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历史事件中,对一周、一天、一个小时的事件或行为进行采样,利用历史剖面的并置来完成对于历史的思考,这种方式确实有力量。这种思考事实上要求影片放弃戏剧结构,应该更适合做成一个装置作品,在当代艺术的展厅里进行多屏放映。 至于电影《敦刻尔克》,诺兰导演既不能做一个彻底的实验影像作品,过分凸显存在感的电影技法又取代了人的存在,强势的剪辑手势覆盖了对人物的生命思考。 ———编者的话 几个英军士兵在空旷的敦刻尔克街头行进,天空撒下传单。《敦刻尔克》的某个核心人物也在其中,随后到来的枪击与逃亡,这个人是逃亡的幸运者,这一切都不是他努力的结果,只是幸运。而后他逃过街垒,逃到海滨,他变身担架兵,在汉斯·季默的不诉求旋律而只是节拍和节奏的配乐中,他的步伐、身体的颤抖在大全景中成就这部电影最有力量的影像部分。 然后,三条线索的叙事篇章出现,一周、一天、一小时,海边、海面、天空,这些结构带出畏惧和无畏两种情绪的对应。但是,这部电影在明显的设计痕迹中,“人”的存在趋于平淡无味,思考的粗糙遗憾地抵消了诺兰式“形式”的魅力。这种形式对于文艺青年们而言,具有强大的魅惑,这种魅惑存在于被过誉的一系列电影中———《黑客帝国》《少年派的奇幻旅程》《一代宗师》等,《敦刻尔克》也是如此。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