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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旅:两代人的裂痕,在旅行与音乐中治愈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文学报 阿遥 参加讨论


    古板严肃的司机马里奥·达克斯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他舍不得陪伴自己多年的旅游大巴,闲暇时,总是把它擦洗得干干净净,全然不顾妻子琳达的抱怨。
    这天,马里奥接到朋友的电话,某旅游团要租用大巴一个星期,他假装没有看到琳达阴沉的脸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马里奥刚走出家门,琳达便忙碌起来,她拿出大大小小数个镜框,摆放在家中四处,镜框里是一个年轻人从小到大的照片。
    看到要接待的旅游团,马里奥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一群奇装异服的嬉皮士,打算前往湖边森林参加比利时音乐节。穿着制服的马里奥在他们中间像个异类。他找到旅游团召集人米兰达,刚想要开口,对方就递过一个装着钱款的信封,并指着后面的一辆房车说:“我和儿子桑尼会跟着你们。”嬉皮士们载歌载舞,马里奥叹着气发动了大巴。一路上,性情严肃的他强忍着不去理会这些人的嬉闹和恶作剧。
    终于到达湖边营地,看着遍地的帐篷和没有信号的手机,想到要在这里度过一个星期,马里奥对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比后悔。他四处游荡,注意力突然被米兰达的儿子桑尼吸引,他坐到捧着游戏机的金发男孩边上,看着他全神贯注地打“超级马里奥”游戏。男孩显然并不讨厌这个衣冠整洁的老人,“你是我看到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并且大方地把游戏机借给他玩。两人聊了会儿,马里奥起身离开,突然,他在房车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往回走时听到对方跟桑尼说:“不许再跟那个司机说话。”马里奥走到那人面前说:“我就知道是你,吉姆·达克斯。”
    其实刚出发时,吉姆一看见那辆刷着“天堂之旅”字样的大巴,就知道这次的司机竟然是多年不见的父亲马里奥,他要求妻子米兰达立刻换人,可米兰达说团费已经收齐,不能临时更改计划。一路上,吉姆只得东躲西藏,避免和马里奥见面。
    身为嬉皮士,吉姆希望桑尼也能像自己一样生活,可米兰达不希望剥夺儿子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桑尼喜欢打电子游戏、吃快餐、去学校上学,父子俩为此冲突不断,桑尼已经好几天不和吉姆说话了。
    深感受骗的马里奥愤怒地把嬉皮士们的行李扔了下来,开车离开。半路上,他接到琳达的电话,不知为何,却无法开口告诉她自己遇到了儿子。行驶至加油站,他停下车,看着反光镜轻轻地念:“爷……爷……”
    马里奥把车开回营地,试图和吉姆谈谈,却遭到拒绝。吉姆告诉米兰达,年轻时他曾经犯罪,是马里奥报的警,令他被捕并坐牢多年,为此他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专制独裁的父亲”。马里奥只得找机会和桑尼聊天,玩游戏。
    趁着吉姆和米兰达离开,马里奥偷偷走进他们的房车,他看着一把旧吉他发呆,这是吉姆小时候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他至今还记得当时吉姆如获至宝的表情。墙上的一些照片让他心惊,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琳达:抽着烟,开怀大笑。当看到琳达和吉姆一家三口的合影时,他几近崩溃。他找到吉姆:“你是怎么和桑尼谈论爷爷的?我为你辛苦工作了一辈子,你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吉姆态度冷淡:“他出生时我在坐牢,对我来说,你这个爷爷早就死了。你只会工作,开着那辆破车满世界跑。”
    几天下来,马里奥无法保持原先整洁的仪容,他穿着背心和运动裤,茫然地在人群里穿梭。让他略感欣慰的是,桑尼对自己一如既往地亲近。某天晚上,在桑尼的要求下,马里奥弹起吉他。听着父亲断断续续的弹奏声,站在车外暗影里的吉姆黯然神伤。
    走出房车,马里奥走进正在随着音乐起舞的人群,有人给他戴上一顶鸭舌帽,他似乎受到感染,不由自主地开始跳舞。渐渐地,整个森林在他眼里变得无比奇幻,他似乎变成了游戏里那个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的超级马里奥,像个孩子似的纵情奔跑,跳跃,直到倒在地上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挣扎着醒来,发现吉姆正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静坐。马里奥走过去坐在儿子身边:“你一定要告诉桑尼真相,我会是个好爷爷的,超级马里奥爷爷。这是个阴谋,你妈妈和米兰达,哪有那么巧的事,让我们恰好遇到?”吉姆不置可否:“好吧,其实我们之间的问题都源自法律,因为法律认定我犯了罪。”马里奥看着他笑了起来。
    马里奥彻底融入了狂欢的人群,和他们一起在泥浆里打滚跳舞,在人造的大雨中雀跃欢呼。琳达听到他在电话答录机里的留言:“琳达,我很想你,我是个大傻瓜,我知道我从没说出口,但……”电话断了,琳达解下头巾,墙上挂着她和吉姆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里的人都在微笑。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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