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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乡楚雄 文学热土——“楚雄州作家群”暨余继聪、段海珍作品研讨会发言选登


    
    8月12日,由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民族文学》杂志社、云南省作家协会共同主办,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文联、楚雄州作家协会协办的“楚雄州作家群”暨余继聪、段海珍作品研讨会,在北京举行。楚雄历史文化丰厚博大,民族文化丰富多彩,是文学创作的富矿,尤其是彝族文化独具艺术魅力,具有多样性、包容性、开放性等特质。其间彝族文化与中原文化长期交融发展,形成了独具风格的楚雄文学气象。出席此次会议的有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白庚胜,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常务副会长叶梅,《民族文学》主编石一宁,云南省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范稳等领导专家。现摘取部分发言以飨读者。
    ——编 者
    《天歌》的女性视角与爱情叙事
    □包明德
    彝族女作家段海珍的长篇小说《天歌》以阿吉独枝玛(徐梅兰)的成长经历及对爱情的追寻与向往为主要线索展开情节,构建结构,塑造了徐梅兰、徐梅莲、胡阿福、麦吉和卢天赐等鲜活形象,蕴含着作者对生命、故乡、变革、时代、信念、文化及情感的丰富体验和深刻思索,呈现给读者的是满眼风景与新异情愫,表现文化的自尊与自信。
    这部作品体现出较高的审美追求和清晰的价值指向。就求真的知识层面来看,从风景到风俗,从婚丧嫁娶的仪轨,到宗教伦理的旨趣,较之一般的史志,使读者对彝族的历史文化,能得到更丰富、更形象、更情景化的感知。同时,体现了鲜明的地域和民族特色。
    作品的第一章是全篇的总序,对题旨进行了诗化的宣示,“我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的爱情。”“我的生命就像一个燃烧的火炉,革命的理想和信念就好比炉子里的火炭,爱情就像生命中发出的光热和美好。”这种刻骨铭心的依恋和坚守,渗透在过往岁月的一呼一念、一言一行中,贯穿全篇,直到老去。阿吉独枝玛真切的情感表达,美丽动感的抒情意象,直达人们心灵的深处,生成感染与激奋的力量。在这里,彝族诗人吉狄马加的诗句很是扣合:“我在她的身上和灵魂里/第一次感受到了/那超越了一切种族的、属于人类最崇高的情感。”
    爱情,所以成为恒久的创作题材,成为唱不完的歌,是因为它与时代风貌,与人的修为质量是密切关联的。在封建社会,婚姻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妇女完全不能自主。在资本主义社会,结婚基本是财产与地位的联姻。正如恩格斯所预想的,只有发展到理想文明的社会,妇女除了真正的爱情以外,不会因金钱或其他社会权力考虑而委身于男子,也不必担心这些因素的后果而拒绝所爱的男子。
    创世纪史诗《梅葛》是彝族追求自由美好之情怀的诗性载体,体现着彝族文化的诗性传统,它的精魂游走于《天歌》的里里外外。美丽的地域风景与文学诗情又有着天然的因缘。小说《天歌》塑造的敢恨、敢爱、敢说、敢笑的梅莲,敬重妇女,默默追求的阿福等人物,也都显得灵动鲜活。阿吉独枝玛,出生在汉族地区,生活在彝家地域。对于主人公身世的设定,便于在各民族文化叠合的语境中展开叙事。生产生活方式与精神文化的差异,文化的反思、比较、选择与交融,形成一种创作的驱动力与思想性。在这些地方,体现了作家开阔的文学视野与文化自觉。这无疑增强了各兄弟民族公共记忆的建构,从而有利于促进中华民族文化的融合。
    总的来说,《天歌》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与思想情感,映现着诗意的远景。较之以往的作品,这部小说在思想艺术上,体现着作者段海珍新的探索和新的突破。
    精神返乡中的美学立场
