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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书:栏目中的现实主义——《猴子纹身》创作谈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当代》杂志 孟小书 参加讨论


    作以后便很少再看电视了,原因之一是没有时间,之二是想看的东西电视上基本没有。有时需要通过在互联网才能看到。自从开始参与剧本写作后,更觉得大多电视剧和电影都无法再看。少数觉得剧本过关的剧集往往由于版权问题都不能在电视上看。然而新闻也可以从网络上获取,微博和微信朋友圈的新闻,往往会强暴我的眼球,获取的信息量比电视上播出的要大的多。综艺类的节目充满着虚假,往往一帮过气的明星在荧幕上张牙舞爪,像是耍猴。唯有一档栏目我十分喜欢,就是《法制中国60分》。每个周末我会把这一周的节目翻看一遍,很过瘾。里面会播放全国各个城市的犯罪故事,大小事件都有。有的犯罪故事令人匪夷所思,例如:一个七旬老人抢银行,其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八零后的女友买钻戒;奶奶把自己的亲孙女给卖了,背后指使者竟是孩子的姑姑。类似的新闻比比皆是,栏目中播放的记录影像无比真实,再好的电影和演员都无法将其重现。看得令人触目惊心,觉得生活远远高于艺术。
    《猴子纹身》的故事原型就源于《法制中国60分》中的一起犯罪案例。一名男子在街上突袭一名少女后,企图实施强暴。画面中的他,疯狂撕扯女孩的衣服,可无论如何那衣服都完好地贴在女孩的身上。正在此时,两名路人经过,报了警。当该男子被询问时,他说当时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画面中,他把脸埋在了带着手铐的双手中,无比悔恨、懊恼。他虽没有得手,但对这女孩也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心理伤害。从有限的资料中可以分析出,这名男子并没有做好强奸一名女孩的充分准备。他的行动是没有计划性的,手法又是生疏的。由此我推测到,他一定是想报复社会。那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使他要干这件连法盲也知道强奸是要判刑的事情呢?这背后一定有他自己的故事,于是这篇《猴子纹身》就写出来了。
    这篇小说的初衷本是想借这名男子的案件来讲述下背后的故事,以阐释都市人在当下社会遇到的困境与无助感,生活把他们逼到了绝路上时只能赤手打空拳。后来又将被害女孩的背景故事进行了一下延伸,将她想象成了一个北漂女孩。故事中的男子叫庞大奔,这个名字略带点北京老爷们的那种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色彩。女孩叫拉拉,一个毫无特点随时会被遗忘的名字,就像她本人一样,一个漂泊在北京的打工女孩,瞬间就会淹没在人群中。庞大奔是生活中的失败者,自从家门口的超市开业后,他经营的小卖部不久就倒闭了。事业失败后,妻子带着儿子走了。然而,拉拉在陌生的大都市“流浪、漂泊”时所面对的种种困难、压力都必须要独自承担。而就在某一个晚上,她突然遇到了一个男子的袭击。她终于患上了抑郁症。在某种程度上,庞大奔和拉拉都陷入了一种绝境。
    庞大奔在突袭了拉拉后,发现她就住在自己的家对面。偷窥拉拉的生活占据了庞大奔所有的生活。庞大奔对生活似乎又有了另一种期许。逐渐,他对拉拉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即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而是作为一个身处绝境中人所给自己带来的一点点希望和温暖。他对拉拉不再满足于偷窥,在她不在家时,庞大奔竟会帮她打扫卫生或是准备一餐便饭。而拉拉知道自己被某个人偷窥时,她除了恐惧以外,还有一丝的欣慰。她意识到那个人不仅仅只是在偷窥自己的生活,而是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关注自己。她也似乎找到了自己所存在的意义,并且享受着这种畸形的关怀。当拉拉沉浸在这一片看似粉红色的光团中时,她突然发现了那个“关怀”自己的男人就是那个夜晚突袭自己的人。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当下都市中生活中的问题与困境是光怪陆离的。作为一个年轻的,没有过多社会经验的写作者来说,无法做出深刻地阐释,只能通过想象来处理。总体来说,这个社会是冷漠的,即使是看到微信朋友圈里疯狂转发救助得了白血病的小女孩的微信时,也会担心那是不是诈骗信息,或是猜疑是否有一个营销团队在炒作自己的公众号。人与人已经几乎失去了起码信任。然而在小说中,虽然两人是已一种“变态”的方式在维系着,但这里面也多少有着一丝的信任与关怀。
    总而言之,犯罪背后的原因很多,如果让当事人说出犯罪原因的话,可能会感人泪下,往往都是生活所迫,被眼下的生活被逼无奈。关上电视想想自己的生活,做个深呼吸,不敢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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