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外《玛纳斯》学界,人们一提起《玛纳斯》史诗的文本,总是首先要提到一部在16世纪初叶用波斯文写成并以手抄本形式流传至今的《史集》(《Majmu Atut-Tabarih》)。由于缺乏相关资料,这部《史集》对我国《玛纳斯》学界来说一直是个未解之迷。从前苏联及吉尔吉斯斯坦学者的研究资料中所获得的点滴信息远远不能满足我们深入研究《玛纳斯》史诗的需要。《史集》是到目前为止发现的最早记录有关玛纳斯事迹的文献资料。作为“玛纳斯学”的一部重要资料,它一直未能被我国学者所了解实为一件憾事。 笔者于1999年11月有幸应邀参加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吉尔吉斯斯坦首府比什凯克举办的“各民族史诗与人类和平统一”为题的学术研讨会。与会期间在吉尔吉斯斯坦友人的帮助下买到了一本由莫勒多·玛玛萨比尔(Moldo Mamasabir)和奥莫尔·索热诺夫(Omor Sooronov)两人合作首次直接从波斯文手抄本译成当代吉尔吉斯文并与1996年在比什凯克出版的〈史集〉版本。全书共计125页,包括正文部分(14—84页),译者之一奥莫尔·索热诺夫(Omor Sooronov)撰写的前言部分(3—13页),以及书后附录部分(84—126页)。这个译文版最大的特点是原手抄本的页码也清楚地标在了书内。研究人员可以将手抄本的内容和译文进行对照。本文将根据这个版本对《史集》的作者及抄本,对《史集》与《玛纳斯》史诗的关系,《史集》中记载的有关玛纳斯的内容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和初步的探讨。 1.《史集》的作者及其手抄本 根据《史集》作者在书的开头部分所写的内容以及吉尔吉斯文译者之一奥莫尔·索热诺夫(Omor Sooronov)在前言中的介绍,《史集》的大部分内容是由15世纪末16世纪初生活在中亚的一位柯尔克孜(吉尔吉斯)族有名的社会活动家夏赫·阿帕斯·阿克斯坎特(Xah Abbas Akcikent)之子赛夫丁·依本·大毛拉·夏赫·阿帕斯·阿克斯坎特(Saif ad-din ibn damylla Xah Abbas Akcikent)所撰。后半部分则由其子努尔穆哈买特(Nurmuhammed)(也被称为努肉孜)完成。当时随着伊斯兰教在中亚的广泛传播,阿拉伯文和波斯文曾一度成为中亚文人学士们争相学习和使用的主要书面语言。这个学识渊博的父子均十分熟悉当时流行的波斯文。赛夫丁依本大毛拉出生于阿克斯(Aksi)地区阿克斯坎特城(Akcikent)求学并在那里进行柯尔克孜族及玛纳斯研究,撰写了不少书籍。阿克斯坎特城坐落在锡尔河畔,是整个阿克斯地区的经济文化中心。[1] 《史集》传到后世的(到目前为止发现)有三个手抄本。其中首先引起学者们注意的是现存于列宁格勒国立大学图书馆东方部963号文挡中的抄本。这个抄本曾被塔吉克族学者A.T.塔依尔江诺夫(A.T.Tagirjianov)研读,而且还出了一本专著。[2] 第二个抄本现存于俄罗斯科学院亚洲研究所列宁格勒分部667号文挡内。根据塔依尔江诺夫的介绍,此抄本以〈Jiami at-tabarih>的名称保存。这个抄本早就被著名史学家B.B.巴尔托里德(B.B.Bartolid)所熟知。他曾于1899年3月11日在俄罗斯考古学会东方部发表过简短消息,明确说明这一手抄本是由一位名叫B.A.