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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录鬼簿”——《红学那些人》读后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欧阳健 参加讨论

    1996年3月底,浙江古籍出版社总编辑萧欣桥、社长助理陈庆惠来福州参加“小说史丛书”编委会,暇中问我:关于红学,有什么好的选题?我说:二十世纪红学,风起云涌,大故迭起,可以《红学风云录》与《红学演义》为题,梳理总结一下红学研究的是非得失。二位当即表示了强烈兴趣。是年11月,陈庆惠出任浙江古籍出版社社长,思有作为,便写信给我,重申旧议,望我至少写出其中的一部。我回复道:二书相较,将红学论题的萌生、深入、成熟,与红学人物的人品、秉性、是非、恩怨交织一起的《红学演义》,从读者兴趣计,可能更为生色;然我与红学中人交往不多,故只能承担《红学风云录》(此书与曲沐、吴国柱合作,1999年12月由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可撰《红学演义》者,我向他推荐了三位最佳人选:一为中国红学会副秘书长邓庆佑,一为辽宁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傅增享,一为贵州《红楼》主编梅玫。后有机会遇到,我都一一转致了浙江古籍社的意向。三位表态说:题目确实好,自己也有条件写,但最终还是不肯(不敢?)接受。此事有我1997年6月21日的日记为证:“晨与董文成谈,傅增享来坐,谈红学轶事,如端木蕻良之哭,张锦池之哭,霍国玲之哭,杨光汉之哭等,实乃《红学演义》之好材料。”
    2008年,忽见《“治”红学的那些人》在“红楼艺苑”网发表,王军之开场白曰:“《‘治’红学的那些人》是张义春从有无趣味的角度,为一些个性峥嵘的红学人物而作的评传。”2010年9月,易名《红学那些人》,由东方出版社出版,我即从当当网上购到。网上初读,我便生了钦嗟,及读完全书以后,感到此书意向,颇似我所构想的《红学演义》;1961年7月生于山西应县农民家庭、1988年7月毕业于山西师大、任教于大同电大的张义春,所掌握的红学界掌故虽远不及邓庆佑、傅增享、梅玫,却独出机杼地完成了《红学那些人》,其胆识能耐不能不令人赞佩。
    我拟想中的《红学演义》,意在叙述红学演进时,密切关注红学中人。因为学术是人做出来的,学人的秉赋、品性如何,对学术成败,关系极大。这一观念,正为张义春所认同。王军代序《纵横诗笔见高情》概括此书的最大特点是:“虽属学术人物传略,也在乎对学问得失的分析。但相当的篇幅却写人的性情,甚至是搜逸——囊括奇情侠气逸韵英风。”作为一门“学问”,红学的特殊性在于,种种歧义不仅在观点的牴牾,更在人际关系的险峻。我曾向闽江学院学生谈到红学的一大异事:争论不但不能推进红学,反而使分歧越来越多。刘梦溪所说:“红学是打架打得最多的学术领域”;王军说:“他们之间有无数针锋相对、永远没有结论的观点”。从清代的“几挥老拳”,到当代的“挥师讨伐”,恐怕只有红学界才有这种特异的喧嚣。有鉴于此,张义春抓住“人的性情”,关注红学中人的秉性、品格,既写学术的“是非”,也写现实的“利害”,是切中了红学三昧的。
    在表现形式上,《红学演义》拟采传统章回体,诸如对仗的回目、“话说”、“有诗为证”等等,从晚清对“红学”的玩笑开篇,叙王国维将红学正式引入学术殿堂,一直写到二十世纪的终了,纽结成一个情节纡曲、人物活跳的艺术整体,故谓之“演义”;而《红学那些人》用单篇的列传体,不啻为红学立一“录鬼簿”,从实践中开创了红学史撰写的新模式。
    《录鬼簿》是锺嗣成记录元代戏曲史料的书,上卷为“前辈已死名公有乐府行于世者”﹑“方今名公”﹑“前辈已死名公才人有所编传奇行于世者”,下卷为“方今已亡名公才人余相知者为之作传,以【凌波曲】吊之”﹑“已死才人不相知者”﹑“方今才人相知者纪其姓名行实并所编”﹑“方今才人闻名而不相知者”,共记述152位杂剧散曲作家,著录剧目400馀种。所谓“名公”,乃“公卿大夫居要路者”;而“才人”,多是没有官位、社会地位较低的艺人。《〈录鬼簿〉序》曰:“余因暇日,缅怀故人,门第卑微,职位不振,高才博识,俱有可录,岁月弥久,湮没无闻,遂传其本末,吊以乐章,复以前乎此者,叙其姓名,述其所作,冀乎初学之士,刻意词章,使冰寒于水,青胜于蓝,则亦幸矣。”锺嗣成以孤傲牢落之气,为一代经史不传的戏曲家作传,受到了后人的赞扬。
