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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中的文章与文学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 吴小锋 参加讨论

    作者简介:吴小锋(1982- ),男,四川新都人,同济大学人文学院讲师。
    内容提要:通过对《论语》中“文章”与“文学”二词的分析,本文尝试表明:至少在《论语》营造的语境中,“文章”乃指称先王的政治制度,这套政治制度最终来自于先王对“性与天道”的认识。“文学”为“文章之学”,由孔子首次提出。之所以要提出“文学”,与春秋时期官学破败有极大关系,孔子搜集先王典章编撰“六经”并以此教徒,正是为了保存和赓续先王之道。可以说,“文学”与“文教”,正是孔子作为素王经世的方式。
    关 键 词:文章/政制/文学/文教
    
    在中国古典文献中,“文章”一词首见于《论语》,全书共出现过两次,其一见于《泰伯》:
    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①
    这一章,孔子称颂“尧之为君”,尧是孔子心目当中的理想君王,因此,通过这一章,兴许我们可以了解孔子为何要祖述尧的治法。“巍巍”,高大之称,这里同时形容天与尧的高大,“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唯”字尤需注意,在整个宇宙中,唯天最大,无所不包,天笼罩着整个人世,甚至可以说,地上的人间事务是天的一部分,人间的运行法则出自于天,人道出自天道。“唯尧则之”,唯有尧在治理人间事务之时,取法于天,换句话说,正是尧发现了天道与人道之间的关联,人间的治道当取法天道,在孔子心目当中,这是尧之为君真正称得上“大哉”的地方。《周易·系辞上》所言:“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②应该是这一思想的延伸,不过这一思想的系统表述,更早是源于老子: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二十五章)③
    在老子的思想中,道可当宇宙的先天理则,独立不改,周行不殆,是天地的本源,因其不可名状,所以字之曰道,因其无所不包,强名之谓大,也就是说,“大”是对道的称呼。天、地为道所生,人又为天地所生,因此,在古人心中,天、地、人构成了宇宙的基本结构。中国古代思想对人的把握,来自于对天地的把握以及对人在天地中的位置的把握。读《老子》的这一章,还需要注意一个细节,老子所谓的“域中有四大”,分别是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王”为四大之一,但在随后的一句中,“王”变成了“人”,为什么老子不接着说“王”或不在前面将“人”而非“王”看作四大之一?④这一转换是为了表明什么?“王”与“人”的区分在哪里?“大”是对道的称呼,天地为道所生,人又为天地所生,因此,在人与道之间,尚有天高地厚的间隔,仅有极少数人可以参透天地,能看透天地人背后道之运行的人,就有做王的资格。《说文》解“王”字时引:
    董仲舒曰:“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三者,天、地、人也,而参通之者王也。”孔子曰:“一贯三为王。”
    董仲舒的解释,其实是对孔子说法的发挥,王者,就是贯通天、地、人三才之道的人。王者是人间政治的掌控者,要掌控人间政治,需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类,王者需要对三才之道有深刻的见识和整全的视野。虽然人与天、地构成了宇宙的基本结构,但只有王者可以与天、地、道并称为“大”,因为“大”是道的别名。老子在论述“域中四大”的语境中,单独强调“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突出王者之道在“四大”中的位置,最终意图是为了在道、天、地、人这“域中四大”中,搞清楚人道的位置,搞清楚王道政制正当性的基础所在。老子宇宙论式的论述看似玄之又玄,最终目的却在于重返人间治道,这就是老子作为史官“究天人之际”的真正涵义,也是老子所云“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的根本意图。老子宇宙论式的形而上学论述背后,是对王道政制正当性的探索。古代的宇宙论多是一种目的论式的宇宙论,这种宇宙论假设万物背后都有一定的规律与目的,人与人世同样是天道运行的一部分,因此,其正当性源于更大的宇宙论或天道说之中。基于这一认识,人对人世政制的设计就不应该从自己的理智出发,而应效法天地之道,“释道而任智者必危,弃数而用才者必困”(《淮南子·诠言训》),⑤这就是老子要人君“绝圣弃智”的真正原因。人间政制的安排不能全凭人自身自以为是的智慧,“君好智则倍时而任己,弃数而用虑,天下之物博而智浅,以浅澹博,未有能者也。独任其智,失必多矣”(《淮南子·诠言训》)。春秋时期,面对人君日益张狂肆心的时局,老子反思政制正当性所给出的答案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用孔子的话概括说,就相当于是“唯天为大,唯尧则之”,理想的圣王统治,必然是“则天”的统治,惟其如此,才能最终保有对人间最佳政制的辩护理据。