    ——关于余继聪的散文写作
    □王 干
    云南是一个色彩丰富的地方,云南的文学也异常丰富。云南作家的散文也是丰富多样的。今天我们谈到余继聪的散文作品,就有着显著的云南地域性表征,从对泥土乡野的热爱,到灵魂下意识地与之浑然合一,作者下意识地将心灵崇尚自然,信仰万物有灵的表达,呈现出大地般的质朴和丰富,既生长着无限生命,又满怀了无限的生命力。作者以个体的生命经验,为读者建立起熟悉的经验世界,这是作品中蕴含的力量。
    不难看出,作者因为对故园乡野的挚爱与眷恋,精神上从而自觉发现并感知到了那片土地之上的元气,因而在写作中发挥其宏达的包容性,以区别于大多数人的距离和视角,审视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并由此发现并诞生了精神上的深刻叙事。作者如今已经如现代的大多数人一样,离开了那片土地而移居到了城市,但庆幸的是,作者并未因为自己对那片土地的远离,而抛开自己的精神记忆陷入惯性的创作臆想,或者如时下某些对生活表象的粗浅描摹。从历年来的写作经历、文学影响与文本不难看出,作者时刻满怀对乡野大地的依恋,更重要的是对一切虚假创作的警惕与杜绝。在生活的河流上,他从容把握自己的船只,并自觉地在作品中呈现、延伸和生长。在生活的大地上,执意而深情地汲取营养——曾经养育了自己的身体,而今更为慈悲地养育着一个写作者的精神生命。在那片与自己的灵魂有同样气脉的乡野大地,作者深感自己精神的每个细胞才有了思考与表达的渴望,这种渴望是从容而畅达的,是一种真实性的巨大力量,并必将伴随一个作者的一生。
    每个作家有其不同的地域性,相对于楚雄作家群的大部分作家而言,余继聪的创作地域性,准确地说,是那片乡野土地,是那片养育了他的生命,并将毕生养育他精神的故乡沃野。我国是个农业大国,而我们的乡村,养育着一个民族的乡村,如今正以江河日下的速度在荒废、在消失,在与城市同化。那么当下我们的乡村行将消失殆尽的历史节点,余继聪的写作,不能不说尤其具有了庄严的历史意义,已经消失的,正在消失的,以及未来即将消失的乡村,在文本中葆有了恒久而生机勃勃的生命。在阅读中我们不难发现,作者笔下,那些被时间惯性所遮蔽了的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正重新焕发出生机,并渐渐唤醒了读者的内心。因此对于作者跋涉漫漫文学路来说,这样化繁为简的书写显然具有自我拯救的意义,因为他在让自己的文学有了确切合理的属性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让自己,也包括更多读者的身心,有了深厚而熟悉的安放,因此这样的创作显然更接近一种深邃的觉醒,并从而具有某种信仰般的维度,无疑这样的文学姿态与美学立场,在当下的文学大环境下,是值得我们为之肯定并为之深思与探究的。
    春风劲草 百舸争流
    □李朝全
    在云南,近20年来比较引人注目的是以雷平阳、夏天敏、潘灵、胡性能、刘广雄等为代表的昭通作家群。如今,楚雄作家群也在强势崛起,开始惹人瞩目,正在成为文学界需要关注和研讨的“楚雄现象”。新时期以来,特别是在1978年楚雄州文联创办了自己的刊物《金沙江文艺》以后,本土作家有了自己的发表园地,楚雄也有了一个联系凝聚本地文学创作者的纽带。一茬又一茬的作者逐渐成长。良好的文化文学生态造就了近年来楚雄文学创作的繁荣景象,也培育起了相当可观的一支作家队伍。楚雄作家群体数量多、实力强,从事创作的文学门类齐全,具有显著的地域集聚性特征。楚雄作家的创作取材相当广泛,体裁门类囊括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文学评论、网络文学等各种文学样式。内容既有关注时代的、也有涉及历史的,有民族的,地域的,文化的。有叙事为主,也有记人为主,丰富多彩,千姿百态。
