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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不仅仅是隐秘曹家历史的小说 ——也释元春判词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童力群 参加讨论

    《光明日报》2003年5月28日B2版,登载了王玉林先生的大作《〈红楼梦〉是隐秘曹家历史的小说——“虎兔相逢大梦归”考释》(以下简称《是》文)。
    元春的判词共四句,《是》文讲解了三句,漏掉了“榴花开处照宫闱”,这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欠缺。
     如何理解“榴花开处照宫闱”呢?蔡义江先生在《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时注释道:“榴花似火,故用‘照’字,以石榴花所开之处使宫闱生色,喻元春被选人凤藻宫封为贤德妃。这里用《北史》的故事:北齐安德王高延宗称帝,把赵郡李祖收的女儿纳为妃子,后来皇帝到李宅摆宴席,妃子的母亲宋氏送上一对石榴。取石榴多子的意思表示祝贺。”
     对元春用“榴花”的典故,表明此人是女性,是妃子。怎么能随意将元春变成男性皇帝呢?《是》文为了改变元春原型的性别,故意不讲解“榴花”典故。
     我认为:元春的主要原型是乾隆帝的富察皇后。
     元春又称元妃。清代,元妃是太子的嫡福晋。当弘历被立为太子时,富察氏被立为太子的嫡福晋。因此,富察皇后曾是名副其实的元妃!(清代有半数的皇后没当过元妃)。
     《红楼梦》里有对应的叙述,仅举二例。第十八回写道:“那贾妃在轿内看此园内外如此豪华,因默默叹息奢华过费。”又写元春“再四叮咛:‘……倘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奢华糜费了!’”
     富察皇后亦戒奢华!
     至于说富察皇后是谁的靠山,自然是她娘家的靠山。富察皇后去世后,她的亲弟傅恒、亲侄福康安,更加受宠。但是,她的堂弟、堂侄难免不失势。庚辰本有朱笔旁批云:“批书人领至此教,故批至此竞放声大哭。俺先姐仙逝太早,不然余何得为废人耶?”显然这一批者的身世遭遇是和“元妃”生命密切相连的。把“这一批者”说成是富察皇后的某位堂弟,不是更妥贴些吗?
     王玉林先生将元妃的原型定为康熙帝。他的首要依据就是这“俺先姐仙逝太早”的脂批。然而,这条脂批是有感而发的,“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元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于是有批语“批书人领至此教,故批至此竟放声大哭。”
     试问:康熙帝怎么会为曹雪芹的某个至亲“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呢?
     “榴花”典故含多子之意。贾元春的主要原型富察皇后恰恰是多子女的皇后——她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我们来简单地统计一下清朝从皇太极到弘历这五代皇帝的后妃嫔的生育情况。
     五代的后妃嫔共计85人。其中没生育的有18人,生一个子或女的有40人,生两个子女的有9人,生三个子女的有10人,生四个子女的有5人。生六个子女的有3人。
     可见,富察皇后多子女非“虚话”,是名副其实的“榴花开处照宫闱”!