    《尚书》自《尧典》开篇,《论语》以《尧曰》结尾,皆以尧为准绳,关键就在于尧“则天”的治道打通了天道与人道,这很可能接近于孔子心目当中的最佳政制模式,孔子“祖述尧舜”,看中的可能并不是通常所谓的尧舜为禅让之始这件事,而是看重他们对人间政制正当性的洞察,对天人关系的理解。不过,像尧这样极少数能效法天道、“格于上下”(《尚书·尧典》)⑥的王者,普通民众自然无法认识,对于尧的天德,“百姓日用而不知”。
    只有在理解尧的“则天”政制的深意后,才能恰当理解“文章”的涵义。尧统治的成功,正在于其焕乎之文章。包咸注云:“焕,明也;其立文垂制又着明”,朱熹注云:“文章,礼乐法度也”,⑦郑玄注《礼记·大传》云:“文章,礼法也”,⑧可见,文章实为礼乐典制,焕乎之文章,说的正是尧统治时的政治制度。孔子说:“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如果尧之为君取法于天,那么用以实行统治的焕乎文章显然就应该是取法天道的“法则”,礼乐典制实际上就应该是“道之文”。
    礼乐典制后来慢慢成文,具有了言语文字层面上的“文章”义。《论语》中,“文章”一词还见于《公冶长》: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应该是指言语文字意义上的文章。不过,夫子之“文章”,尚不能与后世的文章相提并论,因为夫子文章同样具有“制度”的涵义——“圣人吐辞为经,故凡所言,都为制作。”⑨用孔子自己的话来说,孔子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述而》),但是所述之六艺文章,皆先王政典,同样是“制度”含义。另外,此章还应该注意的是,子贡虽然表面说文章可闻,而性与天道不得闻,其实无疑在提醒读者,应重视“文章”与“性与天道”之间的关系,夫子虽未明言性道,但对性道的认识却深藏于文章之中,好学深思者可通过文章,得闻性与天道。
    前面我们已经讨论过作为政教典制的文章,实际上是则天的“道之文”,如果说这大致代表着文章与天道的关系,那么,文章与性的关系,又从何说起?这里,我们先来做一些初步的探索,《周易·说卦》云:
    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
    在《周易》中,“章”为“既济”之象,⑩“六位而成章”就是成既济。圣人作《周易》是顺性命之理,何为性命之理?《周易·系辞上》云:“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人之性,由阴阳之气交合而成。套用“易一名而含三义”的说法,(11)阴阳之气交合而成的“性”也有三种含义:其一为“性简”,性由阴阳二气交合而成;其二为“性变”,是说构成性的阴阳二气关系在后天的调整,好比爻位的“之正”,(12)用宋儒的说法就是“变化气质”;其三为“性恒”,无论性在后天如何变化,构成性本身的阴阳二气不变,阴阳之间的阳尊阴卑的关系也不变。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就可以继续谈论“性命之理”与文章的关系。
    《周易·系辞下》云:“物相杂,故曰文”,物者,阴阳也,(13)所谓“物相杂”,就是阴阳相交,《说文》解“文”字时说,“错画也,象交文”,本身就有“物相杂”之象。具体到人性本身而言,人性天生虽是阴阳杂成,但可以通过后天的学习调整人性先天带来的阴阳关系,从而“之正”以达到人性的理想状态,摆正人性中阴阳关系,这种正确的阴阳格局就是既济之“章”。人天生的性情本身就“含章可贞”,“文章”的意义就在于用对人性情的正确认识(阴阳关系的最佳格局)——先王所积累下来的政教典章,来引导人“之正”走向既济,其实,这个走向既济的过程就是修身的过程。换句话说,文章对性情的规定,其实就是德性,德性就是性之“得”,“干道变化,各正性命”,正性命就是得其所,德性,就是先天性情在后天的调整变化中得其所。所以,用来引导人修身养性的文章,本来就应当对人性本身怀有极其精当的认识,不然,不仅不能担当引导性情的重任,反倒会败坏人性,《系辞下》云:“物相杂,故曰文;文不当,故吉凶生焉。”文不当,就是对人性阴阳关系认识不当,从而制作的文章没有导人“之正”的能力,反倒可能导人走向既济的反面——未济,使得人性完全错乱。由此,我们算是初步瞥见了文章与性的关系,比较上面探讨过“文章即国家政教典章”的这层含义,可以说,“文章”本身其实已经包含了修、齐、治、平的各个层面,说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曹丕,《典论·论文》),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刘勰著《文心雕龙》,开篇第一句话就说“文之为德也大矣”,“文章”的德有多大,在于我们对“文章”的认识有多深。
    
