所困,丽娘生前教师陈最良惊悉丽娘墓被掘,赶往报知。柳生在临安应试后,也因金兵入侵,发榜延迟,乃受丽娘之托,至淮安传报还魂喜讯。杜宝以柳生是掘墓贼,吊而鞭笞。主考官苗舜宾赶到,救下柳生,告知柳生已高中状元。杜宝因退敌有功升为宰相,以丽娘柳生为鬼妖,奏请皇上灭除。皇帝裁决,柳生拜认岳父,全家人大团圆。
    《牡丹亭》的时代背景在南宋与金朝对峙时期,而在明末与明朝处于战争状态的则是后金。
    二玉所看《西厢记》为茗烟所买,林黛玉所听《牡丹亭》戏文则从梨香院传来,此乃意谓北京朱明之内忧外患其实都源自清朝(后金)。梨香院代表清朝(后金),茗烟代表清(后金)军。
    《石头记》借用《西厢记》和《牡丹亭》之时代背景,暗写内忧外患之北京朱明末世。宝玉读《会真记》,“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这里已把《西厢记》和《石头记》联系起来。
    “宝玉要抖将下来,恐怕脚步践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来至池边,抖在池内。”脂批道:“情不情。”“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脂批道:“写黛玉又胜宝玉十倍痴情。”《警幻情榜》却评曰“黛玉情情”。所以所谓“情不情”与“情情”之差别,并非在于是否用痴情去体贴“世间之无知无识”(详见第十九回“‘情不情’与‘情情’”)。
    宝玉道:“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脂批道:“看官说宝玉忘情有之,若认作有心取笑,则看不得《石头记》。”“多愁多病身”与“倾国倾城貌”合而为一便是末世朱明。宝玉道:“好妹妹,千万饶我这一遭,原是我说错了。若有心欺负你,明儿我掉在池子里,教个癞头鼋吞了去,变个大忘八,等你明儿做了‘一品夫人’病老归西的时候,我往你坟上替你驮一辈子的碑去。”此则预示北京朱明之亡。黛玉道:“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鑞枪头’。”此句也指末世朱明。
    黛玉看《会真记》文,听《牡丹亭》曲,《会真记》之所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古人诗词之所谓“水流花谢两无情”、“流水落花春去也”,以及《西厢记》之所谓“花落水流红”等句,都与朱明末世暗合。脂批道:“前以《会真记》文,后以《牡丹亭》曲,加以有情有景消魂落魄诗词,总是急于令颦儿种病根也。看其一路不迹不离,曲曲折折写来,令观者亦自难持,况怯怯之弱女乎!”
    本回之“黛玉葬花”,为第二十七回之《葬花吟》做好铺垫。
    石头真言(二十四)贾芸即崇祯帝朱由检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二十四回 醉金刚轻财尚义侠 痴女儿遗帕惹相思
    本回借“贾芸谋差事”,详细介绍了崇祯帝登基前的各方势力及其代表人物。
    一、香菱(甄英莲)和林黛玉代表北京朱明
    本回香菱将黛玉从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中惊醒,道:“我来寻我们的姑娘的,找他总找不着。你们紫鹃也找你呢,说琏二奶奶送了什么茶叶来给你的。走罢,回家去坐着。”香菱拉着黛玉的手回到潇湘馆,“果然凤姐儿送了两小瓶上用新茶来”。脂批道:“为学诗伏线。”(详见第四十八回“慕雅女雅集苦吟诗”)
    甄英莲本代指南京朱明建文朝,后代指朱棣篡位迁都后之北京朱明。林黛玉代表南京朱明(南明)。本回时代背景在天启末年,所以所谓香菱拉着黛玉之手回潇湘馆,点出在《石头记》第二大部分中林黛玉及其潇湘馆也代表北京朱明。
    所谓“送茶”,旧时指下聘。明代郎瑛《七修类稿》(引《茶疏》):“茶不移本,植必生子,古人结婚,必以茶为礼,取其不移植之意也。今又犹名其礼曰‘下茶’。”所谓“凤姐送茶”,意指崇祯帝即将登基,为第二十五回“黛玉吃茶”埋下伏笔。
    二、鸳鸯即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
    第二十三回二玉“收拾落花,正才掩埋妥协”,袭人来说:“那边大老爷身上不好,姑娘们都过去请安,老太太叫打发你去呢。”
    本回宝玉回来换衣裳,“果见鸳鸯歪在床上看袭人的针线”。“宝玉便把脸凑在他脖项上,闻那香油气,不住用手摩挲,其白腻不在袭人之下,便猴上身去涎皮笑道:‘好姐姐,把你嘴上的胭脂赏我吃了罢。’一面说着,一面扭股糖似的粘在身上。”脂批道:“胭脂是这样吃法。看官可经过否?”
    宝玉又在“情不情”(“爱红”)了。“鸳鸯便叫道:‘袭人,你出来瞧瞧。你跟他一辈子,也不劝劝,还是这么着。’袭人抱了衣服出来,向宝玉道:‘左劝也不改,右劝也不改,你到底是怎么样?你再这么着,这个地方可就难住了。’”
    脂批道:“不向宝玉说话,又叫袭人,鸳鸯亦是幻情洞天也。”鸳鸯即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代表北元,是明末清初四大势力(明、后金、北元、农民军)之一。(详见第四十六回“鸳鸯女誓绝鸳鸯偶”)
    三、贾芸即信王朱由检
    宝玉去贾赦院时遇到贾琏和贾芸。贾芸上来请安,宝玉觉得“十分面善,只是想不起是那一房的,叫什么名字”。贾琏道:“你怎么发呆,连他也不认得?他是后廊上住的五嫂子的儿子芸儿。”宝玉道:“你倒比先越发出挑了,倒象我的儿子。”脂批道:“何尝是十二三岁小孩语。”贾琏道:“好不害臊!人家比你大四五岁呢,就替你作儿子了?”宝玉道:“你今年十几岁了?”贾芸道:“十八岁。”又道:“俗语说的,‘摇车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孙’。虽然岁数大,山高高不过太阳。只从我父亲没了,这几年也无人照管教导。如若宝叔不嫌侄儿蠢笨,认作儿子,就是我的造化了。”宝玉道:“明儿你闲了,只管来找我,别和他们鬼鬼祟祟的。这会子我不得闲儿。明儿你到书房里来,和你说天话儿,我带你园里顽耍去。”
    脂批之所谓“何尝是十二三岁小孩语”,点出此处之时代背景在天启末年崇祯初年。此处之宝玉即天启帝朱由校,贾芸即信王朱由检。天启七年(1627)八月十一日,天启帝病重,因无子嗣,乃召信王朱由检入宫,道:“来,吾弟当为尧舜。”命朱由检继位。故此处宝玉说贾芸“倒象我的儿子”。
    《明史·庄烈帝一》:“庄烈愍皇帝,讳由检,光宗第五子也,万历三十八年(1610)十二月生。天启二年(1622),封信王。七年(1627)八月,熹宗疾大渐,召王入,受遗命。丁巳(二十四日),即皇帝位。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崇祯元年(1628)。”
    朱由检乃泰昌帝(光宗)朱常洛第五子,故谓贾芸为“五嫂子的儿子”。朱由检生于万历三十八年(1610),到天启七年(1627)即位时正好十八岁,故谓贾芸“十八岁”。
    本回倪二称贾芸为“贾二爷”,焙茗也称贾芸为“二爷”,意指贾芸代指天启崇祯二帝。
    四、《石头记》中的李氏朝鲜(二)贾琮即李朝仁祖李倧
    “偶感些风寒”之贾赦代表天聪汗皇太极。
    “来问宝玉好”之贾琮即李氏朝鲜之仁祖李倧(1623—1649在位),贾琮之“琮(cóng)”即来自李倧之“倧(zōng)”;贾琮代表李氏朝鲜。天启六年(1626)九月,皇太极即后金汗位;天启七年(天聪元年1627 )三月“丁卯之役”,皇太极迫朝鲜与后金结“兄弟之盟”。于是在贾赦“黑油大门”内贾琏便有了贾琮这么一位兄弟。
    邢夫人道:“那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也不收拾收拾你,弄的黑眉乌嘴的,那里象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贾琮之“黑眉乌嘴”,即来自贾赦“黑油大门”之“黑油”,点出李氏朝鲜已与后金结“兄弟之盟”。(详见第五十三回之“黑山村乌进孝”)
    前来请安之贾环和贾兰,代指明军。贾环代指明末农民军,而明末农民军来自援辽明军之逃卒(详见第二十三回之“黛玉葬花”)。贾兰代指吴三桂,此时其父吴襄正从军辽东。所以此处之贾环和贾兰都代指辽东明军。
    “贾环见宝玉同邢夫人坐在一个坐褥上,邢夫人又百般摩挲抚弄他,早已心中不自在了,坐不多时,便和贾兰使眼色儿要走”。宝玉也要“一同回去”,邢夫人却将他单独留下来与“姊妹们”吃饭。
    所谓“邢夫人百般摩挲抚弄”宝玉并留其吃饭,意指皇太极即后金汗位后意欲称皇帝。故代表辽东明军之贾环“早已心中不自在了”。脂批道:“千里伏线。”
    五、“兴邑”即宁远
    贾芸问贾琏可有“差事”,贾琏说有一件事情被凤姐给了贾芹,并说凤姐答应将“园里栽花木的工程”给贾芸。于是贾芸决定直接求凤姐。
    贾琏道:“明儿一个五更,还要到兴邑去走一趟,须得当日赶回来才好。你先去等着,后日起更以后你来讨信儿,来早了我不得闲。”
    “兴邑”即“兴城”;“邑(yì)”,城市,都城。“兴城”即宁远城(今辽宁兴城)。
    辽圣宗统和八年(990),设兴城县,这是兴城这一名称的最早由来。元时兴城废县,地属锦州和瑞州分辖。明属辽东都指挥使司宁远卫。清代撤卫建州。1913年,宁远州改为宁远县。1914年,又改称兴城县。
    宁远居辽西走廊之中部,扼辽西走廊之咽喉,“内拱岩关,南临大海,居表里之间,屹为形胜”。天启二年(1622),后金逼近明朝辽东的军事重镇广宁(今辽宁省北镇县),辽东巡抚王化贞弃城逃跑,经略熊廷弼也被迫退入山海关内,辽东陷入危机。朝廷任命孙承宗为兵部尚书主持军事,孙承宗推荐袁崇焕为山东按察使佥事;推荐王在晋为辽东经略,取代熊廷弼。王在晋准备划山海关而守,遭到袁崇焕等人的反对。袁崇焕力主“若保关内,必保关外,若保关外,必保宁远”,得到孙承宗支持。天启四年(1624),袁崇焕筑宁远城。经数年艰辛努力,明军布成宁(远)锦(州)防线,成为阻挡后金骑兵的屏障。袁崇焕凭借这道防线,在天启六年(1626)取得“宁远大捷”,使努尔哈赤“重伤不治”;天启七年(1627)又取得“宁锦大捷”,重创皇太极。这道防线不仅确保了山海关免受攻击,而且在此后二十余年间,基本上稳定了辽西走廊之战局。崇祯十五年(1642),洪承畴在松锦之战中兵败被俘,吴三桂逃归宁远,招集溃卒,重新集结兵力。
    贾琏之所谓“明儿还要到兴邑去走一趟”,即指皇太极将在天启七年(1627)五月亲率后金兵进攻宁远、锦州。
    六、“卜世仁夫妇”即客魏阉党
    贾芸打算向其“开香料铺”的母舅卜世仁赊点冰片麝香送给凤姐。脂批道:“既云‘不是人’,如何肯共事?想芸哥此来空了。”果然贾芸不仅没赊到东西,还遭到卜世仁夫妇的一番数落和羞辱。
    贾芸道:“有件事求舅舅帮衬帮衬。我有一件事,用些冰片麝香使用,好舅舅每样赊四两给我,八月里按数送了银子来。”
    贾芸要送凤姐冰片麝香,是因为凤姐正办端午节的节礼,表明其时在端午节前;而“园里栽花木的工程”也不可能在秋天进行。那么贾芸为什么说“八月里按数送了银子来”呢?
    其实所谓“八月”,代指崇祯帝登基之天启七年(1627)八月。所谓“每样赊四两”,点出“二”和“四”,代指二十四日。贾芸之所谓“冰片麝香每样赊四两,八月里按数送了银子来”,意指崇祯帝将于天启七年(1627)八月二十四日即皇帝位。所以此处之所谓“冰片麝香”,代指北京朱明皇权。
    “卜世仁夫妇”代指觊觎朱明皇权,阻扰崇祯帝登基之客魏阉党。(详见第二十五回“红楼梦通灵遇双真”)
    七、“倪二”即“逆贼王二”
    贾芸从卜世仁家出来,“心下正自烦恼”,“不想一头就碰在一个醉汉身上,把贾芸唬了一跳”。这个醉汉就是紧邻倪二,一个“专放重利债”的“泼皮无赖”,自称“醉金刚”。倪二听了贾芸舅舅之事非常气愤,慷慨地借给了他十五两三钱有零的银子。贾芸去称了称,还真是十五两三钱四分二厘。脂批道:“芸哥实怕倪二,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也。”意谓贾芸担心借倪二的银子会留下什么后患。贾芸又自我安慰道:“不妨,等那件事成了,也可加倍还他。”
    贾芸之所谓“那件事”,表面上是指“栽花木的工程”,实际上是指天启七年(1627 年)八月二十四日崇祯帝登基。
    “倪二”即“逆贼王二”,代指在天启七年(1627)二月揭竿起义的陕西白水县农民王二。
    从万历末年起,陕西军民就已经开始了抗暴图存的武装斗争。早期的起义群众虽然人数不很多,活动的范围却相当广,在同陕西相邻的山西,四川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只是由于当时的声势还不够大,首领人物也不为人们所知。关于这些早期的起义队伍,除了一些点滴的记录以外,无从弄清他们的确切情况。天启七年,陕西澄城县爆发的农民起义,正式拉开了明末农民战争的序幕。澄城在当时是一个十分贫穷的县份,境内大部分是山谷。史籍记载,这里“土瘠赋重”,本地农民由于负担不了政府的沉重赋税,逃亡的很多,丢下大片土地没有人耕种。隆庆、万历年间,还有来自朝邑、郃阳、蒲坂等邻近县份的农民开荒佃种。天启以后,由于政府的压榨越来越重,又加上天灾,户口凋敝更甚。“四远之民,望澄以为苦海。”尽管生产的破坏、人民的灾难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程度,明政府不但不设法救济,反而一味追逼钱粮。髓干血尽的农民被逼得走投无路,感到与其束手毙命于杖下,不如揭竿而求生。天启七年二月十五日黄昏时,知县张斗耀正坐堂比粮,怒火填膺的农民们各持利器,从西门拥进公堂。张斗耀见势头不好,吓得躲进私宅,被郑彦夫等人追上乱刀砍死。澄城农民抗粮杀官的消息迅速传布开来,各地的农民、饥军纷纷响应,一场轰轰烈烈席卷全国的燎原大火就这样点燃了。关于澄城农民起义,有的史籍描绘得非常形象。《鹿樵纪闻》说:“崇祯改元之岁,秦中大饥,赤地千里。白水王二者,鸠众墨其面,闯入澄城,杀知县。”《烈皇小识》写得更是有声有色:“先是天启丁卯,陕西大旱。澄城知县张耀采催科甚酷,民不堪其毒。有王二者,阴纠数百人聚集山上,皆以墨涂面。王二高喝曰:‘谁敢杀张知县?’众齐声应曰:‘我敢杀!’如是者三,遂闯入城。守门者不敢御,直入县杀耀采。众遂团聚山中。”这里的问题是,澄城的农民起义是否就是白水县民王二领导的起义?据顺治《白水县志》载:“崇祯二年,白河北王二、种光道倡乱。官兵以不谙地势陷败。后结连延、庆诸贼,至流毒天下。”上引澄城起义的原始记载,只提到郑彦夫其人,并没有说王二是这次起义的领导者。而《白水县志》在记载王二起义时,又没有涉及澄城杀官事。可能这是在不同时间和不同地点发生的两个事件,被某些史籍的作者揉合为一了。在这些情节上的差异没有考定的时候,用澄城农民抗粮杀官的提法,比白水农民王二领导澄城起义要妥当一些。澄城农民起义爆发之后,陕西许多地方的饥民和饥军也闻风而动。府谷县有王嘉胤率领“杨六、不沾泥等群掠富家粟。有司捕之急,聚为盗”。白水县王二等人起义后,攻破宜君县城,放出狱囚,随即北上同王嘉胤会合,人数达到五六千名,聚集在延安、庆阳的黄龙山。(顾诚《明末农民战争史》)
    “倘或有要紧事儿,叫我们女儿明儿一早到马贩子王短腿家来找我。”
    “王短腿”,代指王二起义后北上会合之农民军领袖王嘉胤。
    王二之所以自称“醉金刚”,又称王嘉胤为“王短腿”,是因为明末农民军的领袖人物最初都使用浑名和绰号。
    明末农民起义的首领人物,甚至于一些部下偏裨以及战士,最初差不多都起绰号,比如“满天飞”、“一条龙”、“满天星”等。李自成初号闯将,后称闯王。史籍说:“一时贼首,多边军之豪及良家世职,不欲以姓名闻,恐为亲族累,故相率立浑名。”这种立浑名、起绰号的做法,主要是起义前期敌我力量悬殊的产物,它一直延续到明末农民战争的中期。后期起义军已经在斗争中壮大起来,逐渐走向正规化,就普遍地使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了。(顾诚《明末农民战争史》)
    倪二借给了贾芸“十五两三钱四分二厘”银子。所谓“十五两”,代指从李自成参加起义到崇祯帝自经殉国之间的十五年;所谓“三钱四分二厘”,代指崇祯帝自经殉国的具体时间。
    各种史籍叙述李自成参加起义的时间很不一致。边大绶塘报中,引述与李自成同里的一个名叫李成的人的话说,李自成“自崇祯三年,西川贼卜(不)沾泥作乱,流入贼营,不知下落。”康熙二十年《米脂县志》记:“崇祯三年,大旱,夏秋无收。李自成以驿卒失公文,盗起。”可以大致确定事在崇祯三年。(顾诚《明末农民战争史》)
    从崇祯三年(1630)李自成参加起义到崇祯十七年(1644)崇祯帝自经殉国,正好是十五年。此即倪二借给贾芸之所谓“十五两银子”。
    第一回甄士隐之所谓“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已道出了崇祯帝自经之日期。此处之所谓“三钱四分二厘”,则点出其月份和时刻,其中“三钱”代表三月;“四分”代表卯时;“二厘”代表正刻。
    所以按照《石头记》记载,崇祯帝当自经于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卯时正刻。
    古人把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用十二地支表示,每个时辰又分为初刻和正刻。“卯”为地支的第四位,故此处用“四分”代表卯时,又用“二厘”代表正刻。(古人又把一天分为一百刻,一刻等于14分24秒,此处之“二厘”也可以代指“二刻”。但《石头记》多以初刻和正刻表示时间,所以此处之“二厘”当指“正刻”。)
    卯时为05:00至07:00,因卯时日出,故又名日始、破晓、旭日。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天且曙矣。帝御前殿,鸣钟集百官,无一至者。遂仍回南宫,登万岁山之寿皇亭自经。亭新成,所阅内操处也。太监王承恩对缢。”
    “曙”,天刚亮。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的日出时间为05: 22:06。按照《明史纪事本末》记载,崇祯帝也应当自经于卯时正刻,即早上六点左右。
    所以所谓“十五两三钱四分二厘”,意指在李自成参加起义十五年后的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卯时正刻,崇祯帝将自经殉国。而所谓倪二借给贾芸“十五两三钱四分二厘”银子,意谓王二揭竿起义将引出李自成,李自成将在参加起义十五年后的三月十九日攻入北京,崇祯帝将在卯时正刻自经于万岁山。
    贾芸买了冰麝送给凤姐,道:“有个原故,只因我有个朋友,家里有几个钱,现开香铺。只因他身上捐着个通判,前儿选了云南不知那一处,连家眷一齐去,把这香铺也不在这里开了。便把帐物攒了一攒,该给人的给人,该贱发的贱发了,象这细贵的货,都分着送与亲朋。他就一共送了我些冰片,麝香。我就和我母亲商量,若要转买,不但卖不出原价来,而且谁家拿这些银子买这个作什么,便是很有钱的大家子,也不过使个几分几钱就挺折腰了,若说送人,也没个人配使这些,倒叫他一文不值半文转卖了。因此我就想起婶子来。往年间我还见婶子大包的银子买这些东西呢,别说今年贵妃宫中,就是这个端阳节下,不用说这些香料自然是比往常加上十倍去的。因此想来想去,只孝顺婶子一个人才合式,方不算遭塌这东西。”
    贾芸之所谓“开香铺”并“捐着个通判”的“朋友”,代指在崇祯帝自经后引清兵入关之吴三桂。所谓“选了云南不知那一处,连家眷一齐去”,意指顺治末年吴三桂率军消灭云南永历朝廷,并留镇云南。
    所以所谓贾芸用倪二所借之“十五两三钱四分二厘”银子买了冰麝送给凤姐,实指在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卯时正刻崇祯帝自经后,吴三桂将把北京朱明转卖给清朝,这与第四回“拐子”转卖英莲寓意相同。
    凤姐道:“罢了,要不是你叔叔说,我不管你的事。我也不过吃了饭就过来,你到午错的时候来领银子,后儿就进去种树。”
    本回之所谓在“园子东北角子上种树”,意谓崇祯帝将在万岁山(景山)为自己种下海棠树,意指崇祯帝即将即位。大观园之原型为西苑三海(含景山、紫禁城),而万岁山(景山)正位于西苑三海的“东北角子上”。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崇祯帝自经于万岁山海棠树下。
    贾芸得到差事,去银库领了“二百两”银子,“先找了倪二,将前银按数还他”,“又拿了五十两,出西门找到花儿匠方椿家里去买树”。脂批道:“至此便完种树工程。一者见得趱赶工程原非正文,不过虚描盛时光景,借此以出情文。二者又为避难法。若不如此了,必曰其树其价怎么,买定必株,岂不烦絮矣?”
    所谓“二百两”,代指崇祯帝在位之二十年来年(十八年)。贾芸将“十五两三钱四分二厘”按数还给倪二,则意指崇祯朝将亡于农民军之手。
    八、焙茗代表辽东明军
    “因昨日见了宝玉,叫他到外书房等着,贾芸吃了饭便又进来,到贾母那边仪门外绮霰斋书房里来。只见焙茗、锄药两个小厮下象棋,为夺‘车’正拌嘴,还有引泉、扫花、挑云、伴鹤四五个,又在房檐上掏小雀儿玩。”
    “外书房绮霰斋”,代指关外明清战场。本回时代背景在天启末年,所以“绮霰斋”代指辽西走廊一带。宝玉之大丫鬟“绮霰”,则代指明朝辽东统帅。
    宝玉的贴身小厮茗烟在《石头记》第二大部分中称“焙茗”。茗烟代表清军;焙茗则代指辽东明军。
    天启七年(1627)“宁锦大捷”后,“(魏)忠贤因使其党论(袁)崇焕不救锦州为暮气,崇焕遂乞休。中外方争颂忠贤,崇焕不得已,亦请建祠,终不为所喜。七月,遂允其归,而以王之臣代为督师兼辽东巡抚,驻宁远。”(《明史·袁崇焕传》)此即所谓“焙茗、锄药两个小厮下象棋,为夺‘车’正拌嘴”,指袁崇焕和阉党争夺辽东统帅权。“在房檐上掏小雀儿玩”之“引泉、扫花、挑云、伴鹤”,也代指辽东明军。
    贾芸来见宝玉,即指崇祯帝即将即皇帝位。焙茗道:“二爷说什么,我替你哨探哨探去。”意指辽东明军也在探听朝中之事。
    九、“小红”即天聪汗皇太极
    贾芸在“绮霰斋”还见到了宝玉的丫鬟小红,小红道:“依我说,二爷竟请回家去,有什么话明儿再来。今儿晚上得空儿我回了他。”次日贾芸得到差事后,又“来至绮霰斋打听宝玉,谁知宝玉一早便往北静王府里去了”。此处之“北静王府”代指北京朱明(详见第十四回“北静王”)。
    本回因宝玉大丫鬟们都不在,小红得以服侍宝玉吃茶,并转告贾芸来找之事。秋纹碧痕二人共提着一桶水回来,却见小红出来接水。二人“便都诧异”,并在为宝玉“预备下洗澡之物”后来找小红,“问他方才在屋里说什么”。小红道:“我何曾在屋里的?只因我的手帕子不见了,往后头找手帕子去。不想二爷要茶吃,叫姐姐们一个没有,是我进去了,才倒了茶,姐姐们便来了。”
    “小红”代指天聪汗皇太极。本回小红服侍宝玉吃茶,意指皇太极即汗位后称皇帝。小红之所谓“只因我的手帕子不见了,往后头找手帕子去”,则指皇太极以去帝号为条件与明朝“讲和”。所以秋纹听了兜脸啐了一口,骂道:“没脸的下流东西!正经叫你去催水去,你说有事故,倒叫我们去,你可等着做这个巧宗儿。一里一里的,这不上来了。难道我们倒跟不上你了?你也拿镜子照照,配递茶递水不配!”