     在《是》文中,王先生将“三春”理解成“三代”——曹玺、曹寅、曹顒和曹頫。这种理解,不是解诗的做法。“三春争及初春景”。“争及”意为“怎么比得上”——“怎及”。依王先生的逻辑,曹家三代人,第一代人是曹玺,相当于“初春”;第二代人是曹寅,相当于“仲春”;第三代人是曹顒和曹頫,相当于“暮春”。众所周知,曹家最显赫的是曹寅。在王先生那里,曹寅不是“初春”,那么,“初春景”三字不就落空了吗?再则,。“三春”隐含迎春、探春、惜春,“初春”隐含元春。只有这样理解,才能知晓作者的双关之意。
     有些红学家将“三春”解为第三春,即“暮春”。我依此解法,联系到富察皇后,可理解成后期的被宠怎及早期的被宠。
     “二十年来辨是非”。元春的主要原型富察皇后,嫁给乾隆有二十二年。至于“是非”,在当事人那里是没有的——乾隆帝与富察皇后非常恩爱。但是,在旁人那里,“是非”就非同小可。谣传乾隆帝与傅恒之妻(富察皇后之弟媳)私通,傅恒之妻生下了福康安。谣传乾隆十三年春,乾隆帝与傅恒之妻继续私通,富察皇后因此于德州舟次投水自尽。亦有富察皇后失足溺水之说。这些谣传(富察皇后去世后若干年逐渐形成的谣传),在小说家那里,可就成了绝妙的素材。在《红楼梦》里还能找到蛛丝蚂迹。(我以为:《红楼梦》的成书时间,比传统说法晚得多)在大观园的门前,有个院落名为“体仁沐德”厅。此处有个“德”字,可以令人想到德州 o第十八回,元春刚进园,“忽又见执拂太监跪请登舟”。此外有个“舟”字,可以令人联想到德州之舟。(令知道有关谣传的人产生联想。《石头记》的早期传播仅限于一个极狭小的特殊圈——此特殊圈远小于谣传圈)。
     乾隆十三年,在富察皇后去世后的百日之内,仅为守丧事宜,乾隆帝过度地切责皇长子和皇三子,严惩稍不如意的群官。乾隆帝的这些反常举动,远远超出对皇后的敬爱悼念之情,让人们误以为他在遮盖着什么,实际上有助于谣言的传播。真应了《红楼梦》的两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虎兔相逢大梦归”。富察皇后的小儿子永琮,虎年出生,兔年去世。永琮已被“属意为太子”,殇时虚岁仅二岁。富察皇后如何不悲痛至极呢?
     《清史稿·列传八》载:“哲亲王永琮,高宗第七子,与端慧太子同为嫡子。端慧太子薨,高宗属意焉。乾隆十二年十二月,以痘殇,方二岁。”
     富察皇后的长子永琏,被立为太子后,年仅九岁,不幸殇逝。承蒙乾隆帝的极端宠爱,富察皇后的少子永琮被“属意”,准备立为太子。乾隆帝的这个“属意”,对悲伤的富察皇后是最大的安慰。然而,永琮不久也不幸殇逝。富察皇后内心深处期盼将来能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的梦,彻底破灭了,当然,梦在其次,最悲的是失子之痛。富察皇后的精神恍恍惚惚,疾病渐染,她在“虎兔相逢”
    (兔年)的第二年的“三春”(春三月),就“大梦归”(死亡)了。
     《是》文写道:“四次接驾,即是曹家的泼天荣耀,也使曹家出现巨额亏空,埋下革职籍家的祸根,曹家于雍正五年被抄家,罪名主要是挪欠帑银。”
     《是》文主要靠“挪欠帑银”四字来立论。
     我们来看《红楼梦》是怎么写的。第105回写道:“王爷便站在上头说:有旨意:‘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又写道:“贾政道:‘究竟犯什么事?’薛蝌道:‘……有两位御史风闻得珍大爷引诱世家子弟赌博,这款还轻;还有一大款是强占良民妻女为妾,因其女不从,凌逼致死。……”又写道:“薛蝌道:‘说是平安州就有我们,那参的京官就是赦老爷,说的是包揽词讼,所以火上浇油。……’”
     贾府的罪名恰恰没有“挪欠帑银”四字!曹家的曹寅、曹顒、曹頫皆“挪欠帑银”。
     在《红楼梦》前八十回里,贾府的几个有官爵的人,都不是“挪欠帑银”的人。贾敬弃官好道。贾珍“只一味高乐不了”。贾蓉捐了个龙禁尉,根本没去做官。贾赦成天摆布“家下一应大小事务”,姬妾成群,在家享乐。贾政“现任工部员外郎,其为人谦恭厚道,大有祖父遗风,非膏粱轻薄仕宦之流”。
     清代的官俸定得过低,一个三品官员,月工资不到二十两银子,还比不上《红楼梦》里王夫人的“月例钱”。因此,自曹寅轮视盐政后,曹家巨大的生活开支及更巨大的额外应酬,主要靠“挪欠帑银”。
     贾府的主要生活来源是自家的庄园收入。因此,将“挪欠帑银”四字将曹家与贾府对应起来,是不能成立的。
     至于“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说来就话长了,我今略说两句。
     康熙南巡,曹家五次接驾,而不是四次。
     康熙南巡,就是“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而元妃省亲,其场景的构思源于乾隆十六年的乾隆帝“南巡”驾临南京城。
    为康熙帝南巡而兴建的行宫,在三汊河畔的宝塔湾。三汊河在江都县(今江苏省扬州市)西南十五里。为乾隆帝南巡而兴建的行宫,在南京城内。为元妃省亲而兴建的行官,在城内!大观园行宫与南京内城行宫,方位也对应!