    “学”,在《说文》中写作“”,“,放也”,“放”与“仿”字古通用,因此,“学”可以训为“效仿”。,上为“爻”,下为“子”,意为“子”在学“爻”。(14)《周易·系辞下》云:“道有变动,故曰爻”,如果爻代表道的变动,那么,“学”的活动,很可能与“明道”有关。“学”字,在《论语》中凡六十五见,共计四十三章,大体归纳起来,不外乎“学文”、“学道”、“学《诗》”、“学礼”四个方面,所学内容均在政治伦理的范围之内。(15)《子路》篇记“樊迟请学稼”,受到孔子的批评,即是反证,学稼与明道近乎无关。学《诗》与学礼可以归入“学文”的范畴,如果“文”是“道之文”,那么学文的目的最终也是为了学道,至少在《论语》中,“学”的确指向于“明道”。
    与“文章”一样,“文学”一词同样首见于《论语》,孔门四科,第四科即为“文学”:
    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先进》)
    皇侃引范宁言:“文学,谓先王典文”,(16)先王典文即前文论述过的“文章”,因此,文学实际上就是文章之学,文学要效法的是先王的政教典章。由于文章兼具修身与治国之义,作为“文章之学”的文学,同样承继了这两层含义。爻为阴阳之动,文章是阴阳之动的规矩,因此,从个人性情的修炼上讲,文章之学的意义就是引导与调理人自身阴阳之气的变化,也就是说,文学是对学子性情的调教,《说苑·建本》云:“学者,所以反情治性,尽其才者也”,(17)《白虎通·辟雍》也有相同的说法:“学以治性。”(18)
    孔门文学科一共举了两位善于学文的弟子:子游和子夏。子游善学礼乐,为武城宰时,以礼乐教民: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宰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阳货》)
    子游之所以以礼乐为政,是因为孔子曾经教导“君子学道则爱人”。在《论语》中,“道”字凡八十八见,除开“道路”、“言说”与“治理”之义外,皆就“礼乐”而言。(19)此章的“弦歌之声”,正是“学道”的典型。(20)另一位文学科代表是子夏,子夏善学古典遗文,在《论语》中多言“学”论《诗》,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孔子死后,子夏教学西河,成了魏国的帝王师。从子游与子夏两位文学科代表的生平来看,文学一科并非单单指读书诵诗、学礼习乐,文学一科同样旨在文教。
    “学”与“教”为同根字,意思相通,《尚书·兑命》言“敩学半”,敩,就是教,《尚书·盘庚上》云:“盘庚敩于民”,敩于民,即教于民。文学之学,先学而后教,文学一词其实本已含有“文教”之义。文学一科的总旨,在于通过文章之学最终担负起文教事业,观子游为武城宰、子夏教于西河,便可以看出这一点。文教的意图,在于教人通过“文学”认识并砥砺自身性情,使得人本来的“性”成为“德性”,由于人本来的性情有着过与不及等各种情况,“文学”的目的就在于引导性地“长善救失”。因为文学是“文章之学”,因此文学背后的深意,更是要将先王的政教典章,无声无息地融入到学子的性情之中,从这个意义上讲,作为“文教”的文学,当然有安邦定国的意义。可以说,文学的“学”是教养自身,文学的“教”是教养社会。
    孔子四科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其顺序颇值得注意:德行是后三者的基础,列在最先;言语必须以德行为基础,可比较“巧言令色鲜矣仁”(《学而》);“政事”必须以德行和言语为基础,因为“不学诗,无以言”(《季氏》),且“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子路》);“文学”,必须以德行、言语、政事为基础,文学乃是前三者的集成,以德行为根基,以言语为用,并深切理解政事,方可言文学。“德行”、“言语”、“政事”这三种门类的教养其实古已有之,惟“文学”一门创立于孔子,孔子为何要创立“文学”?为何要修撰六艺文章并致力于推行文教?要想通这些问题,须明白春秋时期的政治格局。
    自平王东迁,治道亏缺,列国祸乱,四夷交侵,王章既失,陵夷而不返,西周之斯文,至东周扫地。周室既微,礼乐征伐自诸侯出,“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史记·太史公自序》)。春秋之际,诸侯力政,原来西周的政制典章对各诸侯国的礼文有严格规定,周室式微之后,诸侯列国纷纷变乱先王礼法,销毁成文典章,从而造成各国之间车不同轨、书不同文、行不同伦、乐不同声的礼崩乐坏的局面,各国政教衰变,纲纪废弛,西周奠立的大一统政治格局至春秋时近乎崩溃。孔子虽为一介布衣,却满怀救世之心。东周王政失统,官守渐失,先王典籍散于四方,文教坠地,孔子周游列国,其目的之一就是收集散佚典籍,重整周代文教。孔子删述六艺,设帐授徒,从而使得先王典章得以传世,天不丧斯文,其文在兹。孔子所谓“入其国,其教可知也”,亦是有感而发。列国之教有得有失,孔子所见,恐怕多为其失,修订并讲授六经,意在以六经文章重振列国衰变之政教。孔子之言“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可见其踵继文王的修文之志。孔子创设“文学”一科,以文教整肃当世政制并垂范后世,意味极其深远。