    小红之“手帕子”,代指皇太极与明朝之“和议”。
    天启六年(1626)“宁远大捷”后,努尔哈赤病死,袁崇焕派李喇嘛等前往沈阳吊丧,以窥后金虚实。皇太极遣人致书袁崇焕道:
    “尔停息干戈,遣李喇嘛等来吊丧,并贺新君即位。尔循聘问之常,我岂有他意,既以礼来,当以礼往,故遣官致谢。至两国和好之事,前皇考往宁远时,曾致玺书之。两国通好,诚信为先,尔须实吐衷情,勿事支饰也。”
    袁崇焕知道议和一事关系重大,向明廷报告后金遣使求和的情况,并以书中大金国与大明国并写,不便入奏为由,即以原封还之,从而观察事态的发展。
    天启七年(天聪元年1627 )一月,皇太极命阿敏征朝鲜,为避免两线作战,再次派人出使宁远,致书袁崇焕请求议和。袁崇焕收到来书后,立即报告明廷,疏言:
    “夷使方金纳(即方吉纳)九人特来讲话,随诘来夷,何故起兵?彼云前来打围,乘便抢西达子,断不敢擅入宁前。又投递汉文夷禀,将向时皇帝二字改汗字,如虎酋之称,而仍彼伪号,然既差人求款,伪号安得犹存,因此原书还之,而留其来目,暂放一二小夷回话,令易去年号,尊奉正朔。”
    明廷对后金遣使求款十分重视,明熹宗朱由校认为袁崇焕处理“奴使求款,应之有权,战守可恃,操纵合宜”。同时亦提出对后金的议和条件,说“侵地当谕令还,叛人当谕令献”。 袁崇焕看出明帝金汗所提出的议和条件差距甚大,实际上明金双方皆无议和诚意,都把议和作为政治手段。尽管如此,袁崇焕还是想利用议和时机,修复锦州、中左、大凌河之城。但后金迫朝鲜与其结兄弟之盟后,皇太极的态度变得十分强硬,道:“尔等渐加轻慢我,袁都堂来文尊明帝为天,喇嘛书中以异国君主列于明臣之下,是皆尔等偏私所致,非义也。人君者,天佛之子也;人臣者,如若蒙嘉奖,一日间被陛用,得罪则一日间被贬谪之民也。我乃循礼而行,书明帝比天字低一格,书我比明帝低一格,书明国臣工比我低一格。知尔欺骗,我遂停止遣使臣。再者,凡尔书信,书明帝比我高一格,若将明国臣工与我并书,我将不受之。”并指责袁崇焕“修城事”,于是议和谈判宣告破裂。
    (李鸿彬《清朝开国史略》)
    本回秋纹等羞辱小红,即指袁崇焕与皇太极“讲和”,要求皇太极“将向时皇帝二字改汗字”、“令易去年号,尊奉正朔”。皇太极则同意“书明帝比天字低一格,书我比明帝低一格”。
    本回之“秋纹碧痕”实际上是晴雯之替身,代指袁崇焕。且看书中交代:
    “如今且说宝玉,自那日见了贾芸,曾说明日着他进来说话儿。如此说了之后,他原是富贵公子的口角,那里还把这个放在心上,因而便忘怀了。这日晚上,从北静王府里回来,见过贾母,王夫人等,回至园内,换了衣服,正要洗澡。袭人因被薛宝钗烦了去打结子,秋纹,碧痕两个去催水,檀云又因他母亲的生日接了出去,麝月又现在家中养病,虽还有几个作粗活听唤的丫头,估着叫不着他们,都出去寻伙觅伴的玩去了。”
    此处除了晴雯之外,对宝玉的大丫鬟都作了交代,这其实是一种避讳之法,即“空字法”(详见《红楼玄关》之四),反点出与皇太极“讲和”并使其去帝称汗之人乃袁崇焕。
    第二十四回原文
    原来这小红本姓林,【庚辰双行夹批:又是个林。】小名红玉,【庚辰双行夹批:“红”字切“绛珠”,“玉”字则直通矣。】只因“玉”字犯了林黛玉、宝玉,【庚辰双行夹批:妙文。】便都把这个字隐起来,便都叫他“小红”。原是荣国府中世代的旧仆,他父母现在收管各处房田事务。这红玉年方十六岁,因分人在大观园的时节,把他便分在怡红院中,倒也清幽雅静。不想后来命人进来居住,偏生这一所儿又被宝玉占了。这红玉虽然是个不谙事的丫头,却因他有三分容貌,【庚辰双行夹批:有三分容貌尚且不肯受屈,况黛玉等一干才貌者乎?】心内着实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庚辰双行夹批:争夺者同来一看。】每每的要在宝玉面前现弄现弄。只是宝玉身边一干人,都是伶牙利爪的,【庚辰侧批:“难说”的原故在此。】那里插的下手去。不想今儿才有些消息,【庚辰侧批:余前批不谬。】又遭秋纹等一场恶意,心内早灰了一半。【庚辰双行夹批:争名夺利者齐来一哭。】正闷闷的,忽然听见老嬷嬷说起贾芸来,不觉心中一动,便闷闷的回至房中,睡在床上暗暗盘算,翻来掉去,正没个抓寻。忽听窗外低低的叫道:“红玉,你的手帕子我拾在这里呢。”红玉听了忙走出来看,不是别人,正是贾芸。红玉不觉的粉面含羞,问道:“二爷在那里拾着的?”贾芸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面说,一面就上来拉他。那红玉急回身一跑,却被门槛绊倒。【庚辰侧批:睡梦中当然一跑,这方是怡红之鬟。】
    “这小红本姓林”,脂批道:“又是个林。”点出后金之女真族本是朱明臣民;“林”代指南京朱明。“小名红玉”,脂批道:“‘红’字切‘绛珠’,‘玉’字则直通矣。”所谓“林红玉”即林黛玉,即第一回三生石畔“赤瑕宫神瑛侍者”上的小红斑点,亦即脂批之所谓“玉小赤”中的“小赤”,代表南京朱明之玉角。但“赤”不仅指“朱”,也指赤金,即金子,比如成语:“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本回之时代背景在天启末年,所以此处之“赤”代指后金。
    “只因‘玉’字犯了林黛玉、宝玉,便都把这个字隐起来,便都叫他‘小红’。”
    “小红”即小金,代指皇太极之后金,与皇太极征服漠南蒙古后之清朝相对。
    “原是荣国府中世代的旧仆,他父母现在收管各处房田事务。”
    意指女真族在朱明建立以后就一直是朱明臣民。
    “这红玉年方十六岁”。“十六岁”代指南京朱明三朝(洪武、建文、永乐)和北京朱明十三朝(从永乐朝到天启朝,含废帝景帝),点出时代背景在天启年间。
    “却因他有三分容貌,心内着实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每每的要在宝玉面前现弄现弄。只是宝玉身边一干人,都是伶牙利爪的,那里插的下手去。不想今儿才有些消息,又遭秋纹等一场恶意,心内早灰了一半。”
    意指皇太极对明朝自称皇帝,但又被迫去帝称汗。宝玉身边“伶牙利爪”的一干人,代指明朝大臣和明军,主要指袁崇焕。皇太极在天聪四年(1630)的一道谕文中道:“逮至朕躬,实欲罢兵戈,享太平,故屡屡差人讲说。无奈天启、崇祯二帝渺我益甚,逼令退地,且教削去帝(号),及禁用国宝。朕以为天与土地,何敢轻与?其帝号国宝,一一遵依,易汗请印,委曲至此,仍复不允。”
    小红在“遭秋纹等一场恶意”后,听老嬷嬷说贾芸明天“带花儿匠来种树”,“不觉心中一动,便闷闷的回至房中,睡在床上暗暗盘算”。小红并不知道谁拣了她的手帕,却梦见贾芸还她手帕,可见小红之梦其实就是她的盘算。
    皇太极在宁锦战败后,锐气受挫,头脑却清醒了,发现面临一大堆急需解决的问题:
    后金遵照太祖遗训,实行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制度,出现了种种弊端。他们“按月分值,国中一切机务,俱令值月贝勒掌理”,实际上是大家轮流执政。皇太极“虽有一汗之虚名,实无异整黄旗一贝勒也”,这就反映出汗权和王权、集权和分权之间的尖锐矛盾。
    后金政权统治不稳,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日益激烈,汉族人民“每被侵扰,多致逃亡”,也有的用投毒、暗杀、乃至揭竿而起的方式进行武装斗争。而在后金社会内部,许多农奴承担繁重的差役,“儿子当差,孙子又当差,至于爷爷差事还不去”,于是激起农奴反抗农奴主的斗争,它已成为后金社会的严重问题。
    后金经济遇到很大困难,“惟是年来,国用不舒,仓廪空虚, 民众地薄,生养不足”。由于明朝和朝鲜对后金采取封锁和禁运的政策,使得后金“银两虽多,无处贸易,是以银贱而诸物腾贵”,因此“盗贼繁兴,偷窃牛马”。而且天灾严重,“国中大饥,斗米价银八两, 人有相食者”。
    后金民众厌战,因为后金长期征战不息,大批丁壮弃田出征,他们“卖牛典衣,买马制装,家私荡然”。所以,许多人“闻有征调,各抱妻拏相哭,祖昔之勇健悍鸷,稍有间矣”。正由于后金民众厌战,勇猛善战的八旗兵不再是战无不胜的。
    除了以上内忧以外,外部的问题亦很严重,东面朝鲜虽然与后金结为兄弟之盟,但和明朝仍保持密切关系;西面蒙古察哈部林丹汗,在明朝的支持下与后金争雄;南面的明朝仍有相当实力,有能力调集兵力、物力来从事战争。因此,皇太极深感不安,认为“今汉人、蒙古、朝鲜与我四境逼处,素皆不协,且何国不受讨亏我,积衅既深,辄相窥伺”,一旦联合发动进攻,后果是十分危险的。皇太极清楚地知道,要解决上述诸问题,实现进取中原的战略总目标,必须在策略上进行调整,以适应当前的形势。当时后金一名谋士进言:“我国处南朝之大计,惟讲和与自固二策,待我国益富、兵益强,乘间再投破竹长驱,传檄天下矣。”皇太极采纳此议,就是要通过对明“讲和”,争取时间,解决后金存在的问题,以达到“自固”的目的,然后时机成熟,再兴兵攻明,夺取全国政权。正如朝臣高士俊指出的,“我国利于和,彼国不利于和,我国和而皇上不肯一日不兵,彼国和易为因循,易为怠惰,臣所谓借小心以图大事,假退步以求前进”。
    (李鸿彬《清朝开国史略》)
    小红之梦即小红之盘算。小红梦见贾芸还她“手帕子”,意指皇太极将在天启七年(1627)宁锦战败后再次称皇帝,并再次以“去帝称汗”为条件与即位后之崇祯帝议和。小红在梦中“被门槛绊倒”,则意指和议将不成功。
    石头真言(二十五)“马道婆”即客魏阉党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二十五回 魇魔法姊弟逢五鬼 红楼梦通灵遇双真
    本回接第二十四回“贾芸谋差事”,写崇祯帝登基。
    一、“王子腾夫人”之“寿诞”
    本回小红从梦中惊醒,“翻来复去,一夜无眠”。次日天明与丫头们一起打扫房子地面、提洗脸水。“谁知宝玉昨儿见了红玉,也就留了心”,有“直点名唤他来使用”之意,只是“怕袭人等寒心”,“又不知红玉是何等行为”,“若好还罢了,若不好起来,那时倒不好退送的”。脂批道:“不知‘好’字是如何讲?答曰:在‘何等行为’四字上看便知,玉儿每情不情,况有情者乎?”。
    因为皇太极已自称皇帝,所以宝玉又开始“情不情”;宝玉怕其寒心之袭人等人,代指明朝大臣。
    宝玉早起就在忙碌的丫头中搜寻小红,“只见西南角上游廊底下栏杆上似有一个人倚在那里,却恨面前有一株海棠花遮着,看不真切,只得又转了一步,仔细一看,可不是昨儿那个丫头在那里出神”。此处之“海棠花”,代指即将登基之信王朱由检。
    小红在去潇湘馆借水壶的路上,望见贾芸“正坐在那山子石上”指挥匠役种树。此处之贾芸即指已登基之崇祯帝,其所种之“树”即指崇祯帝将自经于其下之海棠树。“潇湘馆”代指朱明。
    “红玉待要过去,又不敢过去,只得闷闷的向潇湘馆取了喷壶回来,无精打彩自向房内倒着。”
    皇太极一直想与明朝皇帝直接讲和。崇祯三年(天聪四年1630)二月皇太极曾问降金明将道:“明主视尔等将士之命如草芥,驱之死地。朕屡遣使议和,竟无一言相报,何也?”
    “展眼过了一日,原来次日就是王子腾夫人的寿诞,那里原打发人来请贾母王夫人的,王夫人见贾母不自在,也便不去了。倒是薛姨妈同凤姐儿并贾家几个姊妹、宝钗、宝玉一齐都去了,至晚方回。”脂批道:“必云‘展眼过了一日’者,是反衬红玉‘捱一刻似一夏’也,知乎?”
    “王子腾”代表清朝(后金)(详见第四回“九省统制”)。本回“王子腾夫人的寿诞”,代指皇太极再次称皇帝。这是第二十四回小红之“盘算”(梦)的第一步。
    二、“马道婆”即客魏阉党
    本回贾环奉王夫人之命“拿腔作势的抄写”《金刚咒》,“众丫鬟们素日厌恶他,都不答理。只有彩霞还和他合的来”。
    贾环代指陕西农民军;彩霞代指明军。
    当农民起义的火焰刚刚点燃的时候,明朝在陕西的地方官员,唯恐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耽心朝廷追查责任,会受到严厉制裁。同时又幻想来年夏收之后,为饥寒所迫的起义农民将会自动解散回乡。于是,他们采取鸵鸟政策,禁止各府县报告“变乱”的消息。崇祯初年任陕西巡抚的胡廷宴,每逢州县以“盗贼”事上报,就不问情由地把来人打一顿板子,说道:“此饥氓也,掠至明春后自定耳。”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农民起义的声势一天比一天高涨,地方官再也无法掩盖了,只好硬着头皮向朝廷报告。兵部奉旨查核时,地方官又互相推诿。陕西巡抚胡廷宴说是延绥巡抚岳和声管辖的边兵作乱,岳和声又说是陕西内地的饥民为“盗”。陕西巡按御史吴焕在疏中则各打五十大板,说:“盗发于白水之七月,则边贼少而土贼多。今年报盗皆骑锐,动至七八千人。则两抚之推诿隐讳,实酿之也。”不久,岳和声病死,胡廷宴罢斥;改以刘广生巡抚陕西,张梦鲸巡抚延绥。这时陕北的农民起义已经初具规模了。(顾诚《明末农民战争史》)
    彩霞和贾环好却不理宝玉,即指陕西地方官员欺上瞒下。宝玉和彩霞闹,即指明廷追查。贾环“素日原恨宝玉”,“今见相离甚近”,“故意装作失手,把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灯向宝玉脸上只一推”,“要用热油烫瞎他的眼睛”。
    所谓“烫瞎他(宝玉)的眼睛”,意指已初具规模之农民军要推翻明朝,但只是在“宝玉左边脸上烫了一溜燎泡出来,眼睛竟没动”,意指农民军实力还不足以推翻明朝。“眼睛”隐“明”。王夫人骂完贾环又“叫过赵姨娘来骂”。赵姨娘也代表陕西农民军。
    “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即天启帝乳母客氏,代指客魏阉党。马道婆劝贾母为宝玉点大海灯,哄骗香油钱,意指客魏阉党借国难敛财。马道婆又拿了赵姨娘两块粘鞋用的零碎缎子,意指客魏阉党盘剥百姓。
    赵姨娘对马道婆道:“他(宝玉)还是小孩子家,长的得人意儿,大人偏疼他些也还罢了,我只不伏这个主儿。”说着“伸出两个指头儿来”。“马道婆会意,便问道:‘可是琏二奶奶?’赵姨娘唬的忙摇手儿,走到门前,掀帘子向外看看无人,方进来向马道婆悄悄说道:‘了不得,了不得!提起这个主儿,这一分家私要不都叫他搬送到娘家去,我也不是个人。’”
    陕西农民军最初来自援辽明军之逃卒,故谓赵姨娘害怕凤姐,脂批道:“是心胆俱怕破。”所谓“这一分家私要不都叫他搬送到娘家去,我也不是个人”,意指清朝(后金)将取代朱明,故脂批道:“这是妒心正题目。”
    马道婆唆使赵姨娘暗算宝玉、凤姐,并在赵姨娘拿出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又写下“欠契”后,“不顾青红皂白,满口里应着,伸手先去抓了银子掖起来,然后收了欠契。又向裤腰里掏了半晌,掏出十个纸铰的青面白发的鬼来,并两个纸人,递与赵姨娘,又悄悄的教他道:‘把他两个的年庚八字写在这两个纸人身上,一并五个鬼都掖在他们各人的床上就完了。我只在家里作法,自有效验。千万小心,不要害怕!’”
    陕西农民在外造反,客魏阉党则“在家里作法”,这是天启朝衰败之根源。所谓“魇魔法”,学名“偶像祝诅术”,是一种巫术。写有凤姐、宝玉“年庚八字”的“两个纸人”即“偶像”;“在家里作法”即“祝诅(zhòu zǔ)”,指祝告鬼神,使加祸于别人。所谓“五鬼”,代指客魏阉党;魏忠贤有不少“义子义孙”,如什么“五虎”、“五狗”、“十孩”、“四十孙”等。
    本回林黛玉在潇湘馆“看了两篇书”,“做了一回针线”,信步出门“看阶下新迸出的稚笋”。所谓“稚笋”,代指刚即位之崇祯帝;“笋”隐“朱”。脂批道:“妙妙!‘笋根稚子无人见’,今得颦儿一见,何幸如之。”杜甫《漫兴》诗其七:“笋根稚子无人见,沙上凫雏傍母眠。”
    林黛玉来到怡红院,凤姐提起送茶之事。凤姐道:“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
    第二十四回凤姐之“送茶”指男方下聘,此处之“吃茶”则指女方受聘。明代郎瑛《七修类稿》(引《茶疏》):“种茶下子,不可移植,移植不可复生也。故女子受聘,谓之‘吃茶’。”
    凤姐之“诙谐”,意指崇祯帝虽已登基,但还不能真正行使皇权。这也是贾芸入园后还没有见到宝玉之原因。脂批道:“二玉事在贾府上下诸人即看书人批书人皆信定一段好夫妻,书中常常每每道及,岂具不然,叹叹!”意谓崇祯帝登基后人们认为明朝中兴有望,然而却并非如此。
    “来瞧宝玉”之赵姨娘和周姨娘,分别代指陕西农民军和后金军。
    众人离去后宝玉突然“受镇”,道:“好头疼!”林黛玉道:“该,阿弥陀佛!”脂批道:“黛玉念佛,是吃茶之语在心故也。然摹写神妙,一丝不漏如此。”“只见宝玉大叫一声:‘我要死!’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第四日宝玉忽然睁开眼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宝玉“受镇”,意指在崇祯帝登基之初,北京朱明已处于“要死”状态,而代表朱明皇权之“宝玉”已经快不姓“朱”了。
    客魏阉党不仅专擅朝政、祸乱后宫,还觊觎朱明皇权。
    在天启帝病危的时候,皇位的争夺非常之激烈,特别是大宦官魏忠贤,还想继续把持朝政,他显然不愿意由自己无法掌控的信王入承大统。关于魏忠贤觊觎朝政的野心,野记传闻,多有载述。例如:其一,魏忠贤企图摄政。就是想立一个傀儡小皇帝,他自己来摄政。魏忠贤与大臣秘议由他摄政之事,内阁辅臣施凤来明确表示反对,说“居摄远不可考,且学他不得”。魏忠贤虽然很不高兴,但是没有办法,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其二,阉党中有人向魏忠贤献计,诡称皇后怀孕,暗中以魏良卿(魏忠贤侄子)之子抱入,企图“狸猫换太子”,然后由魏忠贤辅佐,仿效王莽以辅佐孺子婴的方式进而篡位。其三,天启帝对皇后说:魏忠贤告诉我,后宫有二人怀孕,他日生下男孩就作为你的儿子立为皇帝。皇后以为不可。其四,《明史·魏忠贤传》记载:“客氏之籍也,于其家得宫女八人,盖将效吕不韦所为,人尤疾之。”就是客氏和魏忠贤想让宫女怀孕产子后,将孩子抱入宫中继承皇位。其五,魏忠贤策划政变。天启帝刚断气,停灵在乾清宫。群臣哭哀,气氛悲凉。魏忠贤单独在殿内接见阉党骨干、兵部尚书崔呈秀,说要发动政变。崔呈秀以天时不备谏止,此事遂作罢。其时,皇后张氏坚定支持信王继位,对加速魏忠贤阴谋的破产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据说魏忠贤曾派人向皇后暗示,希望她能阻止信王继位。皇后表示:从命是死,不从命也是死,一样是死,不从命可以见二祖列宗在天之灵。皇后拒绝与魏忠贤之辈同流合污,密劝天启帝尽快召立信王。天启帝召见信王,要他接受遗命,信王欲推辞,忽见皇后淡妆从屏风后走出,对信王说:皇叔义不容辞,而且事情紧急,恐怕发生变故。信王这才拜受遗命。天启帝指着皇后对皇弟相托说:中宫配朕七年,常正言匡谏,获益颇多。今后年少寡居,良可怜悯,望吾弟善待(《虞初广志》卷一)。二十二日,天启帝死于乾清宫,年仅23岁。皇后立即传遗诏,命英国公张惟贤等迎立信王。魏忠贤无可奈何,不得不在天启帝驾崩次日,向外宣告皇后懿旨:“召信王入继大统!”所以《明史·后妃传》说:“及熹宗大渐,折忠贤逆谋,传位信王者,后力也!”天启遗诏说:“皇五弟信王由检,聪明夙著,仁孝性成,爰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丕绍伦,即皇帝位。”(《明熹宗实录》天启七年八月乙卯)从此,朱由检成为明朝第十六任皇帝,年号崇祯。他也是明朝最末一位皇帝。(阎崇年《明亡清兴六十年》)
    凤姐“受镇”后之表现则不同。“只见凤姐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砍进园来,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众人越发慌了。周瑞媳妇忙带着几个有力量的胆壮的婆娘上去抱住,夺下刀来,抬回房去。”
    凤姐“受镇”,意指在客魏阉党乱政期间,后金在辽东攻城略地,“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天启初年,努尔哈赤连克沈阳、辽阳、广宁,并于天启五年(1625)迁都沈阳。脂批道:“此处焉用鸡犬?然辉煌富丽非处家之常也,鸡犬闲闲始为儿孙千年之业,故于此处必用鸡犬二字,方时一簇腾腾大舍。”这是作者在自圆其说。
    “别人慌张自不必讲,独有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贾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因此忙的不堪。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在那里。”
    天启末年,皇太极东征朝鲜,西抚蒙古,又亲率大军进攻宁远、锦州,确实是“比诸人忙到十分去”;“薛蟠”代表后金。所谓“林黛玉酥倒”,意指朱明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与宝玉“受镇”寓意相同。脂批道:“忙到容针不能。此似唐突颦儿,却是写情字万不能禁止者,又可知颦儿之丰神若仙子也。”
    “赵姨娘、贾环等自是称愿。”脂批道:“补明赵妪进怡红为作法也。”
    赵姨娘劝贾母道:“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脂批道:“大遂心人必有是语。”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
    此处极写崇祯帝登基时之明朝,谓其已是万事俱备,只等咽气。
    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前来禳解。癞僧先念一偈诗,道出通灵宝玉入世之前的好处:“天不拘兮地不羁,心头无喜亦无悲;却因锻炼通灵后,便向人间觅是非。”又念一偈诗,感叹通灵宝玉入世之后的“这番经历”:“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昼夜困鸳鸯。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后两句是告诉通灵宝玉还没到劫终之日,即朱明还未到灭亡之时。
    癞僧又“摩弄一回”,道:“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
    通灵宝玉又重放“宝光”,代指崇祯帝开始真正行使皇权。所谓“不可使阴人冲犯”,即指必须铲除阉党;“阴人”既指女人,又指太监,这里代指客魏阉党。所谓“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复旧如初”,意指崇祯帝在登基后的三个多月时间里就铲除阉党、重振朝纲。
    《明史本纪庄烈帝》:“明年(1627)八月,熹宗疾大渐,召王入,受遗命。丁巳,即皇帝位。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崇祯元年。九月丁亥,停刑。十一月甲子,安置魏忠贤于凤阳。戊辰,撤各边镇守内臣。己巳,魏忠贤缢死。癸酉,免天启时逮死诸臣赃,释其家属。十二月,前南京吏部侍郎钱龙锡、礼部侍郎李标、礼部尚书来宗道、吏部侍郎杨景辰、礼部侍郎周道登、少詹事刘鸿训俱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魏良卿、客氏子侯国兴俱伏诛。”客氏则被笞死于浣衣局。
    脂批道:“通灵玉除邪,全部百回只此一见,何得再言?僧道踪迹虚实,幻笔幻想,写幻人于幻文也。”
    《石头记》主要是末世朱明史。所谓“通灵玉除邪,全部百回只此一见”,意谓末世朱明只在崇祯帝登基后才出现了一番中兴的景象,仅此一回。
    宝玉、凤姐晚间渐渐醒来,吃了米汤,精神渐长,邪祟稍退。脂批道:“通灵玉听癞和尚二偈即刻灵应,抵却前回若干《庄子》及语录机锋偈子。正所谓物各有所主也。叹不得见玉兄‘悬崖撒手’文字为恨。”
    所谓“通灵玉灵应”,即指崇祯帝登基后明朝出现了中兴的希望。而第十九回、第二十回宝玉读《庄子》、续《庄子》、写偈子,林黛玉则又是机锋,又是偈子,也没能给南明带来中兴的希望,即没能使宝玉“悬崖撒手”(顿悟),改掉“爱红的毛病”(情不情)。
    听说宝玉“省了人事”, 林黛玉先就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脂批道:“针对得病时那一声。”薛宝钗“嗤的一声笑”,贾惜春忙问何故。宝钗道:“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又要讲经说法,又要普渡众生;这如今宝玉,凤姐姐病了,又烧香还愿,赐福消灾;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缘了。你说忙的可笑不可笑。”
    宝玉“省了人事”,意指朱明皇权又回到了朱家手中,“林姑娘的姻缘”又有望了,即明朝中兴有望了。
    而凤姐之“省了人事”,则指崇祯帝登基后启用袁崇焕,暂时挡住了后金的进攻。
    本回为第二十五回,但实为第二十四回。所谓“二十四”即代指天启七年(1627)八月崇祯帝登基之“二十四日”。《石头记》的回目数字也代表历史时间,但为了不使其过于明显,又有意将其错开,再将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合而为一,使其重新吻合。
    本回回目之所谓“红楼梦通灵遇双真”,也指崇祯帝登基。“红楼梦”即明史。“双真”即“崇祯”;“双”隐“重”。所谓“通灵遇双真”,意谓北京朱明之玉角遇到了崇祯帝,代指崇祯帝即皇帝位。
    三、“僧因凤姐,道因宝玉”
    本回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一起现身荣国府,脂批道:“僧因凤姐,道因宝玉,一丝不乱。”
    警幻仙姑“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警幻仙姑“布散相思”,先将“一干风流孽鬼”派遣下世。第一回“神瑛侍者凡心偶炽”,“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劫终后,警幻仙姑又将这“一干风流孽鬼”接回幻境,一一发落。第六十六回尤三姐对柳湘莲道:“妾今奉警幻之命,前往太虚幻境修注案中所有一干情鬼。”第六十九回尤三姐又托梦尤二姐道:“你依我将此剑斩了那妒妇,一同归至警幻案下,听其发落。”
    一僧一道是警幻仙姑的左膀右臂,是其司掌“怨女痴男”的实际执行者。第一回一僧一道将“青埂顽石”幻化为“通灵宝玉”,到“警幻仙子宫中”“交割清楚”。在“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后,一僧一道又下世“度脱”,三劫后在北邙山会齐,“同往太虚幻境销号”。
    一僧一道下世后,癞僧专度女人。比如第一回度甄英莲;第三回度林黛玉;第七回送薛宝钗“海上方”,第八回送宝钗两句“吉利话”;以及本回救凤姐。跛道则专度男人。比如第一回度甄士隐;第十二回度贾瑞;本回救宝玉;第六十六回度柳湘莲。
    不仅如此,除一僧一道之外,《石头记》中凡出家为僧者皆为女人。比如第十五回水月庵之净虚、智善、智能;第十七回牟尼院之妙玉;本回“魇魔法”之马道婆(“道婆”,尼姑庵中的女执役者);第七十七回水月庵之智通、芳官,地藏庵之圆心、蕊官、藕官等等。凡出家为道者皆为男人。比如第一回访道求仙之空空道人;第二十九回清虚观之张道士和小道士;第八十回天齐庙之王道士等等。
    第五回警幻仙姑道:“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而宝玉所看“金陵十二钗”之正册、副册、又副册中,也都是“红楼女儿”。这让人觉得似乎第一回追随“神瑛”和“绛珠仙子”下世之“一干风流孽鬼”,只是指“红楼女儿”;劫终后也只有“红楼女儿”才“归至警幻案下”。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一干风流孽鬼”中也包括“红楼公子”,即第八回之所谓“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也就是说不仅《石头记》中的“女儿”代表“明史”中的各方势力及其历史人物,“公子”也如此。比如第一回之甄士隐代表建文帝,第十二回之贾瑞代表洪承畴,第六十六回之柳湘莲代表郑经等等。
    一僧一道下世后癞僧专度女人,跛道专度男人,就是为了点明“红楼女儿”和“红楼公子”都来自太虚幻境,劫终后也都魂归太虚幻境。本回脂批之所谓“僧因凤姐,道因宝玉”,则提醒读者注意癞僧和跛道之分工,从而悟出其中玄妙。(详见第八十回“警幻情榜”)
    石头真言(二十六)“铁网山打围”即“己巳之变”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二十六回 蜂腰桥设言传心事 潇湘馆春困发幽情
    本回接第二十四回和第二十五回小红寻找“手帕子”,继续写皇太极与明朝议和。
    一、“蜂腰桥”即辽西走廊
    本回开篇便道:“宝玉养过了三十三天之后,不但身体强壮,亦且连脸上疮痕平服,仍回大观园内去。”此乃意指在崇祯帝登基后明朝出现了一番中兴景象。
    贾芸在“带着家下小厮坐更看守”宝玉时,已与红玉等众丫鬟混熟。“那红玉见贾芸手里拿的手帕子,倒象是自己从前掉的,待要问他,又不好问的。不料那和尚道士来过,用不着一切男人,贾芸仍种树去了。这件事待要放下,心内又放不下,待要问去,又怕人猜疑,正是犹豫不决神魂不定之际”,佳蕙来了。
    小红想向贾芸索要“手帕子”,意指皇太极在崇祯帝登基后继续与明朝议和。
    皇太极通过各种渠道对明朝进行议和活动。天聪元年(1627)十月,皇太极通过蒙古赦汉都令喇嘛致书崇祯皇帝,请求议和。天聪二年(崇祯元年1628 )正月,皇太极命被俘明兵银柱回宁远,携书与总兵祖大寿,书曰:
    “我愿太平,欲通两国和好之路,拟遣员同白喇嘛致祭尔先帝,并贺新君即位。若谓前来行礼为善,我将遣使前往。”
    皇太极两次致书议和,皆未得回音,于是采取以打压和的办法。五月,他命贝勒阿巴泰等率军往略明地,并致书明廷诸臣,书曰:
    “满洲国皇帝,致书于明国诸臣。尔国事日非,如大厦将倾,文武诸臣,尚执迷不悟。我本欲罢兵修好,共享太平,故屡遗书,开诚相示,尔其熟思之。如以我言为然,可即遣使来报,毋贻悔也。”
    天聪三年(崇祯二年1629 )一月,皇太极命人往宁远,致书袁崇焕,希望不要因为“朝鲜之事误我两国之和”,并在书后不写后金天聪年号,只写己巳年,以示求和诚意。 闰四月,袁焕崇派人赴沈阳,致书皇太极,一则说明前阶段议和没有进展的原因;二则表示以后愿意转告朝廷继续议和。皇太极得到覆书喜出望外,非常重视,因此很快遣使覆书,提出议和的具体办法和要求。袁见来书仍是两年前划界纳贡的旧话重弹,而且事关重大,何况此时正忙于东江问题,所以没有覆函。六月皇太极又两次遣使致书袁崇焕。七月,袁崇焕见皇太极不断遣使致书,便就来使未归和划定国界一事,命来人赍书返抵沈阳。书中一是说明“使臣来时我出海,是以久留,别无他事”;二是指明“我国幅员九州,即失一辽东,何足为惜。况其他原非汗所有,辽东人西来,而其坟墓均在于彼,我强压其思念先骨之情,可乎?亦不合众意,止有受而不可言,故未奏帝知之”。皇太极对袁崇焕来书不满,认为不能归还辽人辽土,于是回书曰:
    “观我使臣携来之书,谓辽东人之骨骸坟墓皆在彼等语,此非令我还辽东地方乎?辽东地方,我凭力攻取之,非尔恩赐者也。昔我两国,并无嫌隙,和睦相处,尔据界内九州地方,尚不知足,夺我界外区区之地。天鉴是非,以辽东地方畀我,我何敢还尔哉。 且自古以来,或兴或衰,非取决于尔等大国,夫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众人之天下也, 天赐与谁,则谁得之。”
    皇太极认为与袁崇焕讲和,他不仅避重就轻,不谈实质问题,而且借故不向明廷奏报、致使议和拖延,于是命来使携致明诸臣书回。此书皇太极表明积极要求议和,指责明廷“自大不从”。尽管未得答覆,议和受挫,但没有灰心,依然高举议和大旗,以达到“自固”的战略目的,根据形势的变化,采取不同的方式。当皇太极看到几年来与明诸臣致书谈判毫无结果,使决定率军入关直接与明帝交涉。同时还可以大肆掠夺人畜财物,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十月二日,皇太极率八旗大军并集蒙古诸部,从龙井关、大安口入关。十五日,后金兵到达通州(今北京通县)。皇太极沿途传谕明境官民,一是阐明兴兵反明的原因,以示正确;二是表明议和意,但屡遭拒绝,因此现在战火由关外燃烧到关内,责任在明而不在金。二十二日,皇太极率诸贝勒及护军环视北京城,遣归降的王太监“赍议和书致明帝”,表示议和的意愿。可是崇祯帝既“恃其国大兵多”,又“耻城下之盟”,故凭城坚守,期待勤王援军,所以对议和一事不予理睬。到了天聪四年(崇祯三年1630)二月九日,皇太极再次致书崇祯帝,希望明金议和,书曰:
    “金国汗上书于大明国皇帝:以我思之,师旅频仍,互相诛戮,而天生之民,因此 罹祸。我等自身,亦不获安宁。我念及此,欲盟天地修好,使我两国军民子孙,世世享太 平也。不然,何时罢兵而享太平耶?故缮写议和书,遣人赍往,惟尔等熟计而明示之。”
    皇太极在关内转战两个多月,返回沈阳之前,分析了明金形势,认为议和对双方都有利,如果打下去明军必败。他此次率军进关,虽然未能实现议和,但是用反间计杀了主要对手袁崇焕,使明在关外失去一位著名的抗金将领,亦报了其父努尔哈赤兵败宁远之仇。自此以后,他仍不断对明发动议和攻势,使金立于主动地位,为达到自固的目的服务。天聪五年(崇祯四年1631)八月,皇太极遗书明锦州守将祖大寿曰:
    “前李喇嘛、方吉纳等来时,我诚心欲和,因尔等一面遣使往来,一面修筑锦州城, 故我以书付尔使杜明仲寄尔,言尔等如不罢锦州城工,我将发兵等语。而后我即兴师,往来之使遂绝。其后,获尔哨卒银柱,我仍欲和,释之遣归,并无回报。后于进征北京之际, 屡致书欲和,而明君臣,惟以前宋帝为鉴,竟无一言回报。然大明帝非宋帝之裔,我又非先金汗之后。夫征战者,岂我所愿乎?不得已而后用之矣。我厌兵戈而愿太平,故又遣书往。”
    天聪六年(崇祯五年)三月,皇太极率军征讨蒙古察哈尔部,因林丹汗率众西逃,于是计议南下征明。他给明境大同、阳和、张家口、宣化等城致书,并给两边门的议和书曰:
    “我之兴师,非欲取龙位得天下也。今我开诚相靠,我小国人民,惟愿两国和好,财货丰足,相互贸易,各安猎狩放鹰,以永享太平也。倘能速行决断,以成此举,实为两国之福矣。我将驻此十日,以待回音,切勿迟延。”
    又致书得胜堡参将、守备等曰:
    “讲和之事,我已预告天地,汝果有爱民之心,宜速成此事,莫效辽东所为也。若延迟时日,我纵有候代之心,其如军中粮尽,将奈之时,所以约期十日者,为此故耳。”
    天聪七年(崇祯六年1633)六月,皇太极致书朝鲜国王李倧, 希望他出面“绍介其间”,从中斡旋,书曰:
    “贵国既以南朝为父母,以我为兄弟,我国与南朝十数年来,兵连祸结,而贵国介 于其间,坐观胜败,不为和解。贵国果以南朝为父母,以我为兄弟,王乃一国之主,不比南朝臣僚,惧彼南朝诛戮,不敢擅为担当。王于父母兄弟之间,通情解和,力为主张,未为不当也。诚如是,则普天之下,立见太平,不惟两国罢兵乐业,即贵国造福,亦自不小。又想兵乃凶器,实非人所乐为,只因欲和不成,遂至欲罢不能耳。”
    朝鲜国王李倧派人将此书送给明驻东江总兵,认为这是后金求和输诚的表现,请求明廷考虑后金议和的意愿,但是明朝没有答覆。此时,皇太极除了要朝鲜向明廷说合外,还通过蒙古向明廷转告议和的愿望。如蒙古向崇祯皇帝奏称:
    “闻满洲汗云:屡欲讲和,南朝不允,将马喂肥,惟有挑战,天意永眷,亦未可知?彼即有此言,皇上若悯小民之苦,释守边人之怨,许与满洲和好罢兵,则民得太平,臣将守边之人,亦蒙恩矣。”
    从现存史料来看,自皇太极即汗位以来,这个时期后金提出议和最为频繁,所谓“上疏称臣,求款再四”,可是明廷基本上不予理睬。但是,他对明推行“讲和与自固”的策略方针,虽然未能实现议和,却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进行一系列政治、经济和军事的改革,加强与巩固了后金的统治,大大增强了后金的国力。同时,皇太极还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东边朝鲜及西边蒙古的威胁,前者结盟,后者臣服,使后金由天聪初年“四境敌国”,被孤立和包围的局面,转变为对明朝形成三面合围的形势。所以,皇太极在给崇祯皇帝的信中说:“自古天下非一姓所常有,岂有帝之裔常为帝,王之裔常为王哉?”因此,他公开宣称弃汗称帝,改大金为大清,年号崇德,自此对明由积极议和,转为大肆进攻,寻机决战。
    (李鸿彬《清朝开国史略》)
    “佳蕙”,代指漠南蒙古。
    漠南蒙古地处后金和明朝之间,东和后金接壤,南与明朝毗连,它的向背直接影响后金和明朝双方力量的消长,所以都在竭力争取和控制漠南蒙古,为其所用。而漠南蒙古诸部,早先则服于明,明朝却主要拉拢漠南强部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撤销原给漠南东部蒙古诸部的岁币,转赐给林丹汗,从而引起对明不满,于是由拥护明转而支持后金。在遭到林丹汗的打击后,诸部又纷纷降附后金。
    林黛玉抓了两把钱给佳蕙,意指明朝赏赐林丹汗岁币。而“红玉替他一五一十的数了收起”,则意谓皇太极征抚漠南蒙古,等于将明朝之赏赐照单全收了去。
    佳蕙说宝玉病时“跟着伏侍”之人辛苦,“老太太”“叫把跟着的人都按着等儿赏他们”,“可气晴雯、绮霰他们这几个,都算在上等里去,仗着老子娘的脸面,众人倒捧着他去”。
    此处意指崇祯帝铲除阉党后启用袁崇焕及东林党人士。
    小红道:“也不犯着气他们。俗语说的好,‘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谁守谁一辈子呢?不过三年五载,各人干各人的去了。那时谁还管谁呢?”