    在这其中,楚雄的老作家如马旷源著有《春水桃花旧板桥》《老木寒云满故城》《飞红婉转托春波》等作品集50多部;杨永寿出版有报告文学、诗集、小说集等25部,均可谓著作等身。黄晓萍著有长篇小说《绝代》、报告文学《真爱长歌》等。《真爱长歌》2010年荣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中青年作家创作成就斐然。彝族作家张永祥的散文集《情感高原》荣获第七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余继聪、李学智、胡正刚、李夏等人的一批作品荣获了冰心散文奖、梁斌小说奖、扬子江青年诗人奖、边疆文学奖、滇西文学奖等奖项。彝族女作家段海珍的长篇小说《天歌》、张永祥的《建文帝与武定罗婺》被评选为中国作协重点扶持项目,李学智的长篇小说《达布的金山》被评选为2017年中国作协少数民族文学重点扶持项目。《天歌》2016年被列入中国作协“中国多民族作家丛书”,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另有一批作家的作品被列入云南省文艺精品创作项目等。余继聪、李长平、李光彪的散文日渐受到关注,佳作频仍;朱绍章、苏轼冰、吴玉华的诗作各具特色,逐渐产生影响;杨荣昌的评论视野开阔,面向全国;熊望平、黄晓萍、杨永寿、吴玉华都有报告文学佳作出版。李建林的网络长篇小说如《特种兵》系列等相当畅销,网上点击量超过8000万次。楚雄作家群已然形成队阵,整装出发,在云南乃至全国文坛日益引人瞩目。楚雄作家群相当注重贴近时代,关注现实。他们的创作中有大量的作品是反映现实火热生活和人民的情感与心灵变迁的。余继聪的散文关心乡村生活、关心农民、稼穑以及农民的情感与心灵。对彝族文化、宗教、习俗等的书写和表现也是楚雄作家乐此不疲的一个创作方向,比如李长平的诗歌《毕摩祭》、段海珍的《天歌》、秦迩殊的长篇小说《阿莫沙蒂》等。张永祥创作的《罗婺逊帝》、李夏的《大地子民》亦都是关注彝族历史和本土题材的新创作。纵观楚雄作家群创作,成就已然可喜,道路和前景十分广阔,令人充满期待。
    崛起的楚雄作家群
    □尹汉胤
    在中国文化版图中,存在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文化地理现象。那就是在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在那些多民族共居,历史悠久,文化多元的交通枢纽之地,往往会形成一种多种文化在这里相互交汇、撞击、融合,进而形成多种文化包容、共生、借鉴的文化繁荣局面。
    回顾楚雄新时期以来的文学创作,第一波文学高峰由熊望平、黄晓萍两位作家以报告文学发轫创造的。《一个生命的倒计时》,熊望平以朴实真挚的平民视角,写出了一位挂职好书记的感人事迹。作品发表后,很快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获得了社会广泛好评,一举荣获了“五个一工程”奖、中国电视金鹰奖短剧一等奖。《真爱长歌》两位主人公是一对夫妻。将大爱无疆的生命情操,展现得动人心魄。此书出版后,被评为当年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少数民族文学是楚雄文学创作的优势。彝族作家张永祥的散文集《情感高原》荣获全国第七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极大地激励了楚雄少数民族作家,他将遗留在这方山水的历史文化遗存拾起,用今天的眼光重新审视续写出来,以文学之笔丰饶厚重着这方沃土。在评论创作中回族评论家马旷源尤为突出。近年来他以丰富的阅读,新锐的文学视角,对我国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现状,进行着冷静的审视。对少数民族作家、作品进行着及时的表达,写下了大量的文学评论。彝族作家卡罗,以勤奋的笔耕,近年来写下了数量可观的好作品。彝族女作家段海珍,以充满个性化的女性文笔,对女性在社会中的无奈与束缚,生活激情的幻灭,进行着深层次的思考,其充满勇气的文学探索精神,证明了其具有的创作潜力。瑶族作家吴玉华,几年里连续创作了近百万字作品,证明了他扎实的创作实力和对文学痴情不懈的追求精神。在楚雄文学格局中,汉族作家的创作,始终是不容忽视的一支重要文学力量。余继聪便是异军突起佳作不断的一个代表性作家。他的《炊烟的味道》《收藏阳光》等篇什,蕴藉着红土高原特有的泥土芳香,浓郁的乡土情怀,将云南的地域文化讲述得感人至深、可亲可爱,用自己独特的文化视角透视着社会生活。其散文实至名归地荣获了当年的冰心散文奖。苏轼冰的作品情节生动,语言朴实,字里行间充溢着一股诱人的乡土气息,在淳朴的农民身上让人看到了坚韧不拔的人性。李长平以《悬挂绿汁江》这首诗阐释出了高原人的生存信念,看似无奈的生活,其实在生命中却奔涌着不朽的韧力。