卡拉乌尔(B.A.Kallaur)的人寄给他的,而手抄本的真正保存者是锡尔坎特人(Xirkent)加歌德阔交(Jagdikojo)。手抄本的作者赛夫丁没能完成全书便离开了人世,其子努肉孜(即努尔穆哈买特)继承父业写成。写作时间从1494—1495年开始到1591—1592年结束。[3] 后来,这一手抄本曾被B.A.拉莫丁(B.A.Ramodin)研读并按原文抄录后打印将打印稿交给了吉尔吉斯斯坦科学院下属的手稿部保存。这份打印稿名为(ИзвлечениеИзМаджмуат-таварик)。此稿共109页,以887号文挡保存。很多吉尔吉斯斯坦学者都曾参考和引用过这个稿子的内容。 而由莫勒多·玛玛萨比和奥莫尔·索热诺夫两人翻译的手抄本(即本文所涉及的手抄本)是1898年出生在吉尔吉斯斯坦贾拉拉巴德区阿拉布卡县巴依玛克村,在当地受过旧式宗教教育后又于1927年至1931年在比什凯克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加依洛巴耶夫·纳扎尔玛特(Jailuoobayev Nazarmat)于1968年交给吉尔吉斯斯坦科学院语言文学所手稿部的。手稿的文挡号为167-277。这个手抄本是纳扎尔玛特家传的珍宝。他父亲临死前将珍藏的手抄本拿出来嘱咐他说:“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这本书(即手抄本)。把它藏到一个保险的地方,等你过了45岁时再拿出来阅读。”纳扎尔玛特按照父亲的遗愿到45岁时才开始阅读。[4] 关于这个手抄本的来源,《史集》吉尔吉斯文翻译者之一奥莫尔·索热诺夫写道:“《史集》的这个手抄本是从浩罕地区保存的本子中抄录或是纳扎尔玛特的叔叔阔依仑拜(Koilonbai)从出生在阿克斯坎特(即赛夫丁的故乡)人手中抄写的,也可能是别人抄录后珍藏的手抄本。”[5] 根据上述三个手抄本的研读者及翻译者们的观点,塔依尔江诺夫研读的第一个手抄本,巴尔托里德介绍的第二个手抄本以及被译成吉尔吉斯文出版的第三个手抄本均是在19世纪抄录的。根据这一点,我们可以推断,如果这三个手抄本都是在19世纪抄录的话,那么直到19世纪,《史集》在民间肯定保存有更为古老的抄本。但是在20世纪前半叶的战乱中,这些古老的抄本是否免遭战乱的劫难就不得而知了。 奥莫尔·索热诺夫经过对三个抄本的比较后指出,纳扎尔玛特交到吉尔吉斯斯坦科学院语言文学所得手抄本比另两个手抄本在内容上更为全面。这个手抄本的原始记录稿留存下共计123页。123页以后的页码已被失落,可以肯定后面还有一些内容。[6] 2.《史集》的内容 从《史集》的内容上以及从曾经研读过《史集》不同手抄本的巴尔托里德、塔依尔江诺夫和拉莫丁等人的观点上看,《史集》无疑写成于16世纪。也就是说,其中记载的内容均为16世纪以前的历史资料和传说。在手抄本的开头部分作者就明确说明了自己在写作此书时曾参考了《Tarihi Jahan Kuxai》、《Kasasul Ambia》、《Tarihi Mugulia》、《Tarihi zubdatyl bashar》等许多古代波斯文资料。[7] 由于作者生活在伊斯兰教盛行于中亚的时期,因此书中有很浓重的伊斯兰教色彩。比如,作者较多地渲染伊斯兰教圣人,把伊斯兰教神话同柯尔克孜古代神话相融合等。但是,这决没能泯没远古神话和传说的痕迹,特别是在有关玛纳斯的记载中,伊斯兰教只是起了一个牵强附会的衬托作用,而玛纳斯形象的原始特质却栩栩如生,没有过多的伊斯兰教色彩。