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本书带有强烈的自传性质,描述了一个英属加勒比特立尼达作家,在期盼多年之后,终于来到英格兰的不平凡旅程,其间,他亲眼目睹了殖民体系在世界范围的瓦解。 这是一本非常悲伤的书,文字间流淌着无尽的忧郁,在梦游一般接近古老的英格兰庄园的时候,奈保尔对自己说“我已经成熟到学会适应事物都在变化的思想,我已经学会适应事物总要衰落的思想,我已经学会适应死亡的思想。”何等无奈又无比悲哀,奈保尔承认,这些思想使得许多事物都变得让人可以接受。开篇提出的三个问题:“为什么要去某个地方?为什么离开?为什么滞留?”都开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抵达某个地方是宿命,是必须接受的东西。 书中的其他角色,都是被远距离观察的,他们的故事都发生在舞台之后,奈保尔平静地叙述了一次私奔、一次抢劫、一次死亡,这种疏离让所有的角色都像叙述者为了完成自己的叙述而必须出现的必要陪衬。 他交错地描写杰克的身体状况和花园的景象,最初,他们都是“文学和古迹和风景散发出来的”,那是一个被保护的世界,因地理位置和地域特征成为了天然的屏障,留下的时间痕迹也是古老的。渐渐的,走向了一条现实的路子,杰克的健康出现了问题,花园也开始衰败,杰克死去,他小屋的新住客用混凝土把花园覆盖起来,原来关于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凝固的想法突然间土崩瓦解,触目处,都是改变。 书中大量的文字给了对于另一类房子、花园和街道的追忆,那是一种更完美更理想事物的象征,属于古老农业社会的遗迹。对于这些东西,奈保尔的描述总是温情的,文字也从容不迫,与那个古老世界的脉搏恰好呼应。“我们重新塑造了自己。 我们发现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里——在一定程度是我们自己创造的世界,也是我们心中所渴望的世界,当我们渴望金钱、渴望结束穷困的时候。我们无法回到从前。现在没有古船可以带我们回去。我们已经走出梦魇,而且我们已经无处可去。” 抵达之谜终于在最后破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破坏已经完成,重建的也不是原来的样子,除了接受,便别无他法。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