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枢元:旷野长风掠天地——写在红柯《狼嘷》《奔马》《复活的玛纳斯》《绚烂与宁静》出版之际
在这个人与自然越来越来疏远的时代,红柯是一位与大自然有过真实接触并体验的作家。在他的这几部小说集散文集里,旷野中的狼,是大自然的象征。人类在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将狼改造成狗’。开始是猎狗,牧羊狗。如今遍地是哈巴狗,宠物狗。不料想,与此同时人也变成了权力与金钱驯化的宠物。被文明驯化的小狼将自己的母亲置于死地。被文明装备起来人类也已经将自然逼到死地。然而,受到重创的自然就像那只仅仅剩下一颗头颅的老狼,终究还会聚集自己的精气,反扑过来。“它的脑袋是铁的,它的神气还聚在荒野上。”时代仍然在唱什么“保护自然”的高调。凭什么保护自然?就凭人类那自以为高出自然一筹的文明吗?不正是这“文明”牫害了自然!面对荒野、理解苍狼,是一个理智上的谦卑问题。唯一的拯救,或许只能是俯下身来、回归自然、融入自然,使自己成为自然人,成为自然中的一员。男人们受历史惯性的拖累已经变得无比疲软、萎顿。希望可能在女人,因为女性天然地属于大地、属于生殖、繁衍。她们更容易接受野性的呼唤。一声狼嘷,便能够激发她们与自然的交欢。 享誉世界的生态批评理论家奥尔多.利奥波德(AldoLeopold,1887_1948)在他的《沙乡年鉴》一书中写道:“这个世界的气势在荒野。大概,这也是狼的嘷叫中隐藏的内涵,他已被群山所理解,却还极少为人类所领悟”(第124页)这话,正可以作为红柯这几部小说集散文集的注脚。红柯自然也祈盼他的《狼嘷》为人们所领悟。“草丛里是灰白的石头。这些石头都是驯服的,可它们的缝隙里长出的草令人难以捉摸。这些草就是女人,风暴骤至,它们就承受蹂躏;羊来吃它们,它们温顺美丽媚态顿生;碰到兀鹰和狼,它们就像血性汉子的怒发,直指云天,萧杀无比。”这是红柯小说中的语言。红柯小说的语言也像是戈壁上的石头、石缝里的青草,在蓝天下、星光里闪烁、蔓延。那是属于荒野的语言。 《奔马》红柯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 2016年5月 《复活的马拉斯》红柯著 漓江出版社 2016年9月 《狼嘷》红柯著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6年9月 《绚烂与宁静》 散文集 红柯著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2016年10月 2016年9月 紫荆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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