    皇太极之“和议”本是为了“自固”,待时机成熟,将再兴兵攻明,夺取全国政权。脂批道:“红玉一腔委屈怨愤,系身在怡红不能遂志,看官勿错认为芸儿害相思也。”皇太极曾在天聪四年(1630)的一道谕文中也说:“逮至朕躬,实欲罢兵戈,享太平,故屡屡差人讲说。无奈天启、崇祯二帝渺我益甚,逼令退地,且教削去帝(号),及禁用国宝。朕以为天与土地,何敢轻与?其帝号国宝,一一遵依,易汗请印,委曲至此,仍复不允。”
    正说着,一个小丫头拿着些“花样子并两张纸”进来,向红玉掷下,说是“绮大姐姐”让小红描出来。此处意指明廷和袁崇焕向皇太极提条件,要求“归还辽人辽土”。“红玉便赌气把那样子掷在一边”。
    小红让佳蕙去蘅芜苑取笔,意指皇太极要将漠南蒙古纳入后金版图;“蘅芜苑”代指后金(清朝)。但林丹汗拒绝降金,故佳蕙道:“花大姐姐还等着我替他抬箱子呢,你自己取去罢。”红玉道:“他等着你,你还坐着闲打牙儿?我不叫你取去,他也不等着你了。坏透了的小蹄子!”
    小红在去蘅芜苑途中遇到李嬷嬷,得知李嬷嬷将打发人带贾芸进来,于是故意放慢脚步,果见坠儿去接贾芸。“红玉刚走至蜂腰桥门前,只见那边坠儿引着贾芸来了。那贾芸一面走,一面拿眼把红玉一溜;那红玉只装着和坠儿说话,也把眼去一溜贾芸:四目恰相对时,红玉不觉脸红了,一扭身往蘅芜苑去了。”“原来上月贾芸进来种树之时,便拣了一块罗帕,便知是所在园内的人失落的,但不知是那一个人的,故不敢造次。今听见红玉问坠儿,便知是红玉的,心内不胜喜幸。又见坠儿追索,心中早得了主意,便向袖内将自己的一块取了出来,向坠儿笑道:‘我给是给你,你若得了他的谢礼,不许瞒着我。’坠儿满口里答应了,接了手帕子,送出贾芸,回来找红玉,不在话下。”
    此处之“蜂腰桥”代指辽西走廊,借指辽东战场。“坠儿”代表降清之明臣(参见第五十二回“坠儿偷金”),脂批道:“坠儿者,赘也。人生天地间已是赘疣,况又生许多冤情孽债。叹叹!”此处之“坠儿”代指毛文龙,皇太极也曾与毛文龙议和。崇祯元年(天聪二年1628)正月,毛文龙致书皇太极说:“今两国相持,终无结局之期,何不一和相约,共图息肩之策,前有袁抚台议和之事,繇于众官议论纷纭,故此处分未妥;若以本镇便宜海外,议疏甫奏,圣旨即允,实与别议不同者,定不踏耽延两国大事之地也。”又道:“况我先帝已崩,令先君亦游仙矣,何不罢兵息战,议请新封,以享太平之福乎?”(《档案存真》:《毛文龙致金国汗书一》)此处之李嬷嬷则代指阉党余孽。
    所谓“贾芸进来种树之时,便拣了一块罗帕”,意指崇祯帝在登基之初即知道皇太极议和之事。贾芸将自己的一块手帕给坠儿让其转交小红,并道:“我给是给你,你若得了他的谢礼,不许瞒着我。”意指明廷向皇太极提出议和条件,从而引出毛文龙与皇太极之议和。
    本回贾芸进怡红院见宝玉并认识了袭人,意指崇祯帝已在主持国家大事。贾芸见到“怡红快绿”匾额,想道:“怪道叫‘怡红院’,原来匾上是恁样四个字。”点出北京朱明已处于末世,故脂批道:“伤哉,转眼便红稀绿瘦矣。叹叹!”
    二、“贾兰逐鹿”
    贾芸走后,袭人让宝玉出去逛逛。“只见那边山坡上两只小鹿箭也似的跑来,宝玉不解其意,正自纳闷,只见贾兰在后面拿着一张小弓追了下来。一见宝玉在前面,便站住了,笑道:‘二叔叔在家里呢,我只当出门去了。’宝玉道:‘你又淘气了。好好的射他作什么?’贾兰笑道:‘这会子不念书,闲着作什么?所以演习演习骑射。’宝玉道:‘把牙栽了,那时才不演呢。’”
    贾兰即吴三桂,是李纨所代表之“李氏家族”(率部降清者)中的一员。
    吴三桂(1612-1678),辽宁中后所(今辽宁绥中县城)人,出生于“军人世家”,从小随父兄打猎习武,“好田猎”,精骑射,擅使大刀。崇祯元年(1628)或二年(1629),十六七岁中武举,取得在军中任职的资格,开始军事生涯。崇祯五年(1632年),二十岁升游击将军……(李治亭《吴三桂大传》)
    此处贾兰之“演习骑射”,即指吴三桂刚开始军事生涯。贾兰追逐“两只小鹿”,为吴三桂逐鹿中原埋下了伏笔。崇祯十七年(1644)吴三桂引多尔衮入关,追逐明朝所失之鹿。康熙十二年(1673)吴三桂又起兵抢夺清朝之鹿,“三藩之乱”爆发。康熙二十年(1681)“三藩之乱”平,吴氏灭族。所以宝玉说:“把牙栽了,那时才不演呢。”
    三、“宝玉忘情”
    本回宝玉让佳蕙给黛玉送茶,意指崇祯帝已使明朝走向正轨。所谓“送茶”指“下聘”。
    潇湘馆“凤尾森森,龙吟细细”。脂批道:“与后文‘落叶萧萧,寒烟漠漠’一对,可伤可叹!”(详见第四十五回“秋窗风雨夕”)“凤尾”,喻竹。“龙吟”,常指箫笛之声,借指风中竹声;东汉马融《笛赋》:“龙鸣水中不见己,截竹吹之音相似。”
    “宝玉信步走入,只见湘帘垂地,悄无人声。走至窗前,觉得一缕幽香从碧纱窗中暗暗透出。宝玉便将脸贴在纱窗上,往里看时,耳内忽听得细细的长叹了一声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出自《西厢记》)。”宝玉进去后道:“紫鹃,把你们的好茶倒碗我吃。”又道:“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出自《西厢记》)”脂批道:“真正无意忘情冲口而出之语。”
    宝玉直接上潇湘馆索茶吃;所谓“吃茶”指“受聘”。此处潇湘馆之景和“二玉”之“忘情”,意指在崇祯帝登基后明朝出现了一番中兴的景象。
    四、“铁网山打围”代指“己巳之变”
    正当“二玉忘情”之时,形势却急转直下。
    本回薛蟠以宝玉父亲贾政的名义,将宝玉从大观园诳了出来,道:“明儿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我同你乐一天何如?”
    薛蟠请宝玉是在他的书房。“书房”代指明清(金)战场。
    薛蟠却在书房闹了一个笑话,将“春宫”的作者“唐寅”误认作“庚黄”,为“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的到来做好铺垫。“唐”指冯唐;“寅”指丙寅年(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庚”隐“更”;“黄”指皇太极,亦作皇太子、洪太极、黄台吉。所谓“唐寅庚黄”,意指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后金天命汗努尔哈赤病逝,其子皇太极即位,是为天聪汗。所以所谓“冯唐”即努尔哈赤,“冯紫英”即皇太极。
    冯紫英则讲了一个“铁网山打围”的故事,留下了一个“不幸之幸”的悬念。“铁网山”本指景山,此处代指北京(详见第十三回“潢海铁网山”)。所谓“铁网山打围”即指崇祯二年(1629)之“己巳虏变”(“己巳之变”)。“打围”,即打猎,因须多人合围,故称。
    “己巳虏变”: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袁崇焕大败努尔哈赤于宁远城下,取得宁远大捷。天启七年(天聪元年1627),又大败皇太极于锦州和宁远,取得宁锦大捷。崇祯二年(天聪三年1629)十月,皇太极避开袁崇焕防守的关(山海关)宁(宁远)锦(锦州)防线,绕道蒙古,突破长城,直逼北京。袁崇焕率关宁军千里驰援,在北京城广渠门、左安门外两败皇太极,保卫了京师。但崇祯帝惑于阉党的流言蜚语,又误中后金的反间计,将袁崇焕下狱。崇祯三年(天聪四年1630)三月,皇太极还沈阳。崇祯三年(天聪四年1630)八月十六日,袁崇焕惨遭磔刑。
    皇太极进攻北京无功而返,却意外地除掉了死对头袁崇焕,此即所谓“大不幸之中又大幸”。(参见第二十八回“紫英设宴”)
    “薛蟠见他面上有些青伤,便笑道:‘这脸上又和谁挥拳的?挂了幌子了。’冯紫英笑道:‘从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我就记了再不怄气,如何又挥拳?这个脸上,是前日打围,在铁网山教兔鹘捎一翅膀。’”
    “仇(qiú)都尉”,代指努尔哈赤;“仇”隐“酋”。“仇都尉的儿子”,代指皇太极。所谓“从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我就记了再不怄气”,实际上是指皇太极在宁锦大捷中被袁崇焕等击退后,再没向明朝发起大规模进攻。此处冯紫英(皇太极)脸上之“青伤”,则指“己巳之变”中皇太极在北京城下再次遭到袁崇焕等之重击。“兔鹘(hú)”, 一种局部羽毛带赫色的白鹰。
    宝玉道:“怪道前儿初三四儿,我在沈世兄家赴席不见你呢。”
    “沈世兄”即沈阳(盛京),皇太极进攻北京去了,所以“在沈世兄家”不见冯紫英。
    宝玉道:“你到底把这个‘不幸之幸’说完了再走。”冯紫英道:“今儿说的也不尽兴。我为这个,还要特治一东,请你们去细谈一谈;二则还有所恳之处。”薛蟠道:“越发说的人热剌剌的丢不下。多早晚才请我们,告诉了。也免的人犹疑。”冯紫英道:“多则十日,少则八天。”
    所谓“多则十日,少则八天”,意指在天聪八年和天聪十年之间,即天聪九年(1635),为后文埋下伏线。(详见第二十八回之“冯紫英”)。
    本回宝钗到怡红院,也指“己巳之变”。
    “晴雯和碧痕正拌了嘴,没好气,忽见宝钗来了,那晴雯正把气移在宝钗身上,正在院内抱怨说:‘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叫我们三更半夜的不得睡觉!’。忽听又有人叫门,晴雯越发动了气,也并不问是谁,便说道:‘都睡下了,明儿再来罢!’林黛玉素知丫头们的情性,他们彼此顽耍惯了,恐怕院内的丫头没听真是他的声音,只当是别的丫头们来了,所以不开门,因而又高声说道:‘是我,还不开么?’晴雯偏生还没听出来,便使性子说道:‘凭你是谁,二爷吩咐的,一概不许放人进来呢!’”
    薛宝钗即指“打围铁网山”(进攻北京)之皇太极,晴雯即袁崇焕。所谓“晴雯抱怨宝钗”,即指袁崇焕率关宁军千里驰援北京。所谓“晴雯误将黛玉关在门外、黛玉错疑宝玉”,意指北京朱明差点因“己巳之变”而亡;林黛玉之“呜咽”即为此也。薛宝钗之“离去”,则指皇太极率军退回东北。而林黛玉独倚床栏,抱膝含泪,“直坐到二更多天方才睡了”。
    五、“嶽(岳)神庙”与“獄(狱)神庙”
    本回对“小红”甲戌本有眉批道:“‘嶽神庙’红玉、茜雪一大回文字惜迷失无稿。”庚辰本则批为“狱神庙”。
    此处一为“嶽(岳)神庙”,一为“狱神庙”。
    还有两回也有关于“獄(或嶽)神庙”之批。
    庚辰本第二十回有眉批云:“茜雪至‘嶽神庙’方呈正文。袭人正文标目曰‘花袭人有始有终’,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此处同一批语中也是一为“嶽(岳)神庙”,一为“狱神庙”。
    第二十七回对“小红”甲戌本又有侧批道:“且系本心本意,‘狱神庙’回内方见。”庚辰本则有眉批道:“奸邪婢岂是怡红应答者,故即逐之。前良儿,后篆儿,便是确证。作者又不得有也。己卯冬夜。”又道:“此系未见‘抄没’、‘狱神庙’诸事,故有是批。丁亥夏。畸笏。”
    此处两个批语都为“狱神庙”。
    那么究竟应该是“嶽(岳)神庙”还是“狱神庙”呢?其实这是个伪问题,《红楼梦》只有八十回,不存在八十回后还有所谓“狱神庙”的问题,而在八十回内又不可能出现所谓“狱神庙慰宝玉”之内容。所以所谓“狱神庙”乃“嶽(岳)神庙”之误抄。而所谓“嶽(岳)神庙”即太虚幻境之原型东岳庙,亦即第八十回之“天齐庙”。(详见第五回“太虚幻境”和第八十回“天齐庙”)
    石头真言(二十七)《葬花吟》乃袁崇焕之挽歌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二十七回 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本回接第二十六回“铁网山打围”(己巳之役),写袁崇焕之死。
    一、“饯花辰”即花朝节
    本回“乃是四月二十六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的这日,都要设摆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然闺中更兴这件风俗,所以大观园中之人都早起来了。那些女孩子们,或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的,或用绫锦纱罗叠成干旄旌幢的,都用彩线系了。每一颗树上,每一枝花上,都系了这些物事。满园里绣带飘颻,花枝招展,更兼这些人打扮得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一时也道不尽。”
    “饯花辰”,南朝梁代崔灵思《三礼义宗》:“五月芒种为节者,言时可以种有芒之谷,故以芒种为名,芒种节举行祭饯花神之会。”但史书古籍上并没有关于“饯花辰”的详细记载,故脂批道:“饯花辰不论典与不典,只取其韵致生趣耳。”又道:“无论事之有无,看去有理。”
    但本回之“饯花辰”实际上是指“花朝节”。“花朝节”又称百花节,花神节,俗称百花生日。田汝成《熙朝乐事》:“花朝月夕,世俗恒言,二、八两月为春秋之半,故以二月半为花朝,八月半为月夕。”“花朝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早在唐代已流行于长安、洛阳等地。
    “花朝节”的节期因时代、地域不同而不同,主要在二月十五日或二月十二日。《提要录》:“唐以二月十五为花朝。”南宋吴自牧《梦粱录·二月望》:“仲春十五日为花朝节,浙间风俗以为春序正中、百花争放之时,最堪游赏。”《广群芳谱·天时谱二》引南宋诗人杨万里《诚斋诗话》:“东京(今河南开封)二月十二日花朝,为扑蝶会。”
    至于花神,一说为女夷,《月令广义·岁令一》:“女夷,主春夏长养之神,即花神也。”女夷为“魏夫人弟子善种花,号花姑”(《花木录》)。又传说为洛阳牡丹等十二位花神。
    花朝节风俗主要有三:一为“赏红”,一为“扑蝶”,一为举办祝神庙会。《广群芳谱》:“东京(即今开封)二月十二曰花朝,为扑蝶会。”《清嘉录》:“十二日为百花生日,闺中女郎剪五彩缯黏于花枝上,谓之赏红。虎丘花神庙击牺牲献乐,以祝仙诞谓之花朝。”《吴郡岁华纪丽》道:“吴俗以二月十二日为百花生日……是日闺中女郎扑蜨会,并效崔元微护百花避风姨故事,剪五色彩缯,系花枝上为彩幡,谓之赏红。虎丘花农争于花神庙陈牺献乐,以祝神诞,谓之花朝。”旧时多有花神庙,花朝节设供以祝神诞,有的地方还演戏娱神,通常由十二伶优分扮每年十二月的各月花神故事。花朝节风俗还有“踏青”、“挑菜”、 栽花种树、晒“百样种子”以祈丰收、用百花和米蒸制糕点等等。
    在《石头记》中,宝玉为“花王”,“红楼女儿”为百花。第三十七回李纨对宝玉道:“你还是你的旧号‘绛洞花王’就好。”宝玉即传国玺;所谓“绛洞”代指朱明,“花王”则代指朱明皇权。第六十二回宝玉说袭人与林黛玉同一天生日,为二月十二日。所谓“二月十二日”即指花朝节,为百花生日。所以本回之“花朝节”既是宝玉的生日,也是“红楼女儿”的生日。
    本回“那些女孩子们”将“轿马”和“干旄(máo)旌幢(jīngchuáng)”用彩线系在树上花上,即指花朝节之“赏红”;“宝钗扑蝶”即指花朝节之“扑蝶”。而第二十九回之所谓“清虚观打醮”,则指花朝节的另一项活动,即“花神庙陈牺献乐,以祝神诞”。
    本回将“花朝节”写在百花凋残之暮春,并谓之“饯花辰”,意指朱明已是末世。所谓“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暗伏“红楼女儿”(朱明人物)之夭亡,为《葬花吟》埋下伏笔。
    二、“宝玉生日”
    本回“乃是四月二十六日”,是宝玉生日。
    宝玉即缺角传国玺。关于传国玺,《三国演义》道:“此传国玺也。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第六回“匿玉玺孙坚背约”)
    传国玺诞生于“秦二十六年”,即秦始皇二十六年。其实应为秦王嬴政二十六年,即公元前221年。虽然秦始皇在这一年统一中国,称之为秦始皇元年也无不可,但历史学家一直沿用原来的纪元,直到秦王嬴政三十七年秦始皇死去为止。
    所谓“四月二十六日”,“史曰二十六耳”也,即指传国玺诞生于“秦二十六年”。所以所谓“四月二十六日”即宝玉生日。
    第二十九回张道士道:“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
    所谓“遮天”即补天,所谓“遮天大王”即补天石。而所谓缺角传国玺即相当于“三万六千五百块”“补天石”(详见《红楼玄关》之一),所以所谓“遮天大王的圣诞”之“四月二十六日”,实际上即缺角传国玺之生日,亦即宝玉生日。
    本回为第二十七回,由于《石头记》将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合而为一,所以本回实为第二十六回。也就是说《石头记》将宝玉生日写在了第二十六回,所谓“二十六”即指“秦二十六年”。
    本回探春让宝玉替她买些“柳枝儿编的小篮子”、“整竹子根抠的香盒儿”、“泥垛的风炉儿”,道:“你拣那朴而不俗、直而不拙者,这些东西,你多多的替我带了来。我还象上回的鞋作一双你穿,比那一双还加工夫,如何呢?”
    “鞋”是探春送给宝玉的生日贺礼。比如第六十二回“又值宝玉生日已到”,“王子腾那边,仍是一套衣服,一双鞋袜,一百寿桃,一百束上用银丝挂面。薛姨娘处减一等。其余家中人,尤氏仍是一双鞋袜;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四面和合荷包,里面装一个金寿星,一件波斯国所制玩器。”可见“鞋袜”在当时是生日礼物之一。
    探春送鞋,还引出“上回送鞋”时赵姨娘的一番抱怨。脂批道:“这一节特为‘兴利除弊’一回伏线。”
    本回“司棋从山洞里出来,站着系裙子”,也是特为第七十一回之“鸳鸯女无意遇鸳鸯”伏线。
    三、“滴翠亭”即皮岛
    本回“宝钗扑蝶”,来到池中“滴翠亭”上,听到了小红与坠儿的对话。脂批道:“这桩风流案,又一体写法,甚当。己卯冬夜。”
    此处是补写皇太极与毛文龙之议和;小红即皇太极,坠儿即毛文龙。
    “滴翠亭”“盖造在池中水上”,代指毛文龙镇守之皮岛。“文龙者,仁和(杭州)人。以都司援朝鲜,逗留辽东,辽东失,自海道遁回,乘虚袭杀大清镇江守将……遂授文龙总兵,累加至左都督,挂将军印,赐尚方剑,设军镇皮岛如内地。皮岛亦谓之东江,在登、莱大海中,绵亘八十里,不生草木,远南岸,近北岸,北岸海面八十里即抵大清界,其东北海则朝鲜也。岛上兵本河东民,自天启元年河东失,民多逃岛中。文龙笼络其民为兵,分布哨船,联接登州,以为掎角计。”(《明史·袁崇焕(毛文龙)传》)
    坠儿在“滴翠亭”将贾芸的“手帕”交给小红,并索要谢礼。毛文龙起初与皇太极议和,后来却转变为私通后金,并意欲投降后金。
    崇祯元年即天聪二年(1628年),毛文龙先后给天聪汗皇太极八封书函:第一封为正月,第二封、三封为二月,第四、五封为四月,尔后有第六、第七、第八封。毛文龙在给天聪汗皇太极的书信中说:“汗凡有旨来,我皆领受,无不遵行。”“尔取山海关,我取山东,若从两面夹攻,则大事可定矣!”他还表示:“尔牵兵前来,我为内应,如此则取之易如反掌。”这些书信不见于明朝的《东江疏报节抄》,而见于后金的《满文老档》。(阎崇年《明亡清兴六十年》)
    小红答应给坠儿谢礼,坠儿又为贾芸索要谢礼,即明朝议和条件之“归还辽人辽土”。小红道:“也罢,拿我这个给他,算谢他的罢。”皇太极看到几年来与明朝诸臣致书谈判毫无结果,于是决定率军入关直接与明帝交涉。小红之所谓“这个”,即指第二十六回冯紫英之所谓“铁网山打围”,即“己巳之役”。
    崇祯三年(天聪四年1630),皇太极在退出关外前曾“谕明士民”曰:“我国夙以忠顺守边,叶赫与我同一国耳,明主庇叶赫而陵我,大恨有七。我知终不相容,故告天兴师。天直我国,赐我河东地。我太祖皇帝犹原和好,与民休息。尔国不从,天又赐我河西地。及朕即位,复徇尔国之请,遂欲去帝称汗,趣制国印,而尔国不从。今我兴师而来,顺者抚,逆者诛。是尔君好逞干戈,犹尔之君杀尔也。天运循环,无往不复,有天子而为匹夫,亦有匹夫而为天子者。天既佑我,乃使我去帝号。天其鉴之!”(《清史稿·太宗本纪一》
    小红道:“你要告诉别人呢?须说个誓来。”此处当指在“己巳之役”前,皇太极与毛文龙曾约定一起行动,即毛文龙之所谓“尔牵兵前来,我为内应,如此则取之易如反掌”。
    小红“贼起飞志”,为防人偷听推开了滴翠亭的槅子,但此事还是被扑蝶至此的宝钗听到了。宝钗金蝉脱壳,将她们怀疑的对象转向了林黛玉。
    此处当指皇太极用明朝已知毛文龙私通后金,来胁迫毛文龙不袭扰其后或参战。所以小红道:“了不得了!林姑娘蹲在这里,一定听了话去了!”见坠儿半日不语,又道:“这可怎么样呢?”坠儿道:“便是听了,管谁筋疼,各人干各人的就完了。”脂批道:“勉强话。”小红又道:“若是宝姑娘听见,还倒罢了。林姑娘嘴里又爱刻薄人,心里又细,他一听见了,倘或走露了风声,怎么样呢?”
