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得城记》紧扭着现实,沉醉着也拼搏着锐利的笔触,以时而灿烂时而坚硬、冷峻的语言,回归与推动传统小说的叙述语式,而又结合了现代的诗性意象涂染,捎带着火气的奔放,给你明明暗暗地讲述得到与失去的故事,自成非凡一格。 ——前文化部部长 王蒙 长篇小说《得城记》见证了一个作家的成熟。在妹英笔下,无论城市和乡村,皆是有情人世,皆须庄重以对。小说中人便如佛前众生,苦着,又自有光明。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李敬泽 妹英的长篇小说《山川记》反响很大。这部长篇小说《得城记》格局更加宏大,行文细密、力道深邃,有大气象。百姓、浮世、现实,都市、物语、未知,更有一种魅奇、旷世的气息。两部都是要在历史上留下响动的作品。近几年她是大收成。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贾平凹 很喜欢妹英的作品。支持妹英。 ——北京知青 陶海粟 陕西是我的福地,也是中国文学的高度和品质,培育和造就了中国乃至世界级的一代又一代优秀、伟大的作家。向陕西文学致敬。 那浮现在纸上的文字,永远不会欺骗我们的心。文学作品,大致产生于对世俗生活的警觉中。在岁月的过程中,无数条路都可以把我们引向世俗生活,而在文学里,却能感知到另一种气息和直觉。搅动我们每一个人内心的现实生活就在我们身边,看我们是否能够发现和抓住那些巨变的和固有的。同时也觉得文学的功能不仅限于此,它就像是我们伸向这个世界的手臂,可以探索和扩展我们对自己、对时代、对世界、对历史、对人性的不断认知和体察,对人与现实之间幽微、隐秘的一切探知,这也正是值得我们永远敬畏和恒久坚守的原因。 19岁时第一部中篇小说《冬日的阳光》和路遥老师的《平凡的世界》第二部在国内大型文学季刊上同期首发。20岁时写作中篇小说《小土屋》的时候,我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每一天都会写出一万多字,几乎是一气呵成。在那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曾洒下我多少滚烫的热泪,那时除了我的一颗热爱人世的柔肠寸断的心以外,除了六七岁失去父母,11岁失去奶奶,和同样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却大胆无畏地走着自己认为是正直、光明的道路以外,我再别无所有。我凭借这些作品获得政府专项拨款资金,得以去西北大学中文系求学。当时西北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张孝评先生从文学杂志上偶然读到我的这部中篇,和我谈我的《小土屋》时问我:“你读过《百年孤独》这部书吗?”一个刚刚从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小孩子,要到哪里去读那样伟大的一部作品去呢?那时我体弱瘦小,正处十冬腊月,天气寒冷,内心倍感孤独,我既不知道我未来的道路在哪里,也不知道我要走向何方,只对着家徒四壁的小土屋发呆。我隐约看见就要掉进人生冰窖里的自己,无力挣扎,可是幼小的我,对人世却偏有固执、热诚的依恋和难舍,我仍然和以往一样做出我的决定,就算那人生的味道再苦,我也想要千千万万次地品尝。在父母留给我的温暖的小土屋里,暖和着我的那颗仍然没有冻僵的心,使我不拘怎样熬过严冬,都仍想等待来年的料峭春寒。对于一个不再盼望生活给予什么甜头的人,所能感到的对人生的全部激情和向往,我都不想抛弃。我的命运总是一面重重地打击我,一面又从不肯夺走我那颗热爱生活的温柔、甘美的心。我就依靠着透进我孤独内心里的这一丝微光,只想用自己热诚的文字,寻找一个不知名的朋友诉说,使我有勇气凿透命运的围墙,看到外头世界的一丝光。