    《红学那些人》45篇,计写红学中人51位,大体亦可归属于“名公”、“才人”两类。所谓主流红学家,相当于“名公”;而草根红学,就相当于“才人”。区别的标准,大体可以《红楼梦辞典》所录为界。锺嗣成说:“余僻处一隅,闻见浅陋,散在天下,何地无才?盖闻则必达,见则必知。姑叙其姓名于右。其所编撰,余友陆君仲良,得之于克斋先生吴公,然亦未尽其详。余生也晚,不得预几席之末,不知出处,故不敢作传以吊云。”相比之下,红学早成“显学”,红学中的“名公”,其生平出处,知者甚众,自然不劳张义春著录。况且张义春僻处雁北,觌面红学人物,似仅蔡义江等少数几位(见《随机应变信如神——蔡义江》:“2006年,国际红学大会在山西大同召开,我羡慕那个令无产者望而生畏的饭店,于是前去热闹。前面的一切都不过尔尔,但蔡义江致闭幕词却高潮迭起。”);此书写作过程中,有过联络的传主也不会太多(见张义春《由〈红学那些人〉而有诗五首》注:“因作《红学那些人》有幸认识邓遂夫先生”、“土默热先生以特快专递的方式送我大作两册”等)。他所用材料的来源,尚不得而知。但这种“陌生化”,这种隔膜,对撰写红学“录鬼簿”,反倒是一个有利的因素。因为“隔膜”,下笔方能“无情”。熟悉了,锋芒就收敛了(如对土默热)。
    所写的51位对象,不仅有“已死”﹑“方今”的差别,更有厚重、单薄的差别,好写、难写的差别。所谓“厚重”,是指传主在红学史地位重要,又有丰富的原始材料;所谓“单薄”,是指传主在红学史地位不那么重要,或又缺乏有丰富的原始材料。所谓“好写”,是指红学史上有了定评,或不会在政治与人事方面犯忌;所谓“难写”,是指争论纷纭,或会触犯时忌等等。再从作者的倾向或曰立场看,亦有钦佩、赞成;同情、怜悯;反对、厌恶……等不同的态度,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红学观,也不可能不偏不倚地叙述所有的对象。作者所能施展的,是“在取材上利用了大量的别人没有用的资料”,并改变叙述的角度,采用独特的语言,让人读了,仍有强烈的新鲜感。此书之所可夸者,首先在对于所谓“名公”,并不顶礼膜拜,“虽传名流大家,但有强烈的主体精神——我是流氓我怕谁,老子天下第一,所谓的庄重、局促、蹑手蹑脚等根本没有。可以没有正经,蔑视神明,摸人家的脑袋,玩人家的胡子,拍人家的肩膀;可以随心所欲,笔无遮拦,因文生事,缘情造事,由写实而为写意而为漫画。”(代序)这种“主体精神”,如果用在未入流的“才人”头上,毫不显真本领,用在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名公”头上,就不简单了。
    当今最被推崇的红学“泰斗”为冯其庸,《壮心未与年俱老——冯其庸》开头云:
    冯其庸之轮廓酷似启功——面微圆、少棱角;然眼角偶露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容易令人敬畏,不易让人亲近。冯其庸少年老成,识高低、善应对,喜旁敲侧击、发言吐气有藏有露,富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冯其庸关键时刻有主意,每临大事有静气,“眼中形势胸中策,缓步徐行静不哗”,不说狠话,不做软事,山崩于前地裂于后而面不改色。冯其庸已臻神人之化境——不行而知,不见而明,无欣欣、无畏惧;厚重的镜片后,低垂的眼帘掩盖了眸子,说话不慌不忙,慢声细语,言语不多道理深,态度不卑又不亢。冯其庸属大器晚成型,性格有超人的稳定性,一旦下赌注,就有把握赢。
    冯其庸交游虽多、知心却少——他过于庄重,难以与人推心置腹,过于智慧,令人面对他太伤脑筋。冯其庸更好专制好独裁好刑名之学,无所谓平等的原则,不在乎他人权力,曾经对正统红学而外的门派进行过冷酷的打击,顺顺逆逆,杀人无算,言无二贵,法不两适,是伟大的权力红学的缔造者。在主持中国红学会的日子里,曾以组织的名义对杨向奎、欧阳健等进行过严酷的虐杀,开创了以组织和学术运作红学的双重体制。
    为冯其庸画像,传神之极;对其心灵刻画,入木三分。尤可贵者在不存势利之心,特别是“曾经对正统红学而外的门派进行过冷酷的打击,顺顺逆逆,杀人无算,言无二贵,法不两适,是伟大的权力红学的缔造者”,是迄今为止对其作为的最准确定性,没有一点胆量,是不行的,哪里是“长于以遗闻佚事迎合低级趣味”呢?