    毛文龙在给皇太极的第七封信中道:
    “前者我遣周姓人往约汗与诸贝勒云:尔牵兵前来,我为内应,如此取之则易如反掌等语。当时汗与诸贝勒竟不纳我言。又云:毛总兵官在彼欲降之心,半真半假,对遣来之刘保等人仍以善言惑之,做速遣回,事将自然完结等语。汗又不纳,反而言称:尔欲来归,则送诸申前来登岸,不然,勿再遣使。倘若遣人前来,则即行杀之等语。因知事不能成,归降之念,随即断绝。其率兵于山东地方收粮,逼迫前往,因不合意,即行劫掠。以我观之,汗心犹豫而狐疑:又谓毛总兵官放恣,初无定心,后被牵累,事不易结等语。遂以毛总兵官蓄意叛逆即密告袁都司杀之,告叛之人,有功升为副将。我虽在此地兼职,而归回彼地之心常存也,此非奸诈。唯因汗与诸贝勒弗能通情达理,是以我归心未定。(上何不见谅乎?但来时,即尔之臣工也。)汗谓尔虽在彼处为我勤力为之,我亦不嘉许,唯尔来归,即为头功等语。臣之惧而不敢往者三事,谅汗不知也。负恩逃来之此一也,今无寸功,待臣为汗立大功后,方可归回,不然谁不骂我奸宄也。闻汗于宁远议和,倘我至彼,议和已成,明即索我还,汗又责我往来无定,万一遣归,则我粉身碎骨也。故惧而不敢往,此二也。我诸兄弟复至,虽在彼照常养之,而不以原礼待之,我虽在彼生亦犹死也,故惧而不敢往,此三也。以上三事,汗当静心思之,请赐我誓书一道,共同起誓,我将乐于做事。若书东江之事,一旦传扬,惟恐被牵连,事将难办,遂未书之。善养所往之人,令人看守,勿使囚禁受苦,以免人惧而不往也。已与耿千总商议归降之策,因三弟在宁远,四弟往山东,故至今慎不敢行而未动。明兵又接踵而至,当时未遣人往报,汗且恨之。我自有主意。有必要时,自遣人往报。若疑有诈,即行停止,我亦不遣人去。”
    在此信中,毛文龙说他已得知皇太极把自己密谋归降之事通报给了袁崇焕。其实毛文龙私通皇太极之事,明朝早有觉察。
    崇祯元年(天聪二年1628)五月,皇太极派往皮岛的使臣阔科,被明朝户部官员擒获解往北京。这令皇太极怀疑毛文龙的诚意,议和中断。后毛文龙去书解释说:“前遣官赍书讲和,自今日始,所有一切,我无不承认;彼此若能息止战争,共享太平,不胜欣喜之至。即送阔科还与上及诸贝勒面商,业经议妥。不意贵使臣误入户部之船,被解粮者掠获,连我之三人一并解京。我亦未之闻也。我之大事,一败至此,实不及料。”(原载:满文老档案,转引《台湾文献丛刊》)
    崇祯二年(1629)六月袁崇焕以“十二斩罪”杀毛文龙,实际上瓦解了皇太极与毛文龙“里应外合”的图谋。在袁崇焕斩杀毛文龙后,崇祯帝也旨批曰:“毛文龙悬踞海上,糜饷冒功,朝命频违,节制不受。近复提兵进登,索饷要挟,跋扈叵测。且通夷有迹……”
    四、“小红传话”即皇太极之反间计
    本回小红在为凤姐办事途中,遭到晴雯等的责问。小红道:“你们再问问我逛了没有。二奶奶使唤我说话取东西的。”脂批道:“非小红夸耀,系尔等逼出来的,离怡红意已定矣。”此处意指皇太极已决意与明朝彻底决裂。
    红玉回凤姐道:“平姐姐教我回奶奶:才旺儿进来讨奶奶的示下,好往那家子去。平姐姐就把那话按着奶奶的主意打发他去了。”凤姐道:“他怎么按我的主意打发去了?”红玉道:“平姐姐说:我们奶奶问这里奶奶好。原是我们二爷不在家,虽然迟了两天,只管请奶奶放心。等五奶奶好些,我们奶奶还会了五奶奶来瞧奶奶呢。五奶奶前儿打发了人来说,舅奶奶带了信来了,问奶奶好,还要和这里的姑奶奶寻两丸延年神验万全丹。若有了,奶奶打发人来,只管送在我们奶奶这里。明儿有人去,就顺路给那边舅奶奶带去的。”李氏道:“嗳哟!这些话我就不懂了。什么‘奶奶’‘爷爷’的一大堆。”凤姐笑道:“怨不得你不懂,这是四五门子的话呢。”
    此处是补写“己巳之役”皇太极施反间计。
    《清太宗实录》卷五:“天聪三年(崇祯二年1629)十一月戊申(二十七日),上(皇太极)闻袁崇焕、祖大寿复聚败兵,营于城东南隅,竖立栅木。因令我兵列阵,逼之而营。上与诸贝勒率轻蒙往视进攻之处,云:‘路隘且险,若伤我军士,虽胜不足多也。此不过败残之余耳,何足以劳我军。’遂还营。先是,获明太监二人,令副将高鸿中、参将鲍承先、宁完我、巴克什达海监守之。至是还兵,高鸿中、鲍承先遵上所授密计,坐迫二太监,故作耳语云:‘今日撤兵,乃上计也。顷见上单骑向敌,敌有二人来见上,语良久乃去,意袁巡抚有密约,此事可立就矣。’时杨太监者,佯卧窃听,悉记其言。庚戌(二十九日),纵杨太监归。后闻杨太监将高鸿中、鲍承先之言,详奏明主。明主遂执袁崇焕入城,磔之。”
    《明史·袁崇焕传》:“崇焕甫闻变即千里赴救,自谓有功无罪。然都人骤遭兵,怨谤纷起,谓崇焕纵敌拥兵。朝士因前通和议,诬其引敌胁和,将为城下之盟。帝颇闻之,不能无惑。会我大清设间,谓崇焕密有成约,令所获宦官知之,阴纵使去。其人奔告于帝,帝信之不疑。十二月朔再召对,遂缚下诏狱。”
    《明季北略》:“都中又喧言崇焕导虏入犯,上甚切齿。先是,虏出猎,掳我多人。中有二珰(宦官),上命侦崇焕者,亦被掳。虏视之,知为珰也,乃设一记,佯为袁遗书约犯边,答云:‘知道了,多谢袁爷。’又佯惊云:‘乃为珰闻,缚珰亟斩之!’又故遗一奴私放珰归。珰归,上其事。上再召崇焕入,即下诏狱。”
    小红转述的一大堆“奶奶”“爷爷”之话,即指皇太极命人(“旺儿”)依计而行之耳语,其意即指袁崇焕按密约引皇太极入关胁和,“将为城下之盟”。
    “我们奶奶问这里奶奶好。原是我们二爷不在家,虽然迟了两天,只管请奶奶放心。”
    此段意指袁崇焕与皇太极有密约。其中“我们奶奶”即凤姐,代指后金;“这里奶奶”代指袁崇焕;“二爷”即贾琏,代指皇太极。
    “等五奶奶好些,我们奶奶还会了五奶奶来瞧奶奶呢。五奶奶前儿打发了人来说,舅奶奶带了信来了,问奶奶好,还要和这里的姑奶奶寻两丸延年神验万全丹。若有了,奶奶打发人来,只管送在我们奶奶这里。明儿有人去,就顺路给那边舅奶奶带去的。”
    此段意指皇太极将入关胁和。其中“五奶奶”也代指皇太极;“舅奶奶”代指后金和皇太极;“这里的姑奶奶”代指崇祯帝和明廷;“延年神验万全丹”代指和议。
    小红由于办事能干,被凤姐看中,要认其作女儿,小红道:“我妈是奶奶的女儿,这会子又认我作女儿”。凤姐道:“林之孝两口子都是锥子扎不出一声儿来的。我成日家说,他们倒是配就了的一对夫妻,一对天聋地哑。那里承望养出这么个伶俐丫头来!你十几岁了?”红玉道:“十七岁了……原叫红玉的,因为重了宝二爷,如今只叫红儿了。”凤姐道:“讨人嫌的很!得了玉的益似的,你也玉,我也玉。”
    “林之孝夫妇”本代指明朝辽东文武大臣,意谓正是因为明朝辽东文武之“天聋地哑”,后金才得以建立。此处之“林之孝夫妇”则代指孔有德等降金之明将,已是凤姐之“干女儿”。
    小红之所谓“十七岁”,点出其时在崇祯年间。凤姐道:“明儿我和宝玉说,叫他再要人,叫这丫头跟我去。”意指皇太极将正式即皇帝位,改“金”为“清”(详见第二十八回“红麝串”)。脂批道:“凤姐用小红,可知晴雯等埋没其人久矣,无怪有私心私情。且红玉后有宝玉大得力处,此于千里外伏线也。”
    五、《葬花吟》即袁崇焕之挽歌
    本回“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点出本回之时代背景在崇祯三年(1630)。崇祯三年(1630)四月二十六日交芒种节。
    “四月二十六日”是花朝节,是“花王”宝玉的生日;“四月二十六日”也是“饯花辰”,是百花(红楼女儿)凋残之日。
    本回“宝钗扑蝶”补写毛文龙与皇太极议和,暗伏袁崇焕杀毛文龙;“小红传话”补写“己巳之役”皇太极施反间计,暗伏崇祯帝杀袁崇焕。崇祯三年(1630)八月十六日,袁崇焕被处磔刑,从而引出“凄楚感慨,令人身世两忘”之《葬花吟》。
    袁崇焕,字元素,广东东莞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授邵武知县。“为人慷慨负胆略,好谈兵”。天启二年(1622)正月,朝觐在都,擢兵部职方主事,后孙承宗以兵部尚书主持军事,荐其为山东按察使佥事。天启四年(1624),筑宁远城。天启六年(1626)袁崇焕大败努尔哈赤,取得“宁远大捷”,授辽东巡抚,加兵部右侍郎。天启七年(1627)大败皇太极,取得“宁锦大捷”,但反遭魏忠贤排挤,愤而乞休。崇祯元年(1628),崇祯帝命以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崇祯二年(1629)六月,杀东江镇(皮岛)守将毛文龙。十月,皇太极率军避开宁锦防线,绕道蒙古进攻北京。袁崇焕闻讯率部星夜驰援,在广渠门、左安门力挫后金军,解京师之危。但崇祯帝惑于阉党的流言蜚语,又误中后金的反间计,将袁崇焕下狱。
    后金军撤退之后,明廷没有认真地总结经验教训,而是借机倾轧,进行党争,自我残杀,自毁长城。崇祯帝没有从全局分析北京己巳之役的历史经验和教训,而是以杀袁崇焕出气、泄愤。袁崇焕成了崇祯帝的一只替罪羔羊。阉党余孽借机翻逆案,打击东林党。东林党内阁大学士韩爌、钱龙锡、成基命、李标等去职,而代之以周延儒、温体仁等佞臣入主内阁。六部七卿也相应变更。这标志着崇祯新政结束。国家兴旺,用忠臣、能臣;国家衰亡,用庸臣、佞臣。崇祯皇帝在关键时刻,杀忠臣,用佞臣。这表明大明皇朝气数将尽。(阎崇年《明亡清兴六十年》)
    《崇祯长编》卷之三十七:“(崇祯三年八月十六日)未刻,上御平台,召辅臣并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使司)、大(理寺)、翰林院记注官四员、吏科等科、河南等道掌印官及总恊、锦衣卫堂上官俱入,谕以袁崇焕付托不效,专恃欺隐,以市米则资盗,以谋款则斩帅,纵敌长驱,顿兵不战,援兵四集,尽行遣散,及兵薄城下,又潜携喇麻坚请入城,种种罪恶,命刑部会官磔示,依律家属十六以上处斩,十五以下给功臣家为奴,今止流其妻妾子女及同产兄弟于二千里外,余俱释不问。刑部侍郎涂国鼎承旨先出。”
    “未刻”即未时(13:00—15:00),此即所谓“四月二十六日未时交芒种节”之“未时”,代指崇祯帝下令处死袁崇焕之时间。
    袁崇焕之死标志着崇祯新政结束,朱明气数将尽。故谓“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所以《葬花吟》既是袁崇焕之挽歌,也是朱明之末世悲歌。
    “挽歌”,挽柩者所唱哀悼死者的歌。《晋书·礼志中》:“新礼以为輓歌出於汉武帝役人之劳歌,声哀切,遂以为送终之礼。”后泛指对死者悼念的诗歌或哀叹旧事物灭亡的文辞。
    “如今且说林黛玉因夜间失寐,次日起来迟了,闻得众姊妹都在园中作饯花会,恐人笑他痴懒,连忙梳洗了出来。刚到了院中,只见宝玉进门来了”,林黛玉不理宝玉,却回头叫紫鹃道:“把屋子收拾了,撂下一扇纱屉;看那大燕子回来,把帘子放下来,拿狮子倚住;烧了香就把炉罩上。”“狮子”,指压帘用的带座的小石狮子。林黛玉出了院门,宝玉追赶上来,见黛玉与宝钗、探春站着说话。探春将宝玉叫过一边说送鞋之事。宝玉“因不见了林黛玉,便知他躲了别处去了”。“因低头看见许多凤仙石榴等各色落花,锦重重的落了一地”,“便把那花兜了起来,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一直奔了那日同林黛玉葬桃花的去处来。将已到了花冢,犹未转过山坡,只听山坡那边有呜咽之声,一行数落着,哭的好不伤感”。
    《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葬花吟》在诗体上属歌行体。“歌行”是我国古代诗歌的一种体裁,明代徐师曾在《诗体明辨》中说:“放情长言,杂而无方者曰歌;步骤驰骋,疏而不滞者曰行;兼之者曰歌行。”
    所谓“埋香冢飞燕泣残红”,“飞燕”代指林黛玉,代表北京朱明;“残红”代指末世朱明。
    《葬花吟》以花喻人,人花合一。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先写暮春景象,从而引出惜春之“女儿”出“绣帘”葬花。此处之“春”比喻崇祯新政;“春暮”比喻崇祯新政结束;“女儿”即林黛玉,代指北京朱明;“花”比喻袁崇焕。“榭(xiè)”,建筑在台上的房屋。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柳丝榆荚”,这里比喻庸臣和阉党余孽。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意谓像袁崇焕这样的大臣还会出现,但那时北京朱明还在吗?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承上,寓意与上联相同。三月里燕子已衔花在梁间筑好了香巢,就不管暮春时节的落花了。虽然明年花开燕子还可以啄花筑巢,却不料那时将“人去梁空巢也倾”。“不道”,犹不料。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天启年间,袁崇焕虽然有“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之功,却遭魏忠贤阉党排挤而乞休返乡。崇祯帝登基后重新启用袁崇焕,袁崇焕曾许下“五年复辽”的诺言,并上言道:“恢复之计,不外臣昔年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守为正著,战为奇著,和为旁著之说。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臣与诸边臣所能为。至用人之人,与为人用之人,皆至尊司其钥。何以任而勿贰,信而勿疑?盖驭边臣与廷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况图敌之急,敌亦从而间之,是以为边臣甚难。陛下爱臣知臣,臣何必过疑惧,但中有所危,不敢不告。”不料崇祯帝最后还是惑于阉党之流言蜚语,并误中后金反间之计,将袁崇焕下狱处死。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哭袁崇焕,并点出林黛玉乃朱明之“血泪”。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用“正黄昏”、“掩重门”、“青灯照壁”、“冷雨敲窗”、“被未温”,写袁崇焕死后(即崇祯新政结束后)之北京朱明。“青灯”,光线青荧的油灯;借指孤寂、清苦的生活。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底事”,何事。“春”,代指崇祯新政。第二十六回宝玉送茶给黛玉,又到潇湘馆索茶吃,意指崇祯帝登基后明朝出现了一番中兴的景象,即潇湘馆之所谓“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不料林黛玉当日晚饭后去怡红院即被拒之门外,怡红院里传出“二宝”之笑语声(己巳之役)。“己巳之役”后袁崇焕被处死,标志着崇祯新政结束。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承上,点出“己巳之役”。所谓“昨宵庭外悲歌发”,即指第二十六回回末林黛玉在怡红院外,“不顾苍苔露冷,花径风寒,独立墙角边花阴之下,悲悲戚戚呜咽”,“呜咽一声犹未了,落花满地鸟惊飞”。“花魂”、“鸟魂”代指忠魂,即被处死之袁崇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承上,谓愿随忠魂飞到天尽头,但“天尽头,何处有香丘”?“香丘”,指花冢。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承上。所谓“质本洁来还洁去”,是对袁崇焕的评价。余大成在《剖肝录》中评袁崇焕道:“予(称誉)何人哉,十年以来,父母不得以为子,妻孥不得以为夫,手足不得以为兄弟,交游不得以为朋友。予何人哉?直谓之曰:大明国里一亡命之徒可也!”“一掊(póu)”,一捧。“淖(nào)”,泥沼,深泥,烂泥。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意谓袁崇焕之死标志着朱明气数将尽。《明史·袁崇焕传》:“自崇焕死,边事益无人,明亡征决矣!”“侬”,我。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此乃北京朱明之谶,谓北京朱明亦将灭亡,即所谓“花落人亡两不知”(参见第三十五回“鹦哥念诗”)。“春残”,代指北京朱明末世;“花渐落”,意指能臣逐渐凋零;“春尽”,代指北京朱明之亡;“红颜”,即林黛玉,代指北京朱明。
    脂批道:“埋香冢葬花乃诸艳归源,《葬花吟》又系诸艳一偈也。”
    第二十八回宝玉听完《葬花吟》,“不觉恸倒山坡之上”。“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寻觅之时,宁不心碎肠断!既黛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到无可寻觅之时矣。宝钗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则自己又安在哉?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真不知此时此际欲为何等蠢物,杳无所知,逃大造,出尘网,使可解释这段悲伤。正是:花影不离身左右,鸟声只在耳东西。”
    林黛玉和香菱代表明朝,薛宝钗代表清朝,袭人代表明清历史人物……黛玉宝钗等“终归无可寻觅”,到那时宝玉(皇权)又何属?江山又何姓?“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葬花吟》便是一首两千多年来不断重复着的朝代交替之际的末世悲歌。
    脂批道:“不言炼句炼字辞藻工拙,只想景想情想事想理,反复推求悲伤感慨,乃玉兄一生之天性。真颦儿之知己,玉兄外实无一人。”
    宝玉即缺角传国玺,所谓“玉兄一生之天性”即“情不情”。所谓“真不知此时此际欲为何等蠢物,杳无所知,逃大造,出尘网,使可解释这段悲伤”,意谓只有“情不情”,即所谓“花影不离身左右,鸟声只在耳东西”,才能从“这段悲伤”(末世悲歌)中解脱。“大造”,佛教指佛法无边,能造大千世界。“解释”,解脱。
    脂批道:“一大篇《葬花吟》却如此收拾,真好机思笔仗,令人焉的不叫绝称奇!”
    黛玉见是宝玉,道:“啐!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狠心短命的……”“刚说到‘短命’二字,又把口掩住,长叹了一声,自己抽身便走了。”脂批道:“‘情情’,不忍道出‘的’字来。”又道:“不忍也。”
    宝玉追上道:“当初姑娘来了,那不是我陪着顽笑?凭我心爱的,姑娘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姑娘也爱吃,连忙干干净净收着等姑娘吃。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丫头们想不到的,我怕姑娘生气,我替丫头们想到了。我心里想着:姊妹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热也罢,和气到了儿,才见得比人好。如今谁承望姑娘人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睛里,倒把外四路的什么宝姐姐、凤姐姐的放在心坎儿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见的。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姊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你似的独出,只怕同我的心一样。谁知我是白操了这个心,弄的有冤无处诉!”又道:“我也知道我如今不好了,但只凭着怎么不好,万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错处。便有一二分错处,你倒是或教导我,戒我下次,或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我都不灰心。谁知你总不理我,叫我摸不着头脑,少魂失魄,不知怎么样才好。就便死了,也是个屈死鬼,任凭高僧高道忏悔也不能超生,还得你申明了缘故,我才得托生呢!”
    宝玉自己“情不情”,反怪黛玉“把外四路的什么宝姐姐、凤姐姐的放在心坎儿上”。 “外四路”,指关系疏远。
    “黛玉听了这个话,不觉将昨晚的事都忘在九霄云外了。”脂批道:“‘情情’本来面目也。”最后二玉将责任推到“丫头”(晴雯,即袁崇焕)身上,二玉和好。黛玉道:“你的那些姑娘们也该教训教训,只是我论理不该说。今儿得罪了我的事小,倘或明儿宝姑娘来,什么贝姑娘来,也得罪了,事情岂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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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回接第二十七回《葬花吟》,写“己巳之役”后后金之发展。
    一、“暖香丸”代指北元
    第二十三回入住大观园前,宝玉被贾政叫去训话后回来,“刚至穿堂门前,只见袭人倚门立在那里……”
    在“刚至穿堂门前”一句之后有脂批道:“妙!这便是凤姐扫雪拾玉之处,一丝不乱。”
    第三回介绍袭人道:“原来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而第二十三回宝玉从贾政处出来前,正因袭人的“刁钻”之名遭到贾政的训斥。宝玉道:“因素日读诗,曾记古人有一句诗云‘花气袭人知昼(骤)暖’。因这个丫头姓花,便随口起了这个名字。”
    宝玉为“这丫头”取名“袭人”时,等于同时去掉了袭人的原名“珍珠”。脂批之所谓“这便是凤姐扫雪拾玉之处”,点出袭人之“珍珠”刚被去掉,就被凤姐拣去了。所以凤姐所“拾”之“玉”,其实就是袭人之“珍珠”。“珍珠”,指珍宝珠玉。
    本回宝玉为“先天生的弱”的林黛玉配了一料丸药,里面有什么“头胎紫河车”、“人形带叶参”、“龟大何首乌”、“千年松根茯苓胆”等等,脂批道:“写得不犯冷香丸方子。前‘玉生香’回中颦云‘他有金你有玉;他有冷香你岂不该有暖香?’是宝玉无药可配矣。今颦儿之剂若许材料皆系滋补热性之药,兼有许多奇物,而尚未拟名,何不竟以‘暖香’名之?以代补宝玉之不足,岂不三人一体矣。”脂批将宝玉之“丸药”定名为“暖香丸”。
    宝玉道:“诸如此类的药都不算为奇,只在群药里算。那为君的药,说起来唬人一跳。”一个方剂中的药物分“君、臣、佐、使”,“君药”又称主药,是在方剂中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群药”指其它药物。那么“暖香丸”之君药究竟是什么呢?
    宝玉道:“前儿薛大哥哥求了我一二年,我才给了他这方子。他拿了方子去又寻了二三年,花了有上千的银子,才配成了。”宝钗黛玉等都认为宝玉在撒谎,凤姐却证实道:“宝兄弟不是撒谎,这倒是有的。上日薛大哥亲自和我来寻珍珠……他说不然我也买几颗珍珠了,只是定要头上戴过的,所以来和我寻……我没法儿,把两枝珠花儿现拆了给他……”
    薛家人都不戴珍珠吗?薛蟠为什么一定要找凤姐呢?正因为凤姐所戴之珍珠就是袭人之“珍珠”。所以所谓“暖香丸”之君药就是袭人之“珍珠”,即凤姐所“拾”之“玉”。
    那么袭人之“珍珠”究竟何指呢?乃传国玺也。第十九回袭人道:“自我从小儿来了,跟着老太太,先服侍了史大姑娘几年,如今又服侍了你几年。”脂批道:“百忙中又补出湘云来,真是七穿八达,得空便入。”贾母即孝庄,代表蒙古族;史湘云代表元朝(蒙古族),其金麒麟即元朝之金角。袭人曾服侍过史湘云,其时袭人名叫“珍珠”,代指史湘云,这与“黄金莺”代指宝钗一样。所以袭人之所谓“珍珠”,其实与袭人“如今又服侍”之宝玉一样,也指传国玺,代表元朝皇权。
    漠南蒙古地处后金和明朝之间,东和后金接壤,南与明朝毗连,它的向背直接影响后金和明朝双方力量的消长,所以都在竭力争取和控制漠南蒙古,为其所用。而漠南蒙古诸部,早先则服于明,明朝却主要拉拢漠南强部察哈尔蒙古林丹汗,撤销原给漠南东部蒙古诸部的岁币,转赐给林丹汗,从而引起东部诸部对明不满,由拥护明转而支持后金。林丹汗在明朝的支持下,势力大增,自称“蒙古大汗”,对周围蒙古诸部肆意侵扰,诸部纷纷起来反抗。努尔哈赤时漠南蒙古东边诸部多归服后金,但察哈尔部成为漠南蒙古诸部对抗努尔哈赤的坚强堡垒。皇太极即后金汗位后三征蒙古,其主要目标就是察哈尔部的林丹汗。天聪二年(1628),皇太极利用漠南蒙古诸部的矛盾,同反对林丹汗的喀喇沁等部结盟,首次亲统大军进攻林丹汗。四年后,皇太极再次率军远征林丹汗,长途奔袭至归化城(今呼和浩特市)。林丹汗闻讯,惊慌失措,星夜逃遁。此后,察哈尔部众叛亲离,分崩瓦解。林丹汗逃至青海打草滩,出痘病死。天聪九年(1635),皇太极命多尔衮等统军三征察哈尔部。林丹汗的继承人、其子额哲率部归降,并献上传国玉玺。据说这颗印玺,从汉朝传到元朝,元顺帝北逃时还带在身边。他死之后,玉玺失落。200年后,一个牧羊人见一只羊三天不吃草,而用蹄子不停地刨地。牧羊人好奇,挖地竟得到宝玺。后来宝玺到了林丹汗手中。皇太极得到“一统万年之瑞”,如同自己的统治地位得到上天的认可,自然大喜过望。他亲自拜天,并告祭太祖福陵。昔日为敌二十余年的察哈尔举部投降,广阔的漠南蒙古归于清朝。(李鸿彬《清朝开国史略》、阎崇年《正说清朝十二帝》
    《清史稿·太宗本纪一》:“(天聪九年1635)八月庚辰,贝勒多尔衮、岳讬、萨哈廉、豪格以获传国玉玺闻。先是元顺帝北狩,以玺从,后失之。越二百余年,为牧羊者所获。后归于察哈尔林丹汗,林丹亦元裔也。玺在苏泰太妃所,至是献之。”
    袭人之“珍珠”即元顺帝携归大漠后所失之传国玺;凤姐所“拾”之“玉”,即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所得之“玉”;薛蟠向凤姐索去之“珍珠”,即多尔衮远征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所获之传国玺。凤姐即孝庄,来自漠南蒙古之科尔沁部,代表漠南蒙古;薛蟠即多尔衮,代表后金。
    所以所谓“暖香丸”之君药实际上就是传国玺。从第三回之“珍珠”,到第二十三回袭人失去“珍珠”、凤姐“拾玉”,再到本回薛蟠向凤姐索取“珍珠”,从而点出所谓“珍珠”即传国玺,是“暖香丸”之君药。这种写法乃《石头记》不传之秘——“草蛇灰线”(详见第六十二回“射覆”)。
    宝玉说薛蟠求了他一二年、又寻了二三年才配成,意指在崇祯三年(1630)“己巳之役”后,后金又经过五年的征伐,终于在崇祯八年(天聪九年1635)征服北元,得到了传国玺。所以所谓“暖香丸”,代指北元。
    而明朝自始至终都没能获得传国玺,即消灭北元。
    洪武元年(1368)七月,明军攻至元大都(北京),元顺帝携传国玺逃回大漠,明太祖朱元璋深以未获传国玺为恨。“高帝谓天下一家,尚有三事未了。一,少传国玺;一,王保保未擒;一,元太子无音问。”(明代陈建《皇明通纪》)山东周敬心曾上疏极谏:“臣又闻陛下连年远征,北出沙漠,为耻不得传国玺耳。昔楚平王时,琢卞和之玉,至秦始名为‘玺’,历代递嬗,以讫后唐。治乱兴废,皆不在此。石敬瑭乱,潞王携以自焚,则秦玺固已毁矣。敬瑭入洛,更以玉制。晋亡入辽,辽亡遗于桑乾河。元世祖时,札剌尔者渔而得之。今元人所挟,石氏玺耳。昔者三代不知有玺,仁为之玺,故曰‘圣人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陛下奈何忽天下之大玺,而求汉、唐、宋之小玺也?”(《明史·列传第二十七》)
    林黛玉代表明朝,林黛玉之所谓“不足之症”,即指明朝没有获取元朝之传国玺,意指明朝没有彻底消灭元廷,而只是将其逐回了大漠,从而给朱明带来了无穷的后患。故宝玉道:“给我三百六十两银子,我替妹妹配一料丸药,包管一料不完就好了。”又道:“三百六十两不足。”实际上应该需要三百六十五两,与女娲用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补天一样,“三百六十五”“合周天之数”,代指缺角传国玺。
    据史料记载,公元936年,五代后晋高祖石敬瑭兵临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携传国玺登玄武楼自焚”(司马光《资治通鉴·后晋纪一》),传国玺从此消失。此后历史上出现的所有传国玺都是赝品,即“假宝玉”,这也是“贾宝玉”之名的另一寓意。
    所以本回借宝玉之口解释道:“正经按那方子,这珍珠宝石定要在古坟里的,有那古时富贵人家装裹的头面,拿了来才好。如今那里为这个去刨坟掘墓,所以只是活人带过的,也可以使得。”王夫人道:“就是坟里有这个,人家死了几百年,这会子翻尸盗骨的,作了药也不灵!”
