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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雪,思乡情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国社会科学报 张吉明 参加讨论

    一想到漫山皆白、万里雪飘的故乡雪景,就有一种袅袅娜娜、缠缠绵绵的特殊情感萦绕心怀,令人心驰神往。雪在我幼年的心灵里留下无数色彩斑斓的梦。
    雪,与庄稼人有着密切的联系。在冬季,雪的光临,无疑是给庄稼人送来了丰收的喜讯、美好的祝愿,使他们对来年的丰收充满信心和希望。多少年来,故乡流传着这样一个神话故事:很久以前,雪本是又细又好的白面。那时,世人不需耕耘就能尽情地享用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上苍的惠赐。久而久之,人们就不那么爱惜了,常常随意浪费。土地爷就向玉皇大帝禀奏。为了弄清真相,玉皇大帝派一神将化装为僧人私访。一天,刚巧碰到一妇人正在烙饼。于是,僧人便上前讨饼。正在此时,妇人的孩子把屎尿拉到炕上,妇人风风火火地说:“你先等等!”接着,抄起刚烙熟的一张又白又酥的大饼麻利地擦了孩子的屎尿,顺手丢在门外。玉皇大帝一气之下,就把雪由白面改成现在的雪。
    今年春节,我回家休假,喜逢瑞雪飘飘。父亲触景生情,又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起来这个记不清从小给我讲过多少遍的故事。这故事虽然无书可查、无据可考,但在故乡,却是代代相传、妇孺皆晓的。为什么它有这样强的生命力?因为,勤俭是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这个故事是对铺张浪费现象的规劝和告诫;是表达对雪能够带来农业丰收的神秘色彩的希冀、珍爱和感激之情。它说明了一个哲理:当一种不可缺少的东西到处皆是、信手拈来时,人们往往并不感到它的珍贵。然而,当失去它时,才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它的价值。
    雪,是春天忠诚的天使。“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雪融之日,便是春回大地之时。它给人们带来了春的信息,给予人们精神上美好的憧憬和无限的乐趣。风花雪月,雪是古人乐为吟诗作画的主要题材之一。古往今来,不乏赏雪、咏雪、赞雪、叹雪的长歌短曲、妙词佳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则是其中绝妙的一笔。那种一夜之间,漫天飞雪,远山近岭,沟壑平川,一片皑皑,玉树琼枝,银花簇簇,使人赏心悦目。“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旭日东升,霞光四射,天碧地洁,气象万千,把世间一切污秽埋葬,怎不使迁客骚人的闷气闲愁烟消云散而诗兴大发呢?
    雪,给人以美的享受,带来幸福的希冀。在孩提时代,雪也给了与我同龄的小伙伴们无穷的乐趣。记得每次下雪,我们就像欢蹦的小鹿,先是在院子里堆大鼻子雪人,后就是在雪地里打雪仗。直打得衣服鞋子全湿了,小手小脸冻得红红的,累得再也跑不动了方休。回家少不了挨爹娘两巴掌,但睡一觉第二天照玩。那也是我们最快活的日子。下雪天,鸟儿找不到吃的,在院子里树上、房檐下对着屋子“发愁”似的啾啾叫。我们就在院子里扫一片雪,撒一把谷糠,用木棍支起个大筛子,棍上牵根小绳子,一头握在手里,躲在屋门后瞅着。等小鸟吃食钻进去了,就猛一拉绳。棍倒筛落,常常一下子扣住几只小鸟,我们拿着“战利品”高兴极了,可妈妈却不高兴,她“兜哧,兜哧”地把鸟轰走,惹得我们老大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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