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画语》在澳门国际电影节上获金莲花最佳纪录片奖。 近日,刚在澳门国际电影节获金莲花最佳纪录片奖《童年画语》回沪首映,这个采访稿有近100万字却没有剧本、毫无商业元素的纪录片,让观众看了先笑后哭;而这也让人想到了近期另一部纪录片,吴晓波做的“这一年最骄傲的事”——非虚构电影《我的诗篇》。两者颇为相似:很有价值,但暂时难以转化成经济收益。它们该以怎样的形式存在? 它们有着社会记录的价值 《童年画语》周末在上戏的端钧剧场举行首映礼时,来了很多大人,不少妈妈边笑边抹泪——然而,这部纪录片从头到尾真的是在记录孩子们的话,只偶尔插入了一些航拍空镜头,从普通意义上来说,它的电影语言实在算不上太丰富。 然而,拍摄这些内容,却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摄制组采访了1000名4-10岁东方童画的孩子,采访稿将近100万字,素材与成片的比例超过了100:1!为了拍摄与孩子们的画所对应的真实世界,摄制组将在上海、水乡浙江、雪域高原西藏、南极等地取景的画面,做到了与孩子们眼中的世界相对应。 它的出品方是做儿童绘画培训的东方童画,创始人、该片制片人赵冰透露,正是在让孩子们画画的过程中,才发现儿童的内心世界,有多么丰富,所以他萌生了让孩子们讲出内心真实想法的念头,“谈论话题包括生与死、画与自然、学习与生活等6大主题,让孩子们说的时候,也是百无禁忌,无外力干涉拍摄。最后这个纪录片,其实也是在向每一个家长的拷问:我们真的了解自己的孩子吗?” 该片导演、上海戏剧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方方也告诉记者,他们不想拍成《娃娃乐》或者《欢乐蹦蹦跳》,“刚才我们的主持人报的贵宾名字,都是在重要的岗位上,但十几年后,这些孩子们有可能就成为台下坐着的贵宾,所以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会碰到怎样的问题?我们可以提早知道,我们将来的国家,会面临何种状况。” 这是它的社会价值。就像《我的诗篇》一样,吴晓波曾推动了公众对工人诗歌的了解,对工人阶层文化诉求的了解。这部电影的主人公、爆破工诗人陈年喜在电影首映礼上,接受了吴晓波给他颁的“年度桂冠工人诗人”大奖,他说,这个奖不仅是颁给他的,“也是颁给那些逝者和生者,奖给劳动、创造和生活的意义”,并表示会继续写下去,“努力让自己的写作对得起这个时代,对得起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 而作为《我的诗篇》的总策划,吴晓波说:“这是一年多来最让我骄傲的一件事。我希望更多朋友走进影院,通过《我的诗篇》,深入了解亿万劳动者的生活境遇和精神世界。这是我们做这部电影的初心。” 不是消费品,出路在哪里 然而,即使是曾在电视中大热的《舌尖上的中国》、《我在故宫修文物》这类纪录片,拥有着大量的观众,在拍摄了电影版进入院线后,成绩都不尽如人意,纪录片的票房转化率,在当下的市场环境中,实在算不得乐观。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纪录片就不努力,就没想着让更多人接受。《童年画语》导演方方说:“纪录片现在是很多知识分子关注的,因为纪录片会提出问题,让我们去思考问题,现在很多大片大部分是消费品,所以我们的纪录片不想做成消费品,但还是想要吸引大家的眼球,那谁是最吸引眼球的?肯定是孩子。” 而《我的诗篇》在宣布定档时,也同样是针对“吴晓波频道”本身的受众,即新锐中产阶层为主要观众,它的发布被放在了“吴晓波频道年终秀”——吴晓波纵论完2016年财经世界里的风云大事之后,画风突然一转,由财经板块进入到饱含诗意与情怀的文艺频道。 他们是不是应该存在,这没有争议,《童年画语》的艺术总监韩生觉得,“童年”是当今最需珍惜的概念,由于一开始就进入了人生竞技场的“起跑线”,没有童年,是近几代人真正的痛。 只是,要拍成成片,必然涉及到大量资金,谁来投资?制片人赵冰说:“《童年画语》偏公益性,它的投资,目前也都是公司自行投入,有一些文化基金介入,因为还是偏学术性的,所以未来我们也期待能找到更广泛的投资渠道,拍成系列纪录片。” 《我的诗篇》则在走一条众筹的路,据悉,它在过去的一年里走过了全国205座城市,先后有1349人发起众筹观影,并成功完成了一千场放映,观众达近十万名,甚至有观众特意赶到另外的城市去看。 至于院线,《我的诗篇》看起来拿下了一些院线的资源,表示是由新影联影业、深影橙天院线、浙江时代院线、河北中联院线、辽宁中影北方院线、长城沃美院线,一起成为影片的联合发行方,拿出黄金场次的资源,来支持这样一部感人至深又充满诗意的电影,但是,登陆院线的成绩会是如何,商业院线到底能有怎样的排片,以及普通观众接受度如何,都是未知数。 所以,视频网站的传播,更被期待一些。《童年画语》走的是互联网路线,它即将直接登陆爱奇艺纪录片频道,随后再在芒果TV等其它视频网站登陆;《我的诗篇》看似众筹,其实也是通过互联网路线达成,他们期待互联网的深度参与,能将很多具有诗意情怀的普通人卷入其中,并发酵成一场席卷全国的文化事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