    所谓“装裹的头面”,指死人戴的珠宝,这里代指真正的“汉传国玺”,亦即秦玺。所谓“活人带过的”,即指北元之传国玺。脂批道:“不止阿凤圆谎,今作者亦为圆谎了,看此数句则知矣。”在《石头记》中,所谓“传国玺”只取其象征意义,即皇权(皇位)。
    明朝没有做到之事,后金做到了。薛蟠(多尔衮)找凤姐(漠南蒙古)索要珍珠(北元传国玺),终于配成了“暖香丸”。所以宝钗(清朝)虽然“从胎里带来一股热毒”(不足之处),但“幸而先天壮(“暖香丸”之功),还不相干”,再吃几粒“冷香丸”(只难得“可巧”二字),就“效验”了(参见第三回“冷香丸”)。皇太极得到北元传国玺后,于天聪十年(1636)四月十一日正式称帝,改“金”为“清”,改元崇德。
    “己巳之役”后二玉和好。本回宝玉道:“你听见了没有,难道二姐姐也跟着我撒谎不成?”“脸望着黛玉说话,却拿眼睛瞟着宝钗”。林黛玉道:“舅母听听,宝姐姐不替他圆谎,他支吾着我。”黛玉因此又不理宝玉,自己去贾母处吃饭。宝玉和宝钗等则在王夫人处吃饭,宝钗对宝玉道:“你正经去罢。吃不吃,陪着林姑娘走一趟,他心里打紧的不自在呢。”宝玉道:“理他呢,过一会子就好了。”
    饭后宝玉在去贾母院途中,被凤姐叫进凤姐院,替凤姐写了“几个字儿”:“大红妆缎四十匹,蟒缎四十匹,上用纱各色一百匹,金项圈四个。”
    取每一样的第一个字便为“大蟒上金”。“蟒”,巨蛇;“大蟒”,龙也,代指皇帝和皇权,这里指“宝玉”,即北元之缺角传国玺。“上”, 安装,连缀。“金”,即“金项圈”,代指宝钗之“金璎珞”,即后金之金角,亦即宝钗。凤姐的“几个字儿”,意思是要给宝玉(缺角传国玺)安上后金之金角,意指皇太极即将正式称帝,改“金”为“清”;宝钗之“金璎珞”则将变为“金麒麟”(详见第二十九回、第三十一回“金麒麟”)。这也是凤姐让宝玉来写这“几个字儿”的原因。
    凤姐又向宝玉索要小红,也意指皇太极即将正式称帝。小红即天聪汗皇太极,即将变为崇德帝。
    宝玉来到贾母处,“只见地下一个丫头吹熨斗,炕上两个丫头打粉线,黛玉弯着腰拿着剪子裁什么呢”。一个丫头道:“那块绸子角儿还不好呢,再熨他一熨。”黛玉道:“理他呢,过一会子就好了。”宝玉听了只是纳闷。脂批道:“有意无意,暗合针对,无怪玉兄纳闷。”
    宝钗来后对黛玉道:“我告诉你个笑话儿,才刚为那个药,我说了个不知道,宝兄弟心里不受用了。”黛玉道:“理他呢,过会子就好了。”脂批道:“连重二次前言,是颦、宝气味暗合,勿认做有小人过言也。”
    二玉气味暗合,以为她们之间没有大问题,却不知后金已在为“金玉(二宝)姻缘”做准备,皇太极即将正式称帝。
    二、琪官即北元之缺角传国玺
    黛玉正和宝玉怄气,有人进来回说“外头有人请”。
    第二十八回原文
    宝玉出来,到外面,只见焙茗说道:“冯大爷家请。”宝玉听了,知道是昨日的话,便说:“要衣裳去。”自己便往书房里来。焙茗一直到了二门前等人,【甲戌侧批:此门请出玉兄来,故信步又至书房,文人弄墨,虚点缀也。】只见一个老婆子出来了,焙茗上去说道:“宝二爷在书房里等出门的衣裳,你老人家进去带个信儿。”那婆子说:“你妈的屄!【庚辰侧批:活现活跳。】倒好,宝二爷如今在园子里住着,【甲戌侧批:与夜间叫人对看。】跟他的人都在园子里,你又跑了这里来带信儿!”焙茗听了,笑道:“骂的是,我也糊涂了。”说着一径往东边二门前来。可巧门上小厮在甬路底下踢球,焙茗将原故说了。小厮跑了进去,半日抱了一个包袱出来,递与焙茗。回到书房里,宝玉换了,命人备马,只带着焙茗、锄药、双瑞、双寿四个小厮去了。
    “书房”代指明清(金)战场,此处代指关外,所以焙茗已支使不动关外的“老婆子”,为下文埋下伏笔。焙茗代指明军。
    第二十六回冯紫英之所谓“铁网山打围”,代指崇祯二年(天聪三年1629)之“己巳之役”;所谓“大不幸之中又大幸”,代指无功而返之皇太极意外地除掉了“死对头”袁崇焕。
    冯紫英还以解释“不幸之幸”为借口,邀请宝玉薛蟠赴宴,宴会时间在“多则十日,少则八天”之间,意指在天聪八年和天聪十年之间,即在天聪九年(崇祯八年1635),从而点出本回之时代背景。
    本回冯紫英宴请宝玉、薛蟠等,即指皇太极在天聪九年(崇祯八年1635)获得北元传国玺。天聪九年(1635)二月,皇太极命多尔衮等第三次西征漠南蒙古。五月,额哲及其母迎降。八月,多尔衮报告获传国玉玺。九月,多尔衮等师还,献玉玺,皇太极告天受之。(《清史稿·本纪二》)
    在宴会参加者中,宝玉即缺角传国玺;冯紫英即皇太极;薛蟠即多尔衮,是缴获北元传国玺之功臣。
    “云儿”之名源自史湘云,林黛玉、贾母、薛宝钗都称湘云为“云儿”(见第二十二、二十九、五十二回)。史湘云代表北元,“云儿”则代指降金之漠南蒙古各部。“妓女”代指降清(金)者。“锦香院”之“锦香”即“近降”。“锦香院的妓女云儿”,即指新近投降后金之蒙古部落。
    琪官即多尔衮所获之北元传国玺,亦即袭人所失之“珍珠”。“蒋玉菡”,“将玉含”也,即宝玉“衔玉而生”之“衔玉”。“蒋玉菡”小名“琪官”,“琪官”即“将玉含之人”,即“衔玉”之“宝玉”;“琪”,美玉。所以琪官即“宝玉”,是另一个“假宝玉”。在皇太极正式称帝后,琪官便代表清朝皇权。在《石头记》中,宝玉即缺角传国玺,代表皇权;贾宝玉则代表北京朱明皇权,甄宝玉代表南京朱明(南明)皇权;琪官则先代表元朝皇权,后代表清朝皇权。
    席间薛蟠让云儿唱了一曲:
    两个冤家,都难丢下,想着你来又记挂着他。两个人形容俊俏,都难描画。想昨宵幽期私订在荼蘼架,一个偷情,一个寻拿,拿住了三曹对案,我也无回话。
    “三曹”,指诉讼案件中的原告、被告和证人。审案时三方同时到场对证,叫“三曹对案”。
    此曲中之“我”代指漠南蒙古,“两个冤家”代指后金和明朝。脂批道:“此唱一曲为直刺宝玉。”
    宝玉道:“听我说来,如此滥饮,易醉而无味。我先喝一大海,发一新令,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逐出席外与人斟酒。”脂批道:“谁曾经过?叹叹!西堂故事。”又道:“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
    《石头记》以家喻天下,此处之“西堂”即指漠南蒙古;所谓“西堂故事”,即天聪汗皇太极三征蒙古之历史。
    “灵芝”,《说文》:“芝,神草也。”《尔雅》:“芝一岁三华,瑞草。”灵芝在古代被视作符瑞。“符瑞”,吉祥的征兆,多指帝王受命的征兆。晋代杜预《春秋左传序》:“麟凤五灵(麟、凤、龟、龙、白虎),王者之嘉瑞也。”《新唐书·百官志》:“凡景星、庆云为大瑞;白狼、赤兔为上瑞;苍鸟、赤雁为中瑞;嘉禾、芝草(灵芝)、木连理为下瑞。”汉代班固《论功歌诗》:“因露寝兮产灵芝,象三德兮瑞应图。”宋代邵博《邵氏闻见后录》:“仁皇帝(宋仁宗)诞降,章懿后榻下生灵芝,一本四十二叶,以应享国四十二年之瑞云。”
    “九”,在阳数(奇数)中最大,古时用“九五之尊”代指帝位。
    所以脂批之所谓“西堂产九台灵芝日”,代指天聪九年(崇祯八年1635)九月皇太极得到北元传国玺。其中“九台”代指天聪九年;“灵芝”代指北元传国玺。传国玺是“天子符瑞”,乃“一统万年之瑞”。《三国演义》第六回“匿玉玺孙坚背约”,孙坚入洛阳获传国玺,程普道:“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脂批之所谓“西堂故事”、“西堂产九台灵芝日”,点出了此处之时代背景。
    宝玉道:“如今要说悲、愁、喜、乐四字,却要说出女儿来,还要注明这四字原故。说完了,饮门杯。酒面要唱一个新鲜时样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风一样东西,或古诗、旧对、《四书》、《五经》、成语。”
    “席上生风”,借酒席上的食品或装饰等现成东西,说一句相关的古诗或古文。此处之“女儿”指云儿,即漠南蒙古诸部。
    1、宝玉
    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
    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
    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
    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女儿悲”,意指漠南蒙古诸部还未确定是归附明朝,还是归附后金。
    “女儿愁”,意指察哈尔部林丹汗得到明朝支持,自称“蒙古大汗”,肆意侵扰周围部落。“夫婿”,代指林丹汗。“悔教夫婿觅封侯”,出自唐代王昌龄《闺怨》诗。
    酒面(《相思曲》):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
    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
    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此曲写明廷担忧漠南蒙古局势。“红豆”即相思豆,代指血泪。“玉粒金莼”,泛指美味的饭菜;“莼”,莼菜。“菱花镜”,古代铜镜名,镜多为六角形或背面刻有菱花者名菱花镜。
    酒底:
    雨打梨花深闭门。
    意指明朝自顾不暇,无力支持漠南蒙古抗击后金。“雨打梨花”,代指后金西征蒙古;“深闭门”,意指明朝关起门来自顾自。“打梨花深闭门”,出自宋代李重元《忆王孙》词和宋代秦观《鹧鹄天》词。
    2、冯紫英
    女儿悲,儿夫染病在垂危。
    女儿愁,大风吹倒梳妆楼。
    女儿喜,头胎养了双生子。
    女儿乐,私向花园掏蟋蟀。
    “女儿悲”和“女儿愁”,意指察哈尔部林丹汗在后金打击下西遁,将走死青海,漠南蒙古诸部群龙无首,分崩瓦解。
    “女儿喜”和“女儿乐”,意指漠南蒙古诸部降金。所谓“双生子”,代指最早降金之科尔沁部和内喀尔喀部;所谓“私向花园掏蟋蟀”,代指降金蒙古部落随皇太极西征察哈尔部。
    酒面:
    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灵精,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儿你全不信,只叫你去背地里细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
    意指皇太极劝降林丹汗。崇祯七年(天聪八年1634)林丹汗远走青海,皇太极遣使致书林丹汗道:“我国与尔等,言语虽异,衣冠则同,其依异类之明人,何如来归于我?”(《明史·鞑靼传》)
    酒底:
    鸡声茅店月。
    “鸡声茅店月”,出自唐代温庭筠《商山早行》:“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商山早行》是唐代著名的羁旅行役诗之一。“鸡声茅店月”本写旅途;此处借指后金之西征。
    3、云儿
    女儿悲,将来终身指靠谁?
    女儿愁,妈妈打骂何时休!
    女儿喜,情郎不舍还家里。
    女儿乐,住了箫管弄弦索。
    “女儿悲”和“女儿愁”,意指漠南蒙古诸部受到察哈尔部林丹汗的肆意侵扰。“妈妈”即鸨儿,指妓女的养母;此处借指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薛蟠道:“我的儿,有你薛大爷在,你怕什么!”又道:“前儿我见了你妈,还吩咐他不叫他打你呢。”意指后金征抚漠南蒙古,即对“妈妈”(林丹汗)进行“征”,对“女儿”(漠南蒙古诸部)进行“抚”。
    “女儿喜”,意谓后金一征蒙古时便已成为漠南蒙古诸部之“情郎”,再征时便算“还家”。
    “女儿乐”,意指漠南蒙古各部改弦易辙,投降后金。
    酒面: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
    此曲一语双关,意指漠南蒙古诸部纷纷投降后金,使后金军得以长途奔袭,直接打击察哈尔部林丹汗。
    酒底:
    桃之夭夭。
    “桃之夭夭”,出自《诗·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后因“桃”、“逃”同音,故以“逃之夭夭”作诙谐语,形容逃跑得无影无踪。此处借指天聪六年(1632)皇太极第二次西征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闻风而逃,远走青海。
    4、薛蟠
    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
    女儿愁,绣房撺出个大马猴。
    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
    女儿乐,一根鸡巴往里戳。
    “女儿悲”,意谓察哈尔部林丹汗是“忘八”,因为林丹汗所统辖的蒙古部落后来纷纷投降后金。“乌龟”代指林丹汗。
    “绣房撺出个大马猴”,意指林丹汗对辖下蒙古部落肆意欺凌。
    “女儿喜”和“女儿乐”,意指漠南蒙古诸部相继降金,致使后金军长驱直入。
    酒面(“哼哼韵”)
    一个蚊子哼哼哼,两个苍蝇嗡嗡嗡……
    “哼哼韵”只是薛蟠耍赖:“你们要懒待听,边酒底都免了,我就不唱。”脂批道:“何尝呆?”
    5、蒋玉菡
    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
    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
    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
    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
    “女儿悲”和“女儿愁”,意指林丹汗走死青海,漠南蒙古诸部处境艰难。
    “女儿喜”和“女儿乐”,意指漠南蒙古诸部降金,“夫唱妇随”。“夫”代指后金,“妇”代指漠南蒙古。
    酒面: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着。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此曲也写漠南蒙古降金。“谯(qiáo)楼”,即“鼓楼”。
    酒底:
    花气袭人知昼暖。
    “花气袭人知昼暖”,出自陆游《村居书喜》诗:“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昼”当为“骤”之误抄。薛蟠道:“了不得,了不得!该罚,该罚!这席上又没有宝贝,你怎么念起宝贝来?”又道:“袭人可不是宝贝是什么!你们不信,只问他(宝玉)。”从而点出琪官与袭人之“珍珠”都代指元朝之传国玺。
    席间如厕时,宝玉送给琪官“一个玉玦扇坠”。此处点出琪官和宝玉一样,代指缺角传国玺。“玉玦”是玉饰的一种,形如环而有缺口,“玦”通“决”;这里代指缺角传国玺。
    琪官则送给宝玉一条“大红汗巾子”。琪官道:“这汗巾子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昨日北静王给我的,今日才上身。”意谓此汗巾乃林丹汗从明朝获得之“岁赏”;“北静王”代指北京朱明。宝玉又送给琪官一条“松花汗巾”。
    薛蟠突然跳出来大叫道:“我可拿住了!”意指天聪九年(1635)多尔衮第三次西征漠南蒙古。
    回到怡红院后,袭人问扇坠“往那里去了”,宝玉道:“马上丢了。”脂批道:“随口谎言。”其实这不是谎言,而是一语双关,意指北元传国玺马上就要被后金夺去。宝玉又将琪官所送的“大红汗巾子”系在了袭人的腰上,而宝玉送给琪官之“松花汗巾”却“原是袭人的”。脂批道:“红绿牵巾是这样用法,一笑。”“红绿牵巾”是婚礼习俗,指新郎新娘各执巾一端,拜堂入洞房。“茜香国”之“茜香”即“牵香”,与“牵巾”意同。
    袭人先服侍史湘云,后服侍宝玉,此处之“红绿牵巾”则点出袭人即将服侍琪官;琪官即清朝之皇权,代表清朝。所以袭人在元朝代表仕元之汉臣;在明朝先代表明朝大臣,后代表降清之明臣,其代表人物为洪承畴。
    本回冯紫英设宴之日仍是“四月二十六日”,乃宝玉生日。贾宝玉是北京朱明之缺角传国玺,而琪官则是北元之缺角传国玺,所以这日也是琪官之生日,意指皇太极得到传国玺。宝玉所带小厮中之“双瑞、双寿”,早已为此埋下伏笔。
    三、“金玉姻缘”与“木石前盟”
    次日袭人对宝玉道:“二奶奶打发人叫了红玉去了……昨儿贵妃打发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老太太的多着一个香如意,一个玛瑙枕。太太、老爷、姨太太的只多着一个如意。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林姑娘同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只单有扇子同数珠儿,别人都没了。大奶奶、二奶奶他两个是每人两匹纱,两匹罗,两个香袋,两个锭子药。”
    元春代表朱明,这里指北京朱明。所谓“二奶奶打发人叫了红玉去了”,意指皇太极即将正式称帝。所谓“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为后文埋下伏笔(详见第二十九回“清虚观打醮”)。所谓“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脂批道:“金姑玉郎是这样写法。”从而引出“金玉姻缘”。
    宝玉派人将自己所得的东西拿去让黛玉拣,黛玉不要,见面时宝玉问其故。“林黛玉昨日所恼宝玉的心事早又丢开,又顾今日的事了,因说道:‘我没这么大福禁受,比不得宝姑娘,什么金什么玉的,我们不过是草木之人!’”脂批道:“自道本是绛珠草也。”
    “绛珠草”本是“神瑛”所衔之赤玉,后化为水印,即南京朱明之血泪。所谓“木石前盟”,即指林黛玉与宝玉曾是“衔赤玉之传国玺”,即南京朱明之传国玺。
    “宝玉听他提出‘金玉’二字来,不觉心动疑猜,便说道:‘除了别人说什么金什么玉,我心里要有这个想头,天诛地灭,万世不得人身!’林黛玉听他这话,知他心里动了疑”,忙笑言开解。宝玉道:“我心里的事也难对你说,日后自然明白。除了老太太、老爷、太太这三个人,第四个就是妹妹了。要有第五个人,我也说个誓。”林黛玉道:“你也不用说誓,我很知道你心里有‘妹妹’,但只是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
    此处仍点宝玉之“情不情”。
    “薛宝钗因往日母亲对王夫人等曾提过‘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等语,所以总远着宝玉。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幸亏宝玉被一个林黛玉缠绵住了,心心念念只记挂着林黛玉,并不理论这事。”
    薛姨妈之所谓“金锁是个和尚给的,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即指“金玉姻缘”,即将后金(清朝)之金角镶嵌在传国玺(宝玉)之缺角(“嘴”)上,亦即将宝钗嫁给宝玉。脂批道:“此处表明以后二宝文章,宜换眼看。”此处之“宝玉”实际上代指琪官,即北元之传国玺。所谓“以后二宝文章”,则指清朝将“薛宝钗”(清朝之金角)嫁给贾宝玉(朱明之缺角传国玺)。
    所谓“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即指皇太极征服漠南蒙古,得到北元传国玺,即将正式称帝。
    薛宝钗表面上“总远着宝玉”,所得东西与宝玉一样也觉得“越发没意思”,实际上却“羞笼”着元春所赐之“红麝串”。而所谓“羞笼”,只是因为皇太极还没正式称帝。“笼”,在袖内藏东西。
    宝玉要瞧宝钗的红麝串子,一下子就暴露了宝钗的心事。“可巧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见宝玉问他,少不得褪了下来。宝钗生的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暗暗想道:‘这个膀子要长在林妹妹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他身上。’正是恨没福得摸,忽然想起‘金玉’一事来,再看看宝钗形容,只见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林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脂批道:“忘情,非呆也。”
    皇太极得到北元传国玺即将正式称帝,于是宝玉之“情不情”比以往更甚。不仅“恨没福得摸”宝钗之“酥臂”,想起“金玉”之事,更为薛宝钗之“妩媚风流”而“忘情”。在宝玉心中,薛宝钗已与林黛玉平分秋色。正如黛玉所言,“见了姐姐就忘了妹妹”。林黛玉绕着弯子骂其“呆雁”,并“将手里的帕子一甩”,正打在宝玉眼上。
    石头真言(二十九)“薛蟠生日”即皇太极正式称帝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二十九回 享福人福深还祷福 痴情女情重愈斟情
    本回接第二十八回“冯紫英宴请宝玉”,写皇太极正式称帝。
    一、“薛蟠生日”代指皇太极正式称帝
    第二十八回元春“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打醮(dǎjiào)”,道士为人做法事,求福禳灾。
    所谓“清虚观打醮,唱戏献供”,实际上是第二十七回“花朝节”的另一项活动,即“花神庙陈牺献乐,以祝神诞”。第二十七回“乃四月二十六日”,是宝玉生日。本回之“清虚观打醮”则指皇太极正式称帝,是宝玉另一种意义上的生日;宝玉即缺角传国玺,代表皇权。
    本回张道士道:“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
    所谓“遮天大王”即补天石,即缺角传国玺,即宝玉(详见《红楼玄关》之一、第二十七回“宝玉生日”)。所谓“遮天大王的圣诞”即宝玉生日。“前日四月二十六日”宝玉去赴冯紫英之宴,是因为皇太极获得了北元传国玺,并点出琪官也是“宝玉”(缺角传国玺)。
    本回凤姐一下轿就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士”“打了一个筋斗”,贾母则可怜小道士,命人“给他些钱买果子吃”。意指后金对明朝一边兵戎相见,一边讲和。所谓“小道士”代指辽东明军;所谓“十二三岁”点出时代背景在北京朱明天启崇祯年间。
    清虚观张道士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所谓“荣国府国公”即努尔哈赤;所谓“替身”,意指皇太极接替努尔哈赤成为后金汗。所以此处之张道士代指天聪汗皇太极。而贾母即孝庄,故贾珍和宝玉都叫张道士为“张爷爷”。
    贾母和凤姐之原型都是孝庄,此处代指漠南蒙古。张道士之所谓“说亲”,即指皇太极征抚漠南蒙古,并在得到北元传国玺后正式称帝。
    张道士道:“前日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五岁了,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聪明智慧,根基家当,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说。”
    张道士之所谓“十五岁”的小姐即指薛宝钗。薛宝钗十五岁,则宝玉十三岁,点出时代背景在崇祯年间。张道士要为宝玉“说亲”,即指皇太极征抚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想要得到北元传国玺。
    贾母道:“上回有和尚说了,这孩子命里不该早娶,等再大一大儿再定罢。你可如今打听着,不管他根基富贵,只要模样配的上就好,来告诉我。便是那家子穷,不过给他几两银子罢了。只是模样性格儿难得好的。”
    意谓北元传国玺仍属于林丹汗。贾母之所谓“模样性格儿好的”,代指林丹汗,即史湘云。
    凤姐向张道士索要“寄名符”,意指漠南蒙古察哈尔部向后金讲条件。“寄名符”,旧时迷信,恐小儿夭折,常寄名于道观为徒,道士所授之符箓,称寄名符。
    张道士用一个茶盘托出符来后,就想“抱过大姐儿来”,意指皇太极欲称帝;“大姐儿”代指清朝皇权。凤姐却用笑话岔开,道:“你只顾拿出盘子来,倒唬我一跳。我不说你是为送符,倒象是和我们化布施来了。”张道士道:“我拿出盘子来一举两用,却不为化布施,倒要将哥儿的这玉请了下来,托出去给那些远来的道友并徒子徒孙们见识见识。”张道士送回通灵宝玉时又托出各人传道法器为敬贺之礼。
    “贾珍一时来回:‘神前拈了戏,头一本《白蛇记》。’贾母问:‘《白蛇记》是什么故事?’贾珍道:‘是汉高祖斩蛇方起首的故事。第二本是《满床笏》。’贾母笑道:‘这倒是第二本上?也罢了。神佛要这样,也只得罢了。’又问第三本,贾珍道:‘第三本是《南柯梦》。’贾母听了便不言语。贾珍退了下来,至外边预备着申表、焚钱粮、开戏,不在话下。”
    此处借“三本戏”代指元朝。《白蛇记》“是汉高祖斩蛇方起首的故事”,借指元朝之建立。《满床笏》演郭子仪平定“安史之乱”,封汾阳王,子孙皆得高位的故事。此处借指元朝之中兴,故贾母高兴起来。《南柯梦》演淳于棼梦至大槐安国,拜驸马,当太守,显赫一时,而终于失宠见逐的故事。此处借指北元之覆亡,故“贾母听了便不言语”。
    “且说宝玉在楼上,坐在贾母旁边,因叫个小丫头子捧着方才那一盘子贺物,将自己的玉带上,用手翻弄寻拨,一件一件的挑与贾母看。贾母因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来,笑道:‘这件东西好像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这么一个的。’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贾母道:‘是云儿有这个。’宝玉道:‘他这么往我们家去住着,我也没看见。’探春笑道:‘宝姐姐有心,不管什么他都记得。’林黛玉冷笑道:‘他在别的上还有限,惟有这些人带的东西上越发留心。’宝钗听说,便回头装没听见。宝玉听见史湘云有这件东西,自己便将那麒麟忙拿起来揣在怀里。”
    “赤金点翠的麒麟”,麒麟状的嵌有翠鸟羽毛的纯金配饰。
    “神前拈戏”已预示了北元之亡,故贾母主动将“赤金点翠的麒麟”拿起,表明贾母同意了张道士之“说亲”。薛宝钗之“金璎珞”代表后金之金角,此处之金麒麟则代表清朝之金角。“金璎珞”代指薛宝钗,此处之金麒麟也代指薛宝钗。(详见第三十一回“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第六十二回“射圃”)
    史湘云之“金麒麟”代指北元之金角,此时已被后金从北元传国玺上崩掉。宝玉(琪官)将薛宝钗之金麒麟“揣在怀里”,即指皇太极正式即皇帝位。此时宝玉便同时拥有了北京朱明之玉角“通灵宝玉”和清朝之金角“金麒麟”。
    宝玉说自己不知道史湘云也有金麒麟,意谓林丹汗虽然拥有缺角传国玺(琪官),但其力量不足以威胁明朝皇权,明廷没有将其视作皇权的争夺者。
    第二十六回薛蟠说“因明儿五月初三日是我的生日”,故宴请宝玉。但第二十七回文中又明确交代道:“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
    所谓“四月二十六日”,代指“秦二十六年”。所谓“五月初三日”,则代指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这年五月初三日也交芒种节。
    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四月十一日,皇太极在沈阳即皇帝位,清朝建立。所以本回“五月初三日”之“薛蟠生日”,代指皇太极正式称帝,也是宝玉另一种意义上的生日。薛蟠代表清朝(后金)。
    宝玉代表皇权,称帝必备。但本回“薛蟠生日”宝玉为什么没去呢?这是因为皇太极用于正式称帝之传国玺是北元传国玺,即琪官。而留在家里和黛玉角口之宝玉则代指朱明皇权,为下文埋下伏笔。
    二、“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八回“二玉探宝钗”是指皇太极在即汗位后称皇帝,表明后金也拥有了与朱明相对等的“八个字”,即皇权。但其时林黛玉还只是“半含酸”。
    第二十六回“薛蟠宴请宝玉”引出“己巳之役”,导致第二十七回“饯花”之日林黛玉不理宝玉并作《葬花吟》,到第二十八回二玉和好。第二十八回“元春礼物”又引起黛玉不快,到本回张道士“说亲”、皇太极正式称帝,二玉终于大闹一场,惊动了贾母与王夫人。宝玉“砸玉”,黛玉则将“玉上穿的穗子”“剪了几段”。最后以贾母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而收场,“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却不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脂批道:“二玉心事此回大书,是难了割,却用太君一言以定,是道悉通部书之大旨。”
    二玉之间每次发生不快或角口,都代指末世朱明又发生了什么倒霉的大事。
    石头真言(三十)“椿灵划蔷”代指孔有德等降金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三十回 宝钗借扇机带双敲 椿灵划蔷痴及局外
    本回所谓“宝钗机带双敲”,为第二十九回“清虚观打醮”(皇太极称帝)暂时画上句号;所谓“椿灵划蔷”,则将时代背景又转回到皇太极正式称帝之前。
    一、“杨妃宝钗”代表清朝
    本回经袭人和紫鹃劝合,二玉和好。二玉之关系正如凤姐所言:“三日好了,两日恼了。”二玉关系时好时坏,意指明朝不断遭到后金(清朝)之打击。
    宝玉道:“你死了,我做和尚!”林黛玉道:“想是你要死了,胡说的是什么!你家倒有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呢,明儿都死了,你几个身子去作和尚?明儿我倒把这话告诉别人去评评。”见宝玉憋的脸上紫胀,黛玉又咬牙说道:“你这──”刚说了两个字,便又叹了一口气,仍拿起手帕子来檫眼泪。又甩给宝玉“一方绡帕子”。
    此处之所谓“黛玉之死”,代指北京朱明之亡。所谓宝玉“去作和尚”,即指第二十二回之所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宝玉之“几个亲姐姐亲妹妹”,即指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分别代表南明弘光朝廷、永历朝廷、隆武政权、鲁监国政权。所谓“明儿都死了”,代指南明之亡。黛玉不让宝玉说“去作和尚”,是因为北京朱明灭亡后还有南明,而林黛玉也代表南明。
    林黛玉之“你这”二字后,当为第二十八回之“狠心短命的”,但林黛玉不忍说出。此处也当批道:“‘情情’,不忍道出‘狠心短命的’五字来。”
    凤姐将二人带到贾母处,道:“我说他们不用人费心,自己就会好的。老祖宗不信,一定叫我去说合。我及至到那里要说合,谁知两个人倒在一处对赔不是了。对笑对诉,倒象‘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了,那里还要人去说合。”
    此处仍是五月初三日,即“薛蟠生日”(皇太极登基),宝玉向宝钗解释说自己是因“病”才没去。又道:“姐姐怎么不看戏去?”宝钗道:“我怕热,看了两出,热的很。要走,客又不散。我少不得推身上不好,就来了。”
    此处宝钗以自己也“推身上不好”,暗讽宝玉“推故不去”。
    第三十回原文
    宝玉听说,自己由不得脸上没意思,只得又搭讪笑道:“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来也体丰怯热。”宝钗听说,不由的大怒,待要怎样,又不好怎样。回思了一回,脸红起来,便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倒象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二人正说着,可巧小丫头靛儿因不见了扇子,和宝钗笑道:“必是宝姑娘藏了我的。好姑娘,赏我罢。”宝钗指他道:“你要仔细!我和你顽过,你再疑我。和你素日嘻皮笑脸的那些姑娘们跟前,你该问他们去。”说的个靛儿跑了。宝玉自知又把话说造次了,当着许多人,更比才在林黛玉跟前更不好意思,便急回身又同别人搭讪去了。林黛玉听见宝玉奚落宝钗,心中着实得意,才要搭言也趁势儿取个笑,不想靛儿因找扇子,宝钗又发了两句话,他便改口笑道:“宝姐姐,你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因见林黛玉面上有得意之态,一定是听了宝玉方才奚落之言,遂了他的心愿,忽又见问他这话,便笑道:“我看的是李逵骂了宋江,后来又赔不是。”宝玉便笑道:“姐姐通今博古,色色都知道,怎么连这一出戏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说了这么一串子。这叫《负荆请罪》。”宝钗笑道:“原来这叫作《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一句话还未说完,宝玉林黛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凤姐于这些上虽不通达,但只见他三人形景,便知其意,便也笑着问人道:“你们大暑天,谁还吃生姜呢?”众人不解其意,便说道:“没有吃生姜。”凤姐故意用手摸着腮,诧异道:“既没人吃生姜,怎么这么辣辣的?”宝玉黛玉二人听见这话,越发不好过了。宝钗再要说话,见宝玉十分讨愧,形景改变,也就不好再说,只得一笑收住。别人总未解得他四个人的言语,因此付之流水。
    元春是贵妃,代表朱明。元春“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后“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薛宝钗代表清朝,“宝钗进京”则是为了“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此处宝玉将宝钗比作杨妃,意指清朝已经建立,这也是二玉角口之原因。所以宝钗大怒。宝钗道:“我倒象杨妃,只是没一个好哥哥好兄弟可以作得杨国忠的!”表面上是在暗讽贾妃之弟贾宝玉像杨国忠,实际上是将末世之北京朱明比作杨国忠掌权之唐朝。杨国忠专权误国,导致“安史之乱”,唐朝从此江河日下,一蹶不振。明朝万历帝不理朝政,天启帝时阉宦乱政,东北女真族趁虚兴起,从“金”到“清”,不断发展壮大,“天下之势,已如河决不可复塞,鱼烂不可复收矣”。
    皇太极与明朝“讲和”时,明朝的条件是“归还辽人辽土”。此处“小丫头靛儿”向宝钗索要之“扇子”即代指“辽人辽土”(详见第四十八回“石呆子”)。“靛儿”即“垫儿”,借指迁怒泄忿的对象。皇太极同明朝“讲和”是为了“自固”,在消除东边朝鲜及西边蒙古的威胁后,皇太极公开弃汗称帝,自此对明由积极议和,转为大肆进攻,寻机决战。他在给崇祯帝的信中宣称:“自古天下非一姓所常有,岂有帝之裔常为帝,王之裔常为王哉?”
