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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教育与青年写作者的成长——从《耘:每当有人醒来》谈起

http://www.newdu.com 2024-01-04 《扬子江文学评论》 张莉 参加讨论

    

怎样从文学教育入手谈青年写作者的成长呢,我想,还是从最近编的这本《耘:每当有人醒来》说起,以自己的教学工作体会入手谈一些感受。
    一、在“将飞而未翔之际”
    《耘:每当有人醒来》收录了“京师青年作家群”的作品。这里的“京师青年作家群”,指的是2014年以来北京师范大学“文学创作与批评专业”自主培养的“90后”青年写作者群体。他们在研究生阶段师从莫言、余华、苏童、欧阳江河、西川等作家导师,在《收获》《人民文学》《花城》《大家》等重要期刊发表了作品。作为“京师青年作家群”系列丛书,《耘:每当有人醒来》选入了12篇短篇小说,作者包括万方、叶昕昀、焦典、崔君、陈帅、于文舲、陈各、武茳虹等12位青年小说家。很多作品都是这些青年写作者的处女作,代表了他们在读期间所取得的成绩。因为强调在读,所以一些同学毕业之后发表了更优秀的作品,也只能忍痛割爱。但好在这是第一本,我们未来将在“耘系列”中陆续推出同学们的非虚构、戏剧及诗歌作品。
    正如张清华教授在此书序言中所回顾的:“2014年春,在学校的推动下,以文学院为依托,以国际写作中心为主导,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二级学科下,设立了‘文学创作’培养方向,并开始招收以文学创作为培养目标的硕士研究生,迄今已经招收了8届69名学生。”[1]而今年,则发展到了9届80名学生。这些青年写作者来自全国各地,深怀文学之心。他们有的本科不是文学专业,而之所以冲出千军万马来到文创专业就读,是因为他们对于文学的渴望与热爱。在北师大文创专业的三年,是这些年轻人文学梦和文学天赋醒来的过程,这也是用“每当有人醒来”做书名的原因。“每当有人醒来”当然来自于文聆的小说名,但我更看重这句话的隐喻,那是一种唤醒,是一种苏醒,是一个起点,而这也切中了这本书的状态。这些写作者是在北师大校园里写下他们的作品并发表的,某种意义上,这部作品集是他们文学生涯的起点。
    我读这部作品集,会有很多感慨,会想到他们当年最初动笔的情形。比如焦典,在北师大读本科阶段,她从事诗歌创作,研究生阶段因为作业交了一部小说,而被驻校作家毕飞宇老师选中进行课堂讨论,年轻人的创作热情被唤醒,之后,这位年轻人开始了她的小说创作之路,斩获“首届京师-牛津国际青年文学之星”的头奖。比如叶昕昀,这位来自云南的年轻人本科学的是“劳动与社会保障”,来到北师大读研的前两年时间里,几乎没有人知晓她的小说天赋。但在临近毕业前,她将小说习作《孔雀》提交给了作家导师余华,年轻人的才华着实令人惊喜,《孔雀》作为“名师指导工作坊”第一期作品被大家研讨,莫言、余华二位老师都做了精彩点评,之后,《孔雀》在《收获》青年专号发表,并进入“2020年收获文学排行榜·短篇小说榜”,这样的成绩,对于青年作者无疑是莫大激励。还比如武茳虹和陈帅,他们在硕士研究生期间得到苏童老师的悉心指导,经过不断的修改,发表了深具标志意义的第一部作品,进而受到读者关注。
    之所以特别提到以上四位同学,当然因为他们在硕士阶段便有了良好的创作成果,同时也是因为他们后来又分别跟随莫言、余华、苏童开始攻读文学博士学位,成为北师大文学创作专业的博士研究生。就此而言,这本书是年轻小说家们“将飞而未翔”时刻的鲜活存照。
