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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前七回晚起考略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王志玉 参加讨论

    《西游记》作为一部长篇巨著,有着自己独特的叙事结构,郑振铎先生称其为“蚯蚓式”结构。顾名思义,这种结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可独立存在,以世德堂本《西游记》为准,故事由孙悟空大闹天宫(前七回)、取经缘由、唐三藏西游记三部分组成。虽然同在一个母体中,却可单独组成一个比较完整的叙事情节。小说作者用了长达七回的篇幅来叙说孙悟空的身世及成长,虽然该部分行文异常精彩,但与后面的情节相比,却给人以喧宾夺主之感。
    小说对孙悟空这一人物形象的过分关注,令人产生疑惑:难道前七回与后几十回并非出于同一人之手?石昌渝先生曾撰文指出:“第一部分虽然可以说是西天取经的序幕,但毕竟有并合之感,而且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段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它作为独立的传说大概由来已久,是《西游记》成书时加入情节的。”[1]石先生对第一部分即小说前十一回的推测立足于《西游记》的成书过程,为解决这一疑问指出了一个很好的研究方向。笔者同意“前七回后来插入”说,并从韵文的角度提供一些证据。
    一、从题回诗和回末联语看前七回的独特性
    题回诗和回末联语是章回小说及话本小说的一个典型特征。题回诗,顾名思义,因其所处位置而得名,位于每回的回目之下,正文之前。这些题回诗的体裁形式,以七律((9首)及词(14首)居多。
    不过就《西游记》而言,并不是每回都有题回诗,经统计,全书百回,有题回诗者31回,无者69回;而且分布也不均衡,小说第一回有题回诗,应是全书的总括。然接下来的第二至六回,竟连续5回不见题回诗的踪影。[2]不过再往下的第七回至第十四回,又一连8回,几乎回回都有题回诗(其间只有第十回“二将军宫门镇鬼,唐太宗地府还魂”例外),一段有一段无,由此形成鲜明对比,引起笔者的关注与兴趣。同为章回小说,《水浒传》、《封神演义》中题回诗的出现却是极为规律的,回回都有,且以七言为主,如《水浒传》[3]有83回题回诗都是七言诗(七律,72回;七古,11回),《水浒传》的题回诗之所以如此整齐划一,是原本如此,还是缘于后来整理者“有意为之”,我们无从得知。但至少可以反观《西游记》的题回诗设置是无序的,是违反章回小说一般规律的。
    我们不妨再看看这些回中回末联语的特点。作为章回小说,每回末尾多以联语作结。据统计,全书百回中,有回末联语的占70回,没有的仅为30回。小说第一回即有回末联语:“正是: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4]接下来直至第六回,回回都有回末联语。第七回回末在回末联语的位置,更是出现两首七律:
    正是: 
    妖猴大胆反天宫,却被如来伏手降。渴饮溶铜捱岁月,饥餐铁弹度时光。 
    天灾苦困遭磨折,人事凄凉喜命长。若得英雄重展挣,他年奉佛上西方。
    又诗曰: 
    伏逞牵强大势兴,降龙伏虎弄乖能。偷桃偷酒游天府,受箓承恩在玉京。 
    恶贯满盈身受困,善根不绝气还升。果然脱得如来手,且待唐朝出圣僧。  
    毕竟不知向后何年何月,方满灾殃,且听下回分解。[5]  
    这两首七律的内容,是对悟空大闹天宫的总结与感叹,并且为悟空日后西天取经的出路埋下伏笔。这种以两首诗结束一回书的现象,在全书中是没有旁例的。
    不过从第七回之后,自第八回起直至第十五回,竟一连八回,回末联语消失得无影无踪。综合题回诗和回末联语的变化,并结合《西游记》故事发展的三个段落,现列表如下:
    

    

    第一阶段
    (1~7)
    

    第二阶段
    (8~13)
    

    第三阶段(14~100)
    

    题回诗设置情况
    

    首尾(第一回和第七回有,余皆无)
    

    几乎回回有
    

    或有或无,无明显规律性
    

    

    第一阶段
    (1~7)
    

    第二阶段
    (8~15)
    

    第三阶段(16~100)
    

