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补了“中国义人”的荧屏空白——评电视剧《最后一张签证》
电视剧《最后一张签证》剧照 处于市场环境中的电视剧应以文化自觉的态度,为观众提供更丰富优质的文化选择,《最后一张签证》便是这样一部良心剧。它以人类命运关怀的视野,站在国际反法西斯战争的立场,开掘出了一个全新的题材。 1938年年初,德国已完成法西斯化并吞并了奥地利。中国驻维也纳领事馆何凤山总领事顶着各种压力,为受到纳粹迫害的奥地利犹太人发放了数千个到中国的签证,从而挽救了他们的生命。中国签证官此举被称为“不亚于上帝”的义举。当时,类似的真实事件还有居住在比利时的中国女性钱秀玲,不畏艰辛通过丈夫的关系为受迫害的犹太人提供生命庇护;德国人辛德勒通过办工厂吸引犹太人投资并录用他们当工人,使他们躲开纳粹的屠杀;拉贝在南京大屠杀期间通过建立和平中立区保护了25万中国人免受日军屠杀。他们身份各异,辛德勒和拉贝本人甚至曾参加过纳粹组织,但他们人性良知未泯,达到了如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中说的“提高到至少是建立在人类尊严这种意识之上的独立道德”。他们都在战后被联合国或以色列尊为“义人”。他们的善行义举应永远为人类所铭记。已有的一些文艺作品对此做出了一些反映,尤其是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电影《辛德勒名单》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深远影响。而《最后一张签证》将中国外交官何凤山为犹太人发放签证的历史事实开掘出来,使其由隐到显,由内到外,填补了“中国义人”的荧屏空白。剧作在较为华丽的形式下输送的是中华美德、中华文化。普济州、鲁怀山及领事馆同仁,顶着巨大压力甚至不惧纳粹以死威胁而救人,并以此与法西斯枪弹对抗,体现出中国人正义、善良的品质。 《最后一张签证》在传奇故事当中探讨人性及人道主义,从现实主义出发聚焦历史,在历史精神的规范下还原历史,使剧作不仅题材新,而且人物活,命运奇,悬念多,故事好看。普济州一开始逃婚来到维也纳,认识了罗莎。他将罗莎错认成他仰慕的音乐家海伦,“误会”形成了很多看点,使电视剧的故事线索既有领事馆人员为发签证和纳粹的斗智斗勇以及纳粹追剿抵抗组织,也有普济州貌似陷入三角恋的故事。但剧作力避陷入跨国男女逃亡易低俗的窘境,让故事始终围绕着签证越来越少直至剩下最后一张签证,普济州和总领事馆以生命保护七位科学家的核心展开,做到了扣人心弦,极具戏剧张力。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也是该剧的一大亮点。出身于外交世家的普济州之前是一个缺少经验且有点公子哥做派的“愤青”。在拯救犹太人的斗争中,在既是上司更是大哥的鲁怀山的帮助下,他一步步成长起来,最终成为一个有大爱、敢担当、讲义气的外交家。他和鲁怀山、嘉丽这三个人虽然身在异邦,却穿着中国服装,讲着中国话,骨子里秉持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传统文化理念。这部剧通过对反面人物的刻画,呈现纳粹反人类的本质。汉斯非常残暴,可以说是个嗜血怪兽,因海伦不配合带有侮辱性的表演,他抬起枪来就把海伦给打死了;去理发时,一句话回答得不如意,又把理发师打死;去医院,进门就把护士一枪打死;他还让儿子拿手枪去集中营里随便杀人,要将其培养成一个杀人魔王。同时,剧中的汉斯极其狡猾,他把和中国领事馆的较量看作是一场“魔术盛宴”,使这个反面形象更加立体、丰满。 《最后一张签证》为了还原当时的历史,更好地挖掘这段真实事件背后的思想力量,从出品、编剧、导演到剧务、制景等均为一流水准,还起用了众多外籍演员,在国外实景拍摄,在人物塑造和情景还原上运用维也纳的音乐文化元素。画面上,集中营的严酷之外,是中欧城市的老街道和美丽的四季风光,美轮美奂的画面带给观众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审美体验,使观众拿到了一张从电视剧中感受情怀和艺术的“签证”。 (作者系中国作协影视文学委员会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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