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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背叛、救赎及其他——《追风筝的人》对“成长”的深度书写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张国龙陈晖 参加讨论

  《追风筝的人》,[美]卡勒德·胡塞尼著,李继宏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追风筝的人》是一部典型的“成长小说”,叙说了成长主人公阿米尔12~38岁之间所遭逢的成长之“殇”,最终得以长大成人的故事。并将“风筝”这一具有文化隐喻性的意象贯串文本始终,通过对成长的“背叛”与“救赎”的深度书写,以深挚的悲悯情怀探测了人性的温度与厚度,并以成长主人公成长的“私人事件”激活了“公共事件”。
    一部令人揪心的“成长小说”
    与“爱”等主题一样,“成长”是文学书写的常见主题之一。在所有的文学样式中,“成长小说”显然是书写“成长”的主力。“成长小说”作为词语,源自德语Bildungsroman、Entwicklungsroman、Erziebungsroman和K?譈nstlerroman等,意为“塑造”、“修养”、“发展”和“成长”之意。作为文学概念,学界普遍认为“成长小说”出自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德国。当时,“‘国家’、‘主体’的意义对德国而言是陌生的、外来的,德国要构建现代民族国家,必须‘创造’或‘成长’出这样的‘意义’,‘成长小说’无意中成为承担这一使命的象征物……某种程度上这种类型的小说是为了象征民族国家的‘成长’”。而艾布拉姆斯将“成长小说”定义为“主题是主人公思想和性格的发展,叙述主人公从幼年开始所经历的各种遭遇。主人公通常要经历一场精神上的危机,然后长大成人,认识到自己在人世间的位置和作用”。
    莫里茨的《安东·赖绥》和歌德的《威廉·迈斯特的漫游时代》被视作“成长小说”的源头。通过对相关论著的研读,笔者将“成长小说”定义为:是一种着力表现稚嫩的年轻主人公,历经各种挫折、磨难,得以顿悟,最终长大成人的心路历程的一种小说样式。其美学特征可概略如下:⒈叙事主人公通常是13~20岁左右的不成熟的“年轻人”;⒉叙说的事件具有一定的“亲历性”;⒊大致遵循“天真→受挫→迷惘→顿悟→长大成人”的叙述结构;⒋叙事主人公最终长大成人,主体生成。因此,按照“成长小说”的美学特征框定,《追风筝的人》无疑是一部典型的“成长小说”。
    《追风筝的人》开篇便概说了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直至38岁才“长大成人”的原因———“我成为今天的我,是在1975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的冬日,那年我12岁。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趴在一堵坍塌的泥墙后面,窥视着那条小巷,旁边是结冰的小溪。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回首前尘,我意识到在过去26年里,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阿富汗少年阿米尔12岁那年因背叛了哈桑(仆人兼玩伴)而悔恨、自责成疾。那是一场挥之不去的梦魇,胁迫他度过了没有阳光的少年和青年时期,直至他步入中年。阿米尔童年的创痛和感伤堪比风烛残年,他的成长令人揪心。
    爱与背叛,背叛与救赎
    爱与背叛、背叛与救赎,与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的成长如影随形。“寻爱→爱殇→背叛→救赎”,可简约勾勒出阿米尔长达26年的成长之旅。
    寻爱。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缺乏母爱的他渴望父爱。可是,父亲对阿米尔或者熟视无睹,抑或冷漠地要求他“走开,现在就走开”。但父亲的漠视丝毫不能抑制阿米尔对父爱的渴望,可以说整个童年时代阿米尔都在苦苦追寻。未能满足的爱的欲求,让阿米尔的成长天宇渐渐倾斜。