    回末联语设置情况
    

    回回皆有
    

    回回皆无
    

    无规律,然有多无少,二者比例为63:22
    

    于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由此突显出来:虽然就全书而言,题回诗与回末联语或有或无,并无一定规律性,然而在小说前七回中,题回诗与回末联语却又呈现出十分有规律的状况。就题回诗而言,前七回除了一头一尾(即第一回和第七回)外,全都没有。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七回中回回都有回末联语,第七回更有两首回末诗。
    另一个鲜明的对照是,在随后的七八回中,首尾韵文的设置竟呈现出截然相反的状况:从第八回起,连续六七回都有题回诗,却又连续七八回没有回末联语。也就是说,在这紧密相邻的两段情节中,作者对各回首、尾韵文的处理方式截然相反,显示出完全不同的韵文使用习惯。这至少说明,前七回与随后若干回不是出于同一作者之手。
    二、从一首自叙诗看前七回的后起
    因前七回对孙悟空本事的过分关注,而导致整部小说的不协调,也显示出前七回与后面几十回恐非一人手笔。《西游记》对人物身世历史的介绍,主要有两种表达方法,一是以散文直接描写,二是通过韵文加以叙介。作为叙事文学,对人物的直接描写,自不待言,例如前七回即孙悟空本传。不过作者又通过韵文手段反复渲染人物的身世,小说中的重要人物几乎都有一首介绍身世的韵文,有的由本人自述,有的由作者道出。例如第五十二回中,即有一首孙悟空自报家门的七言长诗,其实孙悟空前后有多篇自抒诗,而此篇所叙悟空前传的事迹最为全面,更具代表性,特列举在此: 
    行者笑脸儿骂道:泼怪物!你要知我的手段,且上前来,我说与你听:
    自小生来手段强,乾坤万里有名扬。当时颖悟修仙道,昔日传来不老方。立志拜投方寸地,虔心参见圣人乡。学成变化无圣法,宇宙长空任我狂。闲在山前将虎伏,闷来海内把龙降。祖居花果称王位,水帘洞里逞刚强。几番有意图天界,数次无知夺上方。御踢齐天名大圣,敕封又赠美猴王。只因宴设蜂桃会,无简相邀我性刚。暗闯瑶池偷玉液,私行宝阁饮琼浆;龙肝凤髓曾偷吃,百味珍馐我窃尝;千载蟠桃随受用,万年丹药任充肠。天宫异物般般取,圣府奇珍件件藏。玉帝访我有手段,即发天兵摆战场。九曜恶星遭我贬,五方凶宿被吾伤。普天神将皆无敌,十万雄师不敢当。威逼玉皇传旨意,灌江小圣把兵扬。相持七十单二变, 各弄精神个个强。南海观音来助战,净瓶杨柳也相帮。老君又使金刚套,把我擒拿到上方。绑见玉皇张大帝,曹官拷较罪该当。即差大力开刀斩,刀砍头皮火焰光。百计千方弄不死,将吾押赴老君堂。六丁神火炉中炼,炼得浑身硬似钢。七七数完开鼎看,我身跳出又凶张。诸神闭户无遮档,众圣商量把佛央。其实如来多法力,果然智慧广无量。手中赌赛翻筋斗,将山压我不能强。玉立才设安天会,西域方称极乐场。压困老孙五百载,一些茶饭不曾尝。金蝉长老临凡世,东土差他拜佛乡。欲取真经回上国,大唐帝主度先亡。观音劝我皈依善,乘教迦持不放狂。解脱高山根下难,如今西去取经章。泼魔休弄獐狐智,还我唐僧拜法王![6]     这一段韵文,把孙悟空的来历介绍得清清楚楚,几乎囊括了前七回所有的故事情节。对于《西游记》小说而言,对人物来历的描写本非叙事重点,仅需简单交代即可。那么用韵文的形式做概括性介绍,便成为作者介绍人物出身的习用手段。小说其他人物的前世介绍,几乎都是用韵文形式表现的。如在第十九回,就有一首八戒自夸身世的长篇七言诗:“自小生来心性拙,贪闲爱懒无休歇。不曾养性与修真,混沌迷心熬日月。忽然闲里遇真仙,就把寒温坐下说。劝我回心莫堕凡,伤生造下无边孽。……”[7]沙僧则在第二十二回以一首长篇七言叙说自己的身世:“自小生来神气壮,乾坤万里曾游荡。英雄天下显威名,豪杰人家做模样。万国九州任我行,五湖四海从吾撞。皆因学道荡天涯,只为寻师游地旷。……”[8]小说并没有对两人身世做详尽的散文描写,有这样两首韵文介绍,已经尽够了。
    更明显的是对唐僧出身的介绍。作为取经第一人,小说作者本当在书中以散文叙事的手法详细介绍唐僧的出身成长及出家经历,然而今见最早的金陵世德堂本《西游记》,并没有关于唐僧身世的大篇幅描写。用来介绍其出生遭遇、出家经历的,仍然是一首诗,见小说第十一回:“你道他是谁人?灵通本讳号金蝉,只为无心听佛讲。转托尘凡苦受磨,降生世俗遭罗网。投胎落地就逢兄,未出之前临恶党。父是海州陈状元,外公总管当朝长。……”[9]在此,唐僧所受的“待遇”,与八戒、沙僧并无二致,与孙悟空大大拉开距离。  
