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网-学术论文、书评、读后感、读书笔记、读书名言、读书文摘!

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

当前位置: 首页 > 评论 > 创作谈 >

2022,我的文学关键词

http://www.newdu.com 2023-01-07 文艺报 newdu 参加讨论

    潘凯雄: 攀登
    我之所以选择“攀登”二字作为2022年度文学的关键词,固然有中国作协在这一年为推动新时代文学从“高原”迈向“高峰”而开始实施“文学攀登计划”的因素,但更重要的还在于这个计划背后的实质性指向及开始结出的首批重要果实。
    所谓“攀登”本为一种向上奋力攀爬的状态,蕴含着不畏艰险、积极进取的精神,三国时诗人曹子建便有“卷浮云以太息,顾攀登而无阶”之咏叹。“文学攀登计划”意在为那些不畏艰难的文学攀登者提供某种抓手,提供一些服务,即树立全国文学工作一盘棋的理念,加强作协系统与全国重点文学期刊、重点文学出版单位的工作对接、力量聚合,从作家创作、编辑出版、宣传推广、成果转换、对外译介等多方面统筹协调,形成联动机制。倾力打造原创精品。
    “计划”制订的用心及务实固然可嘉,但衡量她成功与否的标尺则最终还要以“攀登”的成果为准绳。从中国作协发布的首批入选作品名录看,19位“攀登者”在年龄、性别、地域、过往“攀登”业绩等诸多外在条件方面总体形成了一个优化合理的梯次与结构;而就迄今已经面世的11部长篇小说而言,本人已细读与快速浏览者大体各占半壁江山,仅以个人阅读喜好和审美判断而言,至少留下了固然十分外观但却应该还算是有意义的几点印象:有的作品不仅达到了创作者个人迄今为止的最佳状态,而且足以堪称我们整个长篇小说创作中的上佳之作;有的作品在创作者个人创作生涯中毫无疑问是一次明显的拓展;有的作品所涉题材明显具有某种填补空白的价值,这种“填补”既有历程进程中某些相对的“盲区”,也涉及到新时代出现的新事物、新现象和“新人”;有的作品在长篇小说文体呈现方式的丰富与艺术表现上的尝试等方面,探索意愿十分突出……
    当然,说到“攀登”,我们的目力所及绝对不应该仅限于那些已列入“攀登计划”的19部长篇小说,作为一项工作计划,固然有必要的审核及考量程序,但更有申报时限的要求,因而这只是一个阶段性的筛选。而那些更多的因为各种原因未被列入这个计划的原创新作同样值得关注,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同样行进在“攀登”的旅途中,所面世的新作可圈可点者同样不少。更何况,“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从来就是一种常态。
    无论如何,“攀登者”是美丽的,令人尊重;但攀登更是一种常态,一种永无止尽的追求。只是作为一项专项工作计划的起始之年,将其视作这一年度文学的关键词之一,倒也实至名归。
    邵丽: 生活史·心灵史·时代洪流
    2022年极不平凡,后疫情时代的中国作家得以静心沉潜,以自己的方式观察生活、观照历史和审视内心,书写时代巨变中现实人物的生活命运和精神历程,推出了许多思想深邃、艺术精湛、风格鲜明的优秀作品,展现出当代文学创作守正创新的正大气象。就我的阅读观察而言,可以概括为“生活史”“心灵史”与“时代洪流”三个关键词。
    “生活史”的代表作品有葛亮的《燕食记》,小说沿着岭南饮食文化的发展脉络,以关于美食的跌宕故事、细致入微的文笔,生动描摹出中国近百年社会变迁、世态人情的精彩画卷。叶弥的《不老》以一个年代的横断面,透射出生命个体在历史发展中的命运浮沉,包含了对真善美与爱的追逐,对诗意精神世界的向往,呈现出一种丰盈灵动而又自在风流的生命本色。石一枫《入魂枪》则是少有的电竞题材作品,不过它的故事本身还是讲人生,从中可以看出年轻作家敢于尝试新鲜题材的勇气。
    我在2022年创作了长篇小说《金枝》的下卷,源自中原千年故土的颍河岸边,一个家族六代人的梦想与现实、根系与枝脉、缘起与当下,周氏家族亲人间的逃离、刺痛、隔膜和融合,家族精英从乡村汇集到城市,又从城市返回到乡村的历史轮回里,真实展现了城市和乡村的巨大差异和变迁,通过城市和乡村两个女儿的叛逆、较量和理解,殊途同归,表露出家族女性在传统文化下的恪守与抗争、挣扎与奋斗,撑起了这片故土的魂魄与新生。艾伟的《镜中》聚焦个人生活中的情感经历,探寻着现代人遭遇情感困境、面对人性考验时的自我救赎。李凤群的《月下》通过写一个女性半生的爱情、婚姻,深入当代女性的内心,将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困境通过心理和精神表征极其细腻复杂地表达了出来。
