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在图像化时代的使命 李清良、吴颖姝在《图像化时代:文学的使命与命运》(载《理论与创作》2008年第2期)一文中指出:语言文字以其独特属性,正可以使人类纠正自己的“图像化”、“表象化”思维方式之失,从而有可能摆脱“平面化”、“单面化”的存在状态。这也是人类祖先何以要从原始的“图画时代”走向语言文字时代的根本原因所在。因此,在图像化时代要想避免“图像化”思维方式与生存方式的流弊,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尽量亲近语言文字:不仅仅是接受由语言文字保管并传承的深度的人类文化传统,更重要的是通过使用语言文字而养成由浅入深、由有至无、由确定至于不定的思维方式与生存方式,用马尔库塞的话来说,就是在面对所谓“现实”与现成事物时获得一种否定性、批判性和超越性的向度。在图像化时代,文学的根本使命就在于:通过更“诗意地”使用语言文字来捍卫语言文字的本性——既定型世界呈现世界,又暗示并保护世界的深度、无限与神秘;用中国古代文论的术语来说,就是既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又能“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尤其是永远提醒并指引着人类在现成、直观、固定的图像或“景”、“象”之“外”,更有“景外之景”、“象外之象”以及“韵外之致”、“味外之旨”。 现在是出大师的时代 彭定安在《艺术广角》2008年第2期发表《文学现代性创获的阶段性形态》一文认为,从客观说,从可能性说,中国文化与中国文学,现在都是出大师的时代。我们具有了这样的历史积淀、社会条件和时代“精神气候”以及文化语境;但是,历史的可能性要变为现实性,历史的课题要能够完满地完成,还需要人的主观努力、创造性和献身精神。当今一代青年作家就是面对着这样的历史、社会、时代、文化条件,拥有优厚的客观供给;当然,也在客观上承担着巨大而光荣的历史使命。当代文学在总体上,对于我们当代的社会现实,尤其是它的巨大而深刻的变革和巨大而辉煌的发展,反映得很不够。我们的作品的社会性不够强,社会含量稀薄,有的甚至令人感到作家是游离于社会的,甚至是背对着社会现实的;或者眼光向着帝王、后妃、宫廷、豪门,而且多半是赞美的、欣赏的,或者是赏玩的、游戏的、戏说的;或者,眼光“后视”,对着过去,对着旧时代、旧生活,贵族侯门啦,深宅大院啦,巧取豪夺呀,豪门争斗呀,妻妾争宠呀;或者,写的是现实生活,但要么是别墅豪宅里的故事,要么是黑白社会的争斗,现实的社会生活,社会的重大的、从未有过的现代性变革,新的社会阶层的产生及其状态,人们的新的生活理念与生活方式,新的人际关系,以及这一切变革的伟大意义,等等,都在遥远的地方;或者只有模糊的身影,那激动人心、具有震颤灵魂的历史变革、社会流动、人生浮沉,都付与时光流水。对于文学来说,失去这样巨大丰富的叙事对象,是多么可惜,是多么巨大的损失!我们多么需要巴尔扎克所说的“历史的书记”、托尔斯泰所说的“写人民的历史”、鲁迅所说的反映“中国的人生”的作家与作品啊!这样,当代文学应该1、加强作品的人民性;2、强化作品的社会性;3、力求提高作品的思想性; 4、创造新的民族艺术典型; 5、完成文学现代性创获的阶段性形态;6、美丽地写作。 原载:《文艺报》2008-5-13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