    即便如某些学者所说,唐僧在吴本《西游记》中算不上主要人物,但作为取经集团的领袖,他的地位至少应当跟徒弟孙悟空并驾齐驭。如果他的生平用一首诗即可带过,孙悟空的身世,理应也是用诗的形式介绍出来。
    我们换个角度考虑:如果孙悟空的出身介绍也同其他三人一样,是用一首诗来完成的,那么读者是不是对唐僧本事的过于简略,也便能够接受呢?问题的关键出在前七回对孙悟空身世的介绍,确实有些过于“热情”,以至于忘记了儒家文化所一再强调的尊卑有序的教诲。其实删去小说前七回,小说并不会因此变得残缺。书中悟空曾多次以诗歌的形式自夸身世,这足以让读者了解他的过去。笔者怀疑,师徒四人以韵文形式介绍出身,恐怕正是早期小说作者的统一设计。只是有位后来的作者摇动天才的彩笔,为孙悟空编织了长达七回、十分精彩的出身故事,加诸小说之前,于是这种平衡被打破了。相比之下,唐僧、八戒、沙僧的身世介绍显得过于单薄,对悟空的介绍则散文叙说之后又有韵文讽诵,变得叠床架屋,影响了全书叙事逻辑的合理性——这又为小说前七回的后来插入之说,添加了一个证据。
    三、从故事情节看前七回的后起
    就《西游记》全书而言,前七回可谓“孙悟空前传”。其中主要讲述了11个情节:出世称王、寻师得道、龙宫借宝、冥府除名、官封弼马、一战天将、管看桃园、大闹天宫、二战天兵、二郎斗法、佛压五行。这些情节元素,有一部分在吴承恩《西游记》之前的西游故事中已经存在。
    在《西游记》成书之前,有几部西游题材的作品影响较大,包括宋代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元代的《唐三藏西天取经》杂剧及《西游记平话》,另有明代杨景贤的《西游记杂剧》。这几部作品都或多或少地涉及到孙悟空的身世。但比起吴本《西游记》前七回,则相对情节简单、篇幅短小。试分析比较如下:
    《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中,作为孙悟空前身的猴行者,是“花果山紫云洞八万四千铜头铁额称猴王,”[10]自叙八百年前曾因为偷西王母的蟠桃被体罚,被发落到花果山,情节极为简单。
    元代吴昌龄的《唐三藏西天取经》因文本不全,并无孙悟空出现,姑且置之不论。明初杨景贤所作的《西游记杂剧》中有关孙悟空的身世则复杂得多,杂剧共有两折专演孙悟空,第九折孙悟空一出场便自报家门: 
    一自开天辞地,两仪便有吾身,曾教三教费精神,四方神道怕,五岳鬼兵嗔,六合乾冲混扰、七冥北斗难分,八方世界有谁尊,九天难捕我,十万总魔君,小圣弟兄姊妹五人:大 姐骊山老母,二妹巫枝袛圣母,大兄齐天大圣,小圣通天大圣,三弟耍耍三郎喜时攀藤揽葛,怒时搅海翻江,金鼎国女子我为妻,玉皇殿琼装咱得饮,我盗了太上老君炼就金丹九转,炼得铜筋铁骨,火焰金睛……我偷得王母仙桃百颖,仙衣一套,与夫人穿着,今日作庆衣仙会。[11]
    由于犯下如此罪过,玉帝派李天王追捕,猴王躲藏不过,被观音降伏,压在五行山下。总结起来,剧中的悟空形象颇为粗俗,且劣迹斑斑;所涉及的故事情节,也只有出世为王、闹天宫、天兵围剿、观音降服等。其中所谓“闹天宫”,不过是小偷小摸而已,与吴本《西游记》中一往无前、令神佛束手的大英雄形象,不可同日而语。
    《西游记平话》不存于世,相关信息保存在域外典籍《朴通事谚解》中。其中第六条注文中提到《唐三藏西游记》: 
    《西游记》有云:西城有花果山,山下有水帘洞,洞前有铁板桥,桥下有万丈渊,渊边有万个小洞,洞里多猴。有老猴精,号齐天大圣,神通广大,入天宫仙桃园偷蜂桃,又偷老 君灵丹药,又去王母宫中偷王母绣衣一套来,设庆仙衣会,老君王母俱奏玉帝,传宣李天王引领天兵十万及诸神将,至花果山与大圣相战失利,巡天大力鬼上告天王,举灌州灌江 口,曰小圣二郎,可使拿获,天王遣太子木叉与大力鬼往请二郎神,领神兵围花果山,众猴出战,皆致,大圣被执当死,观音上请于玉帝,免死,令巨灵神钾大圣前往下方去,乃于花果山石缝内纳身,下截画如来押字封着,使山神土地镇守,饥食铁丸,渴饮铜汁,待我往东土寻取经之人,经过此山,观大圣肯随往西天,则此时可放,其后唐太宗敕玄奘法师往西天取经,路过此山,见此猴精压在石缝,去其佛押出之,以为徒弟,踢法名悟空,改名为孙行者,与沙和尚及黑猪精猪八戒谐往,在路降妖去怪,救师脱难,皆是孙行者神通之力也。[12]
    第九条注文——二郎爷爷: 
    按《西游记》:西域花果山洞有猴精,号齐天大圣,神变无测,闹乱天宫,玉帝命李天王领神兵往捕,相战失利。灌州罐江口立庙有神,曰小圣二即,又号二郎贤圣。天王请二郎捕获大圣,即此庙颇曰昭惠灵显真君之庙。[13]