    “时代洪流”是芸芸众生不可逃避的命运,孙甘露的《千里江山图》讲述了一群人“焦灼乱世、躬身入局”的故事,把中共地下党人士在危机时刻舍生取义的故事讲述得精确、优雅,极具美学价值,让这部小说有了不同寻常的品质和思想深度。 所有的文学作品最终都诠释一个恒定不变的道理,文学就是人学。2022年的文学作品从题材、故事、主题、技法、语言等方面都可见出作家们的努力尝试,注定在年度盘点时会给人留下深刻记忆。但也要认识到,还缺少具有独树一帜的文学品格、热切深沉的文学情怀、塑造典型时代人物形象的优秀佳作。我们还需努力耕耘,对“人”的主题进行永恒的深度挖掘,方能使中国文学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范稳: 年轮
    上个月底因送家人去发热门诊,折腾到凌晨三四点,回来感觉不对,腰酸背痛、四肢乏力、畏寒。回到家测体温,38.5度。我想我应该是“中招”了。吃了药昏睡一天,第二天症状减轻,我感觉自己已经战胜了病毒,可以打开电脑干活儿了。我们从一开初害怕它、躲着它、绕着它走,到现在可以坦然面对。
    这一年就是在与奥密克戎这个看不见的恶魔博弈。健康码、行程卡、弹窗、旅居史、风险区,是我们无处不在的羁绊。因为疫情,有许多被耽误了的事,我想大家都一样。这一年是我的文学采风年,我得为下部长篇收集资料和素材,不能不四处漂泊。我认为我已经足够谨慎了,下去之前先问清那个地方有没有疫情,在基层采风时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走人。有一次为了绕开一个风险区,我在一天之内换乘四种交通工具——汽车、绿皮火车、高铁、飞机。
    其实,我正在为云南高原的交通史写一部长篇。有一幅真实的画面让我深受震撼。在滇西的澜沧江峡谷深处,一条高速铁路作为国家“一带一路”建设中打通南亚、东南亚大通道的一部分,将穿越崇山峻岭,一直延伸到境外。而在峡谷里,这条正在建设的高铁大桥旁边,我们一眼就可望尽云南交通史的历史年轮,它们分别是:高速公路大桥、二级公路桥、古渡口,以及和渡口相连的马帮驿道。在这条古驿道上,行走了上千年的马帮,愣是将花岗岩般坚硬的青石条路踏出一团一团的马蹄印。我相信每一个拳头大小的马蹄印都盛满了历史的风尘,都演绎过无数的人生故事,高原人从来不缺乏走出大山的信念和勇气。我感兴趣的正是这种历史的变迁,沧海桑田已经不是千年万年的概念,它也许就是一百年、几十年、几年。正如一百年前,一群敢为天下先的云南人“自办铁路”,修筑了一条轨距只有60厘米的寸轨铁路。这是中国第一条民营铁路,人们称它为小小火车。它的时速只有十来公里,像一个在大地上爬行的摇摇晃晃的大玩具。但它毕竟是火车啊,一队上百匹的马帮驮运的货物,还装不满小小火车的一节车厢。有意思的是,云南的铁路史也有它的历史年轮——从小小火车、小火车(轨距100厘米)、标准轨距火车到现在的高铁。我们在一百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从时速十来公里到300多公里的历史飞跃。
    2022年,我沉浸在这个年轮的深处,力争用文学的形象去释读它。我看到了云南另外的一面,不仅仅是民族文化丰富灿烂,还有工商业文明也不输内地。当我们面对一段往事时,不管我们用现代的眼光去观照,还是在历史钩沉中发现全新的意义,历史与时代,正在给出答案。
    鲁敏: 步履不停
    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一步也不停地走,坚持地走,坚定地走,是谓步履不停。想把这看似平淡人人可为的四个字送给这一年里所有坚持做着手中事情的师友与同道们。采访、阅读、写书、出刊出报、编辑、设计、做书、签售、对谈、研讨、批评、讲座、评选、翻译、版权交易、影视改编、舞台演出,每一道与写作、与文学相关的上下游工序,像一条顽强的隐形流水线。当然,有流光溢彩的时刻,有枯燥重复的环节,有声名荣耀的前沿,有基石铺垫的沉默后场,有远跨江河洲海的辽阔,也有枯守斗室的清寂,有网络同屏百万在线的众声鼎沸,也有风尘仆仆寥寥书友的小众慰藉,无论怎样,众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以职业者的专注始终在场,在各个时间各个空间里此起彼伏地互相换手、接力、传送,带着热忱的乐观与爱,带着深厚且灵动的智慧,也带着痴真气与理想主义,用劳作和行动来映照着这近乎纯粹的信念:文学,是我们的事情,也是人类的事情;是此时此刻的事情,也是无限未来的事情;是伟大壮丽的事情,也是琐碎细小的事情,琐碎细小到我们几乎都忘记了这种细碎的珍贵与力量。