    在庚辰本里,第十六回写赵嬷嬷道:“阿弥陀佛!原来如此,这样说,咱们家也要预备接咱们大小姐了!”此处有脂批“文忠公之嬷。”此脂批的时间在乾隆三十五年七月之后。
    查遍《清史稿》,清代的文忠公只有两人:索尼与傅恒。索尼卒于康熙六年四月,无论如何,索尼与《石头记》是不相干的,傅恒卒于乾隆三十五年七月。所以,此脂批必在傅恒去世之后。
    脂批说“文忠公”,史实真的有个“文忠公”,可见此脂批不是向壁虚构!
     甲戌本第十六回回前总批写道:“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此脂批将小说情节与脂批直接挂钩。
     傅恒生于康熙六十一年。而康熙帝最后一次南巡在康熙四十六年。因此,傅恒的乳母能看到的南巡,只能是乾隆年间的乾隆帝南巡。
     既然“文忠公之嬷”到《石头记》里变成了赵嬷嬷,那么,我们就要高度重现赵嬷嬷的讲话。
     此脂批的时间这么晚,它会不会影响我们对《红楼梦》前八十回主要部分的创作时间的思考呢?“元妃省亲”的创作。是否在乾隆十六年之后呢?
     傅恒“卒时未五十”,说明他生于康熙六十一年,而康熙帝第六次南巡的时间在康熙四十六年。“文忠公之嬷”——傅恒的乳母,只有依附于傅恒家,才有机会看到皇帝南巡的场面。康熙帝最后一次南巡时,傅恒尚未出生。既然如此,傅恒的乳母,怎么会看到康熙帝南巡?
     如果认定赵嬷嬷的主要原型是“文忠公之嬷”——傅恒的乳母,那么,赵嬷嬷的名言“不过是拿着皇帝的银子往皇帝身上使罢了”,就源于傅恒的乳母的名言。傅恒的乳母看到的“南巡”,只能是乾隆帝的一至四次南巡中的某一次。(乾隆帝的首次南巡,在乾隆十六年;第二次南巡,在乾隆二十二年;第三次南巡,在乾隆二十七年;第四次南巡,在乾隆三十年)总之,如此论证下来,“借省亲事写南巡”,多半不与“康熙南巡”相干了。
     我的这篇文章,有一半的篇幅用来论证元妃的主要原型是富察皇后。或问:《红楼梦》是隐秘富察皇后历史的小说吗?答曰:非也!
     我只不过想有助于证明《红楼梦》隐秘了许多家庭、许多人物的历史,而不仅仅是隐秘了曹家的历史。《红楼梦》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反映了广泛而又复杂的社会生活。
    参考文献:
     [1] 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M].
     北京:团结出版社.1991.
     [2]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校本[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0.
     [3] 蔡义江。蔡义江论《红楼梦》(M].宁波出版社,1997.
     (4] 二十五史(M]。乌鲁木齐:新疆青少年出版社,1999.
    [5] 石 雷。《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真伪辨[J].
    红楼梦学刊,1999(3).
     [6] 徐子余。“虎兔相逢”解作康雍两朝交替之处新证(J].
     红楼梦学刊,1998(4).
     [7] 周岭、刘振农。贾元春判词新探
     ——兼与杨光汉同志商榷[J].
     红楼梦学刊,1982(2).
     [8] 黄进德。“三汊河干筑帝家,金钱滥用比泥沙”——
     关于塔湾行宫的营建与曹家的盛衰际遇[J].
     红楼梦学刊,1981(4).
    原载:《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4/01
    
    原载:《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4/01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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