    正如读者所看到的,导师们也为这些新作写下了评语,这些评语回顾了十二位年轻人三年来的成长以及所选作品出台的经过,也写下了导师们的期许。比如莫言评价焦典《木兰舟》时说:“焦典的小说,总是会让我联想到法国印象派画家,她的语言是感性的,是有神秘色彩的,她笔下的人物,也是散淡而自由的。她的小说写得比较轻,轻描淡写,娓娓道来,这些都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对她充满期待,期待她写出更多好作品。”[2]余华评价叶昕昀《孔雀》说:“叶昕昀是北师大给我的一个惊喜,《孔雀》是这个惊喜的开端。《孔雀》的质地是冰冷的,在平淡和疏离中催生着一种没入水面的窒息。”[3]余华评价武茳虹的作品:“武茳虹的写作常常由意象衍生出故事,由荒诞过度到现实,在她的小说中可以看到一种智性写作的尝试。”[4]苏童评价陈小手(陈帅)《仙女镇》说:“仙女镇虽然偏远,但因为这些少男少女的生活通向远方,仙女镇的路标也必将改变:此地通往世界。”[5]苏童评价陈各的小说:“从一开始她流露的桀骜不羁的写作气质就给我以惊喜,她有一种难得的宁少勿滥的文字直觉,懂得精兵简政,因此她的叙事呈现出一种锋利洁净的线条,自带光源。”[6]欧阳江河评价于文舲则说:“在于文舲的文字中常常出现这样一种感觉,或是一个主题:想发声而发不出来。这个主题也贯穿在《每当有人醒来》这篇小说中。小说要比诗更具体,更日常,在这里,人们‘想发声而发不出来’的状态被具象化为‘孤独’。”[7]
    作为校外作家导师,李敬泽评价崔君说:“她用第一人称精密编织,自我审视,不急着说事儿,转而耐心打开了人与世界层层叠叠的平行面。”[8]李洱评价万方《子夜歌》时说:“刚看到初稿时,这部小说的语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流畅细腻,融合了一点上海方言,让读者从阅读伊始就沉浸入了小说营造的氛围里。”[9]除此之外,李敬泽对《海的女儿》(刘秀林),苏童对《十字街永远消失》(郝文玲)、《捉影》(苏怡欣)、《迷雁坡》(张祯),都有精彩的短评。这些评语坦率而又切中,读者会意识到,这些青年写作者之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和他们的作家导师的点拨是分不开的。
    这里要特别提到文学创作与批评专业的双导师制,文学创作与批评专业设置之初,每一位文创专业的年轻人都有两位导师,学术导师负责指导完成硕士学位论文,作家导师则负责指导文学创作。正如莫言教授所说,“这本书掀开扉页就感觉才气扑面而来,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10]。《耘:每当有人醒来》里,有一代年轻人成长的足迹,有作家导师的拳拳之心。从这里,你会看到在名师的指导下,一批有才华的年轻人如何被唤醒,如何慢慢茁壮成长。
    二、“阅读趣味”的自我养成
    在“青年写作能力的养成”研讨会上,作家导师西川谈到,“我非常惊喜的是看到学生的变化,这个变化就是他的谈吐”[11]。谈吐的说法很有意思,我想,那也是一种文学趣味的养成。而这种文学趣味的养成,首先体现在文学阅读方面。
    在课堂上,就文学创作与批评专业研究生而言,要有系统的文学史知识储备,要了解经典作家作品,要了解作为创作者的“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因此,文学创作与批评专业非常强调文学经典的阅读,比如《诗经》《史记》、唐诗、宋词、《红楼梦》,也包括《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包法利夫人》等等,同时也鼓励同学们按照自己的兴趣广泛阅读。当然,在文学创作与批评专业的课程设置中,从2014年至今一直设置的必修课便是原典导读课。
