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饱满,更少寂寞:谈书和作家》 (乔纳森·莱瑟姆,Melville House,2017。Christopher Boucher编辑) 文学的骨灰级粉丝,自己也写小说的美国作家乔纳森·莱瑟姆(Jonathan Lethem,1964— )的20年文集。读者可从中全面观察到作为批评家的莱瑟姆的成长历程:从十几岁染上嗜书癖,到今天文笔里带有独特知性和热切偏执。文集包含他对被遗忘作家和被忽视书籍的赞赏,也有犀利的批评,还有他自述的非凡的文学遭遇。 借用他对意大利批评家罗伯托·卡拉索(Roberto Calasso)的评价:“他的文章读起来感觉很熟悉,好像他的博学就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已经预先存在,只是等待被诊断。”这段话也适用于莱瑟姆自己。 《全球小说:在21世纪书写世界》(亚当·基尔希,Columbia Global Reports,2017) 在全球化时代,小说的未来是怎样的呢?广受赞誉的美国诗人、文学评论家亚当·基尔希(Adam Kirsch,1976— )在书中探讨了21世纪最知名的作家,包括帕慕克、阿迪奇、莫欣·哈米德、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村上春树、罗伯托·波拉尼奥、埃莱娜·费兰特和米歇尔·韦勒贝克的作品。 这8位作家,就是“全球小说”的代表作家。现在有一种流行的见解,即批评“世界文学”将各种语言的文学译成英语、将不同风格同质化会导致细微差别的消失,让小说沦为商业产品。而基尔希认为,作为一种文学类型,“全球小说”把世界不同地方和民族视为紧密相连——通过气候变化、性交易,到原教旨主义和基因工程——这是想象世界的一种方式。但成功的“全球小说”并没有固定配方。谁也不能说,他有资格代表世界说话。实际上,地方性是全球故事的“必要补充”,像费兰特写的就是意大利的地方省,而不是更广大的国际事务。 今天的小说家们是在用21世纪的主题来处理小说的永恒关切,如道德、社会和爱情。他们是在用一种新的方式、用全球维度的想象力来接续作家的古老特权,即研究讨论人之为人,意味着什么。 《打字机、炸弹和水母:随笔》(汤姆·麦卡锡,New York Review Books,2017) 英国作家、艺术家(Tom McCarthy,1969— ) 关于文学、流行文化的文章合集。这些文章曾在《伦敦书评》等杂志发表。这位极具独创性的、气质邪魅的作家关注的主题广泛,从作为一种媒体形式的天气(伦敦的“白噪音”天气),到格哈德·里希特的绘画,大卫·林奇的电影,具有革命性的性爱女神帕蒂·赫斯特,以及亚历山大·特罗基黑暗又美丽的小说《该隐的书》。 麦卡锡还提出,写作制造了一个它自己的新时间,一个独立于已有时间的时间。他还将法国诗人马拉美、美国小说家唐·德里罗与法国球星齐达内的成就并置,检视了艺术——无论是诗人的、小说家的还是运动员的艺术——是如何摧毁了意义和行为的固有准则,回归它们的游戏本质。 一个贯穿本书的问题是:艺术如何能够突破所谓现实主义(不管是审美上的还是政治上的现实主义)的限制,积极参与到对世界的改造中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