    爱殇。爱,是阿米尔渴慕的灵丹妙药,也是他难以承受的生命之重。最让阿米尔难以忍受的是,父亲居然对仆人的儿子哈桑关爱有加,他的眼神里时不时流露出对哈桑的赞许,甚至为哈桑请名医缝补好了兔唇。“我希望自己身上也有类似的残疾,可以乞换来爸爸的怜悯。太不公平了,哈桑什么都没干,就得到爸爸的爱护,他不就是生了那个愚蠢的兔唇吗?”当然,阿米尔不得不承认哈桑比他聪明、坚强。“为你千千万万遍”,是哈桑恪守的友情箴言。尽管哈桑待阿米尔情同手足,忠诚不二,但阿米尔还是嫉恨哈桑,把他当作了争夺父爱的“假想敌”。阿米尔希望哈桑远离父亲的视线,竭力阻止父亲带他和哈桑一同出游。阿米尔因“爱”而“殇”,这“爱殇”进而癌变为灾难。
    背叛。因为嫉妒,阿米尔百般欺愚哈桑———哈桑不识字,想知道阿米尔所读书中的故事。阿米尔故意歪曲原意,哈桑却深信不疑。阿米尔对哈桑的“伤害”在他12岁那年酿成了深重的罪孽———那是阿富汗一年一度盛大的风筝节,谁的风筝割断了最后一个竞争者,并能追寻到那只被割断线的风筝当受到众人的景仰。阿米尔和哈桑如愿割断了最后一只蓝风筝,追风筝的高手哈桑如愿追到了它。为了保护胜利果实,哈桑宁愿遭受被不良少年阿塞夫和他的哥们儿强暴的厄运。当哈桑被强暴之时,怯懦的阿米尔选择了逃跑。当他从哈桑的手中接过那只蓝风筝时,当他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赞许之时,罪恶感理所当然包裹了他的心灵。阿米尔无法原谅自己对哈桑的“背叛”,不敢面对哈桑那绝望而真诚的目光。他希望洗刷罪恶,他单纯地以为只要哈桑不在他的眼前晃动罪恶感就会减轻。于是,比“背叛”更为可怕的事发生了,他制造了偷盗假象“诬陷”哈桑。哈桑出乎意料承认了自己的“盗窃”行为,尽管父亲“原谅”了他,但哈桑父子却无法原谅自己,执意离开谢罪。不言而喻,哈桑的离去不但没有让阿米尔如释重负,却加重了他的罪恶感。
    救赎。嫉妒、欺骗、背叛和诬陷,成了阿米尔成长的梦魇,多年来他背负着沉重的罪孽苦不堪言。阿米尔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自救”,未果。转眼他已18岁,到了长大成人的季节。然而,心灵的灾难延缓了他的成长。时逢苏联攻打阿富汗,阿米尔随父亲流亡美国。国破家亡,阿米尔没有过多的忧伤,相反,认为“美国是个埋葬往事的地方”的他,怀着依稀的愉悦奔赴美国。但他很快发现美国不能将他的往事埋葬,往事依旧像毒蛇缠绕在心头。尽管青年岁月很快离他而去,他也像大多数人那样成家立业,但埋藏于心灵深处的罪恶让他始终无法自由呼吸,他依旧摆脱不了怯懦和自责,始终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其间,他所崇敬的父亲病逝,依然没能成为他“人格独立”的契机。
    “自救”无门,阿米尔转而寄希望于“他救”。38岁那年,父亲多年音信杳无的好友拉辛汗来信,让阿米尔速到巴基斯坦见最后一面。拉辛汗揭开了一个弥天大谎———哈桑竟然是阿米尔的同父异母兄弟,让阿米尔如坠深渊。多年来伟岸的父亲形象顿时坍塌,阿米尔难以承受父亲的“背叛”。而且,这纠缠不清的血缘关系加重了阿米尔的罪恶感。好在拉辛汗为阿米尔指明了一条“自救”的道路———回到硝烟弥漫的阿富汗,从塔利班手中救出哈桑的儿子索拉博。阿米尔最终战胜了怯懦,九死一生,搭救出了已沦为玩物的索拉博。那囚禁了他长达26年的心魔,随着自闭的索拉博脸上露出笑容而烟消云散。历经漫长的成长之旅,人届中年的阿米尔终于“长大成人”!
    少年重创→成长搁浅→成长延宕→长大成人,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触目惊心的爱恨情仇,《追风筝的人》演绎了一出“爱与背叛,背叛与救赎”的成长悲歌!
    对人性的温度和厚度的探测
    倘若《追风筝的人》仅仅叙说了一个少年如何历经“天真→受挫→迷惘→顿悟→长大成人”的成长故事,并无高于惯常的“成长小说”文本之处。然而,这部作品却以阿米尔成长的心路历程为引子,自然、平实、深刻地探测了人性的温度和厚度,从而使得这部成长小说更加耐人寻味。根据上文的论述,不难发现作者探测的线索:失爱→寻爱→欺愚→背叛→诬陷→赎罪。按照这一叙述逻辑,读者很容易沉陷于以下的“追问”之中:
    “爱”,因何变色、变味?阿米尔寻爱没有错,爱却让他坠入罪恶的深渊。何故?仅仅是因为“人性之恶”?