我相信,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仍然保持了我那时内心的甘美和淳朴。一贯认真、恳切的生活之心,形成了我心中最初的道德意识和对世界、对他人的认知以及关切之情,我相信也会在我的写作中发挥作用。 至今以前的六年,我走访了陕北、关中、陕南多个市县,这其中有省级十强县,也有国家级贫困县,贫困和富裕的根由,我都想找到。每年之中,半年安静地下乡,半年安静地写作。我在陕北延川县赵家河、永坪镇、延水关、聂家坪、土岗村、志丹县杏河镇、张渠村、王渠村、彬县阎家河、北极镇、永乐镇、车家庄、韩家镇、安康市南水北调水源地保护、石泉县等地与当地基层干部和普通老百姓一起,建立了定点扶贫和重点观察联系点,和当地基层干部和百姓一起,修建生产路、生产桥、改善水源、建立乡村图书阅览室、与基层组织一起对基层贫困学生逐级登记、建档、跟踪、进行社会力量助学资助、建立孤寡失孤老人幸福苑、乡村自助养老院等等,定期回访,跟踪体验生活,进行长期的社会调查、观察,随中央大型新媒体访问团全程参加了鄂尔多斯国际那达慕大会和首届国际文化创意节,对鄂尔多斯社会、民生、经济转型、深入伊金霍洛旗、乌审旗等各旗县的文化、经济、整旗县推进的新农村十个全覆盖等各个方面进行了深入调查和实地观察。以后仍会长期坚持,和尽自己所能扩大观察点。便是我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理想护佑,持守行常有德。当不负平生起笔之心意,也不负“文官执笔安天下,武将上马定江山”之古意。去年七月随中国作家代表团深入贵州山区和江苏区县深入走基层、随陕西省作协走海上丝绸之路、八月初随中国作协代表团走陆上丝绸之路,从丝路起点西安出发,十五天急行军,行程万余公里。经兰州沿祁连山麓向西,走武威、张掖、酒泉、嘉峪、至敦煌,途经哈密、火焰山、吐鲁番、库尔勒、库车、麦盖提,最后到达祖国的南疆喀什。半个月的行程,几乎每天急行军近千公里,甚至更多,与骄阳陪伴,在荒芜的大漠中偶见一簇灯火,两盏路灯,都觉得回到故土一样亲近,然而,险峻的大自然在旁,深厚的历史在旁,作为一位陕西人,感触非常深。历史的衰兴、更迭、循环、往复,本身就正诉说着古往今来的那一切。也感觉历史再一次选择了我们。 下午出门的路上,远处村里一位朋友发来微信,她在县城一中上高三的儿子,课堂中他的语文老师对全班的同学们说:“我正在网上读着一本书叫《山川记》,我反复读了好几遍,写得挺好的一本书。挺火的,是热销书。等高考结束,同学们一定要看看。是陕西一位女作家写的,非常值得一看。” 或是在乡间,或是在都城,或是在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常常收到这样熟悉或是陌生人善意的偏爱,觉得正以自己诚挚、朴素的方式靠近文学和理想、靠近最基本的人民和时代,与这些陌生或熟悉的人,在作品之中相遇,是一种岁月的璀璨和美好。 柔软的雨悄悄落下。以示亘古自然。并非消亡,只是静默、层叠和演进。于那样无限、广袤的社会、百姓中间回返,于我们的目光、视线、手臂、心怀、默想、始因、约见、要目、公义、未来的时间,以及观察星际、宇宙的尺度,都将是一种恒久、剧烈的光耀。作为一个作家,安静、深邃地热爱我们自己的祖国,认真生活,认真写作。照顾好我们的亲人。照顾好我们的人世。照顾好我们的心灵。照顾好上天的存在。照顾好文学。照顾好一切和你。人世与写作,是一件美好的事。你将看见,那浮现在纸上的文字,一切永在。 你以一条大河注入海洋时的决心和力量,从我的血液中奔腾而过。当我再一次在这无穷无尽、活着的海洋中露出头来的时候,你给了我只有你才能给予我的一切,我也给了你只有你才知道我这里有的一切。我们都饱尝了爱、忍耐、希望、疼痛、泪水、光明和梦想,接着,我们又饱尝了爱、忍耐、希望、疼痛、泪水、光明和梦想。我们错过的又回到我们这里,我们经历的也回到我们这里。 我已成为你。 无论晴天、雨天,你都很耀眼。 我不能和你告别。亲爱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