    根据这两条注文,孙悟空的本事已经大体形成完整框架,大闹天宫、一战天将、二郎斗法、佛压花果等情节,与前七回大体相同;与《西游记平话》、《西游记杂剧》相比,显然更接近吴本《西游记》。不过也有学者认为,我们今天所见到的带有《西游记》注文的《朴通事谚解》,并非元代的原刊本,而是经过整理的晚近本(相当于清代康熙年间的本作),其中所加注的内容,很可能是参考了吴本《西游记》或与之相近的版本,因此也很难说早在吴本之前,猴王传已有很成熟的版本。[14]
    前七回作者发挥想象,踵事增华,众多学者认为前七回才是整部百回小说的精华。除了情节的丰富之外,孙悟空的形象也在作者笔下逐渐光辉起来。同前期西游故事相比,悟空脱离了山精洞妖的境界,摇身变做天产石猴,感天地日月之精华而生,变得来历不凡。而就大闹天宫的缘由而言,与以前的西游故事不同,悟空不再是偷丹窃衣的小贼,他的反抗主要缘于“玉帝轻贤”、“不会用人”,其叛逆之举中包含了更为合情合理的因素。
    当然,这种后来插入文字,总会留下与书中其他情节相互矛盾、照应不周的地方。如前七回曾提到了孙悟空结交的七弟兄:
    (悟空)遨游四海,广交贤友,此时又会了个七弟兄,乃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偶狨王,连自家美猴王七个,日逐讲文论武,走斝传觞,朝去暮回,无限快乐。[15]  
    七弟兄中的牛魔王,嗣后与悟空多有接触,书中对他与悟空的爱恨情仇也有所交代。至于鹏魔王、狮驼王,笔者以为很可能就是后面狮驼岭中的大鹏怪和狮子怪;猕猴王则可能是后面提到的六耳猕猴。奇怪的是,双方后来见了面,都如患了健忘症,闭口不提以前的岁月和交情。但据笔者看来,这也正是前七回后起的证据之一。——前七回因系后来插入,故它的作者不难把原稿中后面的人物(妖魔)请来,以丰富自己的故事,却不必管后面的故事如何解释这段因缘。这样一来,也就造成前后照应不周之病:在读者看来,悟空后来再遇狮、鹏、猕猴等怪,竟不念旧情,形同陌路,实在不好理解。然若接受前七回后起的观点,则狮、鹏、猕猴本来跟悟空无任何瓜葛,自然不必叨叙旧情。  
    综上所述,《西游记》前七回无论从韵文安排还是叙事逻辑、情节照应上,都带有后来插入的痕迹。尤其是题回诗及回末联语,与全书其他段落相较,有着明显的规律,显现与其他段落不同的书写习惯。因此,笔者同意前七回后起的判断,并为这种判断提供了一点证据。
    注释    
    [1]石昌渝:《中国小说源流论》,三联书店,1994年版,第333页。
    [2]这种情况,只有七十九回至八十六回连续8回无题回诗和四十五回至四十九回连续5回无题回诗可比。
    [3]施耐庵、罗贯中:《水浒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4]吴承恩:《西游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13页。  
    [5]同上书,第81页.
    [6]同上书,第635~636页.
    [7]同上书,第226~228页。
    [8]同上书,第263 ~265页.
    [9]同上书,第139页。
    [10]刘荫柏:《<西游记>研究资料》,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154页。
    [11]同上书,第204页。
    [12]同上书,第249~250页。
    [13]同上书,第252~253页.
    [14]石昌渝:《<朴通事谚解>与<西游记>的形成史问题》,载《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版),》2007(3)。
    [15]吴承恩:《西游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33~34页.
    
    作者简介:王志玉,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
    原载:《文学前沿》NO152009年12月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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