    黛玉本想“趁势儿取个笑”,这时忙改口问宝钗“听了两出什么戏”。宝钗则借《负荆请罪》讽刺二玉“三日好了,两日恼了”,意指明朝不断遭到后金(清朝)之打击。
    “宝钗借扇机带双敲”,火药味十足。所以凤姐用“吃生姜”打趣道:“既没人吃生姜,怎么这么辣辣的?”林黛玉则对宝玉道:“你也试着比我利害的人了。谁都像我心拙口笨的,由着人说呢。”
    二、金钏代表漠南蒙古察哈尔部(北元)
    本回宝玉“来到王夫人上房内,只见几个丫头子手里拿着针线,却打盹儿呢。王夫人在里间凉榻上睡着,金钏儿坐在旁边捶腿,也乜斜着眼乱恍”。宝玉走到跟前,“把他耳上带的坠子一摘”,和金钏调情。宝玉从荷包里掏出“香雪润津丹”,塞进金钏口里,并说要向王夫人讨金钏。金钏道:“你忙什么!‘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连这句话语难道也不明白?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不想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金钏”,第七回脂批道:“金钏、宝钗互相映射。妙!”宝钗即后金之金角(金璎珞),后成为清朝之金角(金麒麟)。金钏则为北元之金角(史湘云之金麒麟),代表漠南蒙古察哈尔部。
    宝玉给金钏吃“香雪润津丹”,并说要向王夫人讨金钏,意指明廷每年给漠南蒙古林丹汗大量“岁赏”,使其同后金对抗。
    金钏之所谓“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意谓明廷应整顿辽东明军。贾环代表明末农民军,来自援辽明军,故此处之贾环代指辽东明军;彩云也代指辽东明军。“东小院”代指后金,与皇太极征服漠南蒙古后所建之清朝(贾赦之东大院)相对。
    王夫人打骂金钏并撵其出去,意指皇太极西征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西遁。天聪二年(1628),皇太极利用漠南蒙古诸部的矛盾,同反对林丹汗的喀喇沁等部结盟,首次亲统大军进攻林丹汗。四年后,皇太极再次率军远征林丹汗,长途奔袭至归化城(今呼和浩特市)。林丹汗闻讯,惊慌失措,星夜逃遁。此后,察哈尔部众叛亲离,分崩瓦解。林丹汗逃至青海打草滩,出痘病死。天聪九年(1635),皇太极命多尔衮等统军三征察哈尔部。林丹汗的继承人、其子额哲率部归降,并献上传国玉玺。
    金钏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王夫人不肯收留,命其妹玉钏把其母“白老媳妇”唤来领了去。
    金钏之所谓“我跟了太太十来年”,代指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林丹汗与后金天聪汗皇太极对抗了“十来年”。皇太极在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即后金汗位,林丹汗则在崇祯七年(天聪八年1634)走死青海打草滩。
    “白老媳妇”代指漠南蒙古察哈尔部。哈尔部林丹汗之王城瓦察尔图察汉浩特(今内蒙古赤峰),又称白城,借以代指北元。
    金钏之所谓“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是金钏之谶语(详见第三十二回“情烈死金钏”)。
    三、“椿灵划蔷”代指孔有德等降金
    “椿灵”,《庄子·逍遥游》:“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成玄英疏:“冥灵﹑大椿,并木名也。”后因以“椿灵”称人长寿。
    “椿灵”之名只在本回回目中出现了这么一次,在本文中皆作“龄官”。这和“贾天祥”一样,“贾天祥”也只在第十二回回目中出现在过一次,即“贾天祥正照风月鉴”,在本文中皆作“贾瑞”。第十二回回目之“贾天祥”是为了点出“贾瑞”之名的来历,宋末民族英雄文天祥名“天祥”字“宋瑞”,明末降清贰臣洪承畴则是明朝之“假(文)天祥”、“假瑞”,故谓贾瑞字天祥(详见第十二回“相思局”)。本回回目之“椿灵”也如此,龄官之“龄”显然来自“椿灵”。所以所谓“椿灵划蔷”,实际上是在交代“龄官”之来历。
    第十八回“元妃省亲”,元春认为“极好”之龄官代指引清兵入关之吴三桂。而在吴三桂降清之前,明朝著名的降清(金)将领还有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所以此处“划蔷”之“椿灵”即代指在吴三桂之前降清(金)之孔有德等。此即“龄官”之来历。
    孔有德、耿仲明原为毛文龙部下,袁崇焕杀毛文龙后,孔有德与耿仲明投奔登州巡抚,孔有德为步兵左营参将,耿仲明为中军参将。崇祯四年(1631),孔有德率军援辽,至吴桥起兵叛明,回兵陷登州,耿仲明为内应。崇祯六年(1633),孔有德与耿仲明渡海降后金。尚可喜原为东江镇广鹿岛副将,于崇祯七年(1634)率部降后金。洪承畴,明朝兵部尚书蓟辽总督,崇祯十五年(1642年)“松锦之战”兵败,被俘投降。
    本回宝玉在蔷薇花架下看见“一个女孩子蹲在花下,手里拿着根绾头的簪子在地下抠土,一面悄悄的流泪”。直到第三十六回“情悟梨香院”,才点出这个女孩子就是龄官。
    “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态。”
    此处用椿灵“大有林黛玉之态”,点出孔有德等本为明臣;林黛玉代表明朝。
    “椿灵划蔷”,“一直一画一点一勾”,“数一数,十八笔”,“是个蔷薇花的‘蔷’字”。第三十六回“情悟梨香院”,宝玉领会到“划蔷”之深意,原来椿灵所划之“蔷”乃贾蔷之“蔷”。
    贾蔷代指清朝(后金),此处用“蔷”之“十八笔”,点出此处之贾蔷代指皇太极。天启六年(天命十一年1626) 皇太极即后金汗位,做了十年后金汗;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皇太极改“金”为“清”,又做了八年皇帝,死于崇德八年(1643)。所谓“十八笔”代指皇太极在位之“十八年”。
    “椿灵划蔷”分雨前和雨中两个部分。“雨前”代指后金;“雨中”代指清朝。
    “椿灵划蔷”,“画完一个又画一个,已经画了有几千个‘蔷’”。
    在皇太极之后金时期,以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为代表的明军就如“椿灵划蔷”般纷纷降金,何止“几千个”?
    “忽一阵凉风过了,唰唰的落下一阵雨来。宝玉看着那女子头上滴下水来,纱衣裳登时湿了。”宝玉道:“不用写了。你看下大雨,身上都湿了。”椿灵“只当(宝玉)是个丫头”,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难道姐姐在外头有什么遮雨的?”“一句提醒了宝玉,‘嗳哟’了一声,才觉得浑身冰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都湿了。说声‘不好’,只得一气跑回怡红院去了,心里却还记挂着那女孩子没处避雨。”
    “椿灵雨中划蔷”,代指在皇太极建立清朝后,以洪承畴为代表的明军又陆续降清。“松锦之战”后,明朝精兵尽失,大明江山岌岌可危。
    皇太极不仅打击关外明军,还五入中原,打击明朝腹地,故椿灵道:“难道姐姐在外头有什么遮雨的?”所谓“外头”,代指关内。
    四、“脚踢袭人”
    本回宝玉身上尽湿,跑回怡红院。不想袭人等正关了院门和“小生宝官、正旦玉官”顽耍,没及时给宝玉开门。“宝玉一肚子没好气,满心里要把开门的踢几脚,及开了门,并不看真是谁,还只当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便抬腿踢在肋上。袭人‘嗳哟’了一声。”“袭人只觉肋下疼的心里发闹,晚饭也不曾好生吃。至晚间洗澡时脱了衣服,只见肋上青了碗大一块,自己倒唬了一跳,又不好声张”。夜间“袭人嗽了两声,吐出一口痰来”,宝玉“持灯向地下一照,只见一口鲜血在地”。“袭人见了,也就心冷了半截”。
    “宝官玉官”即“宝玉”,代指清朝之缺角传国玺,亦即琪官。“宝官玉官”到怡红院玩耍,意指末世朱明又出现了第二个“宝玉”,代指皇太极正式称帝。
    宝玉“脚踢袭人”,代指崇祯帝撤换或处死大臣。(详见第三十一回“晴雯撕扇”)
    石头真言(三十一)史湘云即元朝之金角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三十一回 撕扇子作千金一笑 因麒麟伏白首双星
    本回之所谓“晴雯撕扇”接第三十回“脚踢袭人”,写崇祯帝滥杀滥贬大臣;所谓“金麒麟”则接第三十回“撵金钏”,写北元降金。
    一、“晴雯撕扇”
    “话说袭人见了自己吐的鲜血在地,也就冷了半截,想着往日常听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想起此言,不觉将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眼中不觉滴下泪来。”次日宝玉忙将王济仁叫来医治。
    第三十回宝玉“脚踢袭人”,意指崇祯帝滥罚大臣。袭人之“灰心”,即指明朝大臣之心寒。宝玉叫来王济仁为袭人医治,则指崇祯帝安抚和笼络大臣。
    本回晴雯“又把扇子失了手跌在地下,将股子跌折”。宝玉大骂“蠢才”,说晴雯“顾前不顾后”。晴雯不服,道:“前儿连袭人都打了,今儿又来寻我们的不是。要踢要打凭爷去。就是跌了扇子,也是平常的事。先时连那么样的玻璃缸、玛瑙碗不知弄坏了多少,也没见个大气儿,这会子一把扇子就这么着了。”袭人来劝,晴雯又嘲讽袭人“昨日才挨窝心脚”。袭人称自己与宝玉为“我们”,晴雯又嘲讽道:“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姑娘”,这里指通房丫头。袭人则劝宝玉道:“他一个糊涂人,你和他分证什么?”晴雯道:“我原是糊涂人,那里配和我说话呢!”宝玉气得要回“太太”打发晴雯出去,袭人等和众丫鬟跪下央求才罢。
    此处晴雯“跌折扇股”,代指明军又在辽东打了败仗。宝玉骂晴雯和撵晴雯,则指天启崇祯二帝赏罚不明,滥杀滥贬大臣。且以史家称为“辽东三杰”之熊廷弼、袁崇焕和孙承宗为例。
    熊廷弼(1569-1625),字飞百,江夏(今湖北武昌)人,万历二十六年(1598)进士。“有胆知兵,善左右射”。三十六年巡按辽东。四十七年(1619)杨镐“萨尔浒之战”兵败论死,熊廷弼代为经略,使辽东“转危为安”,“由是人心复固”。后遭劾求罢,朝廷以袁应泰代。天启元年(1621),“沈阳破,应泰死,乃复诏起熊廷弼于家,而擢王化贞为巡抚”。王化贞冒进兵败,退至山海关。熊廷弼为魏忠贤所恨,天启五年(1625)八月弃市,传首九边。
    袁崇焕(1584-1630),字元素,东莞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为人慷慨负胆略,好谈兵”。天启二年(1622),袁崇焕任兵部职方主事,单骑出关察看关内外形势,还朝后说:“予我军马钱谷,我一人足守此!”旋升为山东按察司佥事、山海监军,参与复辽。与孙承宗筑宁远、锦州等城,收复失地。天启六年(1626)宁远大捷,大败努尔哈赤。天启七年(1627)宁锦大捷,又大败皇太极。但袁崇焕反遭排挤,愤然乞休。崇祯元年(1628),崇祯帝再次起用袁崇焕,“咨以方略”,袁崇焕道:“臣受陛下特眷,愿假以便宜,计五年,全辽可复。”崇祯二年(1629),皇太极率清兵绕道蒙古,突破长城,直趋北京。袁崇焕率部驰援京师,在广渠门、左安门两败皇太极,缓解了京师的燃眉之急。但当时京城阉党余孽兴风作浪,谣言四起,城中的兵民误认为后金兵是辽军引来的,皇太极也乘机施“反间计”,袁崇焕被崇祯帝下狱,于次年八月十六日惨遭磔刑。
    孙承宗(1563-1638),号惴阳,保定高阳人,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进士。天启二年(1623)任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自请经略蓟辽。天启三年(1623年),孙承宗命袁崇焕、祖大寿筑宁远(今兴城)城。天启五年(1625),又筑锦州等城,建立关宁锦防线,收复失地400余里。后遭阉党弹劾罢官。崇祯二年(1629年),清兵犯都城,崇祯帝复其职命守通州,后又遭弹劾还乡。崇祯十一年(1638年)清兵再次入关,攻高阳。孙承宗率民守城,城破不降被杀。
    天启崇祯二帝滥杀滥贬大臣,向遭诟病与非议。“崇祯在位十七年,换了五十个大学士(相当于宰相或副宰相),十四个兵部尚书(那是指正式的兵部尚书,像袁崇焕这样加兵部尚书衔的不算)。他杀死或逼得自杀的督师或总督,除袁崇焕外还有十人,杀死巡抚十一人、逼死一人。十四个兵部尚书中,王洽下狱死,张凤翼、梁廷栋服毒死,杨嗣昌自缢死,陈新甲斩首,傅宗龙、张国维革职下狱,王在晋、熊明遇革职查办。”(金庸《袁崇焕评传》)
    袭人和晴雯在怡红院之处境,正是明末大臣之处境。
    林黛玉代表明朝。林黛玉叫袭人“好嫂子”,也指明廷对“灰心”大臣之安抚和笼络。袭人道:“林姑娘,你不知道我的心事,除非一口气不来死了倒也罢了。”林黛玉道:“你死了,别人不知怎么样,我先就哭死了。”宝玉道:“你死了,我作和尚去。”林黛玉“将两个指头一伸”,道:“作了两个和尚了。我从今以后都记着你作和尚的遭数儿。”
    本回薛蟠又请宝玉吃酒;薛蟠代表清朝(后金)。宝玉回来后,借撕扇哄晴雯“作千金一笑”,脂批道:“‘撕扇子’是以不情之物供娇嗔不知情时之人一笑,所谓‘情不情’。”
    崇祯帝正如是也,在面对后金(清朝)进攻之时,才又想起重新启用被削职之大臣。
    晴雯所撕之“扇”,由“小丫头佳蕙过来拾去”。“佳蕙”代指漠南蒙古(详见第二十六回“佳蕙”);这里代指已降金之漠南蒙古,故也代表后金(清朝),为史湘云之到来埋下伏笔。
    晴雯说袭人和宝玉“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又说碧痕打发宝玉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
    《石头记》以“贞”喻“忠”,这里已暗分“忠奸”,为后文伏线。
    二、史湘云即北元之金角
    本回史湘云之到来,代指北元降金。史湘云是贾母娘家人,代表元朝(北元);贾母代表蒙古族。
    宝钗道:“可记得旧年三四月里,他在这里住着,把宝兄弟的袍子穿上,靴子也穿上,额子也勒上,猛一瞧倒象是宝兄弟,就是多两个坠子。他站在那椅子后边,哄的老太太只是叫:‘宝玉,你过来,仔细那上头挂的灯穗子招下灰来迷了眼。’他只是笑,也不过去。后来大家撑不住笑了,老太太才笑了,说:‘倒扮上男人好看了。’”
    史湘云穿宝玉“袍子”,点出北元曾拥有“宝玉”(缺角传国玺)。
    林黛玉道:“这算什么。惟有前年正月里接了他来,住了没两日就下起雪来,老太太和舅母那日想是才拜了影回来,老太太的一个新新的大红猩猩毡斗蓬放在那里,谁知眼错不见他就披了,又大又长,他就拿了个汗巾子拦腰系上,和丫头们在后院子扑雪人儿去,一跤栽到沟跟前,弄了一身泥水。”
    史湘云穿贾母“斗蓬”,点出史湘云代表蒙古族。
    王夫人道:“只怕如今好了。前日有人家来相看,眼见有婆婆家了,还是那么着。”
    所谓“前日有人家来相看”,意指皇太极三征蒙古,漠南蒙古即将降金。崇祯八年(天聪九年1635),皇太极命多尔衮等统军第三次征讨察哈尔部,林丹汗的继承人、其子额哲率部归降,并献上传国玉玺。
    贾母道:“如今你们大了,别提小名儿了。”
    此处点出宝玉、史湘云、薛宝钗、林黛玉的名字当中有文章。
    “宝玉”即“玺之玉”,即“金镶玉之传国玺”之“玉”,即缺角传国玺。
    “宝钗”即“玺之金”, 即“金镶玉之传国玺”之“金”,即金角;“薛”代表清朝;“薛宝钗”即清朝之金角。
    “黛玉”即墨玉,即“朱玉”;“林”代表南京朱明;“林黛玉”即南京朱明之玉角。林黛玉常流泪,“朱玉”加“泪”即南京朱明(南明)之“血泪”(水印)。
    “湘云”即“猃狁”;“史湘云”即历史上之猃狁,代指蒙古族。
    林黛玉道:“你哥哥得了好东西,等着你呢。”意指北元降金,献上传国玉玺。所谓“好东西”,是指第二十九回张道士送给宝玉之“金麒麟”,代指清朝之金角,即薛宝钗。脂批道:“‘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麒麟,是间色法也。何颦儿为其所感?故颦儿谓‘情情’。”
    本回史湘云不仅带来了四枚“绛纹石的戒指”,还带来了她的金麒麟。宝玉夸湘云会说话,林黛玉道:“他不会说话,他的金麒麟会说话。”
    在给袭人等送戒指的路上,史湘云与丫鬟翠缕谈起了阴阳。湘云道:“天地间都赋阴阳二气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变万化,都是阴阳顺逆。多少一生出来,人罕见的就奇,究竟理还是一样。”翠缕逐渐明白些“阴阳”,提起“湘云宫绦上系的金麒麟”道:“姑娘,这个难道也有阴阳?”湘云道:“走兽飞禽,雄为阳,雌为阴;牝为阴,牡为阳。怎么没有呢!”翠缕道:“这是公的,到底是母的呢?”又将话题转到人之阴阳。接着她们就在蔷薇花架下捡到了一个金首饰。“湘云举目一验,却是文彩辉煌的一个金麒麟,比自己佩的又大又有文彩”。湘云正自出神,忽见宝玉来了,湘云“连忙将那麒麟藏起”,和宝玉一起来到怡红院。宝玉道:“你该早来,我得了一件好东西,专等你呢。”在身上摸掏半天后却发现从张道士处得来的金麒麟丢了。湘云这才知道这个金麒麟就是林黛玉、宝玉之所谓“好东西”。第三十二回回首湘云将金麒麟带给宝玉,道:“幸而是这个,明儿倘或把印也丢了,难道也就罢了不成?”宝玉道:“倒是丢了印平常,若丢了这个,我就该死了。”
    史湘云之所谓“阴阳二气”、“或正或邪”,点出北元林丹汗也是亡国之君(详见第二回“正邪两赋”)。
    史湘云谈阴阳,从“物”谈到“走兽飞禽”,又谈到湘云之“金麒麟”和人之阴阳,这时她们就捡到了宝玉之“金麒麟”,即清朝之金角,亦即薛宝钗;从而点出史湘云之金麒麟与宝玉之金麒麟(薛宝钗)有一段姻缘,即北元之降金(清)。王夫人之所谓“眼见有婆婆家了”,是指史湘云已被许配给了薛宝钗,也指北元之降金。
    “蔷薇花架下”是“椿灵画蔷”之地,代指后金(清朝)。
    史湘云之所谓“明儿倘或把印也丢了”,则将金麒麟与“印”联系起来。宝玉之“金麒麟”代指清朝之金角,即薛宝钗;史湘云之金麒麟则代指北元之金角,亦即史湘云。
    本回史湘云捡到宝玉之金麒麟(薛宝钗)并将其还给宝玉,意指北元之金角(史湘云之金麒麟)将“宝玉”(缺角传国玺)让给了后金(清朝)之金角(薛宝钗之金麒麟),即指北元降金(“金金姻缘”),皇太极即将称帝(“金玉姻缘”)。
    所谓“因麒麟伏白首双星”,是指史湘云与薛宝钗之姻缘,即“薛宝钗之金麒麟”与“史湘云之金麒麟”之姻缘,代指北元降金。“双星”,即牛郎织女二星。
    脂批道:“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所谓“千里之外”,是指第六十二回和第七十五回。第六十二回之“射圃”点出北元之亡,第七十五回之“射圃”则写清朝一统蒙古。“射圃”,习射之场;第七十五回之“射圃”即是此意,但第六十二回之“射圃”则指酒令之“射覆”。(详见第六十二回之“射覆”、第七十五回之“射圃”)
    本回史湘云之到来,确定了“金金姻缘”,即薛宝钗之金麒麟与史湘云之金麒麟之间的姻缘,代指北元降金。史湘云还带来了四枚“绛纹石戒指”,“袭人姐姐一个,鸳鸯姐姐一个,金钏儿姐姐一个,平儿姐姐一个”。“戒指”从南北朝开始便是婚姻的信物,史湘云之“绛纹石戒指”还为袭人、鸳鸯、金钏、平儿四人定下了“姻缘”。其中平儿代表在清朝入关前降清(金)之明臣,本回“椿灵画蔷”已确定其姻缘;金钏之归宿见第三十二回“情烈死金钏”,袭人之归宿见第三十六回“晋封准姨娘”,鸳鸯之归宿见第四十六回“誓绝鸳鸯偶”。
    石头真言(三十二)“金钏投井”代指皇太极改“金”为“清”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三十二回 诉肺腑心迷活宝玉 含耻辱情烈死金钏
    本回接第三十一回之“撵金钏”和“金麒麟”,写皇太极称帝,改“金”为“清”。
    一、“心迷活宝玉”
    本回湘云将捡到的“金麒麟”还给宝玉,代指北元降金。袭人对湘云道:“大姑娘,听见前儿你大喜了。”也是此意。
    袭人和湘云叙旧。袭人道:“你还记得十年前,咱们在西边暖阁住着,晚上你同我说的话儿?那会子不害臊,这会子怎么又害臊了?”湘云道:“你还说呢。那会子咱们那么好。后来我们太太没了,我家去住了一程子,怎么就把你派了跟二哥哥,我来了,你就不象先待我了。”袭人道:“你还说呢。先姐姐长姐姐短哄着我替你梳头洗脸,作这个弄那个,如今大了,就拿出小姐的款来。你既拿小姐的款,我怎敢亲近呢?”湘云道:“阿弥陀佛,冤枉冤哉!我要这样,就立刻死了。”
    “十年前”之史湘云代表元朝,袭人代表仕元之汉臣。史湘云之所谓“后来我们太太没了”,意指元朝灭亡。所谓“我家去住了一程子”,意指元顺帝逃归大漠;史湘云代表北元。所谓“就把你派了跟二哥哥”,意指历史进入明朝时期;袭人代表明朝大臣,宝玉代表朱明皇权。明朝大臣不可能侍奉北元,故湘云道:“你就不象先待我了。”
    史湘云“将戒指递与袭人”,不想薛宝钗已抢先送了袭人一枚。史湘云“前儿”曾送给“姐姐们”绛纹石戒指,意指北元尚有恢复元朝之志。薛宝钗却将湘云所送之戒指,转送给了袭人,意指袭人将降金(清)。故史湘云道:“我只当是林姐姐给你的,原来是宝钗姐姐给了你。我天天在家里想着,这些姐姐们再没一个比宝姐姐好的。可惜我们不是一个娘养的。我但凡有这么个亲姐姐,就是没了父母,也是没妨碍的。”史湘云夸薛宝钗,贬林黛玉,是因为此时北元已降金。所以当宝玉劝其“不用提这个话”时,史湘云道:“提这个便怎么?我知道你的心病,恐怕你的林妹妹听见,又怪嗔我赞了宝姐姐。可是为这个不是?”
