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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红楼梦》艺术手法的一个探讨 ——论金哥、石头呆子、鲍二媳妇、张华四组故事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王勉 参加讨论

     二百多年来《红楼梦》总是这样毫不衰竭地赢得无数读者的喜爱,这首先是因为作为一部小说,它具有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只要我们一接触到它,我们一下子就会被作者通过作品所传达的炽烈真挚的思想感情所打动,它使我们觉得仿佛这些思想感情正是我们自己所曾经经历过的一般。《红楼梦》的主题思想也就是通过这种思想深度和巨大感染力体现出来的。
     作家是否成功地把他的思想感情传达给读者,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所赖以传达这些思想感情的高度准确和清晰的程度上。脂批对于《红楼梦》的写法曾多次提到:
     “叙事有层次”(第一回)
     “有次序” (第十四回)
     “………”
     这里,“层次”“次序”广义地说就是叙事有条理,也就是达到准确清晰的程度。它所以值得重视,是因为小说主题思想的最深刻的含蕴往往就包含在这看来并不奇特的形式里。
     《红楼梦》的故事情节无疑是一个前后联贯的整体。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爱情为主的总的情景控制着全书,但是在这整体里又有多种的故事情节交织进行着。可以这样说,贾宝玉和林黛玉是小说的中心人物,同时又存在着其他一些人物比如王熙凤被作为小说的另一个重要的中心来写。这是我们所看到的《红楼梦》这部巨构的总的线索。在这个正文之外,《红楼梦》还有一些附丽于正文的小组故事,以下想要探讨的就是这一类小故事。这些小组故事对于强化主题思想,推动情节发展都起了重要作用。它们从侧面刻画人物形象,使人物典型得到更完满的塑造。这些小组故事因为是穿插在正文之内,因此它们都是用最简练的文字写出的,有很多是用间接的叙述方式,这样它们就具有一种恰好体现了《红楼梦》语言特徵的明白清晰富有层次感的文体。
     我想作为举例分析的是这四组小故事:
     (一)金哥故事(第十五回);
     (二)石头呆子故事(第四十八回);
     (三)鲍二媳妇上吊(第四十四回);
     (四)尤二姐的未婚夫张华(第六十八回)。
     这四组小故事,前二者较完整,可以成为单独的篇章;后面二组主要是穿插在正文情节里。它们都同样是正文的附属故事或情节。
     (一)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叙述长安财主张家的女儿金哥原先许配给长安守备的公子,又被长安知府的小舅子李少爷看上硬要娶她。铁槛寺老尼静虚央求凤姐向长安节度使云光关通,逼使守备退婚,并许下报酬。整个情节是通过静虚和凤姐的对话展现的。至十六回开端,作者对于凤姐弄权铁槛寺这桩公案作了这样的结束交代:
     那凤姐却已得了云光的回信,俱已妥协,老尼达知张家,那守备无奈何,忍气吞声受了前聘之物。谁知爱势贪财的父母,却养了一个知义多情的女儿,闻得退了前夫,另许李门,他便一条汗巾悄悄的寻了自尽。那守备之子谁知也是个情种,闻知金哥自缢,遂投河而死。可怜张李二家没趣,真是“人财两空”。这里凤姐却安享了三千两。
     铁槛寺这一回是对凤姐贪婪枉法诸如此类所作所为的一个极生动而深刻的揭露,在整个对凤姐这个典型的塑造中是一段重要的情节,它关系到后来凤姐事败名裂的结局。因此金哥的故事在这里只是作为附属的情节来写的。可是在故事的结尾,作者却突出了金哥和守备之子的形象,使人物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就是贪财爱势的父母和知义多情的女儿之间的对立。本来作为附属情节的金哥故事一下子掩盖了凤姐弄权的主要情节本身。这样作者使我们觉得他不仅暴露了黑暗,而且歌颂了坚贞和纯洁的爱情。整个这一回情节所产生的最强烈的感染力是在这里。
     (二)四十八回石头呆子的故事是从平儿告诉宝钗说贾琏为什么被贾赦打讲起的:
     今年春天,老爷不知在那个地方看见几把旧扇子,回家来,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就有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叫做石头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偏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二爷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他把二爷请了到他家里坐着,拿出这扇子来,略瞧了一瞧,据二爷说,原是不能再得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回来告诉了老爷,便叫买他的,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说:‘我饿死冻死,一千两银子一把,我也不卖。’老爷没法了,天天骂二爷没能为。已经许他五百银子,先兑银子,后拿扇子,他只是不卖,只说:‘要扇子先要我的命!’ ……谁知那雨村没天理的听见了,便设了法子,讹他拖欠官银,拿他到了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变卖家产赔补。’把这扇子抄了来,做了官价,送了来。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
     通过对石呆子迫害的描写来揭露以贾赦为代表的封建贵族的极端贪婪残暴的本性,这就是这一情节的主题思想。这里,贾雨村好象是被作者信笔勾来也给抹上了白脸,可是甲戌本第一回《好了歌》“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句旁,夹批作“贾赦、雨村一干人”,可见这里也不是作者无意识的写,因为八十回后贾家抄家获罪,贾赦和贾雨村当是同案犯。象金哥故事一样,在严厉地鞭挞贾赦、雨村一伙的凶狠残暴的时候,故事本身却散发出异常的光彩。这就是作者对于人的精神的高度赞扬。几把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扇子能算得了什么?但它是人的精神价值的象征。对于这,石头呆子正如他的取名“石头”所显示的那样坚韧不屈,是以全生命来保卫的。“要扇子先要我的命!”而扇子对于贾赦、雨村之流却绝不意味着任何的精神价值。对他们就如对所有的剥削者一样,这里只有赤裸裸的出于贪婪的占有欲。所以这一则插在主文里的小故事,它所揭示的是一场猛烈的冲突和斗争。扇子尽管被抄没了,但胜利不是属于贾赦和雨村,因为作者已经从道义的最高点上谴责了这一伙匪徒,石头呆子虽然“不知是死是活”,但他却留下了一个象征对暴虐专制永不屈服的英雄形象。
     在漫长黑暗的中国封建社会里,象金哥、石头呆子这样的遭遇是普遍存在的,这样的故事在旧笔记和小说中也是俯拾皆是的。但是在旧笔记里,金哥的事迹就会被当作一个贞烈女子而记载着。她将成为封建卫道者和封建士大夫所歌颂的人物,终于归入贞女节妇的行列里去,而一点人民性也不具备了。在旧戏曲《一捧雪》中也有个莫怀古的故事,尽管它的情节或意旨都和石头呆子故事没有相同之处,但它却给我们一个很有意义的提示,这就是在大体相同的题材中,可以因为作者不同的思想而产生甚至完全相反的艺术效果,莫怀古在戏曲里只是一个因玩物几乎丧生的卑不足道的人物,而石头呆子在《红楼梦》里却是一个不屈于强暴的正面人物的形象。
     从最普遍存在的现实生活中和最常见的小说戏曲素材中提炼成具有高度真实感和鲜明立场的作品主题,这是曹雪芹在继承前人基础上所达到的最出色的成就。这样一种素材的提炼和利用,从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过程来看,《红楼梦》之前的长篇巨构中显然已经有着先例。《金瓶梅》是最重要的一种。将这前后的演变加以比较,我们就能清楚地看出《红楼梦》无论在它的思想深度或者艺术感染力这些方面怎样远远地超过它的前人作品。
    《金瓶梅》卅四回写西门庆和李瓶儿一段对话,其内容就是取材于话本《闲云庵阮三偿冤债》。《金瓶梅》截取陈参政女儿和阮三私会以致阮三死亡这个情节,把故事结尾改为陈家母女吃官司,并加入《金瓶梅》原有的一个人物薛姑子。经过利用后的素材跟原来话本的情节、人物、主题都有很大差异。但是作者正是通过这样的改写相当细致地刻画了西门庆的伪善和李瓶儿生子后性格上所起的变化。这样的例子在《金瓶梅》是很不少的,但是尽管它在小说艺术上是成功的,它只是对于情节的充实和人物的刻画起了作用,小说的主题思想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提高。关键是在这里: 《金瓶梅》虽具有如此浓厚的生活气息,但是在它所呈现的生活图景中却缺少着一种可以称为小说灵魂的作者的思想深度,因之它就不能具有象《红楼梦》那样强大的艺术感染力。
     (三)四十四回《变生不测凤姐泼醋》和六十八回《苦尤娘赚入大观园》都是环绕着凤姐而展开的情景,这里所穿插的一些情节虽然不具有象金哥和石头呆子故事那样的完整性,但它们对主题思想同样起了强化作用。《变生不测凤姐泼醋》这一回无非淋漓尽致地描绘了封建贵族大家中那种偷鸡摸狗争风吃醋的腐烂生活的场景。在贾母看来这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值得大惊小怪。所以在这一情节里,王熙凤和贾琏只是在偷情这一点上有冲突,他们之间没有根本的矛盾。但是小说却给我们展现出这样的情景:
     正说着,只见一个媳妇来回话:“鲍二媳妇吊死了。”贾琏凤姐儿都吃了一惊。凤姐忙收了怯色,反喝道:“死了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鲍二媳妇上吊的消息使贾琏和凤姐同时都吃了一惊,说明他们的利害原是一致的。鲍二媳妇只是一个受蹂躏的下等佣妇,她的死活从来就不在贾琏心上。可是她的死却使原来展现的泼醋厮打的场景一下子变换成严肃的气氛。这样,作者终于使事件显示出它真正的罪恶性质。
     第六十八回《苦尤娘赚入大观园》,在这一情节里作者表现出同样深邃的洞察力和超特的艺术才能。而且在前八十回这也是极有力的情节,可称为作者的得意笔墨。从闻秘事起,经过尤二姐赚入大观园,闹宁府直至最后迫使尤二姐吞金自尽。作者多方面刻画凤姐的性格,凤姐的富有权谋、泼辣、阴毒的面貌得到了最完满的描绘。这就是一个生活在罪恶的封建贵族家庭的妇女学会了用凶狠手段来对付自己同性的典型女性的写照。在这整个情节里,作者安插了一个尤二姐的未婚夫张华,使故事显示出波澜曲折。张华这一人物,从一个意义上说也是被牺牲者——“成日在外赌博,不理家业,家私花尽了,父母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场存身。父亲得了尤婆子二十两银子,退了亲的,这女婿尚不知道。”和张华相比,尤二姐虽然也是受害者,但她还不是一个处于对立面的人物。在这一节插曲里,从调查张华底细到教唆他告状以及向衙门关通,所有这一切全部是凤姐在幕后操纵。这固然是对暗无天日的封建衙门的典型的描写,可是它的文字和调子却是轻松的,换言之,它是讽刺的但还不是严肃的。故事开始产生变化是在这里:
     且说贾蓉等正忙着贾琏之事,忽有人来报信。说:“有人告你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快作道理!”贾蓉慌忙来回贾珍。贾珍说:“我却早防着这一着。倒难为他这么大胆子。”
     描写外面的衙门写状子,堂前跪下,传贾蓉对词,这一切确实只是“虚张声势,惊唬而已”,很有点象在舞台上做戏的味道。一句话没有产生激情。可是当作者把这消息带到贾府里面,而使得贾珍说出:“早防着这一着,”“倒难为他这么大胆子”,于是这小小的插曲才出现了一点紧张的空气,而不仅仅只是讽刺了。使贾蓉贾珍感到震惊,这就是对他们灵魂的鞭挞。
     为自己塑造的典型人物树立对立面,这是曹雪芹现实主义手法中最富有积极意义的一面。对立面使典型人物性格中最本质的东西被突出了出来。它强化了小说的主题思想。金哥、石头呆子、鲍二媳妇上吊、张华告状都是有关的人和事的对立面。本来凤姐弄权铁槛寺可以结束在守备退亲为止,贾琏偷情可以结束在凤姐泼醋撕打为止,尤二姐赚入大观园也自然以她最后吞金自尽为结局,可是作者都让这些情节在它们发展的中途或结尾出现了枝节,使主要场景的气氛发生了陡然的变化。这样小说的主题才准确地落在光明与黑暗、善与恶、美和丑、反抗与暴虐的严重的冲突和斗争中。
     在前八十回除了这四组典型的例子以外,还有一些小段的插曲也属于同一的类型,举例如下:
     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追叙袭人回家的一段情景(自“原来袭人在家…”起);
     第六十二回开端,秦显家进入厨房一段(这是承前回《判冤决狱平儿行权》之后);
     第六十九回《弄小巧用借剑杀人》插入秋桐一段;第八十回《美香菱屈受贪夫棒》插入秋桐一段。
     这四个小组中最短的如秦显家一段只有二百来字,同时作者也采用倒叙的手法如在袭人宝玉对话中追叙袭人在家的情景。至于六十九回中的秋桐和八十回的宝蟾对于主要情节所起的作用更是相同,这两个人物的形象也几乎是出于同一模式。
     所有这些都是最平凡的人物和事件,这里重要的是它们必须具有无可置疑的真实感。强调真实,这是曹雪芹不仅用他的创作实践证明了,而且还通过他的人物做了理论的阐述。第一回,石头对空空道人说:
     我想历来野史的朝代,无非假借“汉”“唐”的名色;莫如我这石头所记,不借此套,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反倒新鲜别致。……至于才子佳人等书,则又开口 “文君”,满篇“子建”,千部一腔,千人一面,且终不能不涉淫滥。……竟不如我这半世亲见亲闻的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观其事迹原委,亦可消愁破闷……其间离合悲欢,兴衰际遇,俱是按迹循踪,不敢稍加穿凿,至失其真。
     第五十四回,作者又借贾母之口说:
     这些书就是一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这么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乡绅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绝代佳人”,——只见了一个清俊男人,不管是亲是友,想起他的“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象个佳人?