    答案显然是不公允的。撇开命运的阴差阳错,不难发现阿米尔的父亲实难推脱其责。父亲与仆人的妻子偷情生下了哈桑,但父亲无力改变哈桑的仆人身份。因为无法忍受两个儿子迥异的命运,父亲企图通过冷落被命运垂青的阿米尔以减缓自己对哈桑的负罪感。父亲本应成为爱的使者,成为呵护阿米尔善良人性的庇护神,但因父亲心中有“鬼”,而将阿米尔的爱心扭曲。由此,失职的父亲不具有“父亲的温暖”,父亲的人性辉光因而晦暗不明,薄如蝉翼(尽管父亲在美国时对阿米尔付出了一个称职父亲的所有热量,那是因为他远离了那个让他“眼不见,心不烦”的儿子哈桑,他那被扭曲的人性暂时恢复正常)。
    “守望”,何以轻如鸿毛?哈桑何以“守望”忠诚?哈桑的“守望”何以不堪一击?应该说,哈桑的“守望”一半源于他善良、正直的人性,一半源于他卑微的身份地位。作为仆人的儿子,奴性改写了他的人格。他把所有的“温暖”供奉给了主人,全然不顾自己正衣不蔽体。从此种意义上说,哈桑的人性冰冷、轻飘,如同寒露。这注定了他的“守望”轻如鸿毛!
    是血缘的力量,还是人性的复苏?如果说阿米尔对仆人哈桑的背叛尚能以“身份地位使然”开脱,那么阿米尔对异母弟弟哈桑的背叛却将他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说前一层面上的背叛还能让阿米尔强作镇静,那么后一层面上的背叛让他再难苟延残喘——背叛手足的罪恶感让阿米尔如坐针毡。与其说是阿米尔经过了漫长的“自救和他救”之旅后回头是岸,毋宁说是“血缘”唤醒了阿米尔沉睡的人性。可以大胆设想,如果索拉博不是阿米尔的侄子,阿米尔还能超越性格的懦弱而冒死搭救吗?答案肯定只有一个:他不会!血缘,成了阿米尔的道德底线,是其得以自救的动力。可见,其人性的复苏是局部的,其人性中所散发出的热量只能温暖一个索拉博。不言而喻,这样的人性回归仍旧缺乏坚实的根基!
    被扭曲的童心何时回归本真?尽管阿米尔是《追风筝的人》中的成长主人公,但小说却描摹了三个被扭曲的孩子(阿米尔、哈桑和索拉博)的成长之旅。被奴性化和遭遇了性侵犯的少年哈桑,随着他夭亡的命运,他那被扭曲的心灵和人性不会再有矫正的契机。遭受了家破人亡和性侵犯之痛的索拉博,自闭是他难以化解的心结。尽管阿米尔救他出苦海,让他的脸上绽开了久违的笑容,但童年的惨痛记忆注定会伴随他的漫漫人生。很明显,并不是所有的经历都能成为一笔人生财富。那些痛彻骨髓的经历,注定会左右成长者的成长走向。令人倍感欣慰的是,成长主人公阿米尔那颗被扭曲的少年心在穿越了26年岁月后得以矫正。从这三个孩子恶劣的成长环境中,读者感受到了在种族冲突、民族战争硝烟中成长的阿富汗少年的凄楚命运。“在喀布尔,热自来水像父亲一样,是稀缺的产品”,他们的成长令人揪心!可见,《追风筝的人》能获得2006年联合国人道主义奖乃实至名归。
    “风筝”的文化隐喻性——成长的受挫与新生
    长篇小说如若仅仅讲述令人动容的故事,字里行间若不能彰显文学的诗性,显然不能称其为优秀。《追风筝的人》讲述的成长故事令人心动、心碎,平和的叙说语调下隐藏着深沉的情感狂澜。整部作品结构完整,情节安排丝丝入扣,颇费匠心。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作品将“风筝”这一具有文化隐喻性的符号巧妙、自然地贯穿于文本始末,从而营造了浓郁的诗性氛围。
    风筝,作为一个核心意象在《追风筝的人》中象征着友情、亲情,正义、善良、诚实,以及勇敢、睿智等。对“风筝”的追寻,亦即对美好人性的追索。风筝,还是阿富汗这个国度的文化表征——一年一度的“风筝节”类似巴赫金式的狂欢节。从此种意义上说,“追风筝的人”隐喻着对民族文化的认同与追随。此外,对于阿富汗这个饱受动乱、战乱之灾的国家来说,国家的命运如同被拽在他人手中的风筝,抑或是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摇。总之,“风筝”宛若柔韧的丝线,时隐时显地伴随着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的成长。
    此外,《追风筝的人》着力渲染了成长主人公阿米尔两次追风筝的经历,隐喻了阿米尔成长的受挫与新生,抑或是成长的背叛与救赎。
    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第一次追风筝是在他12岁那年:
    我逃跑,因为我是懦夫。我害怕阿塞夫,害怕他折磨我。我害怕受到伤害。我转身离开小巷,离开哈桑的时候,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我试图让自己这么认为。说真的,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出于软弱,因为另外的答案,我逃跑的真正原因,是觉得阿塞夫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为了赢回爸爸,也许哈桑只是必须付出代价,是我必须宰割的羔羊……我在昏暗的光芒中眯起眼睛,看见哈桑慢慢朝我走来。在河边一棵光秃秃的桦树下,我和他相遇。他手里拿着那只风筝,那是我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他站着,双腿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接着他站稳了,把风筝递给我……我很感谢夜幕降临,遮住了哈桑的脸,也掩盖了我的面庞。我很高兴我不用看着他的眼睛……我能从他眼里看到什么呢?埋怨?耻辱?或者,愿真主制止,我最怕看到的:真诚的奉献。所有这些里,那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显然,风筝得而复失。阿米尔未能追寻到理想中的“风筝”,却背负了沉重的罪孽,心灵遭受了严重的扭曲,成长因而受挫,延宕无期。
    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第二次追风筝是在他即将进入不惑之年:
    我们身后的人们欢呼叫好,爆发出阵阵口哨声。我喘着气。上一次感到这么激动,是在1975年那个冬日,就在我刚刚割断最后一只风筝之后,当时我看见爸爸在我们的屋顶上,鼓着掌,容光焕发。
    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一边微微翘起。微笑。斜斜的。几乎看不见。但就在那儿。在我们后面,孩子们在飞奔,追风筝的人不断尖叫,乱成一团,追逐那只在高高树顶之上飘摇的断线风筝。我眨眼,微笑不见了。但它在那儿出现过,我看见了。“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我追。一个成年人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但我不在乎。我追,风拂过我的脸庞,我唇上挂着一个像潘杰希尔峡谷那样大大的微笑。我追。
    26年后,成长主人公阿米尔在异国他乡追风筝,风筝可谓失而复得。阿米尔终于驱散了第一次追风筝时遭遇的心魔,实现了自我救赎,并拯救了自闭的索拉博。风筝,成了救赎灵魂的上帝,其文化隐喻性毋庸赘言。
    以成长者的“私人事件”激活了“公共事件”
    如同巴赫金在《教育小说及其在现实主义历史中的意义》一文中所说,个人的成长“不是他(她)的私事。他(她)与世界一同成长,他自身反映着世界本身的历史成长”。也就是说,任何一个成长主人公,皆与其所置身的历史文化语境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追风筝的人》对“成长”的深度书写,还表征为对这一成长规约的遵循。当然,作为一部典型的成长小说,《追风筝的人》并未本末倒置,始终以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私人性”的成长事件作为叙事的重心。而将与阿米尔成长休戚相关的风俗习惯、宗教、种族、民族、血缘、血统等芜杂的文化景观,避实就虚、自然而然地投影于阿米尔成长的“私人事件”中。比如,阿富汗的风筝比赛、塔利班对通奸者惨绝人寰的杀戮等。此外,种族纷争(阿富汗普什图人和哈扎拉人的冲突、塔利班对阿富汗的铁血统治等)、民族战争(苏联、美国攻打阿富汗),以及国破家亡之痛(阿富汗而今满目疮痍、遍地饿殍的悲惨景象等)、文化身份的困惑与认同(阿富汗人流亡他国的尴尬境遇等)等多种“公共事件”杂陈其间,从而增加了这部成长小说的厚度和深度。
    总之,《追风筝的人》以阿米尔个人的成长经历为主线,一切文化因素、“公共事件”不过是其成长的背景。但是,这些似有若无的“公共事件”却举重若轻、以小见大地影射了与阿米尔成长息息相关的重大的社会历史事件,即以成长者的“私人事件”激活了“公共事件”。因此,这部小说超越了成长主人公阿米尔的“私人生活”,而具有厚重的文化意蕴。不论是对人性的深度追问,还是对成长的深度书写,皆具震撼性。
    参考文献:
    [1]樊国宾,《主体的生成:50年成长小说研究》,中国戏剧出版社,2003。
    [2]巴赫金,《巴赫金全集》(卷三),白春仁等译,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3]艾布拉姆斯,《欧美文学术语词典》,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
    原载:《中国图书评论》2007/05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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