    现当代原典导读课要求教师系统讲述并和同学一起研读百年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篇目。张柠和李怡都曾经是这门课的任课教师。作为接任教师,我也有意识地带领同学从鲁迅开始,到郁达夫、老舍、萧红,然后到孙犁、赵树理、莫言、余华、铁凝、王安忆、毕飞宇、苏童等等。每周研读一部重要作家的代表作品。通过这样的阅读过程,引导同学们对新文学发展史有更整体性的了解。
    要带领同学们回到文学现场去阅读,考察作家们如何完成自我风格的构建。比如,讨论郁达夫和他的作品时,我会从具体的作家作品延展出一系列其他的问题。当年的郁达夫正是一个青年写作者,他非常直白且毫无遮掩地写出了现代青年的窘迫。《春风沉醉的晚上》里的年轻人穷苦,和陌生人同租,居无定所,又穷又天真又诚恳。郁达夫作品的主题,最饶有意味的地方在于不是写“性”而是写“情”,对于这位作家而言,重要的是认出同类,那是作为受苦人遇到受苦人,失意人遇到失意人。因为传达了青年的苦闷心声,所以郁达夫得到了青年人的喜爱。今天我们再重读这篇短篇小说,年轻人依然能够共情。
    我们会一起重读鲁迅的《祝福》,从小说中固然可以看到鲁镇对祥林嫂的种种压迫,但是换个角度,站在祥林嫂的视角上,也会看到鲁迅书写了祥林嫂的多次反抗——她努力找工作;即使被卖到山里,也要头撞香案,表达反抗。将现代性别观念带入文学作品,既能看到这些经典之所以是经典的原因,又会重新激发我们对经典的新理解和新认识。会读到萧红的《呼兰河传》,萧红有意识地将散文笔法引入小说写作。这样的尝试也使她在写作的过程中遭受质疑。但是,对于一个青年写作者而言,面对周围人的不理解也是必不可少的经历。还会读到莫言,在《红高粱》里,他是如何从本地人的视角挖掘他所身处的高密东北乡的文学遗产,从那些风中传扬的故事里寻找创作资源?这是通过慢慢阅读才能体会的。
    以上这些,都是基于我个人在原典导读课上的讲授实践,后来经过修改,我将这些写入了《小说风景》。当然,在《小说风景》里,我也会将两位看起来不相干的作家进行对比讨论。比如赵树理和余华,两位作者的预设读者不同。《活着》适合于黑夜中一个人阅读,潜在读者是“个人”;赵树理则喜欢把自己的作品读给农民听,对评书体的热爱使他的写作更倾向于大众的认同度。
    贴近文本和作家的创作处境,同时也设身处地回到文学现场去理解创作者面临的困境,观察他是如何解决那些写作疑难的,这是从“写得如何”到“怎么写”的思考方式的转变。正如张清华教授一直强调的,文学创作专业的同学,要从创作诗学的角度理解作品,探寻到它之所以能够从同时代作品当中脱颖而出的原因。话说回来,虽然在课堂上的研读多数时刻在讨论作品的优长,但也会谈到某部作品的不足,或者令人困惑或不满足之处。看到前辈作者没能解决的问题时,才可能捕捉到未来所要去完成的工作。
    要特别提到的是,虽然上面提及了课程讲授之于阅读趣味的重要性,但这不意味着青年写作者的成长都是从课堂上获得的。真正的文学教育,不仅是希望同学在课堂上构建文学趣味,也希望他们在一种文学氛围里去遭遇课程安排之外的作品。重要的还是青年写作者自我阅读趣味的养成。
    三、如何点燃“潮湿的火柴”
    文学创作实践课是文创专业的另一门必修课。在文学创作实践课上,授课教师会教授文学创作的基本知识,要求大家动手。每一周、每两周都要写出一个新的故事,或者根据一些情境、关键词,用“命题写作”的方式构建一部作品。这与国外的创意写作工作坊的做法类似。正如《成为作家》的序言中所说:“创意写作硕士研究生的学习方法主要是工作室(workshop)形式,这是一种注重实际应用的教学方法,即以导师组织学生创作和研讨自己写的作品为主。其教学内容主要围绕如何激发学生的创作热情,如何传授切实有用的创作经验,如何发展学生的创作个性而展开。”[12]通过这样的形式,最终希望学生们创作出具有一定水准的文学作品。通过不断的写作实践、写作练习,希望学生能深切意识到对于一位写作者而言,没有比写作更重要的事。