    袭人求湘云做鞋,又引出林黛玉铰了“扇套子”之事;“扇套子”乃湘云为宝玉所做。此处意指北元曾与明朝争夺皇权,遭到明朝打击。袭人又说黛玉身子弱,做不了针线,点出朱明已处于末世。
    “正说着,有人来回说:‘兴隆街的大爷来了,老爷叫二爷出去会。’宝玉听了,便知是贾雨村来了,心中好不自在。袭人忙去拿衣服。宝玉一面蹬着靴子,一面抱怨道:‘有老爷和他坐着就罢了,回回定要见我。’”
    此处之贾雨村代指皇太极;贾雨村来见宝玉,意指皇太极即将正式称帝。“兴隆街”,代指正兴旺昌盛之后金,与末世之朱明相对。皇太极即后金汗位后东征朝鲜,结“兄弟之盟”;西征蒙古,将广阔的漠南蒙古纳入后金版图。
    湘云劝宝玉道:“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宝玉道:“姑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袭人则道出“上回也是宝姑娘也说过一回”,宝玉“也不管人脸上过的去过不去”,“咳了一声,拿起脚来走了”。宝玉道:“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帐话不曾?若他也说过这些混帐话,我早和他生分了。”
    此处之所谓“仕途经济”,是指后金兴起,与明朝争夺皇权。所以林黛玉不可能劝宝玉“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
    林黛玉因“金麒麟”之故,前来察探史湘云与宝玉“二人之意”,不想刚好听到“仕途经济”一段,“不觉又喜又惊,又悲又叹”。“所喜者,果然自己眼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所惊者,他在人前一片私心称扬于我,其亲热厚密,竟不避嫌疑。所叹者,你既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可为你之知己矣;既你我为知己,则又何必有金玉之论哉;既有金玉之论,亦该你我有之,则又何必来一宝钗哉!所悲者,父母早逝,虽有铭心刻骨之言,无人为我主张。况近日每觉神思恍惚,病已渐成,医者更云气弱血亏,恐致劳怯之症。你我虽为知己,但恐自不能久待;你纵为我知己,奈我薄命何!想到此间,不禁滚下泪来。待进去相见,自觉无味,便一面拭泪,一面抽身回去了。”
    林黛玉之“病”,代指朱明末世。所谓“金玉之论”,即指后金兴起,与朱明争夺皇权。宝玉为黛玉之“知己”,意谓皇权尚在朱明掌握之中。
    宝玉出来,见前面林黛玉“似有拭泪之状”。林黛玉又提“什么金”、“什么麒麟”,把宝玉急得“筋都暴起来”、“一脸汗”。“宝玉瞅了半天,方说道‘你放心’三个字”。黛玉说“不明白这话”。宝玉道:“好妹妹,你别哄我。果然不明白这话,不但我素日之意白用了,且连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辜负了。你皆因总是不放心的原故,才弄了一身病。但凡宽慰些,这病也不得一日重似一日。”“林黛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细细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来的还觉恳切,竟有万句言语,满心要说,只是半个字也不能吐,却怔怔的望着他。此时宝玉心中也有万句言语,不知从那一句上说起,却也怔怔的望着黛玉。两个人怔了半天,林黛玉只咳了一声,两眼不觉滚下泪来,回身便要走。宝玉忙上前拉住,说道:‘好妹妹,且略站住,我说一句话再走。’林黛玉一面拭泪,一面将手推开,说道:‘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话我早知道了!’口里说着,却头也不回竟去了。”宝玉的“一句话”却是对赶来送扇子的袭人说出:“好妹妹,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这里,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
    此即所谓“诉肺腑心迷活宝玉”,意指朱明虽已处于末世,但天下仍然姓“朱”。
    袭人之所谓“将来难免不才之事,令人可惊可畏”、“心下暗度如何处治方免此丑祸”,则为第三十四回“袭人献计”埋下伏笔。“不才之事”,没出息的事;这里指男女间的丑事。
    宝钗走来问史湘云“在你们家做什么”,袭人道出“做鞋”之事。宝钗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一时半刻的就不会体谅人情。我近来看着云丫头神情,再风里言风里语的听起来,那云丫头在家里竟一点儿作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差不多的东西多是他们娘儿们动手。为什么这几次他来了,他和我说话儿,见没人在跟前,他就说家里累的很。我再问他两句家常过日子的话,他就连眼圈儿都红了,口里含含糊糊待说不说的。想其形景来,自然从小儿没爹娘的苦。我看着他,也不觉的伤起心来。”袭人回想前事,果然如此。宝钗道:“你不必忙,我替你作些如何?”袭人道:“当真的这样,就是我的福了。晚上我亲自送过来。”
    宝钗说“云丫头在家里竟一点儿作不得主”,意指北元已降金,其“传国玺”已属于后金,北元已没资格再争夺皇权。于是宝钗(后金)将为宝玉做鞋之事,堂而皇之地揽到自己手中。
    二、“金钏投井”代指皇太极改“金”为“清”
    “一句话未了,忽见一个老婆子忙忙走来,说道:‘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袭人唬了一跳,忙问:‘那个金钏儿?’那老婆子道:‘那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的。前儿不知为什么撵他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的,也都不理会他,谁知找他不见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打捞起来,谁知是他。他们家里还只管乱着要救活,那里中用了!’”
    “金钏投井”正发生在宝玉会见贾雨村(皇太极)之时,所谓“金钏投井”即指皇太极称帝,改“金”为“清”,漠南蒙古成为清朝的一部分。“金钏”代表漠南蒙古(北元);“井”借指水,代指清朝。所谓“东南角上井里”,点出清朝都城盛京(沈阳)之方位。在清朝征服漠南蒙古后,盛京正位于整个清朝版图的“东南角上”。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四月十一日,皇太极在盛京正式称帝,国号大清,年号崇德,是年为崇德元年。
    宝钗来见王夫人,劝慰道:“据我看来,他并不是赌气投井。多半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他在上头拘束惯了,这一出去,自然要到各处去顽顽逛逛,岂有这样大气的理!纵然有这样大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也不为可惜。”
    宝钗之话犹如谓漠南蒙古不是在后金的打击下成为了清朝的一部分,而是自己“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井”代指清朝。
    王夫人道:“刚才我赏了他娘五十两银子,原要还把你妹妹们的新衣服拿两套给他妆裹。谁知凤丫头说可巧都没什么新做的衣服,只有你林妹妹作生日的两套。我想你林妹妹那个孩子素日是个有心的,况且他也三灾八难的,既说了给他过生日,这会子又给人妆裹去,岂不忌讳。因为这么样,我现叫裁缝赶两套给他。要是别的丫头,赏他几两银子也就完了,只是金钏儿虽然是个丫头,素日在我跟前比我的女儿也差不多。”宝钗道:“姨娘这会子又何用叫裁缝赶去,我前儿倒做了两套,拿来给他岂不省事。况且他活着的时候也穿过我的旧衣服,身量又相对。”
    王夫人之所谓“刚才我赏了他娘五十两银子”,意指漠南蒙古之降金结束了从努尔哈赤起兵(万历十一年1583)到清朝建立(崇祯九年1636)之间的五十余年的历史。王夫人原本想将“林妹妹作生日的两套”新衣服拿给金钏妆裹,意指漠南蒙古原本属于抗金的明朝一方;林黛玉代表明朝。宝钗说要将自己的“两套”拿给金钏,则指漠南蒙古之降金(清)。所谓“身量又相对”,意指蒙古族与女真族同属游牧民族。崇祯七年(天聪八年1634)林丹汗远走青海,皇太极遣使致书林丹汗道:“我国与尔等,言语虽异,衣冠则同,其依异类之明人,何如来归于我?”(《明史·鞑靼传》)
    “一时宝钗取了衣服回来,只见宝玉在王夫人旁边坐着垂泪。王夫人正才说他,因宝钗来了,却掩了口不说了。宝钗见此光景,察言观色,早知觉了八分,于是将衣服交割明白。”
    此处明点“金钏投井”是因为宝玉,即缺角传国玺,代表皇权。
    石头真言(三十三)“紫檀堡”即“双树堡”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三十三回 手足耽耽小动唇舌 不肖种种大承笞挞
    本回接第三十二回“金钏投井”,从皇太极改“金”为“清”,一直写到皇太极“无疾崩”,顺治帝即位,李自成攻入北京。
    一、“忠顺亲王府”代指清朝
    “原来宝玉会过雨村回来听见了,便知金钏儿含羞赌气自尽,心中早又五内摧伤”。宝玉从王夫人处出来,不想与贾政“撞了个满怀”。“贾政见他惶悚,应对不似往日,原本无气的,这一来倒生了三分气。方欲说话,忽有回事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所谓“宝玉会雨村”,代指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皇太极正式称帝。“忠顺亲王”,代指皇太极第八子福临,为顺治帝即位埋下伏笔。福临出生于崇德三年(1638)正月。“忠顺亲王府”代指清朝。
    “忠顺府长史官”来贾府索取之琪官,原为北元传国玺,在皇太极称帝后则代表清朝皇权。故“忠顺亲王”说“断断少不得此人”。“长史官”, 总管王府内事务的官吏。
    宝玉起初抵赖,待那长史官点出“红汗巾子”,宝玉才道:“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大事倒不晓得了?听得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所谓“东郊离城二十里”之“紫檀堡”,代指宁远城(今辽宁省兴城市)“东郊离城二十里”之“双树堡(pù)”(今兴城市东北双树乡双树村)。明朝在山海关和辽阳之间共设有十九处驿站和十九处递运所,双树堡就是宁远卫辖区内的一处递运所,东距宁远城二十里左右。
    崇祯十五年(1642),洪承畴在松锦之战中兵败被俘,明军精锐尽失。而一度转入低潮的农民起义又死灰复燃,发展迅猛,已成燎原之势。崇祯十五年(1642)正月,洪承畴尚困松山城中,崇祯帝便与兵部尚书陈新甲密谋议和。二月,松山城破。三月,陈新甲命人秘密赴宁远与锦州清方联系。四月底,陈新甲再次奉旨遣人往沈阳议和。皇太极在致崇祯帝书中提出了议和条件:“每岁贵国馈黄金万两,白金百万两,我国馈人参千斤、貂皮千张;以宁远双树堡中间土岭为贵国界,以塔山为我国界,连山适中之地,两国于此互市。”(《清太宗实录》)据史料记载,“帝(崇祯)既以和议委新甲,手诏往返者数十,皆戒以勿泄。外廷渐知之,故屡疏争,然不得左验。”一日,议和使臣将议和详情报与陈新甲,陈新甲阅后置于桌案,其家童误以为是日常对外公布的“塘报”,“付之钞传”,于是“言路哗然”。而“新甲不引罪,反自诩其功”。崇祯帝“恶其泄机事,且彰主过”,遂将陈新甲下狱弃市。(《明史·陈新甲传》)明清议和就此夭折。
    明朝松锦兵败求和,皇太极提出以宁远和双树堡中间的土岭为国界,是要将清朝的管辖区域推进到土岭之东的双树堡,也就是说清朝皇权往西将可及于双树堡,而琪官代表清朝皇权。所以所谓“紫檀堡”实际上是指“东郊离城(广宁)二十里”之“双树堡”,是清朝入关前其皇权可及之最西处。
    本回之所谓“忠顺府长史官”入贾府索取琪官,意指明清议和夭折后,清军第五次侵入中原。《清史稿·本纪三》:(崇德七年1642)冬十月辛亥,以阿巴泰为奉命大将军,与图尔格率师伐明。十一月丙申,阿巴泰奏自墙子岭入克长城,败明兵于蓟州。(崇德八年1643)五月癸卯,阿巴泰奏我军入明,克河间、顺德、兗州三府、州十八、县六十七,降州一、县五,与明大小三十九战,杀鲁王硃衣珮及乐陵、阳信、东原、安丘、滋阳五郡王,暨宗室文武凡千馀员,俘获人民、牲畜、金币以数十万计,籍数以闻。六月癸酉,多罗饶馀贝勒阿巴泰师还,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武英郡王阿济格郊迎之。甲戌,赐阿巴泰及从征将士银缎有差。
    贾政说宝玉“无故引逗他(琪官)出来,如今祸及于我”,意指皇太极在得到北元传国玺并称帝后,不断进攻明朝,乃至在崇祯十五年(1642)松锦之战后,明廷被迫与清朝求和,而求和夭折后,又遭清军打击。
    二、“宝玉大承笞挞”代指北京朱明覆亡
    贾政送走“忠顺府长史官”,又遇贾环“小动唇舌”。贾环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脂批道:“再逼下文,有不得不尽情苦打之势。”
    宝玉“大承笞挞”的原因,一为“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一为“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即因“金钏投井”和“引逗琪官”。所谓“金钏投井”,代指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皇太极称帝,改“金”为“清”;所谓“引逗琪官”,则指皇太极在正式称帝后不断进攻明朝,直到皇太极“无疾崩”之崇祯十六年(崇德八年1643),仍派军侵入中原。所以宝玉“大承笞挞”的原因,实际上是清朝(后金)在皇太极在位十八年期间不断发展壮大。明清(金)之间长达三十年的战争,加重了明朝百姓的负担,掏空了明朝的国库,使明军精锐丧失殆尽。这是明末农民起义爆发并迅猛发展的主要原因,并导致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从西安直趋北京,推翻北京朱明。
    贾环和赵姨娘代表李自成农民军。崇祯十七年(1644)正月初一日,李自成在西安正式建立大顺,改元永昌。初八日,李自成率大军从西安出发,向北京进军。北京朱明已是个空架子,农民军势如破竹,三月初已兵临宣府城下,直逼京师。
    “那宝玉听见贾政吩咐他‘不许动’,早知多凶少吉,那里承望贾环又添了许多的话。正在厅上干转,怎得个人来往里头去捎信,偏生没个人,连焙茗也不知在那里。正盼望时,只见一个老姆姆出来。宝玉如得了珍宝,便赶上来拉他,说道:‘快进去告诉:老爷要打我呢!快去,快去!要紧,要紧!’宝玉一则急了,说话不明白;二则老婆子偏生又聋,竟不曾听见是什么话,把‘要紧’二字只听作‘跳井’二字,便笑道:‘跳井让他跳去,二爷怕什么?’宝玉见是个聋子,便着急道:‘你出去叫我的小厮来罢。’那婆子道:‘有什么不了的事?老早的完了。太太又赏了衣服,又赏了银子,怎么不了事的!’”
    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六日,崇祯下令弃宁远,征召全国兵马“勤王”,却几乎无人响应。山东总兵刘泽清谎报坠马受伤不奉诏,吴三桂则“迁延不即行,简阅步骑”……只有蓟镇总兵唐通率八千人马抵京,但随即献居庸关投降李自成。刘泽清、吴三桂等即明朝处于危急关头的所谓“聋婆子”。而所谓宝玉“说话不明白”,则指明朝廷在撤与不撤宁远的问题上优柔寡断。早在正月十九日崇祯帝就提出了调吴三桂守北京的想法,但明朝君臣都害怕承担“弃地”的责任,互相推诿,错失良机。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帝自经殉国。此即所谓“宝玉大承笞挞”,代指北京朱明覆亡。
    “(王夫人)因哭出‘苦命儿’来,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贾珠即崇祯帝,这里用王夫人哭贾珠,点出宝玉“大承笞挞”实指北京朱明覆亡。
    贾母道:“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
    此处意指在北京朱明覆亡后,南逃朱明宗室和大臣将在南京建立南明。
    众人用春凳将宝玉抬至贾母房中。“袭人满心委屈,只不好十分使出来,见众人围着,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自己插不下手去,便越性走出来到二门前,令小厮们找了焙茗来细问”。焙茗道:“那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爷素日吃醋,没法儿出气,不知在外头唆挑了谁来,在老爷跟前下的火。那金钏儿的事是三爷说的,我也是听见老爷的人说的。”
    焙茗说“宝玉大承笞挞”是薛蟠和贾环“下的火”。薛蟠代表清朝,贾环代表李自成农民军,北京朱明正亡于李自成和清朝之手。“下的火”,使坏进谗之意。
    袭人“回来,只见众人都替宝玉疗治。调停完备,贾母令‘好生抬到他房内去’。众人答应,七手八脚,忙把宝玉送入怡红院内自己床上卧好”。
    贾府常因伤风感冒而传医用药、大动干戈。本回宝玉“大承笞挞”后,竟然只是贾府众人替宝玉疗治,为第三十四回“宝钗送药”做好铺垫。
    石头真言(三十四)“题帕三绝”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三十四回 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错里错以错劝哥哥
    本回接第三十三回宝玉“大承笞挞”,写南明之建立和清朝之入关。
    一、“袭人献策”
    本回宝钗“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并劝宝玉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说着还“红了脸”。
    宝钗之劝是指所谓“仕途经济”,即指清朝与朱明争夺皇权。
    “宝玉听得这话如此亲切稠密,大有深意,忽见他又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带,那一种娇羞怯怯,非可形容得出者,不觉心中大畅,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心中自思:‘我不过捱了几下打,他们一个个就有这些怜惜悲感之态露出,令人可玩可观,可怜可敬。假若我一时竟遭殃横死,他们还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他们这样,我便一时死了,得他们如此,一生事业纵然尽付东流,亦无足叹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谓糊涂鬼祟矣。’”
    此处仍写宝玉之“情不情”。
    袭人道出了宝玉“大承笞挞”的原因,宝钗却道:“你们也不必怨这个,怨那个。据我想,到底宝兄弟素日不正,肯和那些人来往,老爷才生气。就是我哥哥说话不防头,一时说出宝兄弟来,也不是有心调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这些防嫌小事。袭姑娘从小儿只见宝兄弟这么样细心的人,你何尝见过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什么口里就说什么的人。”“袭人因说出薛蟠来,见宝玉拦他的话,早已明白自己说造次了,恐宝钗没意思,听宝钗如此说,更觉羞愧无言。宝玉又听宝钗这番话,一半是堂皇正大,一半是去己疑心,更觉比先畅快了。”
    黛玉来看宝玉,“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般,满面泪光”。“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听了宝玉这番话,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词,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方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黛玉之所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与宝钗之劝相反,是要宝玉改掉“爱红的毛病”(“情不情”),专属朱明。
    听见人说“二奶奶来了”,黛玉连忙要从后门躲出去。宝玉问其故,黛玉道:“你瞧瞧我的眼睛,又该他取笑开心呢。”
    凤姐曾拿黛玉“取笑开心”,第一次在第二十五回,凤姐拿“吃茶”打趣黛玉,意指崇祯帝虽然登基却无法行使皇权(详见第二十五回之“马道婆”)。第二次在第三十回,凤姐嘲笑二玉“倒象‘黄鹰抓住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了,那里还要人去说合”,意指朱明对皇太极称帝无可奈何。本回如果凤姐再拿黛玉“取笑开心”,当是嘲笑北京朱明之亡了。
    王夫人使个婆子来“叫一个跟二爷的人”,袭人亲自前去。此处之袭人代指以洪承畴为代表之降清明臣。
    王夫人让袭人带给宝玉一瓶“木樨清露”,一瓶“玫瑰清露”,并道:“那是进上的,你没看见鹅黄笺子?你好生替他收着,别糟踏了。”“进上”,进献皇帝。此处之“上”代指顺治帝。此处意指顺治帝即将入主北京。
    王夫人又问及宝玉“捱打”之事,袭人道:“论理,我们二爷也须得老爷教训两顿。若老爷再不管,将来不知做出什么事来呢。”又道:“我只想着讨太太一个示下,怎么变个法儿,以后竟还教二爷搬出园外来就好了。”
    此即所谓“袭人献策”。第三十二回“心迷活宝玉”已为此埋下伏笔。其时宝玉误把袭人当黛玉,诉说了一番肺腑之言。袭人“自思方才之言,一定是因黛玉而起,如此看来,将来难免不才之事,令人可惊可畏。想到此间,也不觉怔怔的滴下泪来,心下暗度如何处治方免此丑祸”。
    本回之所谓“不才之事”、“丑祸”,实际上是指北京朱明之“南迁”,即南明之建立。所谓“袭人献策”,实际上是指降清之范文程、洪承畴等向清廷献计,进关夺取全国政权。
    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中旬,清朝获知明军放弃宁远进关的消息,就已判断出明朝面临严重危机,时刻密切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并“下令修整军器”,储备粮饷、马匹,预定四月初旬“大举进讨”明朝。李自成于三月十九日攻入北京的消息,大约在三月末至四月初传到沈阳。多尔衮闻讯,迅即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范文程首议,乘明朝刚被推翻,局势混乱之机,挥师进关夺权,建立全国统治。他提出的这一战略目标,无疑大大鼓舞了以多尔衮为首的清朝统治集团的勃勃雄心。范文程强调此次进兵,与往次进关伐明根本不同,不在得金帛子女,而要的是得“河北数省”,占据中原,有半壁江山,才进而有全国。他疾呼:这次进关,是清朝兴亡的紧要关头,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成大功而建一统江山在此时,失机会而遗恨将来亦此时。他正确地指明,清朝的敌人已不再是明朝,却是更强大的农民军,同它进行角逐而决最后胜负。为保证清朝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他规定了具体的政治政策,并建议在军事上或直趋北京,或在山海关以西选择一座坚城,驻兵固守,作为关内外之间的门户,以保持前方与后方的畅通无阻。范文程深刻的阐述,从思想上和政治上武装了清朝统治集团,后来的事实证明多尔衮完全采纳了范文程的意见,一切都按他的预见而逐一实现。洪承畴则首先强调申严纪律的极端重要性,要改变清军以往抢掠财帛所造成的令人惧怕的形象,以新的面目出现,要同农民军在政治与思想上“角逐”,是不容忽视的“要务”。其次,洪承畴以他的经验,指出了农民军“遇弱则战,遇强则遁”的作战特点。同时,他根据同农民军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正确地分析了农民军得京后“财足志骄,已无固志”的致命弱点,料定它一经听到清军将至,必携财焚宫殿而遁,清军应限定时日,以精兵为前驱,速行追剿,即使农民军据京师不撤,更给清军造成攻破和消灭它的最好机会。(李治亭《吴三桂大传》)
    “原来宝钗素知薛蟠情性,心中已有一半疑是薛蟠调唆了人来告宝玉的,谁知又听袭人说出来,越发信了。究竟袭人是听焙茗说的,那焙茗也是私心窥度,并未据实,竟认准是他说的。那薛蟠都因素日有这个名声,其实这一次却不是他干的,被人生生的一口咬死是他,有口难分。”
    薛蟠即多尔衮,代表清朝。所谓“这一次却不是他干的”,意指北京朱明直接灭亡于李自成之手。
    薛蟠“见宝钗劝他不要逛去,他母亲又说他犯舌,宝玉之打是他治的,早已急的乱跳,赌身发誓的分辩”。又“抓起一根门闩来就跑”,要“进去把宝玉打死”。宝钗劝阻,薛蟠道:“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从先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见宝玉有那劳什骨子,你自然如今行动护着他。”
    所谓薛蟠“抓起一根门闩来就跑”,意指多尔衮又要和以前一样率军入塞,进行屠城、杀戮、焚毁、抢掠。所谓宝钗“如今行动护着他(宝玉)”,则意指清朝要入关逐鹿中原。范文程曾向多尔衮献策道:如果只想留居关东,不图大进,那就“攻掠兼施”;如果想入主中原,“非安百姓不可”。所谓“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意指清朝要将清朝之金角镶嵌在“宝玉”(朱明之缺角传国玺)之“嘴”(缺角)上,即指清朝入关取代朱明。此处宝钗之“金”,代指皇太极正式称帝后之金麒麟,而不是金璎珞。
    二、“题帕三绝”代指南明之建立
    其一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鮹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鲛鮹” 传说中鲛人所织的绡;亦借指薄绢、轻纱;这里指手帕。
    其二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潸(shān)”,形容流泪。
    其三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湘江旧迹”,代指泪痕;用湘妃哭舜,洒泪竹上成斑之典。“渍(zì)”,染。
    宝玉在喝了王夫人的“香露”之后,便把怡红院的丫鬟分为两类(详见第五回“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之晴雯、袭人)。宝玉“先使袭人往宝钗那里去借书”,再让晴雯给黛玉送手帕子。宝钗代表清朝,袭人代表以洪承畴为代表的降清之明臣。“书”代指宝钗之所谓“仕途经济的学问”,宝玉让袭人去向宝钗借书,意指袭人所代表之降清明臣已加入到清朝(后金)夺取朱明皇权之队列。“两条旧手帕子”,一指“洪建”(洪武建文,见第十四回)之南京朱明,一指北京朱明,意指南明是南京朱明、北京朱明之延续。宝玉送“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给林黛玉,代指南明之建立。林黛玉代表朱明,这里代指南明;晴雯代指明朝抗清大臣。宝玉让晴雯给领黛玉送手帕,意指晴雯已代表南明之抗清大臣。
    “题帕三绝”其一写“泪”,其二写“泪斑”,其三写“竹斑”。“题帕三绝”点出林黛玉将由南京朱明之“血泪”(水印)演变为南明之“血泪”(详见《红楼玄关》之一)。第三十七回探春道:“当日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他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以后都叫他作‘潇湘妃子’就完了。”
    林黛玉“还要往下写时,觉得浑身火热,面上作烧,走至镜台揭起锦袱一照,只见腮上通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自羡压倒桃花”之“桃花”,为第七十回之“桃花社”埋下伏笔。
    次日林黛玉“独立在花阴之下”,见宝钗“无精打采的去了,又见眼上有哭泣之状,大非往日可比,便在后面笑道:‘姐姐也自保重些儿。就是哭出两缸眼泪来,也医不好棒疮!’”