    挑选相当于“才人”的草根红学家写入本书,则显示了不凡的心境。如《我辈岂是蓬蒿人——王国华》:
    王国华是个纯粹的人——“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苞谷棒子生虫子——专(钻)心。除《红楼梦》外,再无别项可生贪求之心,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甚至连家也不成一个(五十左右才结婚),自谓“红楼为妻,书稿为子”。……有周汝昌称许,王国华精神陡增,顿时好像高大了许多,索性扔下工作不干,一心一意鼓捣他的《红楼梦》;自己觉得有些火候后,就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在北京遍访红学名流。周汝昌还好——笑容可掬,礼貌周全,刚揭盖的蒸笼——热气腾腾。别人则不同,有的挺胸叠肚,钢针屁股上的眼,只认衣衫不认人;有的见他那般模样,不觉心中呆了半天,不知拿什么话回答他方好。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可怜王国华红着眼圈,一筹莫展,好比哀哀长空雁,好比龙游在浅沙滩——
    “摹王国华的穷愁潦倒,使人如坐冬夜”,在揶揄调侃之中,不隐寓着对“草根”的深切同情吗?
    王军谓其“篇与篇之间少关联,一篇中亦少关联”,其实不然。作者采取“互见”的手法,如冯其庸在许多篇章中频频出现,在在补充了本传的不足。但在篇章的排次上,确实没有“名公”与“才人”、“已死”与“方今”的观念。网络本以《弦急琴摧志未酬——吴恩裕》居首,就没有什么道理;纸质本改以《万古凌霄一羽毛——胡适》居首,但第二、三篇却是《觅知音故难得兮,唯天地作合——周汝昌、吴世昌》、《壮心未与年俱老——冯其庸》,写俞平伯《人到无求品自高》,反排到了第十一篇。所以,看单独的一篇,似乎还颇过瘾,但作为一的个整体,就看不出脉络来了。改进之法,或者参照《录鬼簿》,区分“名公”与“才人”、“已死”与“方今”;或者以人物的出生年月排列;或者以红学流派排列。如既以胡适居首,就当以俞平伯、顾颉刚紧随其后为二、三篇。顾颉刚在新红学创立的地位不应忽视,在他身上也是有很多故事的,故万不可省略。
    说到传主的入选,也应确定必要的原则(暂不考虑作者的兴趣)。如梅节入选,则潘重规、魏子云、刘广定、王三庆自不应忽视;周思源入选,则张俊、段启明、陈熙中、陈诏、应必诚、杨光汉自不应忽视;戴不凡入选,则周绍良、张国光、宋谋玚自不应忽视;刘心武入选,则王蒙、李国文、克非自不应忽视;闰红入选,则朱淡文、陈维昭、沈治钧自不应忽视;欧阳健入选,则曲沐、朱眉叔、吴国柱、林辰、宛情自不应忽视。《红楼梦》电视剧的改编,王扶林、李少红似亦应占一席之地。
    关于本书的体例,我以为合传之不可取。合传之体,起于《觅知音故难得兮,唯天地作合——周汝昌、吴世昌》。作者云:“周汝昌、吴世昌彼此互为一形击,俗人口顺,曰:红学‘二昌’。”将“二昌”对比着写,文笔确实颇易生发,但周汝昌、冯其庸何尝彼此不“互为一形击”?岂不又可将周汝昌、冯其庸合为一传?“二昌”均为红学重量级人物,理应单独立传。另一篇合传为《人道横江好,侬道横江恶——陈毓罴、刘世德、邓绍基》,此三人中可写者唯刘世德,他二人皆可略之。刘世德不光是“红学裁判员”,也是“红学运动员”,他与冯其庸的关系变易,大可充实此书的内容。至于《江湖夜雨十年灯——霍国玲、紫军、霍纪平、霍力君》,只要突出霍国玲就行了。