    令人欣慰的是,在楚雄这片文学高原上,一大批文学新人,正满怀自信的锐气呼啸而来。李夏、杨淑美、胡正刚、李建林、郭秀玲、李玉超等等,这批年轻作家,作品数量多,视野开阔、个性鲜明、题材多样、叙事新颖,正在以各自的创作实践,证明着他们与众不同的文学观念。相信在楚雄作家的共同努力下,楚雄文学全面崛起的时代即将到来。
    个体的生命体验——张学康、李天永、许红军、李昀璐的诗歌创作 
    □郭 艳
    人在实际生存中会有冷硬的现实遭遇,这种遭遇有着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层面,从食色性、命运到天命轮回等等,人的种种遭际反观出人自身的处境以及对于这种处境的回应。诗歌呈现个人隐秘幽微的情感与意绪,这些个人性的幽微诗意通过语词、诗句、意象、意境乃至意蕴照亮现实,从而在不同的生命感知和艺术审美维度让人类自身的精神境遇呈现出复杂性与丰富性。
    张学康的《谁被挂在水上》是一部有着独特个人风格的诗集,诗人从自我出发,在日常性生活经验中发现诗心和诗情。作为一位1950年代出生的诗人,他的诗歌语言表现出了那一代人对于时代与生存的切实感悟,这个诗集集中体现出作者深陷俗世生活的孤独与寂寞。诗歌真实记录了诗人的直觉生命体验,表达了对于自身精神成长痛感的经验,对于现实生活的困惑与迷茫,对于乡土记忆的怅惘与缅怀,对于更为辽远阔大情怀的向往。诗人所述之情都是真诚的,然而“情真”之中又略少了诗歌固有的深厚。当然这首诗在语词表达和意象的凝练方面还存在一些明显的问题。《彩云朝》是李天永的第二部诗集,这部诗集集中体现了诗人对于云南地域人文风物的悉心摹写与呈现,诗集中对于中国西南的直抒胸臆,诗人用了很多独特的具有地域标签的意象,赋予寻常物象特殊的象征意蕴,象征物和象征意义在很大的时空范围内产生连接,充满着诗人对于物象、亲情和时间独特的审美体验。李天永的一些诗歌喜用重复手法,从诗歌语词的功能上来说,并没有体现出重复使用产生的连绵情韵,产生递进或者回环往复的审美意蕴,恰恰显示出语词与意蕴的单一性。在选取这样的诗歌意象时,一定要赋予传统意象独特而丰富的个人精神印痕。许红军的这组诗歌显示出了一个年轻诗人的诗歌潜质,这组诗作呈现出一个踟躇世间的青年行吟诗人的生命痛感体验,在琐碎的日常甚至于庸常的物镜中,诗人在扪心自问中试图发现诗情,抵达一颗年轻的诗心。这组诗是碎片化的,然而,诗人显然对于时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悟,诗人使用这些物象来表达自己丝丝缕缕的情愫,但是这些物象在语词中所表达的象征意蕴则晦暗不明,以至于作者那些丝缕情愫在诗句中暗流涌动,但是读者在阅读的时候却很难把握。由此,在碎片化的诗歌表达中,诗人还是应该有着相对明确和固定的诗心表达。李昀璐的组诗充满着古典和现代遭遇的意蕴,读后的惊喜感是确定的。对于一个非常年轻的诗人来说,她的诗歌写作趣味是纯正的,同时也是趋向于照亮性的诗心写作。诗人对于意象和语词的把握也很适度,往往恰切地表达了个体幽微隐秘的生命体验。这些能力显示着诗人有着较强的语词驾驭能力,但是,对于刚刚进入写作的诗人来说,写作的散乱和碎片化,导致诗歌整体意象和意境的模糊和含混。诗歌是发现另一个世界以及另一个世界中的我——强力的我。很多时候,诗人的诗心被日常的直觉性经验冲淡,似乎是走向了远方,往往却折回到了俗世的原地,这也是几位诗人的诗歌中最具有提升空间的地方。
    彝乡楚雄,文学厚土
    □李茂尊
    楚雄彝族自治州,位于云南省中部偏北,是云南的地理中心,历史上曾经是云南省文化交流和民族融合的核心区域。金沙江、乌蒙山,元江、哀牢山在境内形成了二山挺立、二水环绕的山水画卷,立体气候明显。春秋战国时期,在楚雄还建立了一个地方政权哀牢国。楚雄州民间文学艺术十分丰富,彝族创世史诗《梅葛》《査姆》,是中国彝族文学史上的两大奇葩,彝族民间歌谣、民间音乐、民间舞蹈灿若星河。楚雄彝汉等各民族开放包容,乐观豁达,温顺忠诚。楚雄彝族文化的多样性、开放性、包容性十分突出,如民间信仰的多样性、服饰的多样性、民俗的多样性、节日的多样性、建筑的多样性、饮食的多样性等等。按地理环境决定文学,以及人文环境是文学的土壤的观点,楚雄这块土地自古就是一片文学的厚土。改革开放40年来,楚雄的骨干作家除出版了大量文学专著外,还出版了文化专著《楚雄地方文化丛书》《今日楚雄丛书》等260多部,成为楚雄大地的一道文化风景。