    我们的脚生下来就是为了走路,走在大地上,为了走向前,为了更美好的风景,坚持做好职业的、专业的、行业的事情,坚持步履不停,这是与日月同步的美好德行。
    黄德海: 回忆·风情·优雅·交替·做事
    回忆:年终的时候,最容易想起的词就是回忆,于是就想起了路内的《关于告别的一切》。这个长篇的主体与青春和爱情有关,叙事却并非当时的记录,而是明显为回忆中的事,因而少了这类题材常见的冲动和激烈,多了些回望的温和与从容,并因此将自身标示出来。没有过爱情的青春不算完美,或许,未经回望的爱情,也不算真正曾经拥有。
    风情:每到年末,谈论吃食总让我们口舌生津,葛亮的《燕食记》,即便只是读读,也似乎已能闻得到厨房里氤氲出的各种香气。难得的是,《燕食记》勾起的不只是口腹之欲,而是眼望着百年的历史历程,耐心地把粤地关于吃的细节一点点累积起来,于是,一个地方的习俗与气息也就在书中慢慢铺展开来,氤氲出饱满的岭南风情。
    优雅:我从来不曾想到,一部情节紧凑的小说会那样从容不迫;也从来不曾想到,一部谍战题材的小说会那样细腻婉转;更没有想到的是,一部主体写十里洋场的上海小说,会视通万里,贯穿时代。不过,所有的不曾都不是必然,《千里江山图》就这样来了,带着孙甘露历练而成的当代汉语节奏,带着他和他作品埋藏甚深的谦逊和优雅。
    交替: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没什么能经得住时间的风吹雨打。如果我们善于记忆,会录下某些特殊的时光片段,给过往留存一点值得珍念的东西。周嘉宁《浪的景观》,可以说留下了2000年前后“世纪交替”的文学形象。在这本书里,我们将再一次触摸到世纪交替时一些熟悉的情景,荒芜,野性,带着显而易见的开辟气息。
    做事:年齿渐长,对许多说法都没了兴趣,却越来越喜欢勤力任事的人。沈亚明《众星何历历:沈仲章和他的朋友们》写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沈仲章凡有所为,皆以将事做好为先,对人慷慨却自奉甚简。这样的做事习惯,挽救了诸多濒临消失的东西,弥补了不少大事的漏洞,在某些时刻温暖了人心,让世间少了些遗憾,可以供人从容走过。
    苏沧桑: “文学扩圈”之初体验
    2022年,于我个人最具冲击力的中国当代文化现象是网络直播与“文学扩圈”。莫言、余华、张炜、梁晓声、麦家、阿来、毕淑敏等文学大家纷纷现身网络直播间与读者互动,观看人数动辄上百万人,图书销量成千上万甚至数十万册。在疫情时代书店纷纷关门、书市萧条的情况下,知识主播、文化带货产生的现象级效应无疑令人鼓舞,文学扩圈,如同上天打开的另一通道,从此岸到彼岸的另一条渡船,让文学以更多元形式抵达读者、拥抱读者。
    我从未想过,这个文化现象有一天会与我产生关系。11月22日,我在朋友发来的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公众号“老俞闲话”之《在深秋的时节,体会简单的喜悦!》里读到了这样一段话:“这周阅读成果如下,阅读了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苏沧桑的《纸上》,还有阿来的《尘埃落定》……苏沧桑的作品我原来并没有太注意,这次出版社把她的新作《纸上》给我寄来,我本来也就是茶余饭后翻看一下,结果一下子被书中的文笔和故事吸引住了,忘了吃饭喝茶,一口气读完了。苏沧桑以非常踏实而唯美的文笔,记述了七个美丽生命和他们为自己所爱的事业付出的故事。要说事业,其实有点大,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养蚕人、造纸人、唱戏人、养蜂人、酿酒者、茶农和船娘,但他们把自己的心血和生命全部赋予了自己的热爱,以至于让人窥见了其中的无穷魅力和诗性。苏沧桑用自己的参与、体验和情感,以文字为酵母,把这些故事,酿成了一篇篇甘醇的阅读美酒。因为被《纸上》所感动,我去当当网,购买了全部苏沧桑的作品图书,准备认真翻阅一下,并在适当时机和她亲自沟通交流……”