    还要说一说的是李希凡的不可缺。网络版原有写李希凡的《小儒唯有涕纵横》(又写林希翎的《一句未吟泪满衫》),纸质本却删除了。网络版虽有题目,却未见原文,唯从网上帖子略窥一二,知题目源出陆游《新夏感事》:“百花过尽绿阴成,漠漠炉香睡晚睛。病起兼旬疏把酒,山深四月始闻莺。近传下诏通言路,已卜余年见太平。圣主不忘初政美,小儒唯有涕纵横。”正文中有李希凡“有了毛泽东的抬爱,一九五四年,俺就春风得意马蹄捷,一举成名天下晓,花样年华,流光溢彩,俺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俺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俺鼻中装满野花香,成串的笑语在耳旁。”写尽写绝李希凡因为一部《红楼梦》带来的升迁荣辱。当年李蓝挑战俞平伯之举,如今被好些人漫画化了。我们在《红学百年风云录》中评论李希凡、蓝翎说:“这种思维方式的最大特点,是将《红楼梦》看作一部反映了一个时代本质特征的政治历史小说,试图联系小说产生的历史和社会背景,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对《红楼梦》鲜明的反封建思想倾向予以高度的赞美。这种对《红楼梦》全新的价值判断,旋即与时代的主旋律相呼应,并为新的政治社会情势所认可,以至成为被推崇的治学方法的示范,对于流行已久的古典文学研究模式,具有一举扭转乾坤的普遍意义。”《红楼梦》的价值被大大提高,李希凡、蓝翎的贡献不可低估。
    从为人看,李希凡虽有“伟人给他撑腰”,但从不飞扬跋扈,乍一见之,仍如山东之老农。1983年4月在成都第一届《三国演义》讨论会上,第一次见到李希凡,恂恂如之,似不能言者,他还来住处看了刘冬同志和我,温厚恭谨,出我意料。朱眉叔在给我的信中,曾讲到李希凡对冯其庸批杨向奎的不满。最值得一说的是,1999年11月8日,'99全国中青年红楼梦学术讨论会在浙江师大开幕,我初会胡文炜,知他在绍兴柯桥粮管所工作,研究环境不好,倡议效仿将贾穗从苏州手表厂调到文化局那样,由与会学者向绍兴市委写信,建议改善他的工作条件,梅玫、周思源均表赞成。我遂与梅玫一同游说蔡义江,因他是浙江籍,杭州大学教授,希望他以民革中央常委、宣传部长的身份牵头,而蔡义江反应冷淡,甚出意料。11日,梅玫请温州师院饶道庆起草了为胡文炜说话的信,去找李希凡,他毫不迟疑签了名,头衔是“全国政协常委”,与会者后来都签了名。至于此信是否送达绍兴市委,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李希凡是应该入选的人物。对他的评价,应该客观公正。
    最后要说一说的是陈林。陈林是草根,本书入选,是对他的不轻忽;标题由《床头孤剑空有声》变为《床头孤剑铿有声》,亦表明对他的重视。“床头孤剑空有声,坐看中原落人手”句,出林景熙《书陆放翁诗卷后》;“逆胡未灭心未平,孤剑床头铿有声”句,出陆游《三月十七日夜醉中作》。由“空有声”到“铿有声”,由“坐看中原落人手”到“逆胡未灭心未平”,境界大有提升,更贴近陈林急欲血刃杀敌的激愤与沉痛心情。对陈林的概括为:“凄厉如狼,以好勇斗狠为长,很勇敢,很愤青,能杀敌,属攻击性人格——任性、不雌伏于权威之下,有仇必报,从不心怯气虚,得饶人处不饶人;过分关注自我,风风火火,缺少内敛,遇压力易发怒,安定时趋于浪漫。”从全书一贯的“没有正经,蔑视神明”,“随心所欲,笔无遮拦”来看,并无不可。我在《尝到了做“历史人物”的滋味》中说:“在‘狼’的形象日渐提升,‘与狼共舞’成了时髦,‘七匹狼’成了名牌的时代,……赐与一个‘豺狼级’,不免让人感到莫大荣幸。”
