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时代的显著表征是互联网的开通以及由此而来的跨越国界的全球传播的兴起。置身于此种媒体时代,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都自觉不自觉地发生了诸多醒目的改观。我们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网络作为新型强势媒体,不仅改写了传统的书写、传播与接受方式,而且已经、正在并将继续影响国家形象、民族形象、政府形象、政党形象以及包括文学在内的意识形态的塑造。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文学也将庄严的“篱笆”或被迫或自愿地扎向了传媒时代的旷野。 在传媒时代,人们突然发现,相对于大规模或超大规模的“网络帝国”而言,传统的文学写作及其接受方式充其量只能算作“小国寡民”式的作坊化运作,更多地表现出屏蔽式的“自言自语”性状,从而造成文学资源的闲置和文学解读的低效能接受。网络时代的文学世界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文学的生产、传输、消费都是快捷而高效的。诚然,网络世界里的资源浪费现象依然存在,文学垃圾也会不时干扰甚或污染我们的视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广大网民的创造热情在此被充分地调动起来,即时性的感念可以互动式的方式得到即时性的宣泄和发散性的回应,古人所谓“文章千古事”的艰难性和神圣性被真正颠覆。不过我们也注意到,艰难性和神圣性多半与文学精品联袂而行。换言之,网络媒体在“没正经”式的书写与阅读中,又很容易抽掉经典作品赖以生长的根基。这也是网络时代精品力作不多的重要原因。我们今天所谈论的文学边缘化,本质上包含文学被现代传媒边缘化,而不仅仅是指被庸碌的日常生活和庸俗的审美趣味边缘化。 从实践层面看,当前已经出现了诸如《寻找24拐》《国家行动:三峡大移民》《命运的承诺》《根本利益》等电视报告文学,电影报告文学《信天游》也于年前面世。何建明的《琴桥悠悠》《崇高使命》《女酋长》《西行囚车》,李宏林的《他们》《新岸》《家风》《清清辽河水》《婚姻变奏曲》《女法官》《金色鱼钩》《黄海渤海在这里相连》《欲海沉浮》《面对诱惑》《支点》《三八大案侦破纪实》《飞车世家》《人鬼之战》,邢军纪的《跃起东方的辉煌》《大路朝天》《生命家园》,徐剑的《砺剑灞上》《导弹旅长》,丰收的《最后的荒原》《西上天山的女人》等文本,更是直接为影视艺术撰写的“底本”。至于网络报告文学,除有关文学网站发布的原创性网络报告文本外,过往或当下较有影响的纸质性报告文学也几乎全部上网发行,成为名副其实的点击式、屏幕化网络报告文学。种种迹象表明,包括报告文学在内的文学样态不仅走进了电子王国,而且确实扎向并扎进了以网络媒体为核心的传媒时代。 原载:中国文学网 原载:中国文学网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