书中还记载了很多有关柯尔克孜及邻近各部落分布、相互交往、征战以及他们的生活等在研究柯尔克孜古代社会方面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信息资料。正象作者在书中所说明的那样,《史集》描写了很多人物的传记(5-12世纪)以及各部落特别是柯尔克孜族的历史传说。除此之外,还记载了成吉思汗、阿米尔铁木尔(Amir Temir)等历史人物生平方面传说,记载了中亚各地遭受契丹及卡勒玛克人入侵的历史。但是,上述内容写的都很简单。书中描写最详细的没过于有关玛纳斯的内容。对于玛纳斯的描述是本书最详细也最有价值的部分。 柯尔克孜族是一个自古以来就将自己的历史以口头方式保存于民间史诗以及篇目繁多的口传部落谱系之中的民族。口头保存、传播是柯尔克孜古代历史与文化最重要的保存与传播方式。远古时代,柯尔克孜族的先民曾创造过以40个字母拼写的如尼文(即鄂尔浑-叶尼塞文)。但这种文字后来因迁徙与战乱而失传了。因此,柯尔克孜族没能留存下自己的文字历史。而他们发达的口头表达传统则使部落系谱传说的讲述和史诗作品的演唱得以突飞猛进的发展,达到很高的水平。大部分历史信息均融入了被称为“散吉拉”的部落谱系传说和规模宏伟的口头史诗之中。所以这些部落谱系传说和史诗便成为研究柯尔克孜历史最重要的口碑资料。《史集》的作者在写作此书时也按照柯尔克孜传统“散吉拉”(部落谱系)的格式记述了柯尔克孜及邻近各部落的族源,各部落的产生、分支和分布,各部落及部族中著名英雄人物的事迹。《史集》深受柯尔克孜族口传“散吉拉”传统的影响,但书中依然明确记载了大量历史人物及他们的事迹。比如,历史上曾与柯尔克孜发生密切关系的黑契丹首领古尔汗(Kor han)(12世纪)、察合台都瓦汗(Du Wa-han)(13世纪)、成吉思汗(12-13世纪)以及其子吐鲁依(Tului)、金帐汗国的汗王托合托木西(16世纪)、蒙兀儿斯坦首领克斯尔阔交(14世纪)等20多位历史人物。[8] 在这里需要加以说明的是,无论部落系谱“散吉拉“也好、史诗《玛纳斯》也好都是以口头形式产生、发展、变异和保存的,都属于民间口头文学的范畴。因此它们之中虽然包含有很多历史信息,但这些因素毕竟与真实的历史还存在有相当的距离。《史集》虽然记载了一些历史人物的事迹,但是这些都是以柯尔克孜传统“散吉拉”的形式表现的民间传说。 《史集》的作者用四分之一多的篇幅记载了《玛纳斯》史诗第一部主人公玛纳斯的英雄业绩。有关玛纳斯的记载从55 页开始到102页结束。书中没有提及《玛纳斯》史诗,但通过有关玛纳斯的记载给我们提供了《玛纳斯》史诗早期的内容和形态。所有这些因素都对我们探讨和研究《玛纳斯》史诗的成型发展无疑具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和启发作用。 3.《史集》与《玛纳斯》史诗 《史集》的作者用很大篇幅记载了《玛纳斯》史诗第一部主人公玛纳斯的英雄业绩。书中虽然把玛纳斯描写为一个历史人物,但有关内容的基本轮廓与史诗一致。如果我们抛开柯尔克孜的族源、部落分支、生活地域等因素,《史集》中直接与玛纳斯以及《玛纳斯》史诗相关的内容如下: 克普恰克部落首领卡尔克热居住在卡拉克西塔克。在那里他得一子取名叫加克普别克。加克普别克年轻时,琼恰卡勒玛克率部进犯。在奥尼汗的协助下,加克普别克打退进犯之取得胜利。此后不久琼恰卡勒玛克得一子起名叫交牢依。加克普别克得一子取名玛纳斯。奥尼汗也得一子起名叫托克托木西。