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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是生命的红玫瑰 ——浅谈我的儿童小说创作


    
    我几乎每天都在写小说,有时候做梦也写,醒来脑子里全是文字,一页一页。散步的时候,偶尔也会思路活跃,可惜我没有一支脑部录音笔,否则我早就写出好作品了。
    写作之初,我就知道我要写《小证人》。我一直在训练自己,写完觉得,即使以后一个字不写,也不会忐忑。这并不是说我对《小证人》满意。但是重写未必更好。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每完成一个作品我会竭尽全力。我一本接一本地写,是想下一本再好点儿。
    二十多年来,我的小说创作从“很内部的我”逐渐打开,走向外部更广阔的世界。我习惯把个人的情感嫁接在现实的土壤上,我的也是大家的世界的。《因为爸爸》写了四年,花的力气远远超过《小证人》。当我写不下去就一次次回看英烈的葬礼,看孤儿寡母们的眼泪。我觉得我可以写得很差,但我绝不能不写。我想让孩子们让这个世界看见这群人。
    接下来的四年我完成了留守儿童和基层党员民警之间“爱的共生”的长篇小说《我叫乐豆》。
    我写作是因为我心里有话要说,我的小说写了我对这个世界的感受、认识和希望。我相信儿童文学是“将爱和理想根植于儿童心灵来建立人类社会美好与安详、和平与幸福”的文学;也是能将地球人尽早带入真善美理想之境的文学。
    小说把我带离个人的现实,向着生活深阔之处飞翔。“我”的世界越来越简单,我把我自己退到不能再退,减到不能再减。我在为我的小说人物腾空间。年复一年,我牧养、亲近、寻觅着他们,我要他们站出来,张开嘴巴,发出自己在这个时代独特的声音。
    写小说是我进入现实的方式,又是我逃离现实的方式,我在小说里求证、申诉、歌咏,我想把那些柔弱的幽暗的颤抖的心灵扶正,我企图带他们抵达彼岸。
    有时候他们的苦痛正好也是我的,写起来会容易些,比如《天天向上小茉莉》《小证人》等。有时候我离他们有点远,比如《龙卷风》《因为爸爸》《池边的鹅》《我叫乐豆》。我必须跨越万难努力去靠近。
    我渴望我的写作可能会终止我意识到的危机与问题。我总想写出新的。最初我喜欢正面强攻。生活让我慢慢领悟,光来了黑暗不攻自破。我不再愿意像从前那样与黑暗面对面较劲,我迷上了点灯和寻光。可以说从《水自无言》到《我叫乐豆》,我拐了一个又一个弯。
    创作《我叫乐豆》的时候,《因为爸爸》获得了各种掌声,我需要关闭心灵,静静地面对那些幼弱病残的孩子,他们在寂静的乡间冲我寒凉地微笑,我要写出他们,必须先在意念上成为他们。
    《我叫乐豆》不止一次让我崩溃。本想写完停笔,我都怀疑自己根本就不该写作。直到无意中读到大江健三郎,他说:“还是需要每天进行工作,在持续工作的基础上不断积累,而且一遍遍进行修改,进而形成小说的梗概,就这样每天持续写作,持续修改,小说从而被创作出来。”
    小说是我的安魂曲,是生命的红玫瑰。假如小说是潮水,我就是岸上的石。她波涛汹涌向我袭来,经年累月地将我雕塑。我们互为密友,我总在等待她的到来。她多变、神秘。我被她折磨得筋疲力尽,却渴望被更多地永远地折磨下去。我爱小说别无他求,或者也可以说我是为小说而精益求精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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