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光荣,军旅作家,“野人文学”之父,国家一级作家。1972年10月入伍。有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话剧剧本等五百余万字出版。代表作品50万字的长篇小说《英雄了》获解放军文艺大奖,长篇电视报告文学片《大别山的回声》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央电视台、总政宣传部一等奖。 谭光荣出生在紧邻神农架的湖北省兴山县。在那里,老辈人讲的十个故事中就有八个是关于野人的,他就浸泡在野人的故事里长大。因此,书写野人传奇,呈现野人世界,成了作家与生俱来的情结。日前,谭光荣“野人四部曲”相继出版,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他表示,野人其实是他描写人类美好品质的载体。 在谭光荣的野人小说中,野人们对地球担当责任,对自然自觉守护,对丑恶顽强惩处,对贪婪极尽鞭挞;他们与动物大家庭的其它成员和平共处并被尊崇为领袖,共守共护原始森林这个大家园;他们与人类保持不即不离的生活距离,为人类示范着轻松快乐的未来美好生活图景。 谭光荣历经十年时间、九次深入神农架进行实地生活和深入采访,充分运用神农架丰富的自然风光、独特的人文景观和扑朔迷离的野人元素,以全新的方式实践着自己独特的创意写作。 羊城晚报:为什么会选择野人的题材进行创作? 谭光荣:我出生在神农架附近。这里是全世界野人文化特别发达,也被认为是野人最集中的地方。我小时候,我们老百姓,我们村上的人,那时候没有电视,什么书本杂志都没有,晚上烤着火。特别是下大雪以后,大家讲十个故事,其中就有七到八个是讲野人的,这也成为了我下笔写作野人故事的灵感来源。 后来我稍微长大些,也参加过大队治保主任对野人的跟踪和追寻。有一次我们有一片坡,被不知道什么动物把最好的玉米棒子搬走了,有人说是坏人搬走的,是地主,是坏分子搬走的。但有人说这是野人搬走的,后来他们在地边上,和山连接的地方,发现了一尺多长的脚印,几十个。 羊城晚报:但耳闻目睹民间故事与真正进入文学创作还有相当的距离。 谭光荣:我后来读了书,参了军,当了干部,也在报社当过记者。我用了十年时间,先后九次又到了神农架,上到神农架的很多地方,反正说有野人的地方,去采访。但是到底有没有野人,是不由作家来回答的,应该由人类学家来回答,由动物学家来回答,考古学家来回答,而我必须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来写野人。我想到了《西游记》。在《西游记》中,孙悟空是存在的吗?他显然是创造出来的人物。那野人已经有这么大的社会影响力了,从两千多年前屈原的诗歌《山鬼》中就能看到影子,到现在没有一个成型的作品。 羊城晚报:所以这个题材很重要的是来源于你儿时听到的传说,来自于故乡的这些记忆,那在具体的作品里面您是怎样转化、运用这些素材的? 谭光荣:在动物王国里,野人起到维护神农架动物王国的平衡的作用。我觉得要引入野人的一些品质,来观照我们现代的人类社会,观照人类的贪婪和自私,用原始的质素来纠正人类高科技带来的意识偏差,纠正现代都市病带来的品质偏差。 羊城晚报: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方面的写作? 谭光荣:大概在2003年前后我开始了野人写作。第一本写的时间最长,大概写了五到六年时间。因为刚开始自己的路径确定不下来,还是按其他的小说来构思。后来发现这样不行,你必须跳出来,跳出以前看到过的作品,跳出原来的构架。这就必须注入一些新的观念和思想。这很不容易,我中间几稿就推倒了再重来,前面已经写了七八万字都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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