继承父业的交牢依听到奥尼汗去世的消息后加紧准备三年后向加克普别克统治的卡拉克西塔克进发并大肆进行抢劫同时将加克普别克关押起来。加克普别克的弟弟卡尔纳斯逃脱后将此消息送到玛纳斯那里。12岁的玛纳斯率领手下四十勇士从塔拉斯赶来,经过一场大战,将交牢依打败解救了父亲加克普别克。之后,交牢依又向塔拉斯及恰特卡勒进犯。玛纳斯率领40勇士与敌人展开大战并得到托克托木西、萨依德加拉里丁、安格托略的援助。胜利后,托克托木西还以玛纳斯的名义盖起了“玛纳斯城”。 唐古特的首领波洛特汗与加木额奇等联合向玛纳斯城进攻,玛纳斯率40勇士迎战,经过反复数次较量,终于与铁米尔阔交并肩作战取得胜利。波洛特汗不甘心失败,又联合交牢依偷袭夏玛里加斯塔并俘虏了驻守在那里的卡拉阔交。玛纳斯从逃出的士兵口中得知此消息后,立刻前去营救并在与交牢依的搏斗中将其刺伤,大败敌军,营救了卡拉阔交。在这次交战中波略特死于铁米尔阔交手下。交牢依眼看自己无法取胜只好与玛纳斯讲和。但是,他还是一心想占领柯尔克孜的土地。当他得知托克托木西征战在外的消息后立刻派出侦探侦查玛纳斯的驻地并率部偷袭了玛纳斯城造成重大损失。加克普别克惨遭杀戮。玛纳斯独自骑马上阵与敌拼杀身上多处受伤最终晕倒在地。他醒来后祈求已死去的铁米尔阔交的灵魂保佑自己战胜敌人。这时铁米尔阔交之子卡拉阔交也赶来助战。玛纳斯身上13处受伤喊声震天动地依然与敌拼杀。在又一次与交牢依的搏斗中几乎精疲力竭的玛纳斯又向铁米尔阔交的灵魂祈祷。铁米尔阔交显灵为玛纳斯助威,使玛纳斯终于将交牢依刺翻下马。正当他准备砍下其头颅时,卡勒玛克士兵蜂拥而上将他救走。 几经战斗无法战胜玛纳斯后,交牢依想到了一个阴谋毒杀玛纳斯的计划。于是,他便收买在战斗中俘虏来的托波依,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并派他前往玛纳斯的驻地设计毒杀玛纳斯。托波依为了取得玛纳斯的信任,把随自己一起来的五个卡勒玛克人全部杀死。玛纳斯不听叔叔卡尔纳斯的劝告轻信了托波依。托波依终于有一天得到机会在玛纳斯的饭中下了毒。中毒昏迷的玛纳斯吃了赛依德加拉里丁给的神药后脱了七层皮16天后才缓缓醒来。铁米尔阔交再一次出现在玛纳斯的梦中给他注入了神力并让他吃掉了六只黄羊后才使他渐渐恢复了体力。 交牢依再一次进犯卡拉克西塔克,双方又展开激战。玛纳斯冲入敌群没能找到交牢依自己身上却多处受伤因失血过多而摔下马来。卡拉阔交和和坎拜一边为玛纳斯治伤一边又与交牢依拼杀。双方大战十多天不分胜负。玛纳斯伤病不起而且不能言语。他在昏迷中做梦,梦见一只秃鹰和遮天蔽日的乌鸦在空中旋转。此时,从南方飞来一只鹞鹰将秃鹰踢出血,然后将乌鸦的头一一掰断。大地上落满了乌鸦的头。最后鹞鹰落到玛纳斯头上摇身变成人并抚摸着玛纳斯的伤向玛纳斯说明自己是铁米尔阔交,是专程前来佑助玛纳斯作战,并说战争的胜利最终会属于玛纳斯。说完他又变成鹞鹰飞到天上。玛纳斯恢复健康又与交牢依交战并最终将交牢依杀死后返回到玛纳斯城。 《史集》中有关玛纳斯的记载到此结束。很明显,我们从《史集》的内容上看不到《玛纳斯》史诗特有的叙事结构和模式,看不到玛纳斯奇异的诞生、得到史诗英雄必需的神奇战马和武器装备、结义称王、娶妻结婚、征战东西、献身疆场等人性和神性相融合的史诗英雄的魅力。但是,我们从《史集》的内容中很容易地感受到史诗《玛纳斯》第一部内容的大致轮廓。这些内容与我们所接触到的史诗各种唱本的内容不一定完全对应。因此我们也难以判定《史集》的作者所引用的资料哪些来源于当时传唱的《玛纳斯》,哪些是作者自己附加的。但是,我们通过史诗目前已经刊布的唱本中那些相对固定的传统章节、情节、人物等与《史集》所提供的大量信息作比较很容易找到两者之间的相同与不同点,也就足以使我们能够判定两者间的渊源关系。《史集》中能够与目前已知的《玛纳斯》各种唱本中的固定的传统章节对应的重要人物及情节列表如下:
除了上述表中列出的人物和情节外,《史集》出现的其他一些人物也可以从《玛纳斯》史诗中找到隐隐约约对应的人物。如《史集》记载的人物,克塔依(契丹)首领阔尔汗(Kor han )(即“瞎汗”)可以让我们很快想起《玛纳斯》史诗中的独眼巨人玛凯里朵;交牢依死后其子卡马力丁归依伊斯兰教并加入玛纳斯的阵营的情节自然会使我们想起《玛纳斯》史诗中的契丹王子阿勒曼别特的形象等等。 《史集》中将玛纳斯征战的内容毫不夸张地用现实手法进行记述。在这里,玛纳斯没有在史诗中的那种半人半神的特征,他完全是一个普通的英雄人物。他数次在战斗中受伤并几乎丢掉自己的性命,在危难时多次祈求阿依阔交(铁米尔阔交)[9]的灵魂保佑等等。 总之,《史集》用现实手法记载了《玛纳斯》史诗第一部主人公的事迹,其中除了有很多与流传至今的《玛纳斯》各种唱本对应的人物和情节外,还为我们深入了解和研究《玛纳斯》史诗提供了很多重要信息。如,玛纳斯在危机关头祈求战无不胜的铁米尔阔交的灵魂辅佐以及梦兆的情节给我们提供了研究柯尔克孜远古英雄崇拜及萨满教的生动资料。玛纳斯的活动地域主要为天山、七河流域及中亚各地、他的主要敌人为卡勒玛克人等等。所有这些都表明16世纪以前,玛纳斯与卡勒玛克人斗争的历史,已经成为构成史诗的主要内容。[10]⑾《玛纳斯》史诗已经广泛流传于柯尔克孜地区。也就是说16世纪以前,至少《玛纳斯》史诗第一部已经定型,而且已经成为柯尔克孜族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人们已经普遍相信《玛纳斯》史诗反映的是柯尔克孜族先人们的真实生活经历,相信史诗的英雄主人公是一个战功显赫的历史人物。此外,《史集》的内容还给我们提供了诸如英雄死而复生、亲属背叛、英雄结义、梦兆等在突厥语民族史诗中被广泛运用的多种母题因素。无论如何,作为到目前为止发现的有关《玛纳斯》史诗最早的文献资料,《史集》以其蕴涵的丰富信息成为我们研究《玛纳斯》极为珍贵的资料。 (原载《民族文学研究》,2002年第3期) [1] 赛夫丁・依本・大毛拉・夏赫・阿帕斯・阿克斯特肯:《史集》,吉尔吉斯文版,比什凯克,1996年版,第4页。 [2] 《Собрание историй》Маджуму ат-таварих. Ленинград университет А・Т・Тагиржанов. [3]赛夫丁・依本・大毛拉・夏赫・阿帕斯・阿克斯特肯:《史集》,吉尔吉斯文,比什凯克,1996年版,第5页。 [4]赛夫丁・依本・大毛拉・夏赫・阿帕斯・阿克斯特肯:《史集》,吉尔吉斯文,比什凯克,1996年版,第6页。 [5] 同上,第7页。 [6]同上,第8页。 [7] 同上,第14页。 [8] 《玛纳斯百科全书》,第一卷,吉尔吉斯文,比什凯克,1995年版,第387页。 [9] 在《史集》的内容中,铁米尔阔交本名叫阿依阔交,由于他一生征战,参加无数战斗,全身落满伤痕,因此被人们称为铁密尔阔交(钢一般坚强的阔交)。 [10] 郎樱:《玛纳斯论》,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94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