     作者通过小说人物所表达的这两段议论是富有历史的背景意义的。因为这里所指出的正是当时存在的完全对立的两种不同的创作思想。一种就是所谓才子佳人作品,这些作品只有虚假和模仿的情节,因此只能是“千部一腔,千人一面。”在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当时,这样的作品(包括小说和戏曲)必定是大量流行着。所以引起了曹雪芹对它们的嫌弃和厌恶。另外一种作品,那就是曹雪芹以自己作品为代表的“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不敢稍加穿凿,至失其真”的作品。这里“不失其真”就是不违背生活的真实。“按自己的事体情理”和“按迹循踪”都是说明作品必须忠于生活本身。因此这里所强调的就是作品的真实性。才子佳人作品不是来源于生活,它们只有乞灵于模仿或因袭,它们使人感到“最没趣儿”,正是由于它们脱离生活的创作思想所导致的必然结果。但是我们又知道作家真实地反映生活,首先是因为他自己对于事物和人生怀有深刻的理解和看法。“干部一腔”的才子佳人作品所缺乏的正是这种对于生活的洞见。而我们前面所分析的《红楼梦》中那些正文之外的小组故事,恰好就是因为作者不仅赋予它们以一种真实感,而且在那些故事和人物形象里还渗透着作者的观点和看法,从而使作品的主题思想得到了极大的加强。金哥、石头呆子、鲍二媳妇、张华这些作为单独的片段来看待,都只能是平凡的普通的故事。可是一旦它们被引进了主要情节当中,它们也就获得了生命,长了血肉。本来起着主导作用的总是那些主要情节本身,这是小说中最活跃的部分,譬如说吧,在那乐极生悲活象一出闹剧的凤姐泼醋的场景里,这时读者的心神正被作者精妙绝伦的描绘所吸引,可是正是在这样的闹剧气氛当中才传来了“鲍二媳妇上吊了”的消息。这难道不就是作者对于这一事件的最严正的表示吗?或者说他那深入到事物本质里的洞见在我们读者面前一下子给显示了出来。而这样一种使读者受感奋的力量,正是“千部一腔”的才子佳人作品所不具备的。没有生活内容,没有艺术的感染力,这就是曹雪芹假石头和贾母之口对他同时代的才子佳人一类作品所下的评判。
     强调文学作品思想性和艺术性辩证的统一,这也是伟大的列夫.托尔斯泰所一再倡导的主张。也许他作了比曹雪芹仅只在小说里所能表达的更为明晰的阐述。托尔斯泰说:“表达思想的作品,只有当它传达出新的概念和思想而并不重复已知的一切时,才能算是真正表达思想的作品;同样,艺术作品只有当它把新的感情(无论多么微细)带到人类的日常生活时,才能算是真正的艺术作品。”又说:“艺术家越是从心灵深处汲取感情,感情越是恳切真挚,那末它就越是独特。这种真挚能使艺术家为他所要传达的那种感情找到清晰的表达。”(摘引自《什么是艺术?》中译本)这里,托尔斯泰所着重指出的作品需要新的概念和思想、不重复已知的东西、感情的真挚和艺术上的独特性;这些主张跟曹雪芹所力求达到的作品要按“自己的事体情理”写,要不失其真而达到“新鲜别致”、反对“千部一腔,千人一面”,在主要论点上是完全相同的。而且他们都通过创作实践,以自己的作品为自己的文学主张和创作观提供了见证。曹雪芹和托尔斯泰是以同样伟大的心灵来感受和反映自己的时代,他们写的不只是他们自己而是他们的时代。因此尽管这两个文学上的巨人处于不同的历史和时代的背景中,但在走向伟大的艺术历程上却有着相似的地方。
    原载:《我读红楼梦》
    
    原载:《我读红楼梦》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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