    文学的出现,与官学的破败有极大干系,孔子提出“文学”,恰在礼崩乐坏、政教凌迟之时,在这个意义上几乎可以说,文学与文教,就是素王经世的方式。孔子修撰六经,并以此设教,使得当时岌岌可危的先王政典得以传承,由于六经文章皆先王思考人间政制的根本大法,因此,孔子重修经典,本身就意味着对现实政治的拨乱反正,如果按照今文经师的看法,孔子撰定六经的行为是为人间政治立法。《礼记·学记》云:“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学记》之所以将教学看作建国君民的头等大事,原因就在于所教所学的六经文章,正是建国君民的根本大法。
     
    注释:
    ①本文所引《论语》之文,见黄怀信等:《论语汇校集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
    ②李道平:《周易集解纂疏》,潘雨廷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
    ③河上公(托名):《老子道德经河上公章句》,王卡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
    ④《老子》傅奕本“王亦大”作“人亦大”,“王居其一焉”作“人居其一焉”,将两个“王”字改作“人”字,如今的译注本多有从之,如陈鼓应的《老子今注今译》(商务印书馆,2003)。新出土的帛书本《老子》与楚简本《老子》均作“王”,可见“王”字本不误,改作“人”,即抹掉了其间的用心。
    ⑤刘文典:《淮南鸿烈集解》,殷光熹校点,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1998年。
    ⑥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陈沆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
    ⑦见黄怀信等撰:《论语汇校集释》,前揭,第723页。
    ⑧见郑玄注,孔颖达疏,龚抗云整理:《礼记正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001页。
    ⑨廖平:《廖平选集》,李耀仙编,成都:巴蜀书社,1998年,第193页。
    ⑩潘雨廷;《周易表解》,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年,第278页。
    (11)《易纬·干凿度》云:“易一名而含三义,所谓易也,变易也,不易也。”郑玄发挥此说法作《易赞》及《易论》云:“易一名而含三义:易简一也,变易二也,不易三也。”参见孔颖达:《周易正义》,见刘玉建:《〈周易正义〉导读》,济南:齐鲁书社,2005年,第88页。
    (12)关于“之正”的思想,参见林忠军:《虞翻的象数易学》,见姜广辉主编:《中国经学思想史》(第二卷),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第606-616页。
    (13)比较虞翻的注:“干阳物,坤阴物。纯干纯坤之时,未有文章。阳物入坤,阴物入干,更相杂成六十四卦,乃有文章,故曰文。”见潘雨廷:《周易虞氏义象释》,张文江整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445页。
    (14)参见张文江:《渔人之路与问津者之路》,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45页。
    (15)(19)参见赵纪彬:《论语新探》,北京:人民出版社,1976年,第208、384页。
    (16)见黄怀信等撰:《论语汇校集释》,前揭,第961页。
    (17)刘向:《说苑校证》,向宗鲁校证,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
    (18)陈立撰:《白虎通疏证》,吴则虞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
    (20)参见俞正燮:《癸巳存稿·君子小人学道是弦歌义》,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64-65页。“通检三代以上书,乐之外无所谓学”(第65页),俞正燮论述时举子游为武城宰的例子为证,说明孔子时候仍是如此,甚至到汉代成书的《王制》与《乐记》仍是如此。不过,观孔子创立“文学”一科可知,所学的内容,就三代而言已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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