    实践课上的作品分享则是最为有趣的时刻。往往会有同学在讲述自己的作品时萌生了新的想法,或者是对自己先前的作品进行推翻,甚至也有可能重新发现一个新的自我。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耘:每当有人醒来》中的很多作品,创作的萌芽都是在课堂上。因而,在文学创作实践课上,我总是会建议同学们珍视每一堂课上的“萌芽”,在完成课业之后,也不要把题目放下,要把它纳入更充分的创作中,使它从完成度不高的“萌芽”转化成为一个比较成熟的作品。
    回望文学创作实践课的开展,我会联想到莫言回忆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的情形,一方面“八面来风”式地阅读和听课,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在上课时走神。在老师授课过程中,他会想到一部小说的题目,会牵发新的小说情节。不断地创作、不断地阅读,兼有同代人之间的相互讨论乃至于争辩,能够有效地激发一个青年写作者的创作热情、点燃他们的创作灵感。
    如何营造开放的文学讨论空间是青年写作能力养成的重要部分。直言不讳的讨论氛围,有可能助力年轻人实现从学徒到真正写作者的蜕变。许多老师们都已注意到,每个年级的文创专业研究生,几乎都能自发地形成紧密的情感连接。他们会一起开办公众号,在属于他们的“文学自留地”里发表作品、互相评议、探讨交流。这体现了我们这个时代文学青年良好的互动关系,互相陪伴、互相温暖、互相鼓励。也正如我们所看到的,百年文学史上,不同时代的文学青年都会寻找自己的“文学社”。文创专业的设置,某种意义上是将最有文学热情的年轻人凝聚在一起。
    文学教育与青年写作者成长的关系是什么?我以为,每一位青年写作者身上的灵感都有如一根根隐藏的潮湿火柴,需要合适的温度和环境将之唤醒、点燃。文学创作实践课上同学们聚在一起的讨论,其实就是一种温度和环节,它们最终形成的是一种文学空间。这种凝聚对年轻人的成长多有裨益。
    从世界文学的角度来看,文学史上的很多优秀作家都是从国外著名大学的创意/创造性写作专业毕业的。这也在相当程度上证明了,热爱文学创作的青年聚集在一起,对写作者的成长确实是有推动作用的。
    四、“互相取暖”与“影响的焦虑”
    要特别提及“名师写作指导工作坊”。每一位文创专业同学的作品都有可能在“名师写作指导工作坊”中被讨论。作为导师,余华谈到过他发现年轻人才华的方法。他往往不是从一个学生已有作品的完成度去考量,而是从一篇作品尚未完成的想法或细节开始的,再逐渐引导学生去修改、完善。并且,他也并不以发表去衡量一位青年写作者的才华:“培养学生最终是关乎他们将来能否在文学上真正取得成绩,我并不以发表作品来衡量这个作者,这是几年工作下来的一个体会。”[13]除了作家导师外,“名师写作指导工作坊”还会邀请文学编辑、校外作家,以及在读博士、硕士研究生们一起讨论。在工作坊,青年写作者能够听到真诚的回应、批评乃至质疑,这些声音里往往有可供吸取的有益经验。
    这让人想到象牙塔里的著名导师之于青年写作者的关系问题。优秀的导师可以加速一位文学青年的成长——著名作家导师的引领,为青年人的成长提供了便利,这使他们几乎很少会收到退稿信,一出场便广受关注。这当然是优点。但是,正如“青年写作能力的养成”研讨会上何同彬所提到的:“文学院与国际写作中心为学生提供了优质文学资源的同时,但也可能会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缺失了某些挫折体验。”[14]青年写作者如何在未来摆脱“拐杖”,走自己的路,是他们所面临的问题。真正的创作不可替代,每个人都要有足够的意识去完成挑战。至于他们未来到底能否成为一个经典作家,能不能写出自己的经典作品,要看他们走出学校之后,能否完成对自我风格的认知和塑造。但一个写作者是否能够成为经典作家,依然要靠写作者自己。所以,这些师从著名导师的年轻人,恐怕也要有清醒的自我认知:创作的苦必须自己吃,创作的弯路必须自己走。说到底,文学创作是一场马拉松,是经年累月孤独的自我搏斗,需要自我心智的磨炼,这不是旁人所能替代的。