    但文章多在其“骂人”上着眼:“陈林其实还相当学术,如果陈林不是那么的粗夯,鄙野,全不知进退周旋之节,如果陈林懂得什么是策略与战术,少点横冲直撞多点道貌岸然,凭借一家之言受到重视与肯定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陈林错就错在不知形象文明对成就学术观点的重要性,甚至是他不文明的形象败坏了他的学术观点。”似未抓住要领。关于陈林的红学观点,本书只写了“《破译红楼时间之谜》的轰动”,却没有触及他对于陶洙造假的揭露。吴国柱说:“陈林通过笔迹的比对,更是以确凿可靠的证据,充分证实脂本是由汉奸、卖国贼陶洙一手伪造的,这一铁案已经无可置疑。陈林贴出的图片资料有力地表明,庚辰本上的朱笔批语(包括眉批、侧批和回前、回后批)全是陶洙的手迹,如果拿不出陶洙据以‘过录’的底本,则脂批必为陶洙伪造。陈林对于脂本脂批的这些精彩论证,不只是红学研究的重大突破,而且为红学事业的健康发展铺平了康庄大道,创立了盖世奇功,具有划时代的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红学肆论》序)从“事”的角度看,陈林与胡文彬“访谈门”、与苏州图书馆藏徐传经批本的真相,都有密切的关连,符合“网罗天下遗闻佚事,披露了少为人知的红学内幕,甚至多不近人情处”的旨趣,且涉及到是否称得上“状胡文彬之厚貌深情,即使奸如商贾,也恂恂守信”的“与人非故眼犹青”人物。
    程俊仁说,“骂人不好,虽然许多受冯其庸压制的人,都觉得骂得痛快;但还是不骂为好。”我曾经给他留言,道是:“得理须大度,临笔勿伤人。”后来孤鸿道人在“艺苑论坛”发帖《这个提醒很重要》,说:
    学陈林是不好的。学了陈林,满世界去揭秘,让红学界的下一代和下下一代(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先从网上看资料)轻易地就知道了真相。搞得目前大学里“红学学术”都不好开展,老师不好教学,正常的权威和迷信都不能延续,极有可能断送“红学”,还奢谈什么“再论一千年”?
    学陈林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到处骂人,总爱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挑战霸权的办法,使得正常的批评(特指“红学会”批评“非红学会”的)都不能顺利进行,社会主义的和谐社会都让这些人给破坏了。不“政治解决”他们,能行吗?原计划是“七八年再来一次”的,等了三十年都等不来,你说是不是都是陈林这伙人闹得?
    应该学学欧阳健。不但自己不骂人,还劝陈林也不要骂人。很像是颜回再世。但是,就因为你软弱可欺,蔡义江可以把你私下里的谈话拿出来批判,也可以把你的投稿(尚未发表)里的东西先批判一番。
    现实的遭遇,让久历江湖、身处世外的老道都唏嘘不已。你说,是学陈林得实惠呢,还是学欧阳健的大度呢?
    “世人皆曰杀,我意独怜才。”对于陈林,我以为用来这诗表述,更为妥贴。历史或将证明,真理也许在陈林这一边。至少在眼下,面对陈林关于“红学”诈骗集团,犯下了长期隐瞒文化败类陶洙伪造贩卖系列脂本、欺骗政府、欺骗人民、诈骗谋财、败坏学术等罪恶行径的指控,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不喜陈林的人有权以“胡说八道,无中生有”蔑视之,但是事情的是非曲直,应该说是昭然若揭了。
    2010年11月12日晨六时
    原载:转欧阳健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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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载:转欧阳健博客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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