    此处林黛玉是在讥讽清朝打着“义师”的旗号入主北京。而薛宝钗也不是在为宝玉而哭,而是被薛蟠气哭了。
    第三十五回“林黛玉还自立于花阴之下,远远的却向怡红院内望着,只见李宫裁、迎春、探春、惜春并各项人等都向怡红院内去过之后,一起一起的散尽了,只不见凤姐儿来,心里自己盘算道:‘如何他不来瞧宝玉?便是有事缠住了,他必定也是要来打个花胡哨,讨老太太和太太的好儿才是。今儿这早晚不来,必有原故。’一面猜疑,一面抬头再看时,只见花花簇簇一群人又向怡红院内来了。定睛看时,只见贾母搭着凤姐儿的手,后头邢夫人王夫人跟着周姨娘并丫鬟媳妇等人都进院去了。黛玉看了不觉点头,想起有父母的人的好处来,早又泪珠满面。少顷,只见宝钗薛姨妈等也进入去了。”
    此处凤姐等“花花簇簇”地进入怡红院,代指清朝入关。
    林黛玉回到潇湘馆时又想起《西厢记》,自叹“命薄胜于双文”。廊上的鹦哥则念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尽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此处用《西厢记》点出朱明末世;“双文”即崔莺莺,其名由两个“莺”字叠成。《葬花吟》既是袁崇焕之挽歌,也是北京朱明之谶诗。此处鹦哥再念《葬花吟》,正是谶语应验之时,北京朱明灭亡。林黛玉“又将素日所喜的诗词也教与他念”,这些诗词当为南明之谶。
    石头真言(三十五)傅秋芳即朝鲜国王李倧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三十五回 白玉钏亲尝莲叶羹 黄金莺巧结梅花络
    本回又回写到清朝入关之前,交代相关历史势力及其代表人物。
    一、“莲叶羹”代指皇太极改“女真”为“满洲”
    本回薛蟠向宝钗母女道歉后道:“妹妹的项圈我瞧瞧,只怕该炸一炸去了。”宝钗道:“黄澄澄的又炸他作什么?”“炸(zhá)”,将旧金属器物加工,使重现光泽。
    此处明点宝钗之“金”乃“项圈”,即金璎珞,代指后金之金角,从而将时代背景转回到皇太极正式称帝之前。
    本回宝玉说要吃“小荷叶儿小莲蓬儿的汤”,凤姐道:“这一宗东西家常不大作,今儿宝兄弟提起来了,单做给他吃,老太太、姑妈、太太都不吃,似乎不大好。不如借势儿弄些大家吃,托赖连我也上个俊儿。”“上个俊儿”,尝个鲜、沾点光之意。
    “老太太、姑妈、太太”和凤姐等一起吃“莲叶羹”,意指皇太极在崇祯八年(天聪九年1635)十月改族名“诸申”(女真)为“满洲”(即满族),而“满洲”的主要成分为女真族、蒙古族、汉族和朝鲜族。“莲叶羹”当谐音“连叶根”。
    做“莲叶羹”的模子共“四副”,“都有一尺多长,一寸见方,上面凿着有豆子大小,也有菊花的,也有梅花的,也有莲蓬的,也有菱角的,共有三四十样,打的十分精巧”。
    所谓“四副”,代指构成“满洲”之女真族、蒙古族、汉族和朝鲜族。所谓“共有三四十样”,意指“满洲”中的女真部落和蒙古部落,再加上汉族和朝鲜族,共有“三四十个”。
    贾母夸凤姐嘴乖,宝玉道:“若是单是会说话的可疼,这些姊妹里头也只是凤姐姐和林妹妹可疼了。”贾母道:“提起姊妹,不是我当着姨太太的面奉承,千真万真,从我们家四个女孩儿算起,全不如宝丫头。”“宝玉勾着贾母原为赞林黛玉的,不想反赞起宝钗来,倒也意出望外,便看着宝钗一笑。宝钗早扭过头去和袭人说话去了。”
    贾母夸宝钗,与第二十九回张道士为宝玉“说亲”寓意相同,意指皇太极即将正式称帝。
    金钏代表漠南蒙古察哈尔部,此处之白玉钏则代指降金(清)之漠南蒙古察哈尔部。崇祯七年(天聪八年1634),林丹汗走死青海打草滩。崇祯八年(天聪九年1635),皇太极命多尔衮等统军三征察哈尔部,林丹汗的继承人、其子额哲率部归降,并献上传国玉玺。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四月,皇太极即皇帝位,封额哲为和硕亲王(《清史稿》)。此即所谓“白玉钏亲尝莲叶羹”,代指皇太极正式称帝,漠南蒙古察哈尔部已被纳入清朝版图。
    二、《红楼梦》中的朝鲜(三)傅秋芳即李朝仁祖李倧
    第三十五回原文
    忽有人来回话:“傅二爷家的两个嬷嬷来请安,来见二爷。”宝玉听说,便知是通判傅试家的嬷嬷来了。那傅试原是贾政的门生,历年来都赖贾家的名势得意,贾政也着实看待,故与别个门生不同,他那里常遣人来走动。宝玉素习最厌愚男蠢女的,今日却如何又令两个婆子过来?其中原来有个原故:只因那宝玉闻得傅试有个妹子,名唤傅秋芳,也是个琼闺秀玉,常闻人传说才貌俱全,虽自未亲睹,然遐思遥爱之心十分诚敬,不命他们进来,恐薄了傅秋芳,【庚辰夹批:痴想。】【蒙侧批:大抵诸色非情不生,非情不合。情之表见于爱,爱象则心无定象,心不定,则诸幻业生,诸魔蜂起,则汲汲乎流与无情。此宝玉之多情而不情之案,凡我同人其留意。】因此连忙命让进来。那傅试原是暴发的,因傅秋芳有几分姿色,聪明过人,那傅试安心仗着妹妹要与豪门贵族结姻,不肯轻意许人,所以耽误到如今。目今傅秋芳年已二十三岁,尚未许人。争奈那些豪门贵族又嫌他穷酸,根基浅薄,不肯求配。那傅试与贾家亲密,也自有一段心事。今日遣来的两个婆子偏生是极无知识的,闻得宝玉要见,进来只刚问了好,说了没两句话。那玉钏见生人来,也不和宝玉厮闹了,手里端着汤只顾听话。宝玉又只顾和婆子说话,一面吃饭,一面伸手去要汤。两个人的眼睛都看着人,不想伸猛了手,便将碗碰翻,将汤泼了宝玉手上。玉钏儿倒不曾烫着,唬了一跳,忙笑了:“这是怎么说!”慌的丫头们忙上来接碗。宝玉自己烫了手倒不觉的,却只管问玉钏儿:“烫了那里了?疼不疼?”【蒙侧批:多情人每于苦恼时不自觉,反说彼家苦恼。爱之至,惜之深之故也。】玉钏儿和众人都笑了。玉钏儿道:“你自己烫了,只管问我。”宝玉听说,方觉自己烫了。众人上来连忙收拾。宝玉也不吃饭了,洗手吃茶,又和那两个婆子说了两句话。然后两个婆子告辞出去,晴雯等送至桥边方回。那两个婆子见没人了,一行走,一行谈论。这一个笑道:“怪道有人说他家宝玉是外像好里头糊涂,中看不中吃的,果然有些呆气。他自己烫了手,倒问人疼不疼,这可不是个呆子?”那一个又笑道:“我前一回来,听见他家里许多人抱怨,千真万真的有些呆气。大雨淋的水鸡似的,他反告诉别人:‘下雨了,快避雨去罢。’你说可笑不可笑?时常没人在跟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河里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咕咕哝哝的。且是连一点刚性也没有,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的。爱惜东西,连个线头儿都是好的;糟踏起来,那怕值千值万的都不管了。”【蒙侧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中深意味,岂能持告君。】两个人一面说,一面走出园来,辞别诸人回去,不在话下。【庚辰双行夹批:宝玉之为人非此一论亦描写不尽,宝玉之不肖非此一鄙亦形容不到,试问作者是丑宝玉乎?是赞宝玉乎?试问观者是喜宝玉乎?是恶宝玉乎?】
    “傅试”,即趋炎附势之“附势”,代指明清嬗代之际的李氏朝鲜从奉明朝为宗主国改奉清朝。
    “通判”,是“通判州事”或“知事通判”的省称。宋初,为了加强对地方官的监察和控制,防止知州职权过重,专擅作大,宋太祖创设“通判”一职。通判由皇帝直接委派,辅佐郡政,可视为知州副职,但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力。知州向下属发布的命令必须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通判之名,也因上下公文均与知州联署之故。通判的差选,初由朝廷选京官任职,后改由转运使、制置使及提举司等监司奏辟。通判之掌除监州外,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皆可裁决,但须与知州通签文书施行。通判是兼行政与监察于一身的中央官吏。
    知州与通判的关系,正是明朝与李朝之间的关系。明朝是宗主国,李朝是藩属国,李朝内部事物自可做主,但所有大事必须报明朝备案或得到明朝批准,新国王继任也必须得到明朝的册封。
    “那傅试原是贾政的门生,历年来都赖贾家的名势得意,贾政也着实看待,故与别个门生不同,他那里常遣人来走动。”
    几句道尽明朝和李朝之间的关系。李朝是明朝的藩属国,历来仰仗明朝的势力,比如万历二十年(1592)万历帝出兵朝鲜,驱逐日本军队。此即所谓“着实看待”。
    “常遣人来走动”,意指李朝与明朝本是朝贡关系。
    “那傅试原是暴发的”,意指李朝本是高丽国将军李成桂通过政变所建;而李倧也是通过宫廷政变而上台。《明史·本纪二十二》:“(天启)三年(1623)十二月癸巳,封李倧为朝鲜国王。”
    “目今傅秋芳年已二十三岁,尚未许人。”
    李朝仁祖李倧(1695-1649)本为李氏朝鲜第十六代国王,但太祖李成桂曾追封祖先穆祖、翼祖、度祖、桓祖,共四代;后来其他国王又追封德宗、元宗,加上一代废王燕山君,共三代。这样算来仁祖李倧正好是李氏朝鲜第二十三个国王。此即所谓“傅秋芳年已二十三岁”。所以令宝玉“十分诚敬地遐思遥爱”之“傅试家的傅秋芳”,代指李氏朝鲜之仁祖李倧。所谓“遐思遥爱”,乃传神之笔,活画出了明朝对李朝之关切。
    所谓“尚未许人”,意指处于明清嬗代之际的李朝正在观望,尚未抉择最后归附何方。
    “也是个琼闺秀玉,常闻人传说才貌俱全。”
    意谓李朝虽是藩属国,但李倧仍为一国之君。
    “今日遣来的两个婆子偏生是极无知识的……”
    “萨尔浒之战”时李朝曾派军参战,朝鲜兵在后金军的攻击下“瞬息间两营皆没”,最后大营被围,“全军投降”。
    所谓“时常没人在跟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河里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点出宝玉之“情不情”,代指朱明末世。
    所谓宝玉“外像好里头糊涂,中看不中吃的”,意指朱明已是外强中干。所谓“连一点刚性也没有,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的”,意指朱明正受到清朝(后金)的打击。
    “傅秋芳”即“附酋方”,意指李朝投降清朝(后金)。
    皇太极曾两征朝鲜。第一次为天聪元年(1627)之“丁卯之役”(“丁卯胡乱”),后金与朝鲜结“兄弟之盟”(详见第九回“闹学堂”)。故称傅试为“傅二爷”。
    第二次为崇德二年(1637)之“丙子之役”(“丙子虏乱”)。崇德元年(1636)四月,皇太极在沈阳举行称帝大典,朝鲜使臣拒不跪拜,双方撕扯,仍不屈服。皇太极认为这是朝鲜国王效忠明朝、对清不从的表现。十二月,皇太极以此为借口,第二次对朝鲜用兵。皇太极亲自统率清军渡鸭绿江,前锋直指王京汉城。朝鲜国王李倧逃到南汉山城。皇太极也率军到南汉山城外驻营。第二年正月,李倧请降,奉清国正朔,向清帝朝贡。于是,皇太极在汉江东岸三田渡设坛,举行受降仪式,确立了清朝同朝鲜的“君臣之盟”。皇太极两次用兵朝鲜,达到一石三鸟的目的——一是改变了朝鲜依违于明朝和清朝之间的立场,二是得到了来自朝鲜的物资供应,三是解除了南攻明朝的东顾之忧。(阎崇年《正说清朝十二帝》)
    朝鲜国王为了阻止和抗击清军入侵,其备御之策除了传谕八道加强 战备外,就是遣使请求明朝给予支持和援助。可是,当时的明王朝已处 在农民军与清兵的夹击之中,自身都难保,不能给朝鲜有力支援。虽然 几次派人赴朝表彰其反清精神,但是又说:“见贵国人心器械,决难当 彼强寇,勿以一时奖谕,以绝羁縻之计。”这些话使朝鲜君臣感到失望,抗敌的信心和决心受损。(李鸿彬《清朝开国史略》)
    李朝发现朱明已处于末世,外强中干,于是转投清朝(后金),即“附酋方”(傅秋芳)。
    三、“黄金莺”代指清朝之金角
    莺儿本名“黄金莺”,即“皇金印”,代指皇太极正式称帝后之“清朝之金角”。第八回之“金莺”即“金印”,代指后金之金角,即薛宝钗之“金璎珞”,代指薛宝钗。此处之“黄金莺”也代指薛宝钗,但不是薛宝钗之金璎珞,而是薛宝钗之金麒麟,即清朝之金角。
    莺儿善打各种络子。本回薛宝钗让莺儿给宝玉“打个络子把玉络上”。宝钗道:“若用杂色断然使不得,大红又犯了色,黄的又不起眼,黑的又过暗。等我想个法儿:把那金线拿来,配着黑珠儿线,一根一根的拈上,打成络子,这才好看。”
    宝玉之通灵宝玉即北京朱明之玉角,宝钗所谓“犯色”之“大红”即隐“朱明”,而宝钗要用之“金线”则隐后金。宝钗之所谓“打个络子把玉络上”,意指正式称帝后之皇太极要与朱明争夺皇权。
    “宝玉听说,喜之不尽,一叠声便叫袭人来取金线。正值袭人端了两碗菜走进来”,说王夫人打发人指名给她送了两碗菜来,“还不叫我过去磕头”。宝钗道:“这就不好意思了?明儿比这个更叫你不好意思的还有呢。”
    崇祯九年(天聪十年1636)四月,皇太极即皇帝位,封“孔有德为恭顺王,耿仲明为怀顺王,尚可喜为智顺王”(《清史稿》)。此即指王夫人指名送袭人“两碗菜”之寓意。
    莺儿之所谓“十六岁”,代指崇德七年(1642)。皇太极于天启六年(1626)即后金汗位,崇祯九年(1636)改“金”为“清”,改元崇德。崇德七年(1642)是皇太极在位的第十六年。
    崇德七年(1642)“松锦之战”,洪承畴兵败降清。莺儿之所谓“十六岁”正为了将洪承畴包括进降清(金)明臣之列。
    石头真言(三十六)白玉钏代表蒙古八旗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三十六回 绣鸳鸯梦兆绛芸轩  识分定情悟梨香院
    本回接第三十五回“白玉钏亲尝莲叶羹”和“花袭人喜得两碗菜”,写清朝之发展壮大,直至顺治帝登基。
    一、“梦兆绛芸轩”
    本回贾母不让宝玉“见外人,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那宝玉本就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等事,今日得了这句话,越发得了意,不但将亲戚朋友一概杜绝了,而且连家庭中晨昏定省亦发都随他的便了,日日只在园中游卧,不过每日一清早到贾母王夫人处走走就回来了,却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得十分闲消日月。或如宝钗辈有时见机导劝,反生起气来,只说:‘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闺绣阁中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因此祸延古人,除四书外,竟将别的书焚了。众人见他如此疯颠,也都不向他说这些正经话了。独有林黛玉自幼不曾劝他去立身扬名等语,所以深敬黛玉。”
    宝玉眼中之“书”,是指宝钗、湘云、袭人等常劝其之所谓“仕途经济的学问”,即指清朝及降清者与朱明争夺皇权。这些人其实都是朱明之反叛,故谓之“国贼禄鬼”。宝玉“因此祸延古人,除四书外,竟将别的书焚了”,意指后来之书多教人“仕途经济的学问”。林黛玉代表朱明,故“自幼不曾劝他去立身扬名等语”。
    金钏死后,不断有人来孝敬凤姐些东西,又不时地来请安奉承,目的是为了顶金钏之缺。凤姐则“自管迁延着,等那些人把东西送足了,然后乘空方回王夫人”。
    所谓“不断有人来孝敬凤姐”,意指漠南蒙古察哈尔部降金后,漠南蒙古其它部落也纷纷归降后金。
    王夫人道:“也罢,这个分例只管关了来,不用补人,就把这一两银子给他妹妹玉钏儿罢。他姐姐伏侍了我一场,没个好结果,剩下他妹妹跟着我,吃个双分子也不为过逾了。”又道:“明儿挑一个好丫头送去老太太使,补袭人,把袭人的一分裁了。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只是袭人的这一分都从我的分例上匀出来,不必动官中的就是了。”凤姐道:“既这么样,就开了脸,明放他在屋里岂不好?”王夫人道:“那就不好了,一则都年轻,二则老爷也不许,三则那宝玉见袭人是个丫头,纵有放纵的事,倒能听他的劝,如今作了跟前人,那袭人该劝的也不敢十分劝了。如今且浑着,等再过二三年再说。”“跟前人”,这里同“房里人”。
    玉钏“吃个双分子”,袭人更是享受姨娘待遇,于是玉钏与袭人就成了王夫人的两个首席大丫鬟。此处之玉钏代指蒙古族八旗,袭人则代指汉军八旗,是清廷之左膀右臂。
    八旗制度为努尔哈赤所创,其特点是以旗统人,即以旗统兵。万历二十九年(1601),努尔哈赤建立黄、白、红、蓝四旗,称为正黄、正白、正红、正蓝,旗皆纯色。万历四十三年(1615),又在原有四旗之外,增编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此时所编设之八旗,即后来之满洲八旗。天聪三年(1629),皇太极初设蒙古二旗,称为左右二营。天聪八年(1634),改称左翼兵和右翼兵。天聪九年(1635),皇太极在征服察哈尔蒙古后,正式编设蒙古八旗,旗制与满洲八旗同。天聪五年(1631)(一说天聪七年),皇太极将汉军单独编为一旗。崇德二年(1637),分汉军为二旗,旗色玄青。崇德四年(1639),分二旗官兵为四旗。崇德七年(1642),正式编为汉军八旗,旗色与满洲八旗同。
    崇德七年(1642)八月,皇太极命“三顺王”“以所部兵随汉军旗下行走”,孔有德隶正红旗,耿仲明隶正黄旗,尚可喜隶镶蓝旗,续顺公沈志祥隶正白旗。这年“松锦之战”兵败降清之洪承畴则隶镶黄旗。
    王夫人之所谓“如今且浑着,等再过二三年再说”,意指在崇祯十七年(顺治元年1644)清朝入关后,清廷将重用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
    赵姨娘曾在王夫人面前抱怨说其丫头“短了一吊钱”,凤姐离开王夫人处之后道:“我从今以后倒要干几样尅毒事了。抱怨给太太听,我也不怕。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别作娘的春梦!明儿一裹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裁了丫头的钱,就抱怨了咱们。也不想一想是奴几,也配使两三个丫头!”“奴几”,奴才辈;“几”,指排行、辈分。
    赵姨娘代表李自成农民军,最初为援辽明军之逃卒;此处赵姨娘之丫头即代指辽东明军。凤姐之所谓“以后倒要干几样尅毒事”,意指清朝即将入主中原,打击明军和李自成农明军,即所谓“明儿一裹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
    本回“宝钗因约黛玉往藕香榭去,黛玉回说立刻要洗澡,便各自散了。宝钗独自行来,顺路进了怡红院”。只见“宝玉在床上睡着了,袭人坐在身旁”,一边为宝玉绣“鸳鸯戏莲”的兜肚,一边赶蚊子。袭人说“脖子低的怪酸的”,要出去走走。
    第三十六回原文
    宝钗只顾看着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袭人方才坐的所在,因又见那活计实在可爱,不由的拿起针来,替他代刺。不想林黛玉因遇见史湘云约他来与袭人道喜,二人来至院中,见静悄悄的,湘云便转身先到厢房里去找袭人。林黛玉却来至窗外,隔着纱窗往里一看,只见宝玉穿着银红纱衫子,随便睡着在床上,宝钗坐在身旁做针线,旁边放着蝇帚子,林黛玉见了这个景儿,连忙把身子一藏,手握着嘴不敢笑出来,招手儿叫湘云。湘云一见他这般景况,只当有什么新闻,忙也来一看,也要笑时,忽然想起宝钗素日待他厚道,便忙掩住口。知道林黛玉不让人,怕他言语之中取笑,便忙拉过他来道:“走罢。我想起袭人来,他说午间要到池子里去洗衣裳,想必去了,咱们那里找他去。”林黛玉心下明白,冷笑了两声,只得随他走了。【蒙侧批:触眼偏生碍,多心偏是痴。万魔随事起,何日是完时。】这里宝钗只刚做了两三个花瓣,忽见宝玉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薛宝钗听了这话,不觉怔了。【蒙侧批:请问:此“怔了”是呓语之故,还是呓语之意不妥之故?猜猜。】忽见袭人走过来,笑道:“还没有醒呢。”宝钗摇头。袭人又笑道:“我才碰见林姑娘史大姑娘,他们可曾进来?”宝钗道:“没见他们进来。”因向袭人笑道:“他们没告诉你什么话?”袭人笑道:“左不过是他们那些玩话,有什么正经说的。”宝钗笑道:“他们说的可不是玩话,我正要告诉你呢,你又忙忙的出去了。一句话未完,只见凤姐儿打发人来叫袭人。宝钗笑道:“就是为那话了。”袭人只得唤起两个丫鬟来,一同宝钗出怡红院,自往凤姐这里来。
    薛宝钗替代袭人之“景儿”,暗示清朝即将入关逐鹿,争夺朱明皇权。史湘云“忙掩住口”不笑,是因为漠南蒙古(北元)已成为清朝的一部分。
    宝玉之所谓“金玉姻缘”,也指清朝即将入关取代朱明。其中“金”代指薛宝钗之金麒麟;“玉”代指朱明之缺角传国玺贾宝玉。所谓“木石姻缘”,代指南明即将建立。“木石前盟”代指三生石畔之“衔赤玉之传国玺”,即南京朱明之传国玺;“木石姻缘”则代指林黛玉之“血泪”(水印)将重新在缺角传国玺上形成玉角,与甄宝玉共同构成南明之“衔赤玉之传国玺”。其中“木”即丹沙草,即朱砂,即“林赤玉”(林红玉、林黛玉);“玉”代指南京朱明之缺角传国玺,即甄宝玉。(详见《红楼玄关》之一)
    二、“情悟梨香院”
    本回袭人“至夜间人静”,才告诉宝玉说自己已是“太太的人”。宝玉又提起第十九回袭人哥哥要赎她之事,说:“从今以后,我可看谁来敢叫你去。”袭人道:“难道作了强盗贼,我也跟着罢?再不然,还有一个死呢。”从而引出了宝玉的“文死谏,武死战”之论。
    第三十六回原文
    (宝玉)道:“人谁不死,只要死的好。那些个须眉浊物,只知道文死谏,武死战,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竟何如不死的好!必定有昏君他方谏,他只顾邀名,猛拚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战,猛拚一死,他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所以这皆非正死。”【庚辰眉批:玉兄此论大觉痛快人心。绮园。】袭人道:“忠臣良将,出于不得已他才死。”宝玉道:“那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这难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两句书汙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即时拚死,这难道也是不得已!还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于天,他不圣不仁,那天地断不把这万几重任与他了。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并不知大义。【蒙侧批:此一段议论文武之死,真真确确的非凡常可能道者。】【庚辰眉批:死时当知大义,千古不磨之论。绮园。】比如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
    本回之袭人代指以洪承畴为代表之降清明臣(汉军八旗)。贾宝玉即北京朱明之传国玺,代表朱明皇权。此处宝玉“文死谏,武死战”之论,意谓贾宝玉仍把降清之明臣当作明臣看待。贾宝玉认为文臣“只顾邀名,猛拚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武将“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所以不主张“文死谏,武死战”和“大丈夫死名死节”,希望文臣武将都“不死”,都守着他,等他死时把哭他的“眼泪流成大河”,把他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
    本回宝玉到梨香院央求小旦龄官唱《牡丹亭》“袅晴丝”一套,却遭受了“从来未经过”之“弃厌”。宝官玉官见到宝玉“都笑嘻嘻的让坐”,龄官却“文风不动”,宝玉近前时龄官还“忙抬身起来躲避”,正色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宝玉“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那一个”。
    梨香院代指东北之清朝(后金);“宝官玉官”即“宝玉”(琪官),代表清朝皇权。第三十回“划蔷”之“椿灵”代指降清(金)之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所谓“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那一个”,点出龄官之来历。此处之龄官与袭人一样,代指以洪承畴等为代表之汉军八旗。“娘娘”即元春,代表朱明。
    “袅晴丝”是《牡丹亭·惊梦》中第一出《步步娇》的首三字;“袅晴丝一套”代指《惊梦》一出的曲子。《惊梦》演杜丽娘游园后梦见自己与柳梦梅幽会。此处宝玉之所以央求龄官唱“袅晴丝”,是因为贾宝玉以为降清之明臣仍有思明之心。但龄官不仅拒绝唱曲,还让宝玉感受到了“从来未经过”之“弃厌”,意指降清之明臣已完全背叛了朱明。
    宝官道:“只略等一等,蔷二爷来了叫他唱,是必唱的。”
    第三十六回原文
    宝玉听了,以为奇特,少站片时,果见贾蔷从外头来了,手里又提着个雀儿笼子,上面扎着个小戏台,并一个雀儿,兴兴头头的往里走着找龄官。见了宝玉,只得站住。宝玉问他:“是个什么雀儿,会衔旗串戏台?”贾蔷笑道:“是个玉顶金豆。”宝玉道:“多少钱买的?”贾蔷道:“一两八钱银子。”一面说,一面让宝玉坐,自己往龄官房里来。宝玉此刻把听曲子的心都没了,且要看他和龄官是怎样。只见贾蔷进去笑道:“你起来,瞧这个顽意儿。”龄官起身问是什么,贾蔷道:“买了雀儿你顽,省得天天闷闷的无个开心。我先顽个你看。”说着,便拿些谷子哄的那个雀儿在戏台上乱串,衔鬼脸旗帜。众女孩子都笑道“有趣”,独龄官冷笑了两声,赌气仍睡去了。贾蔷还只管陪笑,问他好不好。龄官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贾蔷听了,不觉慌起来,连忙赌身立誓。又道:“今儿我那里的香脂油蒙了心!费一二两银子买他来,原说解闷,就没有想到这上头。罢,罢,放了生,免免你的灾病。”【蒙侧批:此一番文章为画蔷而来蔷之画为不谬矣。】说着,果然将雀儿放了,一顿把将笼子拆了。龄官还说:“那雀儿虽不如人,他也有个老雀儿在窝里,你拿了他来弄这个劳什子也忍得!今儿我咳嗽出两口血来,太太叫大夫来瞧,不说替我细问问,你且弄这个来取笑。偏生我这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说着又哭起来。贾蔷忙道:“昨儿晚上我问了大夫,他说不相干。他说吃两剂药,后儿再瞧。谁知今儿又吐了。这会子请他去。”说着,便要请去。龄官又叫“站住,这会子大毒日头地下,你赌气子去请了来我也不瞧。”贾蔷听如此说,只得又站住。宝玉见了这般景况,不觉痴了,这才领会了划“蔷”深意。自己站不住,也抽身走了。贾蔷一心都在龄官身上,也不顾送,倒是别的女孩子送了出来。
    贾蔷代表清朝(后金)。贾蔷之所谓“一两八钱银子”,代指皇太极在位之十八年;皇太极做了十年的天聪汗,八年的崇德帝,共十八年。“玉顶金豆”,代指在皇太极时期降清之明臣,以孔有德和洪承畴等为代表。
    玉顶金豆“会衔旗串戏台”,代指皇太极增设汉军八旗。故龄官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
    贾蔷“将雀儿放了,一顿把将笼子拆了”,意指清朝即将入关逐鹿,“玉顶金豆”也将从龙入关。“一顿把”,犹“一下子”。
    “宝玉见了这般景况,不觉痴了,这才领会了划‘蔷’深意。自己站不住,也抽身走了。”
    所谓“领会了划‘蔷’深意”,意谓宝玉终于明白洪承畴等已经降金(清),已不是明臣。所以宝玉一回怡红院就长叹道:“我昨晚上的话竟说错了,怪道老爷说我是‘管窥蠡测’。昨夜说你们的眼泪单葬我,这就错了。我竟不能全得了。从此后只是各人各得眼泪罢了。”
    所谓“文死谏,武死战”,原本是明朝之士风,但到了朱明末世风气大变,文臣武将纷纷降清(金)。宝玉“自此深悟人生情缘,各有分定,只是每每暗伤不知将来葬我洒泪者为谁”。
    本回之所谓“薛姨妈生日”,代指崇德八年(1643)八月二十六日顺治帝福临在沈阳即皇帝位。宝玉道:“上回连大老爷的生日我也没去,这会子我又去,倘或碰见了人呢?我一概都不去。这么怪热的,又穿衣裳,我不去姨妈也未必恼。”
    “大老爷”即贾赦,代指皇太极;“大老爷的生日”代指皇太极即后金汗位,故代表皇权之宝玉没去。但“薛姨妈的生日”代指顺治帝登基,所以宝玉必去。林黛玉道:“你看着人家赶蚊子分上,也该去走走。”宝玉不解,袭人告知缘故,宝玉道:“明日必去。”
    “正说着,忽见史湘云穿的齐齐整整的走来辞说家里打发人来接他。”史湘云悄悄对宝玉道:“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
    史湘云代表降清(金)之漠南蒙古(蒙古八旗),也必须去参加顺治登极大典,并即将从龙入关。
    第五十七回薛姨妈还有一个生日,暂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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