    第二天,俞敏洪老师加了我的微信,他把买到的我的五本书整整齐齐摊在书桌上拍了照片发来,令我特别感动,我们欣然约定了直播对谈。12月14日晚,在他的抖音直播间、长达两小时40分钟的时间里,200余万人观看了主题为“遇见岁月 纸上相逢”的对谈,俞老师和我与网友们分享了我的散文集《纸上》《遇见树》,分享了中国江南山水之美、风物之美、劳动之美、人民之美,以及美背后的披肝沥胆甚至惊心动魄,探讨了作家的使命与职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研学项目的可行性,并约定了后续“东方甄选”直播间的对谈。七百余万人观看了直播回放。
    这次“文学扩圈”之初体验,于我个人感慨良多。读者是构成文学生态不可或缺的结构性力量,否则文学就失去了意义和价值。我常常问自己,文学的初心是什么?常常茫然四顾,我的潜在读者在哪里?此次机缘巧合,有幸和自己敬佩的教育家进行深度对谈和思想碰撞,在茫茫人海中得遇更多读者和知音,是人生路上重要的体验和收获,也是初心如愿。
    “文学扩圈”无疑是好事,祈愿更多“好事者”的双向奔赴。
    师力斌: 总体性·大文学·新人
    2022年的特殊、耀眼、复杂与纠结令人难忘。文学的面相斑驳陆离,乱花迷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真正优秀的文学总能捕捉动人的部分。一年中看过太多无效的文字,有很多不满足、不过瘾,也总能遇到怦然动心的作品。所读有限,比较有感触的是三个词,总体性,大文学,新人。
    文学视野的大小关乎文学高度,也是评价文学的重要角度。当今文学还能不能对现实进行杜甫式的、巴尔扎克式的总体性描述?“片云天共远”“篇终接混茫”式的美学境界确实令人神往。在多个场合,许多有抱负的作家批评家都意识到了文学总体性的必要,作为一种文学基因,它的合法性毋庸置疑,关键是它的可能性,什么样的总体性才能与个性化完美整合?2022年的北京十月文学月·北京文学高峰论坛,格非等一批作家学者就文学“总体性”“局部真实”所展开的探讨,都是文学总体性的重要思考。
    好作品是作家立身之本,也是衡量年度文学的重要指标。2022年过眼的佳作不少,像乔叶长篇《宝水》,石一枫长篇《漂洋过海来送你》等,一批“70后”作家推出新作,呈现一代人独特的历史眼光和审美个性,乔叶新长篇外柔内刚的笔触令我印象深刻。这些作品都体现出一种基于个人经验的对时代进行总体把握的努力。文坛老将的创作令人惊艳,王蒙《霞满天》、冯骥才《俗世奇人新篇》、戈悟觉《企图心》都出手不凡。张翎《疫狐纪》、邓一光《醒来已是正午》、弋舟《德雷克海峡的800艘沉船》、哲贵《化蝶》等一批中短篇写出了对于生活的感悟和超越、个性和勇气,散发着大文学的气质。
    文学永远属于新人。一年下来,我对一些年轻的名字念念不忘。在《北京文学》的“星群”栏目中,我感受到生生不息的自信和创造力,赵汗青、白海飞、周一木、陈陈相因、汤介生、王彻之、徐明月、金一诺、黑辞、王年军、曾入龙、谢恩传……年轻的诗人们以敏感的触角触碰历史,怀抱赤子之心,那种不受污染的、纯净的、有力的、小兽一样横冲直撞的劲头,恨不能跟每一位诗人打电话聊诗。
    孙频: 大地
    刚看到“2022年收获文学榜”入围作品公布时,《收获》编辑部写下的一句话:“文学是世道人心的刻度,是大地深处的日记”,很有感触。又想到前段时间在网上观看了广东南海大地艺术节,大地上的艺术令人感动,仿佛它们本来就生长在那里。又联想到自己在2022年这一年里的小说创作,核心其实也是“大地”二字。这不能说是一种复古,而只能说,大地对文学和艺术的繁衍与养育的功能是永恒的,没有过时一说。而由“大地”衍生出的“身份感”与“游牧性”则是我个人的文学表达,从海边的木瓜镇到黄河边到古老县城边上废弃的纺织厂,地理上的腾挪转换代表着文学中最飘逸最浪漫的一面,同时,在大地上生长的文学生命又具有着最深沉最厚重的一面。在大地性的生成中逐渐发现身份感,又成为一种自己试图创造的文学之谜。不只是文学中,艺术中亦如此,联想到2022年艺术家陈彧君的一场画展,主题正是《从木兰溪到地中海:从地理到身份》,艺术家们从家乡走到世界,在一种现代游牧方式中,仍然试图完成一种对人类身份感的古老追问。
(责任编辑:admin)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评论
批评
访谈
名家与书
读书指南
文艺
文坛轶事
文化万象
学术理论