2000多年来,楚雄彝族文化及其他少数民族文化与汉文化(中原文化)交融发展,相互学习借鉴,相互吸收。各民族长期团结和睦相处。在这种背景和历史长河中形成的楚雄作家群,文学创作独具特色和魅力。全州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35.8%,但少数民族作者却占全州作者的近一半。彝族文化是楚雄文化的主体,彝族作家是楚雄作家群的主体,占全州作者的近40%。汉族作家以彝族文化、彝族生活为创作素材,创作了大量优秀文学作品。这种良好的文化氛围,促成了楚雄州各民族团结和睦和谐发展、亲如一家的良好局面。楚雄,一直都有良好的文学生态、文化氛围。楚雄州委政府历来重视文学创作、文化建设,把文艺工作、文学创作作为全州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内容,对楚雄作家政治上关心,创作上尊重,生活上照顾,一批作家成长为处级干部。
    云南省作家协会2017年把推介宣传楚雄作家群作为重点工作,在资金、项目上给予倾斜,创作上给予重点帮扶指导。中国作家协会长期关注、关心楚雄州的文学创作,给予具体的指导帮助。当然,我们也看到,楚雄文学创作也还存在一定的差距。首先,缺精品力作,缺拔尖人才。其次,原创水平低,虽有丰富的创作资源,但不能很好反映其所蕴含的巨大价值,讲不好楚雄故事。第三、对作者的培养、创作指导、保障等还有差距。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要继续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文艺工作座谈会重要讲话精神,按照总书记“胸中有大义、心里有人民、肩头有责任、笔下有乾坤”要求,进一步增强使命担当,追求艺术理想,创作出更多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的优秀作品,为中国梦增添新的篇章。
    中国彝乡的魅力
    □戍宏春
    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建立于1958年4月,是全国两个彝族自治州之一。这里居住着汉、彝、苗、傣、白、回、哈尼、傈僳等25个民族,全州共有总人口264万人,其中少数民族人口94.5万人,占总人口的35.8%,彝族人口76.3万人,占总人口的28.9%。楚雄州是人类发祥地之一,拥有“世界恐龙之乡”、“东方人类故乡”和“中国彝族文化大观园”三张世界级名片,被誉为“中国彝乡”。1938年,我国著名考古学家在楚雄禄丰县采集到恐龙化石84件,从此禄丰恐龙闻名于世。1965年,地质学家钱方在楚雄州境内元谋县发现了距今170万年的元谋猿人牙化石,是迄今发现的亚洲最早的人类。早在2500年前楚雄先民便创造了青铜文化,楚雄被誉为“人类的摇篮”和“东方人类故乡”。楚雄州有彝族同胞70多万人,彝族支系达13个,彝族语言、文字、建筑、服饰、歌舞、节庆、饮食、婚丧等文化各具特色,异彩纷呈。彝族长篇叙事史诗《查姆》和《梅葛》,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瑰宝;楚雄《彝族毕摩经典译注》(106卷),是目前最完整、最系统的彝族毕摩文化重要文献。以彝族文化为代表的民族节日、民族服饰、民族歌舞绚丽多彩、风韵独特影响深远广泛的“火把节”、“赛装节”、“插花节”等丰厚的文化遗产,成为楚雄州弥足珍贵的特色名片。
    楚雄境内具有丰厚的旅游资源,并以古镇文化、彝族风情和冬暖夏凉的宜人气候而著称。全州拥有国家A级以上旅游景区13个, 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1个、省级历史文化名镇(村)4个,还有世界地质奇观——元谋土林、千古奥秘——禄丰世界恐龙谷、中国最美十大主题公园——彝人古镇等一批著名历史文化遗迹,形成了完整的旅游文化体系。
    楚雄悠久的历史文化、灿烂的民族文化将给彝州带来无穷的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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