    另一个问题则是,就《耘:每当有人醒来》这本书里的作品面貌而言,多是文学传统影响之下的写作。正如研讨会上专家们所指出的,很多作品的缘起和作家导师的文学趣味有关,同学的作品都是对导师风格的追随。那么对于这些青年人来讲,亟待克服的问题是如何摆脱“影响的焦虑”。一如刘大先所言:“在当下时代,青年作者如何突破原先经验的圈层,在过剩的信息中筛选经验、突破同质化问题,是他们面临的难题。”[15]
    不仅仅关乎这本书里的12位青年写作者,在参加“王蒙青年作家计划”研讨时,我也注意到,就目前当代文学创作领域而言,青年写作者们面对的问题依然是如何从传统中创造出新的自我写作经验。全新的传播方式深入我们的血液,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思考,也影响我们感受世界的方式。因为是全新的,所以没有可以借鉴的,那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如何写下新的经验?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特别出色的、反映我们时代新的生活方式变化的作品。也是在这个意义上,会再次想到100年前鲁迅的写作、郁达夫的写作,无论是在《狂人日记》还是在《沉沦》里,他们都是大胆处理了那个时代的青年经验,所以才能获得当时广大读者的共鸣。我的意思是,从《耘:每当有人醒来》中,我固然读到了惊喜,但也期待更多年轻人能够从优秀文化传统中来、同时又能创造出一种自身独特的写作的风格。
    从百年文学史上看,我们的文学史是不断受益于青年写作的,一个优秀的作家往往在他的青年时代便写出了独具辨识度和变革意义的作品,甚至会影响文学史。像是“先锋文学”的那些作家,包括余华、格非、苏童,他们当时都正值青春,作品中也携带着突破常规、创造一个文学新天地的勇气——青年写作最大的魅力是锐气,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勇气,而非唯唯诺诺、亦步亦趋。
    今天,我们之所以要呼唤新一代青年写作者,并不是强调年龄之新,而是呼唤一种新的文学趣味、文学创作审美。今天的青年正在经历我们从未经历过的,他们所面临的文化环境如此不一样,那么,如何写下新媒体方式对我们的生活和情感方式的改变?这是一个问题。新青年写作其实意味着和陈腐平庸的文学观、文学形式、文学语言进行搏斗;“新青年”不仅意味着生理年龄的年轻,更意味着新的文学观念和文学审美的变革。期冀有一天我们的青年写作者能拥有自己独特的文学之心和文学之眼,那么,他们就会写下不一样的生活,也就会创造出独属于这一代人的文学审美。
    注 释 :
    [1][2][3][4][5][6][7][8][9] 张莉编:《耘:每当有人醒来》,上海文艺出版社2022年版,第4页、304页、283页、329页、173页、189页、59页、109页、35页。
    [10][11][13][14][15] 参见《青年写作能力的养成——北京师范大学文学创作方向研究生作品研讨会》,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微信公众号,2023年6月27日。
    [12] [美]刁克利:《译者序》,见[美]多萝西娅·布兰德:《成为作家》,刁克利译注,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页。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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