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每天都在匆匆忙忙地走呀,走呀!往高处走呀!往有钱的地方走呀!往好地方走呀!走着走着,有人突然停下来,往四周看看,我这是要去哪里呀?慢点儿走呀,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有些犹豫,有些彷徨,再望望出发的地方,远远的,忽然发现那里隐隐约约有一盏暖暖的灯…… 这是读完青年作家左昡的新作《再见,豆子的小屋》的感觉。 作家仅仅用了一万多字,却写了一个跨度40年的故事。这是童话,也是小说,还是一个寓言。几十年前,一座小房子里住着豆子的一家。豆子总是喜欢捡东西,这可不是为了卖钱——他们把捡来的东西都收集起来,将屋子堆得满满当当的,算是一种奇怪的收藏吧。可后来,豆子的父母去世了,有一天,豆子用鱼骨头锁上门,也离开了这座小房子…… 20年过去了,又10年过去了……小房子的旁边盖起了大楼,大楼里住了许多人。其中一家人,有爸爸妈妈,有姐姐弟弟,还有小仓鼠。 有一天,姐弟俩发现了那间几乎被人遗忘的“豆子的小屋”,他们惊讶地发现,小房子里的“废物”都有了灵性,居然成了一个童话世界。这让他们无比欢欣。他们从小屋带走了一个玩具“兵人”。一向古板“守规矩”的舅舅看到“兵人”,他的眼睛直了,心里有什么地方忽然变得柔软了…… 这是一个神秘的故事。豆子是谁?豆子上哪儿去了?我想了许久。难道豆子就是我们魂牵梦绕的童年? 这是一个让人有点儿伤感的故事,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无法重现,只能留在回忆之中。这是童话,但也是一个最真实的故事。我常会觉得什么地方缺了点儿东西,不太圆满,可那就是乡愁,就是人生…… 我常常想,一个人童年的时候,他的眼前有100个景物——一所学校、一间小铺、一家茶馆、一所邮局或者邮电所、一座小桥、人来人往甚至有些乱哄哄的集市、胡同口的大槐树……如果当他40岁的时候回到自己的故乡,还能看到60个童年时候的景物,那他就是幸福的,因为那些景物还能点亮他童年的回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永远的眷恋与渴望,童年就是那盏点亮我们心灵的温暖的灯。 201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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